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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

作者:样样稀松
更新时间:2018-07-08 12:00:00
以,掀开被子进了被窝,才疑惑地问道:“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程盈秋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又低声地说道:“和我聊聊天吧,我想妈妈了。”

    黄历挠了挠头,这有点象小孩子在要糖吃,不过,程盈秋也算是个大孩子,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那个,聊什么呢?”黄历问道。

    “先聊聊你和梦雨去通州的事情。”程盈秋很感兴趣的样子。

    黄历想了想,对程盈秋来说,这也没什么可再保密的了。于是,他便慢慢讲了起来,从与何梦雨在北平见面开始,一直讲到两人雪地跋涉,虎口脱险为止。当然,其一些有损自己男子汉形象的言语举动都删减掉了。

    程盈秋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言,只有眼神的变化,手指的伸屈,表示出了内心的情绪波动。

    讲完了,黄历有些口渴,起身倒了杯水。程盈秋似笑非笑地说道:“给我也来一杯。”

    接过水,程盈秋倚在床头,望着黄历,若有所思地说道:“讲得虽然平淡无奇,但实际上的经历定然是惊心动魄,命悬一线。共患难,这是最令人难忘的,难怪梦雨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呢”

    “哪有什么不一般的感情,不过是比普通朋友更深了一层罢了。”黄历打了个呵欠,说道:“睡吧,明天还有行动呢”

    程盈秋点了点头,将水杯递还给黄历,关心地说道:“快上来吧,小心着凉。可惜我没有梦雨那么温婉,倒是让你失望了。”

    “闲着没事,你老和她比个什么劲儿呀?”黄历钻进被里,很奇怪地看着程盈秋,“难道――”

    “哎,别胡思乱想啊”程盈秋眉毛又扬了起来,赶紧声明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比梦雨差,什么样的艰巨任务都能胜任。凭什么她就能去通州,执行这样惊险刺激的任务,而我就不行啊?”

    黄历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身子一侧,闷声闷气地说道:“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

    ……………………

    火车锵锵地行驶在华北平原上,夜色,外面的树木景物刷刷地向后倒退,偶尔路过一个小村庄,也是灯火全无,黑乎乎的一片。

    二等车上人不多,沈栋和武秀兰并排坐着,谁也没什么话说,沈栋只好微眯起眼睛装睡。跟着黄历打翻两个护院,沈栋便领着武秀兰上车直奔火车站,时间是掐算好的,进了站台,汽笛已经响了起来。

    沈栋有些不明白黄历的意思,不是说好拿武秀兰当诱饵吗,怎么还没见咬钩,诱饵倒先跑了。但命令就是命令,他虽然被黄历化过装,有了小胡子,戴上了眼镜,但也有些担心被租界巡捕抓住,他可是逃狱出来的,总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而武秀兰上了火车,等火车开动,却长长舒了口气,天津,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牢笼,只有离开那里,袁会那令人作呕的卑劣形象才会淡去。时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良药。唯一有些担心的是父亲,她伸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放在对面的小桌上,正好能侧脸看到沈栋。看着看着,武秀兰有些想笑,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呆在一起显得那么局促,甚至可以说是害羞,眼皮直动,却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呵呵,我就这么看着你,看你能忍到几时,武秀兰恶作剧的心一起,沈栋可有些受不了。想睡是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却又正对武秀兰咄咄的眼睛,最后实在难受,只得装出刚睡醒的样子,睁眼郝然一笑,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倒霉,沈栋走到车厢一端,推了推门,厕所里都有人,而且武秀兰也跟了过来,淡淡地笑着。厕所门开了,一个妇女走了出来,武秀兰老实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沈栋苦笑了一下,他就是找个引子活动活动,倒也不是很急,便转身继续向另一节车厢走去,想在两车间(那时两辆火车之间没有封闭,上楼梯的地方是在车外)透透气,他看见一个日本军官站在那里,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叼着烟郑,边抽边向外观望着。沈栋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想再退回来。就在这时,一个恶念头浮现出来,沈栋身为抗团组长,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而且胆子很大。他看看四周无人,日本军官也没注意到他,便突然上前一步,用足力气向鬼子的后背踹了一脚。鬼子军官叫了一声,一个跟斗就跌到车外去了,火车开的很快。这个鬼子摔不死也得伤得够呛。

    沈栋拍了拍手,吐出一口气,很爽,很痛快的感觉,他回过身,却现武秀兰就在后面不远处,睁大了眼睛,嘴张成了o型,目瞪口呆的样子。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四十章性格决定成败

    更新时间:2011-8-1922:44:26本章字数:4628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四十章性格决定成败

    在天津的西郊有个峰窝庙,庙内供奉着药王。旧社会人们迷信神佛的思想非常浓厚,往往当亲人生大病的时候,父母或儿女们便在神佛前许个心愿,待亲人大病痊愈后,一定要到蜂窝庙烧香以还所许的心愿,甚至有许下“一步一个头磕到峰窝庙”心愿的;有的“滚砖”(就是磕头磕在砖上),最真挚的心愿莫如“挂灯”(就是从两个胳臂下的肉皮用铁丝串透,下边挂一串胶纸灯笼,再由两个人给扶着胳臂)。

    而蜂窝庙离天津城有约四十里,如果要磕头或挂灯走这么长路,人是受不了的。在天津与峰窝庙间有个大寺,一般是只到此为止,甚至再短一些,这要看本人的诚心与体力了。每年到了正日子,也就是药王的生日四月初八那天,都要举行药王庙会,前后共举办十天,这些天药王庙的周围人山人海,做小买卖赶庙会的非常多。

    黄历和程盈秋缓缓踏阶而上,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大寺就在前方不远处。如今已经是寒冬时节,大寺冷冷清清,甚至可以说是破败。

    黄历不是一个信佛的人,但他在记忆深处却有游览寺庙的印象,而且也喜欢去感受那隔绝红尘的气氛。抬头望天,白云悠悠,远离了尘世喧嚣,难得忘却了诸多烦恼。和尚和尼姑们当感谢有了寺庙庵堂,给人间的不幸者留了一个隐蔽身、心的避难所。而穷乡僻地破落的寺庙残殿,门窗不遮风雨,院内杂草丛生,枯枝上栖息着几只苦苦鸣叫的乌鸦,更是描绘出人间无尽的寂寞,任人无限的品尝咀嚼。

    程盈秋脖子上的围巾将脸遮住了大半,她与武秀兰身量相近,冬天又穿得较多,不走到近前,打开围巾,却也看不出来这是个西贝货。挽着黄历的胳膊,两人边走还亲热地窍窍私语,倒真象如胶似漆的情侣,一路招摇而过。

    进了大殿,黄历看着有些破烂不堪的佛像,装模作样地拜了拜。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洗衣革面,重新作人。”程盈秋将围巾向下拉了拉,揶揄着说道。

    嗯,黄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再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如能达成我的心愿,我定为您重塑金身,年年来拜。我不贪心,只想要六七个美女老婆,个个都对我温柔体贴,忠心耿耿;每个老婆再生七八个孩子,儿女双全,子孙满堂;然后再给我个几千万钱财,让我长命百岁,过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程盈秋侧头仔细听了听,不由得竖起眉毛,直拿白眼瞪黄历。

    认真说完了并不贪心的愿望,黄历笑着对程盈秋作了个手势,“老婆,该你了,我不偷听。”

    “没兴趣,你呀,真俗。”程盈秋撇着嘴,斜眼望着大殿的屋角。

    哦,黄历再次点了点头,指着泥菩萨说道:“听着,别以为我拜你,就觉得了不起啊刚才是做样子的,现在要来真的了。”

    这还分真的假的?程盈秋和身后站着的李如鹏、冯运修都有些纳闷,也觉得有些好笑。

    “我,才是自己的佛。”黄历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掌宰自己的命运,求自己勇敢一点,坚强一点,再大的风雨也将是成就最美彩虹的前奏。暗夜漆漆,漫漫无边,不妨点起一盏灵魂之灯,照见自己的丑恶,卑怯与自私,胜利永远是勇者的代号。”

    程盈秋耐人寻味地望着黄历,李如鹏和冯运修互相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黄历很得意地冲程盈秋扬了扬眉毛,手臂一曲,程盈秋咧了咧嘴,将围巾戴好,上前挽起黄历。

    …………………

    “狗男女,狗男女”袁会摆了摆手,打走报信的手下,恨恨地在关上车窗。

    “袁爷,那小子太嚣张了,虽然他是华北临时政府什么高官的侄子,也欺人太甚了吧?”郭小波将手放在了枪上,愤怒地说道。

    袁会的拳头握起又松开,脑袋里急转动着,本来他还想放这对狗男女一马,顺便结交一个高官,但现在,再三的撩拔和挑衅,让他动了杀机。

    作掉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作掉她,不要脸的jin货,这个念头一起,便是无法遏制。而且,袁会更恨这姓王的小子竟然拿他旧时的丑事来要挟。要知道他不知要受过多少折磨和考验,方能成为今日名利双收的人物,年纪已老,更须保持令誉,生怕被人问短而损声名。

    “他们果真只有四个人?”袁会的眼透出了杀气,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征询意见,“做了他们,不会留下什么手脚吧?”

    “袁爷,他们确实只有四个人,还真是托大。”郭小波狞笑着说道:“若是您怕走漏消息,让后面跟着的大队弟兄们回去,咱们三辆车,十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收拾他们绝对没问题。要不,您交给我,保管做得干净利索。”

    “不,我要亲自去。”袁会咬着牙说道:“我把那臭小子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让那死贱人跪在我脚下,把我鞋上的泥舔干净,再一刀刀插死她。”

    …………………

    性格决定成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世界上没有性格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一定是具有优良性格的人,而失败者则各有性格的障碍和缺陷。

    袁会到底是混混儿出身,气量狭窄,睚眦必报,目光短浅,容易被激怒,更视戴了绿帽子为奇耻大辱。圈套就是这样,抓住你的弱点,摸准你的脾气,让你步步陷落而不自知。

    此时,黄历等人已经甩掉了悠闲的姿态,与一群武装分子汇合,正在等着袁会这头被妒火烧得狂的野牛撞过来呢

    “黄兄,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军事委员会滦榆游击总司令部的齐参谋长。”曾澈指着一个络腮胡子给黄历介绍道。

    平津沦陷后,军统在滦东招揽了一支游击武装,号称军事委员会滦榆游击总司令部,由王天木兼任总司令,陈恭澍兼任副总司令。但这二人都是特工人才,虽兼职却不任职,军队的指挥权其实是在总参谋长齐庆斌手。齐庆斌也是军统出身,所以,与天津情报站的主要人员也并不陌生。

    “久仰,久仰。”齐庆斌说着客套话,从神情看,是一点久仰的意思也没有。

    “失敬,失敬。”黄历与齐庆斌握了握手,既不亲热,也不疏远。

    “我们已经全布置好了,都是按黄兄的图纸所作。”齐庆斌嘿嘿笑道:“陈副总司令要我们准备十名忠勇之士,今天正好考验一下。这个袁会,还有张璧,他们组织的便衣队实在是可恨,正应该让他们知道下厉害。”

    黄历不知道陈恭澍挑选人手是为了执行制裁王克敏的任务,也不想多问,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袁会当了缩头乌龟,倒是会让袁参谋长白跑一趟了。不过,袁会逃得了今天,却逃不了明天,制裁他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曾澈冲黄历点了点头,说道:“黄兄,借一步说话。”

    黄历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曾澈走到一旁,曾澈有些犹豫地说道:“黄兄,这次制裁袁会,我想就用滦榆游击司令部的名义吧。一来袁会徒弟众多,我们没必要惹火烧身;二来呢,滦榆游击队处境艰难,正好借此事壮壮声威。”

    壮壮声威是小,恐怕伸手要经费是大吧?黄历虽然猜透了曾澈话的意思,但这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别人盼着出名,他倒是想越低调越不引人注目才好呢

    “就依曾兄。”黄历淡淡一笑,说道:“我去那里的狙击阵地了,齐参谋长带来的都是忠勇之士,恐怕我们是无用武之地了。”

    “如果袁会来了,就一定不能让他跑了。”曾澈并不放心齐庆斌的的吹嘘,他倒更相信黄历的神枪,“黄兄,你多出力,让这帮人都看看,别眼睛长在脑门上,瞧不起咱们。”

    黄历微微一笑,冲着不远处的三个人摆了摆手,带着他们直奔一个小土包而去。

    …………………

    三辆汽车行驶在颠簸的土道上,袁会的脸上阴晴不定,他万没有想到,一件普通的桃色事件,会演变成一场针对他和便衣队的伏击。

    轰,地上腾起了一股烟柱,前方的一辆汽车并没有被炸到,负责拉弦的埋伏人员忽略了手榴弹的延时,也没有估准汽车的度,爆炸在汽车开过之后才响了起来。

    嘎,袁会的汽车一个急刹,袁会向前一冲,胸部撞到前面的椅子上,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不知所措。

    “倒车,往回开。”郭小波反应倒是很快,随着他的叫声,密集的子弹从路边飞了过来,土道很窄,三辆汽车匆忙间乱转,想调头却是不太容易。

    啪,啪,哗啦,子弹击碎了挡风玻璃,司机头部弹,满脑袋是血趴在了方向盘上,汽车也立时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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