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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

作者:样样稀松
更新时间:2018-07-08 12:00:00
说道:“我真的有些太活跃了?要不怎么会有无妄之灾呢!”

    “好了,这事情以后谁也不准提了。”冯健美很有权威地说道:“如果泄漏了,雨雨会有生命危险的,日本人对刺杀殷汝耕的人可是恨之入骨,他们卑鄙无耻,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对,对,就是卑鄙无耻,一点没错。”程盈秋是深有体会,她连连点头,附和着冯健美的结论。

    “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事,好,就这么定了。”何梦雨挥了挥粉拳,又笑道:“走吧,咱们去大餐厅,大家可都等着阿雪这个主人出场呢!”

    “来,我扶着我们的大英雄,大侠女闪亮登场。”冯健美亲热地挽住了何梦雨的胳膊,程盈秋笑嘻嘻地挽住另一边,笑道:“我也来献献殷勤。”

    ………………

    黄历的清静被打断了,冯运修偷偷摸摸地从身上拿出一把手枪,立时引起了青年们的注意和争论,而且争论越来越激烈。

    “这是德国生产的,没打过几枪,是我费了老大工夫才从舅舅那里搞到的,今天是偷偷藏在身上带来的。”冯运修不无炫耀地向同伴显示着。

    “真的很新哪,就是太小了。”

    “是小了些,男人应该用更大的,这是你要送给哪个女孩子的吧?”

    “你们不懂,这是袖珍型,便于携带。”冯运修脸有些红,急着辩解道。

    “塌鼻子,象个玩具――”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冯运修的脸上挂不住了,到底是年轻人,他的脸涨得通红,谁也没想到,他突然站起身,嘴里说道:“让你们看看这是不是玩具――”说着推开保险钮,举起手枪,就要向上击。

    黄历凑近过去,看见冯运修拿出手枪炫耀,便不易觉察地摇了摇头,张扬,这恐怕是年轻人的通病,要想使他们成为合格的特工,起码在性格上要好好地磨炼一番。

    冯运修突然赌气要开枪,黄历吓了一跳,他长身而起,手指一戳,正冯运修的腕脉,冯运修感觉一阵酸痛,手指便使不上劲儿,板机也没扣下去,只一愣神的工夫,黄历已将他手里的枪夺了过来。

    “呵呵,聚会还没开始,这礼炮还是呆会儿再放吧!”黄历很平和地笑着,摆弄着手里的枪,说道:“Tp是德‘男人背心小口袋里的手枪’的缩写,确实是一种袖珍手枪。但枪就是枪,没有大小之分,只有用途之别。而且枪再好,威力再大,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人。高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庸手却可把好枪当锺子用。”说完,黄历关掉保险,将枪还给冯运修,“收好了,这东西可不是拿出来显摆的。”

    冯运修有些呆,愣愣地接过手枪,再抬头时,黄历已经走开,在一个佣人的引领下,向卫生间而去。

    “你怎么了?差点惹祸,吓傻了?”李振英轻轻推了下冯运修。

    “没――”冯运修将枪收好,思索着说道:“李大哥,你看清他是怎么把我的枪夺走的吗?我只觉得手腕麻,手指无力,然后枪就没了。”

    李振英仔细回忆刚才的情形,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看清,动作太快了。”

    “高手,咱们可是遇见高手了!”李如鹏望着黄历的背影,钦佩地说道:“动如脱兔,快如闪电,啧啧,了不起,厉害。”

    “运修,你刚才太冲动了。”李振英皱了皱眉,又对旁边的人说道:“大家说话也有些过分,都是好朋友,不要这么打击别人。”

    “运修,对不起,我不该说什么玩具,塌鼻子之类的。”王竹林红着脸道歉,“我其实很喜欢这枪,真的是很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

    “没事,是我沉不住气。”冯运修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差点把这次聚会搞砸了,多亏了黄先生。”

    “大家以后要收敛一些,稳重一些。”李振英语重心长地说道:“听说上面要给咱们派教官,这样的性子,恐怕会让上面很失望。”

    第一卷初试身手第一百零九章聚会(三)

    更新时间:2011-8-183:13:20本章字数:5474

    聚会的主人白梦雪出现了,几个女孩的加入,无疑使气氛更热烈起来。

    “大家好,今天这个聚会,是第一次。这是个大好的事情……好事情……”开始的时候,白梦雪讲话还有点儿结巴,但是说下去,却越来越流畅,“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这些青年,在日本侵略者步步紧逼、华民族就要亡国灭种的生死关头,觉醒了,忍耐不住了,我们要团结起来,我们要抱成一个团体行动起来。而且,我们已经有了政府相关部门作为后盾,我们就要抛掉光说不干的名声,真正的与万恶的侵略者和卑鄙无耻的汉奸们去战斗,对,就是去战斗,不怕流血牺牲的去战斗……”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白梦雪的脸因为兴奋而涨红着,伸手示意李振英也上前讲几句。

    李振英走上两步,以主持人的身份蛮有风度地说道:“如果大家觉得合适,我觉得可以在学习之余,分出一部分时间,讨论一下目前的形势,以及大家最关心的时局问题,还可以交换下自己得到的秘密消息,今天的聚会是不是就可以开始这样尝试一下?”

    象开闸的洪水,参加聚会的男女青年呼啦一声伸出胳膊喊了起来:“赞成!赞成……”、“太好啦!太好啦……”

    黄历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但他并没有靠近那群情绪热烈的青年,而是走到一扇窗前,紧靠着窗帘站住了,侧着身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听着他们在谈论。

    苏婉茹最先现了他,微蹙眉头想了想,趁人没注意,缓缓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在看什么?好象要藏到窗帘后面去似的。”

    “我在听啊!”黄历回头一笑,伸手抚了下窗帘,淡淡的说道:“但显然,他们并不十分了解所谓战斗的危险程度和残酷程度,有些高谈阔论,不切实际了。”

    “但他们的热情值得赞扬。”苏婉茹辩解道:“总比麻木不仁,漠不关心要强吧?”

    “我说得太简单了,以至于你产生了错误的理解。”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无意贬低他们的爱国热情,只是想说他们要想成为合格的斗士,还需要磨炼和学习。”

    苏婉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我知道你今天是来观察和评估的。”

    黄历苦有所思,好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或许我会有一定的话语权,对于他们,嘿嘿,年轻人嘛,犯了错,上帝都会原谅。对了,你一直在说他们,你和他们有不同吗?”

    “有。”苏婉茹走上一步,和黄历来了个并肩,也向窗外看着,“我还要回北平读书,我觉得要先充实自己的学问和知识,否则喊哑了嗓子也只有自己难受而已。别说我不勇敢,吝啬生命,为民族和国家奋斗,并不只是有流血牺牲一途。但是当我面前只剩下死亡和屈服两条路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哈哈,人家在谈论大事,你俩倒躲在这里卿卿我我。快让我们看看,婉茹姐的白马王子是个什么样儿?”一个取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何梦雪和程盈秋扶着何梦雨笑着走近。

    黄历和苏婉茹转过身子,何梦雨和程盈秋立时瞪大了眼睛,“是你――”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呵呵,不是我。”黄历怔了一下,马上笑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何梦雨眨了眨眼睛,自失地一笑,说道:“长得很象我的一个朋友,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黄历已经认出了程盈秋,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我认识,抢过我的玩具,很顽皮的小妹妹。”

    程盈秋翻了翻眼睛,咽了口唾沫,算了,看在救过我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苏婉茹看出何梦雨有些言不由衷,心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她和黄历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并没有什么感情,即便黄历与何梦雨有些什么,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关系。

    几个人做了介绍,坐下来聊了几句,何梦雪便去招呼其他人,回头又叫程盈秋和何梦雨,“妞妞,雨雨,走啊,想当电灯泡啊――”

    黄历愣了一下,紧盯着程盈秋,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他没想到那个装在麻袋里的花脸猫竟然是她,这仔细一瞅,方才辨认出来。

    程盈秋被叫出小名,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何梦雪一眼,又白了黄历一下,伸手扶着何梦雨走开了。

    苏婉茹转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地说道:“遇见熟人儿了?梦雨那丫头的表情很怪异呀,似乎不想走呢!”

    “是吗?没看出来呀!”黄历不以为意地笑着,“那你可真够坏的,为啥不给那个小丫头创造个机会,让我俩单独探讨一下人生啦,爱情啦,生活啦――”

    “停,说得这么肉麻。”苏婉茹不满地打断了黄历的话,“虽然我不在乎,可你也不能让我太难堪,否则――”

    “开个玩笑,你以为我会对你们这些小孩子感兴趣呀?”黄历轻轻摇了摇头,往沙上一靠,揶揄着说道:“还有你,大孩子一个,被别人叫几声学姐,也改不了你天真幼稚的一面。”

    苏婉茹拧着眉头,偏着脑袋使劲瞅黄历,却被黄历的泰然自若打败了。她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我――”黄历被问住了,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而立,不惑,古稀――”

    “失敬啊,老人家――”苏婉茹觉得很好笑,也觉得扳回了一局,得意地笑了起来。

    “嘿嘿,总比你们都大就是了。”黄历自嘲地指了指脑袋,“你知道的,我这里有点毛病,有些事情记得不大清楚,你容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苏婉茹撇了撇嘴,起身上洗手间了。黄历摸着下巴,真的在想,自己到底多少岁呢,这还真是个比较有趣的问题。

    当当当,何梦雨轻轻敲了敲酒杯,看着黄历抬起头,笑着眨了眨眼睛,说道:“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黄历笑了,目光移到她的腿部,问道:“伤好得差不多了?不会留下什么残疾吧?”

    “你希望我以后变成瘸子呀?”何梦雨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来的天津,又有任务了?”

    黄历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来办点事情,那个何绍基老先生是你伯父吧,我已经得到他的肯,要跟着他学正骨医术了。”

    何梦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苦笑道:“搞不懂你,不过,看到你活蹦乱跳的,还交上了婉茹姐这样的好朋友,也觉得高兴。”

    “什么话。”黄历失笑道:“好歹是共患难的朋友,怎么还拿话损我呢?”

    “把我弄到医院就不闻不问,这也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何梦雨不满地说道。

    黄历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丫头还在为此耿耿于怀,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临时出了些事情,我忙着处理。当然,不拎点水果去看你,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嗯,嗯,现在就借花献佛,算是补偿。”说着,他拿起桌上盘里的一个苹果,递了过去。

    何梦雨抿嘴一笑,伸手接过苹果,嗔道:“你可真会图省事,拿人家的苹果就把我打了?”

    黄历嘿嘿一笑,举起酒杯,向何梦雨示意,一口干掉了里面的汽水,“祝你身体健康。”

    何梦雨闻了闻手的苹果,微微点头,诚恳地说道:“谢谢,我祝你永远平安。”

    永远平安,简简单单的一句祝福话,却是个异常难以完成的任务。黄历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借你吉言,我会永远平安的。”

    何梦雨也沉默了下来,当初刺杀殷汝耕时的惊心动魄,死里逃生,让她明白平安是多么难得。而象黄历,能力越强,担负的责任越重,执行的任务会越艰巨危险。在生与死之间打滚,谁又能保证自己会永远平安。虽然明知道黄历在安慰自己,但她还是觉得得到了精神上的慰藉。

    “最近我看了些书,很有些心得。”黄历从心理上讲,更愿意同这位与自己共过生死的女孩子说些话,“书上说‘重气节,同时又过度地爱和平,是国化的最大矛盾。在必要的时,人们可以去自杀,而绝不伸出拳头去打人’,呵呵,我却恰恰属于另一种,自杀对我来说,是很难想象的一件事情。或许,是没遇到过那样的环境吧!“

    “这本书我也看了。”何梦雨笑了笑,幽幽地说道:“书里说‘国难当头,而缺乏在行动上的壮烈与宏毅,是莫大的耻辱。你必须任劳任怨的去做事,生也好,死也好,伟大的国民必须敢去死,才足以证明民族的化有根,才足以自由的雄立于宇宙间。设若空有一套仁义礼智的讲章,而没有热血去作保证,化便是虚伪’。所以,我是极羡慕,极钦佩你的。以行动能力来讲,身体、精神和心理三者兼备,而我们,只能做些高谈阔论般的泄,在你眼显得幼稚而浮躁。”

    “只要有热血,其他方面是可以培养的。”黄历停顿了一下,又有些担心地说道:“我只怕大家不愿人不知鬼不觉地去作无名英雄,甚至壮烈地死去也不会被大众所知晓。”

    “这确实是个问题。”何梦雨沉思了一会儿,有些脸红地望着黄历,“连我在内,也有这种毛病,我恨不得把那次行动告诉我的好友,让他们与我一起分享喜悦和快乐。或者,也有一种炫耀的心思吧!”

    “这是人的普遍心理,想这样做也并不为奇,关键是要学会控制。”黄历微笑着,象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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