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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8

作者:冰龙
更新时间:2018-05-25 00:00:00
荡他们的大脑,普通人的兰恩和葛雷斯最先忍不住的昏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这人,谢辰风能感应出他并非是超能者,但他的特异能力,却可以将超能者灵敏的听觉变为要害,确实打击!

    好痛苦!整颗头好像都快破裂了!隆隆的震撼声像一把巨槌狠狠打击着脑部,周遭的景色模糊,谢辰风一脸难受,终于站不住脚,狼狈地单膝跪下。

    就在此时,高亢音贝的叫声忽然变成一声惨叫,之后一没,再无声响。

    ……得救了?

    谢辰风摇晃着混沌的脑袋,犹带迟疑地抬眼看去──他擦了擦眼睛,用袖子很使劲地擦了擦。

    一颗和保龄球差不多大小的白银色圆球,正围着神色紧张的索多亚斯蹦啊跳啊,而那名叫做萨鲁的人晕倒在地上,后脑还肿起一个圆滚滚的大包。

    看清写在白银圆球上的红色字迹,瘫坐在地的谢辰风一手支在额上,嗤嗤笑了起来。

    “正义女超人,出场的时机真是抓得太好了,太感恩啦!”

    不满的嗓音从后方的树林里传来:“奇怪,怎么我听起来没有几分感恩,倒像是啼笑皆非占的成分比较多啊?”

    “有吗?”

    “绝对有!”

    十公分高的细跟高跟鞋一脚踩破枯叶,一头集合了数种鲜艳色彩的短发,两只耳朵上不嫌重地挂着好几只耳环耳扣,露肩小背心搭上超迷你短裙,特防局最年轻最感性也最会在外观上搞怪的沈仪宣,俏丽登场了。

    “沈学妹……又去染头发和打耳洞了?”谢辰风记得还没来英国前,沈仪宣的发色和耳环明明没那么多“样式”。

    沈仪宣眨眨灵动的眼,漾出可爱一笑:“是李大哥带我去的,那设计师的技术很优喔!学长要是有兴趣,等回台湾我再带你去,我猜你也会喜欢的!”

    谢辰风用极其复杂的眼光将沈仪宣从头打量到尾,最后勉强扯出一抹干笑。

    “谢谢的好意……不过我想还是算了,那位设计师的品味……咳咳,估计和我不合吧……”

    另一头,杨尘抚着头颅,脚步踉跄地走向被白银圆球困住的索多亚斯。

    “你、你们……”指着杨尘,索多亚斯满脸慌张。

    “索多亚斯先生,我想现在我们能够好好聊一聊了吧。”嘴角勾起,杨尘笑得阴森而奸诈。

    第九章 糖与鞭子

    你说,宁愿天下人负我,也不愿我负天下人。

    我相信了。

    而事实证明,你何其聪明,我何其愚蠢?

    恭喜你──你用你虚伪的友情,成功毁了我的一生。

    缓缓睁开眼睛,斐洛特-加龙省发现自己是流着泪醒来的,他愣愣看着天花板,明明对面就是一个炉火烤得周围很温暖的壁炉,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身下躺着的也是触感毛茸茸的兽皮……

    可是依然有点冷,那冷,是从心底深处无可抑制般升出的冷意。

    斐洛特-加龙省从拥有百年历史的古董躺椅上坐起身,迷惘的飘忽眼神注视着落地窗。窗外,沉沉的夜色中,雨丝不停飘落。

    不像同伴们被囚禁在阴冷潮湿,空气中散发着浓重腐败气息的牢房里,久待斐洛特-加龙省极其礼遇,住在高雅的客房,可以自由地行走,但他逃不了,重视同伴生命的他,哪里也不能去。

    而斐洛特-加龙省心知肚明,就算没有拿同伴性命要挟他,他也不会逃走。

    过去所亏欠的人──他找寻已久,始终找寻不到的人。

    看着火光跳跃的壁炉,斐洛特-加龙省神色恍惚,张嘴呢喃道:“看起来拥有一切,明明是个天之骄子,但眼中只有一份孤独,愁闷、痛苦、无法跳脱的孤独……”

    斐洛特-加龙省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抽噎着抖动肩膀,他的嘴唇动了几动,气息微弱至极。

    想嚎啕痛哭,想放声咆哮,但为什么只有眼泪流下?涌出齿间的,为什么也只有语不成声的颤音?

    “扣扣。”

    两声清脆的响声,斐洛特-加龙省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见一抹窈窕的背影撑着伞,默默伫立在落地窗外。

    心知这是对方的体贴,斐洛特-加龙省连忙整理脸上的狼狈,但眼眶的红肿却是遮挡不了的。

    斐洛特-加龙省打开落地窗的锁,用着还微带沙哑的声音笑道:“玉璃小姐,这么晚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玉璃一欠身,说道:“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好的,请带路。”虽然疑惑,可是斐洛特-加龙省没有拒绝。

    “请随我来。”

    脚尖点地,玉璃窈窕的身影灵巧地飞跃过半人高的扶手,画出一道半圆,行云流水似地跳下三层高的楼层,斐洛特-加龙省也紧随着身形一飘,动作流畅地落到地面。

    “您要撑伞吗?”

    斐洛特-加龙省轻轻一笑,谢绝了玉璃递给他的好意,说道:“不用了,雨中散步刚好可以抚平一下我乱糟糟的思绪。”

    玉璃笑道:“我还以为您会说雨中散步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的印象中,贵族们似乎都相当喜爱追求浪漫。”

    关于雨的记忆――总是不好的,虽然有过快乐的回忆,但那快乐却很快被悲哀所掩盖。

    深沉的悲哀,已经烙印在了体内,就像无法消失的伤痕。

    斐洛特-加龙省敛去笑容,表情沉静,抿紧的嘴唇一言不发,沉吟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已经不是贵族,很久以前就不是了,因此对于浪漫的追求,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热忱。”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玉璃歉意地低下了头,脸色有些白,却带着微微的粉色,像极了初开的桃花。

    斐洛特-加龙省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大老远的,斐洛特-加龙省就能看见那一株至少要三个人环抱才包围得起来的樱树,飘落的花瓣随着夜风而舞,看起来彷佛是粉红色的霞雾。

    很美,很美。

    如雪般的花瓣飘然飞舞,花瓣似乎夹带着寒气,使得周遭的温度明显地骤然下降。

    一声清响,寒光闪没,白色的颀长人影舞起手中长剑,身影在雨中穿梭──久在跳舞,跳着剑舞。

    久的剑舞,不像女子般柔弱,也不像男子般粗犷,光只是看着,就让人磁石一样地移不开目光。

    一片花瓣飘下,流畅轻盈地反手一转,久手挽剑花,蓦然,樱色的小小花瓣无声无息地裂成十多块更细小的碎片。

    久停下了剑,冷然无波的眼瞳沉默地凝视着斐洛特-加龙省。

    接收到久意念的玉璃翕动着嘴唇,张口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随着玉璃的一字一句,久的眼中射出寒光,森冷的杀意几令人不敢对视。

    “大人问说,您可曾有后悔?对于您背叛了那一位的事情。”

    斐洛特-加龙省重重一顿,颤颤地开口道:“无论你们信或不信……我从来没有背叛他。”

    缭绕冷烟的剑尖直直地指上斐洛特-加龙省,而斐洛特-加龙省脸色稍嫌苍白,但表情却毫无畏惧,一脸坦然。

    玉璃低眉顺目,垂手立在一旁,看不清表情,却能感觉出她对久的恭谨。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属下明白您的气愤,可是请您息怒吧,斐洛特-加龙省团长和那一位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气愤?”斐洛特-加龙省一惊,自从成为俘虏以来,久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怎么会突然气愤起来呢?

    他紧张地看向玉璃:“请告诉我,是他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是说他这几天……这几天会来处置我?”

    玉璃看了看久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对,才说道:“那一位今天传来了消息,说他……不打算来了。”

    斐洛特-加龙省蓦然一震,好像倍受打击。他颤颤巍巍地倒退几步,堪堪站稳,喘了几口粗气,勉强自己硬是扯出微笑。

    “不要紧,他有事吧?我可以等他……”

    玉璃无奈地摇头道:“那一位……那一位说他不想再见到您了……那一位挣扎了很久的时间……说实话,他恨着您,比谁都恨将他曾有的一切所毁灭的您。”

    斐洛特-加龙省握紧了拳,扯着喉咙大吼道:“既然那么恨我,他就该来杀了我啊!”

    “他恨累了。”

    斐洛特-加龙省眼神迷惘地看着玉璃。

    “恨着一个人恨久了,也是会累的……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而散,那一位只愿黄泉碧落,再不相见。”

    “哈哈……他已经连见我也不肯了吗?”斐洛特-加龙省抚着额角,苦涩地笑了,瞬间失去支撑的力量,颓然地靠在樱树上,手不停抖颤着。

    久收剑回鞘,将空着的手心翻上,手掌摊开,稳稳地接住一片掉落的花瓣,握住。

    “他也不愿我杀你。”

    这些日子以来,斐洛特-加龙省第一次听见久开口,出乎意外的好听声音,像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但心不在焉的斐洛特-加龙省,只是用空洞的双眼直视着久。

    “等你的利用价值没了的时候,我会放你和你的同伴安全离开,这是他的愿望,虽然我并不赞成。”

    斐洛特-加龙省起了眼,幽幽说道:“……我不会走,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最后一句,蕴涵了必死的决心。

    久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

    玉璃却是开口劝道:“斐洛特-加龙省先生,您又何必固执?请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在那一位心中,您背叛他的事情已是定论,改变不了的事实。再怎么解释,那一位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您在狡辩而已。”

    “不会懂的。”斐洛特-加龙省哽咽了声音:“他不信也好,认为我在狡辩也罢……我只是想用这双眼睛……看看他……然后……我想亲口跟他说,我找他好久、好久了……也想跟他说我没有骗他……更没有背叛过他……他是我心中永远的好友、知己……”

    回想起过往的记忆,斐洛特-加龙省脸上浮现既怀念又怅然的一笑:“他诚挚毫不参杂一丝虚伪的友情,曾在我无比脆弱时……拯救了我……让我变得更坚强……”

    深深望着斐洛特-加龙省的眼瞳,玉璃心软了,那眼中的真诚和伤痛,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大人──”

    久轻轻哼了声,“不是为了他。”抛下这句话,他整个人一掠,人已不见踪影。

    “久他……”

    玉璃漾开了笑容,欠身道:“恭喜您,大人会劝那一位过来一趟,如果再不行,大人还会请南君大人帮忙。”

    “南君?啊……是指Q吧?”

    玉璃颔首道:“是的。您或许有所不知吧,南君大人同时也是大人的姊姊。”

    “Q?Q是久的姊姊?”那两个人是姊弟?斐洛特-加龙省一脸错愕。

    “我就猜您会吓一跳。”

    “是啊,两姊弟居然同为四上……”

    玉璃含笑道:“他们两位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对了。”斐洛特-加龙省凝望着玉璃,有些迟疑地问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只是出于我的好奇,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请问和久是什么关系?说是属下,但久对却和对其他人显然很不一样,说是恋人,你们之间又没那种暧昧的气氛……”

    玉璃轻轻地笑出了声:“忠诚?喜欢?还是爱吗?很遗憾,都不是,我对大人所抱持的,从来不是那种时期性的感情。”

    她闭上了眼,抚着胸口说道:“我的身体,我的血肉,我的眼睛,我的声音,我的感情,我的心……我‘玉璃’的全部,都是属于大人的东西,我是为了大人而诞生,也将为了大人而死去,无怨无悔。

    “我并不怕死,但更想活着,因为我担心,如果没有我,大人要怎么生活呢?大人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与人交际,呵,其实大人是个很笨拙的人呢,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由我去替大人处理那些事情的。”

    “玉璃小姐──”玉璃沉溺的神态和语气中的虔诚以及宠溺,斐洛特-加龙省不由得怔然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待在大人的身边,就这样一直陪伴着他,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说着这句话时,玉璃的眼,落下了泪水。

    斐洛特-加龙省不明白她为何哭,却问不出口,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伫立雨中。

    风,轻轻的叹息了。

    是在为谁叹息?

    ──风,只是轻轻的叹息了……

    楼下宴会场依旧热闹非凡,而楼上的某间客房里,谢辰风、任历和沈仪宣以及徐勇,正坐在地上玩牌打发时间中。

    谢辰风大笑三声,将手举得高高的:“各、位、观、众──”啪地一把丢在地上。

    “黑桃七!”

    一屁股坐在那位被五花大绑的可怜萨鲁的背上,沈仪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瞪着黑桃七,惨呼道:“原来黑桃七就在你那边?啊啊!太过分了吧?你怎么可以握得这么久?”

    说着,她边用脚跟踢着不断挣扎的萨鲁,凶巴巴地啐骂道:“安静啦!都是你这扫把星带的霉运,害我输惨了!”

    被布团塞住,外加好几层胶带牢牢黏住嘴巴的萨鲁,只能用呜呜声来代表他的抗议。

    “还吵?再吵我抓你去玩没有安全措施的高空弹跳!哼哼,不要以为你不是超能者我就不敢狠狠虐你!”

    徐勇在心底为这位惨遭沈仪宣毒手的萨鲁默哀着,可这也是因为他着实让谢辰风他们吃了很大的苦头,所以也难怪杨尘吩咐要对他“特殊礼遇”了。

    一名普通的特异功能者,居然能让他们这群超能者如此警惕,萨鲁也该觉得骄傲了。

    谢辰风奸笑道:“嘿,我牌好啊!我也是很想赶快把黑桃七送出去的,可是就一直有牌可以出,没办法,我只好忍耐不出啦……不过还好,总算能在剩下最后一张时把它给送出去了。”

    将手中仅存的一张牌盖起来,沈仪宣咬着牙说道:“最好你是没办法啦……”她算着手上盖起的牌,哭道:“呜呜,我光是黑桃就盖了十五分……徐组长,你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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