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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

作者:玄武婷
更新时间:2018-05-24 18:00:00


    唉,一桩桩、一件件,眼看着一些蛛丝马迹出了头,可是就是难以深究。

    麻烦啊!麻烦!

    算了,又不关我什么事!

    书钺一掀车帘,颇有些焦急,看着车外急驰而过的风景,他握拳一把捶在了车垫上。

    “晋国到康国,快马加鞭也要一月有余,我怕到时候‘天香红云’它……”

    “白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再快点……”鲁妈闻言,也拽了一把袖口。

    “再快也没用,你都说了,最快也得一月有余,这马再好,它也是吃草长大的,出不了翅膀。”

    “那……那不是白忙一场了吗?而且父亲的身体……”书钺气急,使劲的咬着下唇。

    我打了哈欠,膝盖一曲,头往上一耷,“我倒是有办法……”

    “什……什么?”

    “白公子要是能救我家老爷一命,老妇在此叩拜了。”

    “哎――等等,我可不是想让老人家跪我啊!救人嘛!本与我无关紧要,但是,想让我帮忙,总得给我好处不是。”

    “你……你不是龙子吗?你要什么没有!金银财宝,高官厚禄,绝世美人?这些……你会稀罕吗?”

    我一吹手指,“呵呵,现在怎么肯承认我是龙子了,不过,原来你这么看得起我啊!”

    “你倒是说啊!你要什么!”

    “叫我!”

    “啊?”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还没有好好的叫过我呢。”

    “你……我……”书钺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局促了,像只感应到了危险的鸵鸟似的,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不知道,这人……真的很奇怪!

    “白……白……白……”

    “别‘伯伯’了,我还‘叔叔’呢。”

    又一咬下唇,“白大哥。”

    呵呵,憋了半天就出了这么一句,搞得跟让你叫我爹似的。在他脸上轻轻的一掐,嘴角不自觉的上提了。

    “从普通的路走的话,是要花上月余,那是因为绕道了,不是还有一条捷径吗?”

    鲁妈听了,不觉一动,“等等,公子说的,莫不会是五国间的禁地,‘死人窟’?”

    “哎?我只从魑那里知道还有条捷径,原来,还有个这么威猛的名字啊!”

    鲁妈皱眉道,“白公子,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公子可知,那‘死人窟’是五国间的禁闭之地,不属于任何一国,也无一国管辖,任其自生自灭。而凡是路过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里有什么,也没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么多年来,那里已经是人迹罕至了。白公子此时要去那里,岂非凶多吉少?不可,万万不可!更何况……我家少爷年幼……”

    听到这一句,我还没说什么,书钺倒是抢先了。“鲁妈妈,不要说了,此刻要在二十日内赶到康国,从‘死人窟’过,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况且‘天香红云’一旦失效,想要再拿一颗,就更难了。”

    “可是……”鲁妈还在犹豫。

    “鲁妈妈,没有可是了,鲁妈妈!”

    为防止八点档的肥皂剧在马车里展开,我适时的制止住了,“等等,他是个男人,早就不是一个不能经历风霜的娃子,若不走这条路,你们家那个中毒的仁兄就一定会呜呼哀哉,若试试,也许还有希望,我话已至此,您就自己想想吧。”

    麻烦!

    ……

    马车凛凛的前行,而方向却是朝着一个人人视之为虎的地方。

    ……

    死人窟!?

    石阵

    死人窟,不是埋满了死人的地方,如果那样,就得改叫乱葬岗或是八宝山了。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没有活着的人从那里出来,而出来的又都不是活人。所以,没人知道那里的情况。

    再所以……

    “再过不远,就是‘死人窟’的入口了,少爷、白公子,要多加小心啊!”

    入口是一个极窄的山涧,二人并行不足以过,当我们几人行至中间时,有一些碎石的粉末簌簌的从石壁上滑脱,我往上一看,极高的只有刺目的日光。

    “主子,小心。”魑轻声提醒了一句。

    我点点头,“嗯,知道了。”从山涧上面落土,别告诉我是上帝在抠脚。

    出了山涧,荒凉的果然无一活物,石沙上错错落落的尽是两人高的巨石,形状千奇百怪,惶而如森罗人骨,惶而如飞鹰扑食,惶而如跃马奔腾,总之,透着一股阴冷,杂着让人发毛的凄然。

    风,从其中的洞孔穿过,呜呜的发出鸣叫,无尽的哭声似的,让人心中安静不下来。

    正当我领先预备走进去时,鲁妈伸手挡住了我的去路。

    “白公子,请慢。”

    “嗯?怎么了?”

    “这石头,老妇觉得……有些蹊跷,待老妇前去一看。”说着,便转身朝向更高的石壁攀援而去。

    “哎?是吗?”茫茫的,远远的一片巨石,杂乱无章的耸立着,两石之间的缝隙又被另一个所遮住,没过人头高的巨石,人只要处于其中,恐怕就只能顺着石柱中的道路走了。

    我弹了弹衣衫,席地而坐,“鲁妈到底去干嘛了?”

    书钺道,“或许,这些石柱真有些古怪,鲁妈妈本身对奇门遁甲之道颇有钻研,而且,我看这石路虽显乱,但却刻意掩去了锋芒之势,只在外望,便有无路可寻的感觉。莫非……这是个阵法?”

    “没错!”回来的鲁妈拂去了身上的尘土,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潮红,晶亮的双目似在闪耀着兴奋。

    “龟甲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就是龟甲阵!这石阵外圆内方,内格块分,方、圆、曲、直、锐五形变化,静则口口相对,动则门门扣死,生门便是死门,生死相依,却不知其所在。九环九状,变化多端,鱼鳞、鹤翼、雁行、月弯、矢、衡轭、长蛇、翔鸟、虎翼,方、圆、疏、数、锥、钩、冲、轮、玄囊。九行九数,开了生门的同时,也化作了死休之门,环状相组,行数相合,有九九八十一之变数,根本难以敌对。况且,阵内设有毒烟、飞矢等各种机关,石柱伸缩移动自如,料想轻功再好,也是难济。好,好,好啊!”

    都说人对于喜爱之物是难以抗拒的,越是等级高,越是兴奋,哪怕是敌手。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恍然大悟,继而眼神十分诚实,“我还是不懂!”转过身问向魑魅,“你们两个有把握能过得了那个阵吗?”

    两人摇头。

    鲁妈接着说,“唉,这阵法稀奇古怪,我也只是略通其道,恐怕天下间能过得了的人除了设阵的人,就很难再出其他了。”

    “这……”书钺脸色有几分为难。

    空气里又是一阵寂静,山间呼呼的传来隐约的鸟类沙哑的鸣唤。现在想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破阵了。

    “回去已是不能,破阵又……”书钺习惯性的咬着下唇,这动作像极了他。

    月牙儿。

    我恍惚的用拇指抚住了他的唇,倒是他,惊得后退一步,咬的更紧了。我避过他的眼神,耸了耸肩,顺势两手划开伸了个懒腰。

    “哎呀――既然破不了阵,呵呵,那就别破了。”我顺了顺眉毛。

    “什么意思,路也是你带的,现在你想打退堂鼓?哼,还以为龙子是怎样的人物,也不过如此!要走你走,我自己去!”

    一把拉住他跨入石林里的脚,往后一扯,任他不稳的倒在我的怀里,不安分的挣扎着,尽是不甘。

    一只手圈住他的身子,我拍着前额笑道,“年轻人,不要冲动嘛,我只是说不破阵,又没说不过去。”

    听到这句话,书钺十分惊奇又疑惑的抬头看向我,那无辜又有几分猜忌的眼神,简直十足的惑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别拿我取乐。”

    倚靠着的身体,让我的腹中有几分温暖。

    “呵呵,我问你,要是一条铁链锁住了你的手,而你又找不到钥匙。你该怎么办?嗯。”

    书钺眼眉一低垂,立刻又抬起,“你的意思是……?”

    “砍了它!”

    鲁妈闻言,望向石柱,对我一闪而过的眼神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可是,纵使武功再高,这根根石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毁掉的。”

    我一抹鼻子,双手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得用它了。”我手一翻掌,从魑魅那里各接到了两个扁长的小盒子,打开来,从中拿出了一枚铁弹丸。

    “就是它!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蛋蛋’,江湖人称‘轰天雷’,只不过,这个要比那个威力大上几倍罢了。我给的配方,有心人士自创研发,呵呵。”拍了一下魑魅的肩膀,我点了点头,“回去替我谢谢老伯啊,呵呵,好嘞,各位观众,请看效果!”

    把盒子递给魑,只见他手拈一枚,在一指来长的引子上一点,掌风犀利,呼的一声,铁丸便飞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就没入了石柱之中。

    “轰――”

    伴随着我哼唱的《西游记》片头曲,石块、石屑飞沫横生,袅袅一阵灰烟。紧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开天辟地锣鼓鸣了,我捂着耳朵,在势与炸雷比声高的气势下,翻着白眼唱着刘欢的《好汉歌》。等歌停了,石阵的中央也贯穿了一条新开的路。

    手一伸,我特绅士的弯了一个腰,“请。”

    我们直径走出了那个石阵,鲁妈时而望着我,低头沉思着,只有书钺还在滔滔不绝的自语,拿着一枚铁丸就啧啧称赞,“想不到,此物虽小,但威力却是大的惊人,区区几枚便毁了一个阵……”我发现他的眼神忽然有点激进,“……若是……若是用在行军对阵上……那定是无坚不摧……”他有点恍惚的瞟向我,试探性的眼光移转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理睬,或许是因为我突然的寂静,他也知趣的不再说下去。

    没有看向任何人,我自顾自的走路,对着眼前的虚空,我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的一般的说道,“这世上,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为无可奈何,反为大逆不道;可为而不为之,正为深谋远虑,反为薄情寡义。我宁用钢铁为心爱之人做上几根发簪,百年之后或许还有个念想,但忆往昔还有一难舍之人,便足矣。也不想以此炼铸那利剑,或杀人饮血,或斩毁生灵,倒不是因为心善,或许,我这种人现在要的,也就是安宁二字了吧。有些东西,一两人用,倒无所谓,用的人多了,便也危险了,毕竟,我们猜不透别人,也看不懂自己。”

    温文的,是一字一句,这个男人的话,好像随时都能榨出一壶苦酒来,初尝甚是苦涩,久饮便也就能体味其中之妙。

    书钺自己都么有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觉得这个人才是龙子,才应该是龙子。等意识到了,便又潜意识的去模糊了这种观念,或许,他想让这个人是龙子,又不想……

    白翼飞的声音,淡淡的飘散开来,有一种本性中的淡定和凄凉,冰冷却又温暖。

    其实,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刚才那样一番话,现在的气氛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一路上,所有人都闷不做声。

    哪知,一不留神,脚下一软,只剩下了身后魑魅的大喊。

    “主子――”

    “啊――”我在降落过程中的呐喊。

    “咚――”我着陆时臀与地面的吻响。

    “唉哟――”摸着屁股,我嚎着。

    “咦?”与地面接触的臀部传来点点刺痛,随即便感觉有一些滑腻绵长的条形物体在我身上攀爬着。

    我抬抬头,顶上几米处是一个通亮的窟窿,四个人正往这下面张望着,尤其是书钺,张着口,喉咙间似乎有什么难以发出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站起了身,等眼睛开始适应这里的光调时,才发现这是一个砂石洞,而头上的地顶只有薄薄的一层,难怪我一脚就下来了。

    可是……

    请问……

    我脚下的地面,地面上的岩壁,乌压压一片,重重叠叠,在从破开的洞顶透进的光下闪耀着鳞色辉煌,交叠蠕动,直立着三角头,甩动着响尾的条状物是……

    长得有点像蛇……

    屁股的疼痛又唤回了我远游的神智,我往后面低头一看,靠!我能不疼嘛!

    七仙女啊!

    七条色彩各异的蛇,呈北斗七星状挂在我屁股上,长牙深深的刺入了我坚实的臀肌,眼光再往下落,可以看到,地上有几条,不,是几片蛇,不,蛇饼。估计是我原有的体重加上自由落体运动的重力形成的毁灭性的压迫。

    或许是我身上的热力引起了冷血蛇同志们的注意,扑扑啦啦的都开始往我这边涌了。身后的那几条还挂着,我突然响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小龙人》,“我头上有犄角。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尾巴……”

    噗嗤的,我笑了出来。

    “喂――你……你快上来啊,你……不要命了。”

    身上爬蔓的蛇越来越多了,在我肢体上一圈圈的环起来,手臂、腰、腿,身体被压得有点重。

    怎么总觉得自己有点泰国蛇魔的感觉……

    头上的呼声不断,我终于无奈的呼呼出声,“好像……我已经无法使出轻功了,你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能飞我还不飞啊,我掉的是蛇巢,不是鸟窝。”

    “主子……”魑魅正想说什么,我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跳下来,不过……

    “等等,你们先别行动。”感觉到身上蛇们的缠动开始松脱。

    我开口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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