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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作者:兰歌
更新时间:2018-05-24 09:00:00
借时,可不许说没有哟。”

    龙渊释然一笑,走几步又转身关照:“外面太阳大,把伞带上。”

    两人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坐下。自然又有不少龙渊熟识的人,也都不禁要多打量张兰心几眼。龙渊给他们介绍了张兰心的身份,大家也都肃然起敬,不像先时节的胡乱玩笑了。倒是张兰心落落大方,随意笑谈,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有人感叹道:“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学生,那风度气质就是不同。龙门镇居然引来了金凤凰。看来,龙门镇只会越来越风光啊。”

    张兰心有午睡的习惯,饭未吃完,就觉困倦已极,呵欠频频。龙渊三两口扒完饭,让张兰心慢慢吃着等他,他先骑上三轮车走了。张兰心不禁有些疑惑,不知他要干什么。

    张兰心吃完饭,正结帐,龙渊“突突突”地骑了一辆半旧摩托车来了。张兰心心内恍然,心里很是熨贴舒服,坐到后座上去,低声问:“借的?”龙渊答道:“有点破吧?这是我自己的,二手货,便宜,进城进货时方便。不过,能跑就行,不图好看。”

    龙渊把张兰心送到楼下,嘱咐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平时没事时可以上街逛逛,也可以到我那来看看书。还有,这里地势偏僻,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大门要锁好,凡事自己要小心了。”

    张兰心轻松地说:“多谢你了,我可不怕什么小贼之流的。从小我胆子就大。何况这幢楼比较安全,只要下面大门一关,谁也上不来,再把房门关好,双重保险,固若金汤。嘿嘿,你就放心嘛。”龙渊见她胸有成竹,也便放下了心。

    张兰心目送着龙渊离开了,然后关上大门,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沉思默想了一会,嘴角含笑,终天沉沉睡去。

    (二)毒杀

    开学前一天,张兰心终于见到了同屋的李丽。

    李丽肤色白晰,面目姣好,看上去柔柔弱弱。与她同来的还有她的男友,戴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地,典型的白面书生。还开来的还有一辆小货车,拉了一些家俱。

    李丽的男友和货车司机搬上一个大衣柜,还有一些被褥、厨具等,跑上跑下,忙得满头大汗。李丽只管从箱子里拿出一些衣物,用衣架一件一件仔细地挂进衣柜。张兰心看她衣服春夏秋冬四季齐全,款式很时尚,质地却一般。

    从闲谈中,张兰心了解到,李丽和男友以前都在同一所学校任教,本来好好地,已经谈婚论嫁了,可是一个月前突然接到了调令,说这所学校新建,缺乏教师,而她和男友都没有能在县教委说上话的人,只能这样生生分开。两所学校相距有五六十公里,再也不能天天见面了,故此两人心里都愀然不乐,郁闷得很。

    当所有的东西塞进来后,屋子一下子就显得拥挤凌乱,不像先时的宽敞明亮了。张兰心也帮着他们收拾。大致安排妥当后,李丽的男友就告辞离开。李丽送他下楼,良久听得一阵汽车发动机响起,渐渐远去了。过了一阵,李丽进得屋来,倒在床上,眼睛红红地望着帐顶发呆。

    张兰心温言劝慰了一番,又陪着说笑了一阵,李丽才慢慢有了笑意。

    下午学校开会。所有人到齐,也就二十来人。工作布置了下来,由于教师严重不足,每个教师的任务都很重。张兰心不仅要教初中一年级两个班的语文,任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还要兼一个年级的历史课。张兰心不禁暗地咋舌。

    会后,教师领取课本和资料,张兰心和李丽领了就回到寝室了。只听得楼下乱了一阵,摩托车、自行车响了一阵,渐渐静下来。

    李丽到走廊上向下望了一回,进来说:“人都走光了,整栋楼就只我们两人了。这里怪安静的,静得可怕!这几天你真是一个人住在这呀?不害怕吗?”张兰心微微一笑:“有什么可怕的呀奇Qīsūu.сom书。楼下大门一关,谁也上不来。再说,小偷也懒得来光顾,这栋楼有什么呀,我也是一个刚来的穷光蛋,没油水,他来干什么呀?”李丽嘻嘻一笑:“劫色呀!现成一个大美女,会没人动心?”张兰心跳起身来,拧她脸蛋一把,哈哈一笑:“现在是两个大美女。劫色的来了,就先劫你!”

    笑闹了一阵,张兰心正色说:“我们还真是要小心,随时把楼下大门关了。还要看看每层楼的角落之处,指不定什么时候有人溜进来躲在哪个角落里,半夜窜出来吓人,那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就真正地大事不妙了。我在大学期间就见过这种情况。有天晚上,一个男子躲在女生宿舍的厕所里,半夜有女生去上厕所,被那个抱住了,那女生挣脱跑掉了,虽然没出什么事,但把人吓得半死,弄得人心惶惶的。”

    话音未落,听得楼下摩托车响,两人一起出去往下看,只见一辆摩托车在楼下停着,来人已上楼来。

    来人在两人略微紧张的眼光中出现了,张兰心一看,原来是龙飞,便道:“原来是你,害我们紧张一把的。”龙飞笑嘻嘻地道:“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哟,吓着了两位漂亮的小姐。嗯,我从外面路过,见大门未关,楼上又有房间开着,猜想多半是你在这,就上来看看了。想不到又来了一位漂亮小姐。”

    张兰心给龙飞和李丽简单作了介绍,进屋闲聊了一会。龙飞见两人都淡淡地,也觉无甚意趣,便起身告辞。张兰心送他下楼,顺便把大门关了。

    张兰心上得楼来,才告诉李丽,龙飞的父亲是龙门镇的镇长,这是她昨天到龙渊那里借书听说的。

    晚饭时,两人都随意弄了点吃的,然后到外面山坡上走了走,回来看看书,听听音乐。

    时间不早了,李丽正准备洗漱睡觉,却见张兰心换上运动服和运动鞋,便奇怪的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张兰心指指楼上:“到天台上去锻炼锻炼呀。你去吗?”李丽摇头:“上面没灯,黑乎乎的,好怕人呀。”又笑:“人家都是早上锻炼,你偏晚上锻炼,真是怪人。”张兰心笑笑:“我习惯啦。早上正好睡觉,谁愿意起来呀。我来个睡觉锻炼两不误,不是更好吗?怎么样,聪明吧?”看了一下外面,又说:“今晚月亮好大的,上面亮得很。”李丽朝外一看,失笑。

    到了天台上,果然好大的月亮,皎洁地挂在天上,快成满月了,四周无星,只有天边有几颗亮星,整个天空就像一汪深蓝的池水,神秘、深邃,似乎会把人的魂灵吸进去。

    李丽站在旁边享受着凉凉的夜风,只见张兰心先是压压腿,弯弯腰,做准备活动,然后便是完成一系列动作,像舞蹈,也像武术,腾挪闪跃,兔起鹘落,时而舒缓,时而迅捷,只觉说不出的好看。

    李丽不禁好奇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武术还是舞蹈?比电影里放的还好看呢。”张兰心停下来笑嘻嘻地:“真的吗?我小时候学过舞蹈,后来……又学了武术,然后我就自己把武术动作和舞蹈动作结合起来,编了一套动作,既练筋骨,又练形体。你要不要试试?”

    李丽有点跃跃欲试:“难怪你气质这么好,也难怪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只怕我没什么底了,笨手笨脚,难以学会。”张兰心道:“这样吧,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动作,把腿脚活动开,以后逐步加深加强,就会跟我一样了。”

    张兰心教了一会,自己又运动了一会,李丽做了一些动作,很快就累得不行,两人就一起下楼回屋歇息。

    第二天,张兰心在自己班上的教室给学生报名,领发书本,安排学生把教室打扫干净。学生坐在新教室里有些新奇和兴奋,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张兰心。张兰心也觉得心里热乎乎地,感觉肩上的责任一下子重了起来。她作了简短的发言,就让学生解散,早点回家。

    四楼上又有两个教室用做住校学生的寝室,一个男寝室一个女寝室,分别在张兰心她们寝室的两边。住校学生不多,只有家离学校实在太远,或路途险要的,才住校。张兰心和李丽又多了一项共同的任务,就是每天还要监督学生按时作息。

    由于有了学生,楼上一下子喧闹起来了。

    张兰心午觉没睡好。住校的学生刚住进新宿舍,实在太兴奋,跑进跑出跑上跑下地闹腾。眼见太阳西斜,张兰心想起昨天在龙渊那里借的书还没还,便邀李丽一道去街上还书去。

    走在街道上,却见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菜香四溢。张兰心不禁疑惑:“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呀。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李丽也有点疑惑,又猛然想起,“啊!今天是七月十五,我们这里传统的接‘老人儿’(注:祖宗或过世的亲人)回家团聚的日子。也就是我们这里的鬼节。等会还要放鞭炮、烧纸钱呢。”张兰心恍然大悟,想起小时候见家里人也做过这些,只是后来离家上学,再没见过这种情形,也就一时记不起来了。

    张兰心和李丽一起走进龙渊的书店,店里没一个顾客,龙渊正在桌后摆弄着什么,见她们进来,便把东西放进抽屉,迎出来招呼她们。张兰心笑道:“镇上家家都在准备接‘老人儿’呢,恐怕只有你没准备,不怕老祖宗罪怪么?”

    龙渊也笑道:“不用我操这个心呀,我爸妈会做这些事的。

    “哦?你爸妈在哪里呀,做什么的?我可是今天才听你说起。”

    “他们就住在镇东边山上老家,不很远,平时赶集都会到我这里来,只是这段时间秋蚕快上架了,忙不过来,才没来。”

    “哦,你们这里以养蚕为主吧。”张兰心蛮有兴趣,问了好多养蚕的问题。

    龙渊告诉她,这地方的人都以养蚕为生,并且过几天蚕茧下架,路上满是送蚕茧的车和人,镇上的收购站到时会排上老长的队。张兰心还了解到,养蚕并不是像小时候玩着养那么好玩,这里的蚕农从初春到深秋要养四、五批蚕,每天要摘采大量的桑叶,还要护理蚕宝宝。蚕宝宝很娇贵,一不小心就会生病,快上架吐丝时,更是昼夜精心护理,不敢疏忽;冬天虽然不养蚕,却要剪桑枝,培植桑树。总而言之,蚕农一年四季都不闲着。

    张兰心感叹道:“想不到养蚕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蚕农这么辛苦!”

    龙渊也笑道:“是啊,指靠田地生存的农民,都辛苦啊!”

    李丽听他们谈什么养蚕,很是不耐烦,说:“我们早一点回去。听老人说,这种天,晚些就有游魂野鬼出来了,可别撞了邪。”张兰心笑道:“就你胆小!心里无鬼不怕鬼。这样吧,你担心的话就先回去,学校有好多住校的学生,你就不会怕了。时间还早,回学校也没事,我还想了解一些养蚕的事,还要挑几本书呢。”李丽便先行离去。

    从闲谈中,张兰心还了解到,龙渊还有哥嫂,已和父母分家过了。龙渊父母为了小儿子不再像他们一样一辈子呆在农村,就把多年积蓄拿出来,在镇上买了这套房子,让龙渊自行做生意。龙渊选择了开书店,父母也不管他做什么,能自食其力就好。

    正聊着,松伯从隔壁过来,冲龙渊说:“晚饭就在我那里吃,我准备了些接‘老人儿’的酒菜。‘老人儿’接完了,就该我们这些活人享用了嘛,呵呵。”又瞥见了张兰心,便热情地邀请。张兰心力辞不过,又见龙渊也在旁殷切挽留,见了他恳切的眼神,心一软,便答应了。龙渊显见得高兴异常。

    张兰心过意不去,便到街上买了些卤猪脚卤鸭掌之类。松伯一看:“哎呀,你何必又去买这些,我准备了好些东西,足够了的。”张兰心笑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嘛,大家慢慢吃,慢慢喝,好好痛快一下。”

    两人帮着松伯把他店内的货物归拢了一下,把饭桌摆在当中,摆上饭菜碗筷。松伯就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烧了几堆冥钱,嘴里咕咕哝哝,张兰心零星听得几句:“老太婆,刚儿……如果钱不够用给我托梦……你们好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便悄悄问龙渊:“松伯老伴过世了?刚儿是他儿子?也过世了?”龙渊也悄声答道:“他儿子前几年在外打工,听说混了黑社会,打架死了。老伴是上半年脑溢血死了。还有个大女儿,十年前就失踪了,听说是被人贩子卖到外地去了。”张兰心不禁心下怜悯。

    龙渊陪松伯喝酒,张兰心夹菜吃饭。酒过半酣,张兰心想起一事,便问:“松伯,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大概知道‘花坟’的由来吧,那里埋了些什么人呢?”

    松伯一听,脸色突变,正把酒杯举在嘴边的手一下僵了,停了半晌,才颓然放下。

    张兰心见此情形,有些惶惑,看向龙渊,龙渊也疑惑地对她摇摇头。张兰心和龙渊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一阵沉默。

    半晌,松伯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你们都奇怪吧?不怪你问,这是我记忆中最可怕的一件事,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也从来没对人提起过这事,就连我死去的老伴也不清楚。”张兰心更是好奇,极想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张了几次嘴也没问出来,怕刺激了他。

    松伯长吁一口气,继续说:“这么多年了,那件事,我从来不提它,也不去想它,可就是在梦里,它却还是要出现。那真的很吓人啊,常常在梦里,我都被吓醒了。现在想来,那些事情就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清清楚楚的。你们提到这里了,我也不妨说说,反正长夜无事,当闲聊解闷吧。当年,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吧,却亲眼看到了一件触目惊心的、最悲惨的事……”他陷入了深思,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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