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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杨小星
更新时间:2018-05-24 09:00:00
对我说些什么,但却见父亲那般的高兴,便也随着父亲笑笑。父亲以为我懂,极为安慰:“虫儿,虫儿,别人笑你痴,其实我们这般俗世之人才是真正的痴。为食痴,为财痴,为色痴。而你,钱财女色,皆为过眼烟云啊。”

    跟着父亲走街串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很多时候,我还是被留在家里。母亲不让我出门,怕别的孩童欺负我,戏弄我。

    不出门又能怎样呢?望着窗外,一大群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分成两堆,正在混战。一方那个最大个儿的,正拿起……向另一个孩子砸去。

    我认识,那是付义。这一伙儿中他是头儿。每次在街上碰到他,他都会大声叫我:“傻子!呆子!弱智!”母亲气急,却并不和他辩论,只是拉着我的手,急急离开。

    我没有朋友,渴望和这些人玩耍。母亲却不允。母亲说:“待你识得几个大字,也可算出自己的年岁,便让你出门去玩耍。”

    我不识字,也总是算不出自己的年纪,母亲便不让我出门。她怕街坊的孩童们戏弄我,如付义般唤我呆子、傻子或者更难听的话。

    于是,我和他们只能隔窗相望。直到付义举起砖头砸开了一个孩子的头。

    我冲了出来,冲到付义面前,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能,欺负他。”

    “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他了?”付义颠着手中的砖头,似笑非笑的问我。

    “我,他,你用砖头,砸他,就是,欺负他。”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人说过话,说话更加结结巴巴了。

    “哈哈哈哈,他说我欺负你。你说,你说我欺负你了么?”付义大笑着,用手指着那个被他开了瓢的孩子。

    那个孩子用手捂着伤口,“谁说他欺负我了?你他妈就是个白痴!”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下来,他把一腔的怒火都喷到我的身上。

    “我,我,我,明明看到他欺负你的。”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边说边往后退。

    “你怎么侮蔑我就想跑了?给我打!”付义手一挥,两边孩子都围了上来。

    我只觉得头、脸、身上很疼很疼,本能地举起手来挡着自己的脸。混乱中,不知道谁扫了我一腿,我躺在地上。于是,更多的腿或踢、或踹、或踏、或跺。我的……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记得的最后一声是母亲的大喊:“你们不要欺负他!他是傻子!”

    ――――――――――――――――――――

    我被父亲用白布包裹起来。父亲说,我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床。望着母亲早已哭肿的眼睛。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亲穿起作法用的黄袍,拿了一柄木剑几道符纸,先吸一口气,口中念道“天罡大神,日月常轮,上朝金阙,下覆昆仑,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真武曲,破军辅弼,大周天界,细入微尘,玄黄正气,速赴我身,所有凶神恶煞,速赴我魁之下,母动母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便是父亲开始作法了。

    不知道为何,听到父亲念出太上老君的名字时,心里又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其实,什么都没有。可这种感觉却一直困扰着我。

    父亲作法完毕,脱了身上黄袍。便关切地上前问我是否减轻了疼痛。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问话。要说不疼,那是假的,要说如何疼法,我却形容不出。只能傻傻对着父亲憨笑。

    “唉,痴儿可怜啊!”父亲背过身去,并不让我见到他失望表情。

    母亲却并不以为然。依然悉心照顾。

    虽然付义等人将我伤得极重,我却复原的极快。父亲母亲大为惊讶。父亲燃起香炉,向上天保佑我的神灵道谢。母亲极是欢喜。不过,这次之后,母亲便将我看管的更严了。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莫奈何

    (更新时间:2005-9-14 18:41:00  本章字数:3130)

    其实,母亲即便是让我出门,我也是不敢出去的。每次出门都会遇见成群的孩童,笑着叫着骂我:“傻蛋!呆子!”

    这些时候,我却不晓得如何是好,只是对着他们笑,他们便拿了石块土块扔我打我,还拿柳枝抽我。我的确很疼,只好躲,边躲边笑,想与他们和好,一起玩耍。

    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仇恨。虽然我怕极了那个付义。可每次他笑咪咪的走向我时,我也对着他笑。总希望这一次,他真的是愿意带上我玩耍了。

    ――――――――――――――――――――

    可我的希望破灭的很快。付义用遍了他这个年龄所能想到的一切捉弄傻子的方法来折磨我。好像折磨我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每次捉弄完我,他都会恶毒的问我:“你是不是很爽?”我必须回答:“爽!爽呆了!”他还要问:“你是不是傻子?”于是我要回答:“是!我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付义和其他孩子在嘲笑中一哄而散。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住在一条街上,躲是躲不过的。于是,我常常鼻青脸肿的回家。

    母亲也曾牵上我,去敲每个人家的门,向他们请求,请他们管教自己孩子,不要再欺负我。那些人家的大人无不答应了。街上也曾响起过被管教的孩子的哭喊讨饶声。可过后,他们都会变本加厉的还在我的身上。

    次数多了,母亲也毫无办法。她除了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别无他法。

    ――――――――――――――――――――

    将我送回家。我见父亲回来了。很高兴。父亲见惯了我狼狈的样子,只是看着母亲和馨儿手忙脚乱的帮我擦洗和包扎。等我安顿好了。父亲才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说:“今天付大义要我去作法。”

    “哦。”母亲和馨儿同时哦了一声。我偷偷看了一下她俩的表情,并没有欣喜。

    我很奇怪。我不知道母亲和馨儿为什么没有喜形于色。平日里有人请父亲去作法母亲都是喜笑颜开的。

    “这个……你怎么惹上他了呢?咱们还是不要接吧。”母亲犹豫着说道。

    “唉!”父亲长叹了一口气。眼睛并未看着母亲:“我何尝不知道付大义为人狠毒,平日里我是躲之不及,如何会去惹上他呢?”

    看着母亲和馨儿询问的眼神,父亲接着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严重我们也不能接啊。”母亲还是坚持。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又自顾自地说:“他要死了。”

    “啊?!母亲和馨儿大惊失色:“要死了?”

    “是。前日发病。昨日已然说不出话来。付家人找到我,说一定是中了邪,让我一定去作法驱邪。还说,只要我去,以后他家小公子决不会再欺负我们虫儿。”

    母亲听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微微动了一下。

    见母亲不再出声阻拦,父亲继续说道:“再说。我们修道之人,总是要有一颗慈悲之心的。夫人平日不也是这样以为的么?”

    母亲低下头来:“我只是担心。他们付家有钱有势。如果付大义真能就此痊愈,我虫儿也能少受些欺负;可如果当真……”

    父亲明白母亲之意。见母亲不再说下来,边站起身来走到母亲身边,深深一躬:“夫人之意为夫明白。常言道,天命难违!我尽力便是。如果真有不测。付家人见我勤恳,也未必会找上麻烦的。”

    母亲见父亲行礼,赶紧站起:“老爷,我明白。你去吧,不然你是不会安心的。”

    我只是呆呆看着父母担忧,并未明白今日之事会让我家发生惨变。父亲见我看他,回过身来,慈爱的抚了抚我的头:“虫儿,为父不在家之时,你要好好听话,不要让你娘担惊受怕。”

    我使劲点点头,然后笑着对父亲说:“爹你等我。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不!虫儿,”父亲拉住我:“这次,你就不要随父亲前去了。”见我惊异,他又说道:“爹不一会儿就能回来。回来我给你带糖果吃。”

    听到父亲之言,我裂开嘴,真的高兴起来。

    母亲和馨儿各拉着我的一只手将父亲送到门口。我只觉得大手冰凉小手温暖。很是喜欢。但我不喜欢,她俩的手心都是湿湿的。

    母亲坐在桌前。摆弄着一副骨牌,心事重重的。馨儿一直拉着我的手,看着母亲一遍一遍的用骨牌排出不同的组合。虽然我不想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可馨儿的手很柔软很舒服,我舍不得松手,所以我也跟着她们坐着。

    现在,母亲盯着最后排列出来的一组骨牌,已经盯了半天了。我伸过头去,看那一副牌面。母亲见我来看,却一手将骨牌抹乱了:“虫儿,时辰不早,送你馨儿早点回家吧。”

    “噢!”我答应了一声,喜攸攸的牵着馨儿的手出了家门。

    ――――――――――――――――――――

    “傻子,别送了,我自己回去。”馨儿拦住我。

    “媳妇,我送你。”我愿意这样和馨儿再多呆一会儿。

    “别送了傻子。”馨儿把我拉着她的那只手撸开:“你乖乖的,大家都会开心了。”

    不等我再说,馨儿转身走了。

    望着馨儿的背影,我又开始心疼了。她不过是回家而已。我怎么会心疼呢?脑子里,一个影子浅浅的,又出现了!

    我想看清楚这个影子。那个影子就在我眼前,只要我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得清;我试探着伸手去触摸那个影子,然后那个影子开始转身了,是个女子,是个和我媳妇一样年轻清秀的女子,很清晰的背影;她慢慢转身的过程,她身上穿着的那萦萦闪光的素袍,但是当她真正转身面对我,一切便瞬间又模糊起来,缓缓远去,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一切了,却感觉自己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女子脸颊旁留下的一颗泪珠……

    头开始撕裂起来,我无法呼吸,我的手重重的压在脸上,手指几乎要将眼珠挤出。我的手紧紧的卡在脖子上,拼命的张大着嘴,直到下巴不能复原为止。我倒在地上,全身渐渐的僵硬。我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想将那个影子揪出来。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啊!!

    我的眼前一黑。影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

    “虫儿。”醒来是母亲一张哭泣的脸:“你醒啦?”

    “娘,我怎么了?”我记得,我刚才和馨儿分手。怎么这会儿会躺在床上?

    娘没说话,哭着一张脸摸我的头。

    “馨儿呢?”想到馨儿,我噌地坐起来。

    “馨儿回家了。”母亲回答我,眼泪却滴在了我的头发上。

    “娘,别哭了。虫儿不是好好的么?”

    “虫儿,你听我说,你爹被付家扭送到官府了。”母亲坐下来,和我面对面。

    “官府?是什么好耍之处么?”

    “痴儿,你爹下了大牢了。”母亲见我并未明白,眼泪更是往下落,像珍珠一样,从脸庞滑到衣衫上然后融了进去,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我有点慌,不是我听懂了,是母亲如此的慌张和失措把我吓着了。我伸出双手,胡乱的在母亲脸上擦着:“娘,你别哭了。你带我去找爹吧。”

    母亲怜爱的抓住我的手,又在她胸前双手合握攥着握的两只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晃着身子,然后摇摇头:“虫儿,你爹带信来,让我们母子暂时不要管他,先去避过此劫再说。”

    “不!我要爹!娘,我要爹!”我大哭起来,挣脱了母亲压着的手。

    “虫儿莫哭!”母亲突然严厉起来。(www.qisuu.com 手机电子书大海无量制作)

    我从来没见母亲对我这般模样,愣住了。不等我再哭,母亲又说:“虫儿,我们要救你爹爹。可现在不使钱如何能救你爹爹?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你起来,随我走。”

    虽然我还是不懂父亲到底怎样了?也不明白为啥母亲不带我去找父亲。可母亲的最后一句话我听懂了。于是,我顺从的下床,由着母亲给我背上一个包袱,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转世悲

    (更新时间:2005-9-15 13:20:00  本章字数:2777)

    相传:人的灵魂是可以转世的,前世的记忆也会随之来到现世。难道每一段生命中对另一半的记忆,也会生生世世轮回不止?但前世的记忆被深埋心里,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记起。

    相传:但说一类中阴,是听过中阴的人最熟悉的,这是由此生的身体死亡到下一生的生命诞生的中间状态。六道内的任何众生,当他这一生结束,进入中阴状态,会在中阴阶段停留多长的时间,在中阴内会遇到什么样的经验,完全决定于他的业力。

    死后的中阴,从死到意识进入另一个身体,是转世过程中相当重要的一部份。死后中阴开始于死亡的那一刻,结束于下个转世个体受孕之时。这段中阴,最长是四十九天。最短可能只是顷刻之间,但最长不超过四十九天。经典里清楚的说明这是对我们地球的人类而言。

    所有心与身结合受孕后发展出的感觉、感受,及驱体,此刻全都回归到它们的来处。四肢首先感到冰冷,而后失去知觉。身体的中心还馀温犹存,所以焦点流向中心,在中脉之内,宇宙正面与负面的能量相遇,也就是红、白相遇。然后,我们说这个人的心识晕迷了,身与心变得全无知觉,这是最后专注的一刻。

    死及死后的那个阶段,是我们的主观经验中巨大的变化,这是我们记不得自己过去曾发生了什么事的原因之一,死亡经验像是激烈的爆炸,顷刻间造成了我们的失忆。

    ――――――――――――――――――――

    “虫儿。”醒来是母亲一张哭泣的脸:“你醒啦?”

    “娘,我怎么了?”我记得,我刚才和馨儿分手。怎么这会儿会躺在床上?

    娘没说话,哭着一张脸摸我的头。

    “馨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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