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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5-24 03:00:00
他信任和倚赖。

    “你呢?”他向唯我公子一指。

    “我拒绝,我和郑兄采取一致行动,必须出园,我们让人摆布不习惯。”唯我公子坚决地说:“咱们两人参加过不少次鸿门宴,但事先被囚禁起来,那不是参加,那是待宰的猪,你愿意做猪任人宰割吗!”

    “能出去吗?”他伸手轮番指指手持火把,扼守在门窗出人口的大汉。

    “总得试试,是吗?”唯我公子拔剑出鞘,表现出武朋友威武不屈的豪气。

    狂风剑客与东方纤纤,也同时拔剑在手。

    “郭园主,你看见了?”他转向主人说。

    “你还没有表示意见?”都园主淡淡一笑。

    “如果在下也要试试呢?”

    “千万不要试,不但有伤宾主的感情,也伤了郭某礼贤下土的诚意。”

    “抱歉,在下必须试……”

    霍夫子疾冲而上,大总管也从侧方掠出。

    这瞬间,人影如虚似幻,他向下一挫,人化流光。

    十余名大汉左手有火把,右手同时撤兵刃。

    砰一声巨震,大排窗有一扇下部破裂,木板崩开,坚厚的下部木板可禁受大铁锤撞击,却像自行崩裂了,而且看不见是被何物所撞破的。

    如虚似幻的人影也消失了,人已幻化了!

    金牡丹果然不愧称从没失败过的女杀手,聪明机警超人一等,立即乘乱向下一仆,像蛇一样从破洞中钻出,快得令人目眩,虽则比不上周凌云无形无影地毁窗出困,她的贴地游窜速度仅留下淡淡的形影而已。

    连声怒吼,花花双太岁与东方纤纤,三支剑风雷骤发,向厅口突围。

    外面,朝霞满天,风雪算是过去了。

    仁立在屋角的墙根下,周凌云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身后紧跟着金牡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明女杀手,也脸上变了颜色。

    听雨轩已陷入包围,黛园大概出动了所有的人手,逼迫所有的宾客进入内院,那是后园郭园主安顿内眷的地方,外宾是禁止接近的。现在,却主动逼宾客进入。

    外围各处屋角、走道、小院落、甚至层顶瓦面,皆出现三三两两成群成组的黑衣大汉,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手中握有匣弩,随时皆可能发射收买人命。

    所有的人,皆扼守在原地,举刀扬剑,伸出匣署,怪眼向他两人集中注视。

    只要他们冲上,匣督必定先一刹那发射。

    “要冲吗?”他向金牡丹低声问。

    “那是送死。”金牡丹倒抽一口凉气说。

    “可是……”

    “不要可是,是事实。我问你,你能运气行功支持多久?能长期抗拒得了匣弩再三摄射而无损吗?”

    “不能。”他摇头苦笑。

    “要冲出黛园,大概只有变成铁打的人才能办得到。听雨轩之外,恐怕人更多。”

    “那是一定的。”

    “怎办?”

    “先依他们的指示,往后园退,也许沿途可以制造脱身的机会。”

    “我听你的。”金牡丹毫不脸红地说。

    粉睑已惊得成了淡灰色,哪能变红?

    “咱们要进后园。”他扬声说。

    花径前端出现三个大汉,一刀一剑一匣弩。

    “跟在后面十步,不许接近,来!”那位刀隐时后的大汉沉声说。

    已无别路可走,他呼出一口长气举步。

    金牡丹不再是女杀手,倒像一个乖顺的妻子;默默地跟在丈夫身后走路的妻子。

    好死不加恶活;具有这种心理的人占绝大多数,真正视死如归的人,毕竟少之又少。

    郭园主是此中行家,知道该在何时施加压力,而不至于诱发对方拼死的暴烈行动。

    尽管准备周全,行动控制得精准圆熟,丝丝入扣,有条不紊,但三十余名贵宾中,以及数量几乎相等由贵宾带来的朋友或随从,仍然死伤了十余名之多,大多数是不甘受制突围逃走失败,被弩箭射中的。

    假使郭园主志在消灭这些贵宾,显然游刃有余,但所付出的代价也将十分惨重,所以软硬兼施,避免一场双方死伤惨重的大搏杀,成功地将宾客们赶入后园。

    后园的房舍比前园少些,但格局却精妙许多,到底有多少亭台楼阁,恐怕连郭园主也搞不清楚。

    反正外人身入其中,必定不知身在何处,不辨方向,难分门户。

    周凌云与金牡丹两人,被领入一座房间错落的大宅内,由两名大汉迎人,身后,沉重的大门闭上了。

    这是一座由外面加门闩的怪宅,宅内每一堵墙都是双层大青砖砌成的;顶上是厚实木板装钉的承尘。

    每座门都是两寸厚的坚木所制,格局相反,全部以宅中心为基点,全部是从中心长外向开阔的。

    即使没有经验的人,也可以看出是囚禁人的怪宅。

    这就是后园的贵宾室,入室的贵宾成了笼中鸟。

    中心点是一处交谊厅,三丈长两丈宽,活动的空间不大,设有桌椅茶几供贵宾使用。

    约有七八间卧室,空间窄小形如囚房。

    “自己找卧室歇息。”两大汉之一在厅中止步说:“食物茶水会有人按期送来,诸位必须耐心等待,有事长上会派人通告,在这里诸位是自由的。”

    不等他俩有所表示,两大汉匆匆转身走了。

    厅内,已经有五个人先到,赫然是花花双太岁,东方纤纤、乾坤一爪勾与随从人熊沈忠。

    狂风剑客双额红肿,左脚有点不便,显然吃了不少苦头,威风尽失像头病猫。

    “你两个混蛋跑得真快。”唯我公子突然破口大骂:“如果你们不怕死先溜走,五个人联手一拚,说不定可以把姓部的杂碎擒住作人质,你们……”

    “你这狗蛋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周凌云也大声发威:“仅凭霍夫子和大总管两个,也可以挡住咱们五个人抢攻。等弩手涌入,咱们五个人注定了要下地狱见阎王,居然妄想擒郭园主作人质,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那位郑老兄,想必被霍夫子整惨了吧?”

    “那狗东西的大袖有鬼。”狂风剑客坐在椅中像是死肉山,说话有气无力:“里面的袖桩有九合金丝网织结的护套,可以硬裹住刀剑。我上了大当,一剑攻出便被抽缠住了,挨了几记狠的。”

    所有的人,身上除了随身所携的兵刃,暗器之外,一无所有。

    至少,有兵刃可作最后一排,至于对方为何不缴掉兵刃,谁也清不透此中立机。

    “无常老兄,你想,他们会怎样摆布我们?”乾坤一爪勾不安地问。

    “你去问问郭园主呀!”周凌云脸上有笑意,调侃的神情明显。

    说完,他开始巡视室内各处。

    “你找什么?”金牡丹跟在他身后,对他的轻松神情大惑不解,忍不住低声问。

    “天机不可泄漏。”他不假思索信口答。

    “无常见,别卖关子好不好?”金牡丹仍在心情不安中,但显然感到他的轻松神情,语气中不再带有紧张成分。

    “找出路。”他开始进人最左首的一座卧室。

    这哪能算是贵宾室?除了一张床、一床又硬又旧的棉被之外,别无长物,宽仅丈余,门也是从外面上闩或加锁的,与囚牢相去不远。

    “会有出路可找?别笑话了。”金牡丹苦笑:“就算能破壁而出,外面的警卫必定……”

    “不可能破壁而出。”他伸手轻敲墙壁:“两尺以上的大方砖厚墙,要有千斤大锤才能砸开,大象犀牛也冲不出去。”

    他重行退出,向另一间卧房走。

    脚步声传到,另三名大汉,正好领了三位贵宾进入厅堂,将人推入转身走了。

    众人不敢妄动,本来应该合七人之力乘机击杀三大汉冲出的。

    三位被推入的贵宾,显然都吃过苦头,神情委顿,穿的皮袄有被利器割破或刺击的裂缝,脚下有点不稳,很可能受了些内伤。

    众人皆认识其中的两个,另一个是随从身分。

    擎天手卢江,与白羽追魂箭候正,都是白道朋友中名号响亮的高手,一以手上硬功名震江湖,一以号称箭出追魂的暗器白羽箭威震天下。

    擎天手的随从叫卢勇,手上的功夫自然也不含糊。

    乾坤一爪勾也是以手上功夫享誉江湖,惺惺相惜,好意地上前搀扶擎天手。

    “你不要紧吧?卢兄?”乾坤一爪勾夫切地问。

    “我还撑得住。”擎天手不住揉动右胳:“天杀的!他们派个双手已练成浑铁的人来对付我,三招便几乎拍散了我的腰胯,栽得好惨。”

    “你老兄的追魂箭,难道也碰上敌手了?”唯我公子向白羽追魂箭询问。

    “三具匣弩对准了我,我能有机会发箭吗?”白羽追魂箭颓丧地说:“也许我能杀死他们一个,或者两个,陪上一条命,划得来吗?”

    “说的也是。”唯我公子叹口气:“原来他们把请来的所谓贵宾,分别安顿在各处,一旦有事,分别搏杀或逼迫皆方便容易,咱们上了大当。”

    “这叫请君人瓮,请蛇入笼。咱们这些君和蛇一个个自愿入瓮人笼,这时才想起上了当,已经来不及了。”周凌云摇头苦笑,重新开始察着各间卧房。

    “你说,他们让咱们携带兵刃,有何用意?”狂风剑客抚摸着佩剑问:“难道说,郭园主大方,让咱们保持武朋友的骨气,在搏斗中死去?”

    “你真笨。”周凌云说。

    “我笨?你是说……”

    “你们绝大多数知道一些风声,知道郭园主需要武功出类拔苹的人。”

    “是呀,这不是秘密。”

    “武功稍次的,留来何用?”

    “这……”

    “所以让咱们每个人都有兵刃。”

    “你是说……”

    “用来自相残杀。”周凌云一字一吐。

    “这……”唯我公子脸色大变。

    其他的人,同样失惊,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有强烈的警戒神色。

    也许,他们在想,谁可能是杀我的对手?

    “乌鸦嘴!东方纤纤白了他一眼。

    “是吗?”他笑笑:“郭园主要最高明的人才,咱们自相残杀,剩下来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就是他需要的人才。我希望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可惜事实恐怕正是如此,不信的话,不久自有分晓,但愿我真的想错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

    “你为何要听?”他脸色一冷:“你的同伴花花双太岁问我的想法,我当然据实相告,我可没要你听,你最好躲得远远地免讨人嫌。”

    “你……”东方纤纤下不了台,要冒火了。

    “我又怎么啦?”他虎目怒睁:“别以为那天晚上一剑换一刀,你就以为足以对付得了我。哼!自相残杀是免不了的,届时,你将看到百了刀绝不是浪得虚名,绝不是你足以对付得了的,即使你有一百支雷电神枪,我百了刀同样没放在心上,你最好心理上早作准备。”

    他早就发现东方纤纤是雄风堡的人,这才发现那晚自己所犯的错误。

    看到这女人与花花双太岁走在一起,恍然明白不是凌云金燕东方堡主夫人,年岁上有明显的差异,已猜出必定是东方堡主的女儿。

    那晚一刀换一剑,他根本就没用上杀着绝招。

    他却不知道,东方纤纤已从他向郭园主说及与四海盟结怨经过时,发现错怪了他,已不将他看成敌人,甚至对他发生无比的好感。

    姑娘们脸皮薄,不可能向他道歉,而对发生好感的异性,在行动上为了保持自尊,难免装腔作势,下意识地藉故引起对方的注意。

    自视甚高骄傲自负的女强人,吸引对方注意的态度和方法,与那些含蓄柔顺的姑娘们必定相反。如碰上个性刚强的男人,常会得到相后的故果。周凌云就是一个刚强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给她难堪。

    曾经是刀来剑刻往的仇敌,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旁观者清,金牡丹已看出某些敏感性的征兆。

    “你和她是仇敌?”金牡丹好奇地问。

    她曾经亲见东方纤纤与俞柔柔打交道,曾经发现花花双太岁躲在一旁伺机猎色,不想介入,一走了之,却不知道东方纤纤与周凌云之间的过节,因此颇感意外。

    “不错,仇敌。”周凌云冷冷地说:“一个莫名其妙的仇敌。花花双太岁之所以找我撒野,原因在此;唯我公子之所以能指证我不是无常公子,原因也在此。我的百了刀身分暴露,就出于她的指证。

    只有这位以雷电神枪向我示威,很可能是四海盟帮凶的姑娘,才知道我的百了刀身分,她是为了追杀我而进入黛园的。”

    “怎么一回事?”

    “说来无趣之至。”周凌云掉头离去:“处境凶险,犯不着为了这件事费神,先找地方歇息,留些精力应付即将到来的危难,才是当务之急。”

    “可惜啊!可惜。”金牡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两个渔人果然得利。”

    “你少给我多嘴!东方纤纤爆发似的尖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好,不说。”金牡丹向后退走:“上次我也是多管闲事,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你不但不提防好色如命的花花双大岁,反而和他们走在一起。日后这件事让你老爹娘知道,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风暴灾祸?”

    转身急走几步,追上周凌云,再倏然止步转身。

    “你如果想有所举动,我必定杀你。”她民目带煞,语气凌厉凶狠。

    跟来的东方纤纤银牙一咬,铁青着脸拔剑。

    “小心她的暗器!”唯我公子急叫,并肩一站作势好上,应付暗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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