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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5-24 03:00:00
四怪人如果以为武功比黄泉双鬼强一倍,又何必偷偷摸摸袭击?

    黄泉双鬼名列江湖凶名昭著的五鬼三煞两鬼王,是江湖人士闻名变色的高手名宿。

    鬼神愁是老一辈名宿中的怪杰,武功出类拔草,名号响亮的老江湖,但对黄泉双鬼也怀有强烈的戒心。

    “咱们走,你将后悔!”

    怪人咬牙说,举手一挥,领先飞跃出窗。

    四怪人身形尚未消失,周凌云已打出熄灯、潜伏、不可外出的手式。

    江湖朋友对秘密传达讯息的简单手式,南北各地略有不同,但大同小异,彼此不难领会沟通,至少大部份可以了解。

    “怎么一回事?”老怪忍不住追问。

    “我要弄清楚。”周凌云急急地说。

    “为何?”

    “不像是四海盟的人。”

    “哦!这……”

    话未完,周凌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堂回。

    鬼神愁与季小龙立即吹熄壁间的两盏菜油灯,室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院房舍甚多,每一座小院落皆有不少凋零了的花木,占地广阔而空间无人,黑沉沉难辨方向,里面躲几个人,想寻找谈何容易?

    四个怪人的身影,消失在房舍深处,不直接登屋外撤,似乎已经知道有人追踪,机警地断然藏匿潜伏,可知定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

    久久毫无动静二更、三更……看谁先失去耐性。

    四更初的更柝声传来,南房的屋顶终于出现两个人影,迎风卓立,白色的披风与白色的裙抉飘举,屹立在瓦脊上。

    虽然云沉风恶,夜色苍茫,但所有的屋顶皆积雪盈尺,雪光朦胧,目力佳的人虽在另一处屋顶,也可以看清人的轮廓。

    没错,是女人。

    两个穿白披风白衣白裙的年轻女人,只有年轻的女人才穿白。

    南房就是大院最外侧的一排房舍,是仆从下人居住的地方,易于照管门禁出入,距前院的大厅远在五六十步外,往下跳落,便是栽了花木的广阔前院。

    事实上站在南房的屋脊,不可能看到大厅屋顶的景况,一是地势低,二是大厅的左右后三方房屋错落,到处都可以找到黑暗的角落藏身。

    因此,两个白衣女郎站在屋脊上眺望,没有跳下前院的打算。

    “好像没有人啊。”悦耳的女性嗓音,打破了沉寂,两女郎之一终于说话了!

    声不大,但清晰震耳,可远传至后厅,虽然用内功发声。示威的意图极为明显。

    “那就进屋去找找看,小姐。”

    另一位女郎接口,从称呼上估计,可能是侍女。

    待女与女主人穿得同样光鲜,似乎不可能是主仆。

    “也好。”身材稍高的小姐踏积雪向下走:“必要时,破厅门而入。”

    两女像鹅毛,像飘雪,悠然飘降有如仙子临凡,步履轻盈,穿越院子。到了厅阶下。

    周凌云出现在阶上。背后的三座大门大开,但没有灯光,黑流沉伸手不见五指。穿白衣的人如果想像贵宾一样升阶入厅,真需要超人的勇气,随时皆可能被暗器击毙在厅口。

    周凌云出现在阶上,已表明要在外面光明正大打交道的意图,以主人自居。

    “小姑娘,你接应同伴撤走的方法、委实令人出乎意外,胆气也令人激赏佩服。”他缓步下阶相迎,神情显得轻松:“你的四位同伴躲在中院的东厢附近,这时该已脱身撤走了,只好劳驾小姑娘将底细见告啦!”

    “哦!你是……”双方和距不足八尺,已可清晰分辨面日。

    白衣女郎是否真的“小”,恐怕靠不住,至少身上散发的品流极高淡淡幽香,就不是“小”姑娘适用的。

    那是成年女性才能使用的宠物,小姑娘只配用小香囊盛一些花草香自我陶醉。

    五官出奇地匀称,充满灵气,至于美不美无法看清,反正充满灵气的匀称五官,已构成美的条件了!

    两位女郎也在打量他,似乎感到有点意外。

    “我就是百了刀,周凌云。”她的语气不带丝毫刀客的戾气:“小姑娘,你贵姓?”

    “哦!你就是百了刀?我正要找你!”小姑娘突然脸一沉,声调提高了八度音阶:“我姓文,这位是我的侍女,小慧。”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文姑娘,你是主事人?”

    “主事人,”文姑娘摇摇头:“有人请我来找你,说明利害。”

    “有人请你来的?谁!”

    “不久自知,周兄,你在江湖闯荡了几年,该知道……”

    “很抱歉,我光明正大扬刀在兵荒马乱中,为保家保身而出生入死,与你们的所谓闯荡江湖,简直风牛马不相及。我也没有任何兴趣闯荡江湖称雄道霸,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犯法吧?”他打断对方的话,语气不再轻松:“不要管我该不该知道,你就不必客气,把你所要说的事直接了当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可恶!”文姑娘受不了激,大发雷霆:“在我面前,你竟敢如此无礼……”

    “唷!你的口气可真大。”他反而笑了:“我不知道你是老几,又是哪座庙的大菩萨,不知即不惧,无所谓敢与不敢。”

    “你这斯……”侍女小慧忍不住急叱。

    “我又怎么啦?”他毫无英雄好汉的风度,得理不饶人:“你们气势汹汹找上门来,就算我磕头讨饶,你们也不会心肠软、可怜我而向后转,犯得着对你们客气自讨没趣?嘿!文大小姐,你的事该说了吧!”

    “本来,四海盟的人托我来找你……”

    “哦!真是四海盟的人?”他讶然自语。

    他猜想四个怪人不是四海盟的杀手,四海盟在京都的盟值负责人毒手判官,以及重要的对外最高明杀手黄泉双鬼,都曾经栽在他手下,决不会再派四个似乎并不比双鬼高明的怪人来自讨没趣,因此猜想不是四海盟的人,没想到依然估计错误。

    “我可不是四海盟的人。”文姑娘会错了意:“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托你有何要求?”他懒得解释。

    “要求你不要多管四海盟的闹事。本来我不希望挥剑拔刀的,但你的态度太过可恶,分明没将我黄山栖霞谷文家放在眼下,我要废了你交给四海盟处治!”

    他心中一跳,有点迟疑地,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黄山是否有一座栖霞谷,人言人殊,因为曾经到过栖霞谷的人少之又少。

    那时的黄山山区,大多数峰谷还未开发,人迹罕至,谁有闲工夫去找名不见经传的深谷?何况更没有几个人敢去。

    不敢去找的原因并非难找,而是江湖人士深怀恐惧的黄山山君文士杰。把栖霞谷划为禁区,擅人者有死无生,严禁外人接近。

    提起黄山山君文士杰其人,足以令武林朋友心惊胆颤,号称专收人命的瘟神,是亦邪亦魔的老一辈惊世高手之一。

    只要说起黄山文家,即使当代名震天下的高手三龙三神剑九把刀,也宁可掩耳摇头。

    他听说过这号人物,很糟,偏偏被他碰上了,这位黄山文家的小姑娘霸道得很,惹火了小女瘟神,麻烦可大了。

    人的名,树的影,难怪他有点迟疑不安;他一示弱,文姑娘更神气了。

    “你走得了?”文姑娘沉叱,以为他想退走,声出手动,身形疾进,纤掌反手拂出,五指半屈半张,彻骨的劲流及体。

    他立即怒火上冲。一照面便用上霸道的兰花拂穴手,而且是走中宫强攻,小丫头未免欺人太甚。

    兰花拂穴手必须以深厚雄浑的内功施展,才能在指尖距体尺余便制住穴道,这表示小丫头把他看成劲敌,出手便用神功绝学制他,甚至会废毁穴道与经脉。

    “去你的!”他狂野地怒叱,也反掌拂出硬接。

    “噗!”一声掌背接实,劲流四散。

    双方的反应也无与伦比,两人的左掌就在右手劲道接实时抢先拍出。

    啪一声暴震,掌心接实,两人的马步本来就不稳,再受到加倍的劲道反震,不由自主暴退八尺,仍然是势均力敌,掌力同样威猛霸道。

    这瞬间,厅廊两侧人影暴起,共有六名男女乘机发起围攻,其中有女暴劳媚娘在内,阴煞指先行破空遥攻,夜间突袭,阴煞指的威力可增三倍。

    “你们……”身形暴退的文姑娘尖叫。

    可是,已无能为力,狂野的接触在同一瞬间发生,谁也阻止不了啦!

    风吼雷鸣中,传出周凌云一声愤怒的咒骂,蓦地,罡风狂掠,积雪飞扬,暴乱的人影急旋。

    周凌云的身影,闪动数次突然消失了。

    “咦?人……呢……”有人怪叫。

    人影倏止,六个男女分散在两丈方圆内,没有周凌云在内,践踏得走了样的积雪中,也没见有躺倒的人。

    “人不在?”女暴劳媚娘惊叫:“老天爷!他……会变化,会隐身术如……”

    “废话!没知识。”一名留山羊胡的人沉叱:“他的身法太快,比鬼影功更高明,已逃入大厅去了。糟!要不要进去搜?”

    “怎么搜?刘老,我看你也没知识。”另一人语气托大:“大白天出动一百个人,也难把他搜出来。他受了伤,一定躲在夹缝处蛰伏,搜得到吗?”

    文姑娘一声怒叫,拔剑出鞘,剑身映着雪光,森森龙吟隐隐。

    “该死的!你们干什么?”她咬牙厉声问:“你们竟然暗中跟来玩弄阴谋诡计,不杀掉你们此恨难消,我要把你们……”

    “文小妹,不能怪我们。”女暴惶然后退:“那小子要逃,我们不能让他逃入厅……”

    “我要刺你十剑!”

    女暴大惊而走,一跃三丈如飞而遁。

    其他五人也不笨,怎能与一个盛怒拔剑出鞘的小姑娘分辩讲理?不约而同一哄而散,伺电似的逃入黑暗的大厅堂,溜之大吉。

    “你走得了?”文姑娘狂怒地狂追女暴。

    女暴是上屋走的,刚飞越第二栋屋脊,身后白影冉冉而至,剑吟声令人毛骨惊然。

    女暴是个老江湖,没料到小姑娘的轻功如此高明,怎敢再从屋上走?

    贴瓦面仆倒,下滑,飘落屋下向暗影处一钻,老鼠似的审走了。

    东院的后堂有一座密室,门窗紧闭,里面一灯如豆,即使大白天,也不容易找到这处密室。

    周凌云行功疗伤,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像是停止了。但肌肉缓慢地收缩、伸张、暴胀,有节拍地缓慢蠕动,表示他仍是活人。

    鬼神愁与季小龙,坐在圆桌旁喝茶。

    鬼神愁脸色沉重,不时瞥一眼泰然自若的季小龙,眼神怪怪地,而且不时攒紧泛发的老眉,显得心事重重。

    不久,周凌云终于呼出一口长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浑身活力澎湃。

    “天杀的!这些家伙好阴毒!”他摇头苦笑:“六人聚力,六种神功绝技行碎然的致命一击,几乎被他们把我打烂掉,他们必须偿付这笔债,哼!”

    “你死过一次了。”鬼神愁幸灾乐祸地怪笑:“幸好身上的零碎全部是完整的,内部没有血淋淋的烂腑脏整理,外面没有碎骨头善后,老天爷还真照顾你呢!”

    “与老天爷照顾无关。”他到桌旁坐下,接过季小龙递给他的一杯热茶:“我怕死,是个怕死鬼,一看情势不对,断然溜之大吉。这些混蛋!真要被他们同时击实,哪有命在?老前辈,赶快迁地为良。”

    季小龙大声抗议:“我不想迁,总不能见了他们就逃命,找不要做怕死鬼!”

    “小鬼,你的麻烦刚开始呢!”鬼神愁盯着季小龙苦笑:“不但四海盟放不过你,黄山文家的人,今后恐怕更饶不了你。”

    “咦?这与季小龙何关?那是我和小丫头的事。”周凌云惑然说:“老前辈话中有玄机,可否透露一些,也让小兄弟事先有所准备。”

    “不能说,不可说!”鬼神愁固执地拒绝:“反正与四海盟结怨的祸首是他,这就够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季小龙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学大人佯拍拍胸膛:“周大哥,咱们干脆和他们敞开来干,搞他个鸡飞狗跳烈火焚天,拔掉他们的堂口山门,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周凌云苦笑。“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狼,他们组帮结盟,目的就是聚给众多的人争名夺利,谁还敢与他们作对?”

    “周大哥,你真的怕?”季小龙挑衅似的大叫。

    “我当然怕,你知道他们会出动多少人对付仇家?今晚来了八个,明晚可能来三倍二十四个,后天晚上……别说了,小兄弟,只有白痴才傻呼呼地,与盟友遍天下的四海盟叫阵挑衅。”

    “如果他们继续派人杀你呢?”

    “那是不同的,小兄弟。”周凌云郑重地说:“那时,我是为保命而挥刀,勇气可增十倍,信心也增十倍,我会十分冷酷,信心十足地挥刀,去挑他们的堂口山门。明知他们人多势众,拼的勇力和信心大打折扣,就没有多少胜算了,岂不是枉送性命?”

    “那今后我和公羊老爷子……”

    “迁地为良,避免与他们碰头。”周凌云向外走:“我对那四个怪人仍难释疑,不弄清底细,心里面就是放不下,我走了,两位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以策安全。”

    四个怪人是在四海盟的人撤走后片刻,从大院的西邻爬狗洞脱身的。

    他们并不知道前院所发生的事故,反正听到前面有拼搏的声息,乘机脱身远走高飞。

    他们久伏的原因并不复杂,潜伏的人不难发现活动的人,事实上他们确曾看到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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