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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关庆坤
更新时间:2018-05-22 18:00:00
床下暗室中。另外,藏匿鳝尤死,尸一具于活动灶底下。

    特命东海巡查御史鲨文,前往该地逮捕虾朋。

    锐志令

    ×年×月×日

    联查得虾朋以及墨黑俱与管尖帮互通往来,警、匪、盗勾结于一隅,为非作歹,特令东海巡查御史鲨文速把虾朋逮捕归案。钦此。

    ×年×月×日×

    鲨史看了两道旨令,再算一下自己身边剩下的警卫,仅有十多个,保护东海龙王和守护囚车尚且不足,怎派人去逮捕虾朋以及缴获赃款呢!但圣旨难违,不得不及时执行,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忽然空中一物飞来,急忙用于一擦,觉得软绵绵的,抓住一看,却是一个纸团。

    鲨御史知道又是高人报信,急忙拆阅,只见写道:急逮虾朋,迟则会被墨乌和海马谋杀。

    这时,鲨御史毫不犹豫,立即命令掉转车驾,疾驰而去。

    东海龙王鳌光经过几次惊吓,早想回到东海城里享太平日子了。现在他见鲨御史又驾车回头,不知龙王和大丞相有旨,不悦道:“趁鲸参议赶跑了那些歹徒,清除了障碍,正应急急赶回城才对,怎么还要回去?”

    鲨御史心想:只任了几天东海龙王,遇到几次惊险,便怕得要命,一心想着回宫里过太平日子,难道我鲨御史就不希望清闲吗?只不过为了龙宫在水族的地位和信誉,为龙王的尊严和威望,作为臣子的应尽忠职守,端正吏治罢了。他日水族升平,也得向龙王奏你一本,把你这些尸位素餐的龙王也贬几级呢!于是,接着东海龙王鳌光的话说:“本御史出生入死,难道为的是我自己吗?都是为水族,为凡民嘛!”

    东海龙王见鲨御史言带怒意,话间有理,不敢再言。众警卫因昨晚反对鲨御史,趋奉东海龙王,歇宿了一夜,惹来今天的灾难,几乎连性命不保,虽不知龙王和特别大丞相有旨令,也不敢再附和东海龙王去反对鲨御史了,只得服服贴贴地掉车回程。

    车轮在马路上滚动,东海龙王被颠得东倒西歪,头晕脑胀,心中暗恨道:“鲨文!鲨文!本王真不该乘一时之兴,上了你的当,跟着你来担惊受怕,含辛茹苦,现在该回城的,你却不回,朝令夕改,只管在路上徘徊,待本王见到王兄,奏你一本犹疑废事,看你这个御史不贬几级才怪呢!”

    同一起坐着车子,而心事各异。鲨御史这时却想着如何能把虾朋逮捕。他考虑到自己的随从警卫只有十几个人,而且,大多数是东海龙王原来的随身警卫,虽然听自己的使唤,但是,不发挥一定的作用,也不容易把虾朋逮捕啊!因为,他是一局之长,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心腹,倘若拒捕,双方动起武来,只有自己与来正气武功能支持一刻,其余却不堪一击,何况还要守护囚车,保护鳌光…想着想着,车子却缓慢地爬向一面山坡,开路的警卫忽然停下车子,对鲨御史报告说:“前面有两个女人打架,阻住马路。”

    鲨御史说:“继续前进!”

    刚上到坡顶,两个女人见有警车到来,双双跪在马路上喊冤。

    鲨御史没法,只得把车子停下,对两个女人喝道:“抬起头来!”

    东海龙王听了鲨御史之言,阴阳怪气地望了他一眼,笑道:“御史大人,看你平日大公无私,执法严明,作风正派,品行端庄,怎么这时却重起女色来了?”

    鲨御史瞟了整光一眼,一言不发。

    那两个喊冤的女人,听鲨御史一喝,只得羞答答地把头抬起,用可怜和委屈目光打量着鲨御史。

    鲨御史观察左边的一个,见她三角眼,沙皮面,偷翻着白眼看人,便知她藏着一肚奸狡之计,用手指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答:“奴姆姓赤,名心。”

    鲨御史听了,语双关地说:“看来你果有一颗斥心呢!什么地方人?”

    赤心答:“城里人。”

    鲨御史问:“你有什么冤枉?”

    赤心指着右边的女人说:“她偷了我的钱,被我捉住。”

    右边的妇人听了,忙分辩说:“实在是她偷了我的钱,我捉住她,她不但不还给我,而且和我厮打起来,求大人为奴作主。”

    鲨御史对她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那女人说:“我姓红,名艳。”

    鲨御史打量红艳一番,见她蛇头鼠目,鼻内囊空,心想:你也未必是善良之辈。于是,问道:“你们两个互相争执,都能说出证据否?”

    赤心说:“我卷着的两捆钱,被她偷了一捆,她身上的钱如果像我的,便可证明是她偷了我的。”

    红艳也说:“我是两捆钱,她偷了我的,如果她身上的钱似我的,便是她偷了我的。”

    鲨御史听了,只管看着两个女人,不动声色。

    东海龙王鳌光却忍耐不住,对两个妇人喝道:“两个都是刁民,各打二十大板再说!”

    那两个妇女听了,都吃一惊。

    鲨御史看在眼里,对赤心问道:“你的钱有什么为证?”

    赤心答:“我的钱是捆着的,一头有红纸贴着。”

    鲨御史又对红艳问道:“你的钱又有什么为证?”红艳说:“我的钱也是捆着的,一头有黄纸贴着。”东海龙王不耐烦地喝道:“都把钱拿出来看看!”

    红艳和赤心同时把钱拿出。赤心的一头有红纸,一头有黄纸,红艳的也一头有红纸,一头有黄纸,两捆钱一模一样。

    东海龙王觉得奇怪,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鲨御史还是不声不响地望着两个女人。

    红艳见状,开口问道:“听说有一位鲨御史,最会判案,哪一位是?”

    鳌光指着鲨御史说:“这位就是。”

    红艳说:“御史大人,请你为奴作主,奴姆把钱抛给你看…。”话'还未说完,她手上捆着的钱已经抛到鲨御史面前。

    鲨御史见钱飞来,急忙往外一拨,拨出三丈多远,只听“轰隆”一声,那捆钱在地上炸开了一个大坑。紧接着赤心也把钱抛出。来正气眼明手快,也拨过一边了,跟着“轰隆”一声,也炸了一个大坑。

    众警察和东海龙王见了,惊得目瞪口呆。

    赤心和红艳见炸不死鲨御史,急忙逃跑。鲨御史立即叫道:“抓住她!”话音未完,来正气早已施展轻功,落到赤心前头。

    红艳另走一路,几个水警早上前把她围住了。

    先说赤心,见来正气拦住去路,怒道:“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不放我走?”

    来正气怒道:“欲害鲨御史的,都是我的仇人……”话未说完,赤心已拔出一条火叉,乘来正气说话不备,对准他的咽喉叉去。

    来正气并不忙,横刀一格,欲把火叉削断,可是刀叉相交,只“当”的一声,却削不断。赤心身手也快,早闪到来正气身后,举叉向他后心袭击。来正气身子一矮,闪过了一叉,可是第二叉又对头顶叉来。来正气急躲不及,忙从赤心膀下穿过去,跟着后脚一踢,却把赤心踢起一丈多远。

    赤心本来认为第二叉可取来正气性命,却料不到来正气不避忌讳,竟从自己膀下穿到背后,更不防来正气趁穿越之机,又踢起一脚,把她踢到空中。

    赤心武功虽未到炉火纯青之境,却也有七八成功夫,忙在空中吸一口气,翻了一个筋斗,又站到了来正气面前。这时赤心愤怒至极,不顾生死,持叉对来正气左刺右插,使出全身本领,使得上下翻腾。

    自古一夫拼命,十人莫敌,一妇撒泼,众人难当。赤心像发疯的泼妇,使尽本领,来正气一时也难取胜。

    再说红艳,被几个水警围着,也从腰间拔出一把像炒菜时用的锅铲,二话没说,东打西撞,几个水警也奈何她不得。

    鲨御史见了大怒道:“一班窝囊废,退守囚车!”说话间,把铁链抖出,冲到红艳背后一链扫去,欲挝住她的颈项。但红艳也不甘示弱,听到风声,身子往下一缩,避过了鲨御史的铁链,持锅铲对盗御史铲去。鲨御史见她不成招数,用无赖打法,冷笑道:“你这无耻泼妇,先把你废了再说!”链头向下一沉,“当”的一声,把锅铲格开。

    红艳接了鲨御史一链头,手臂发麻,虎口痛疼,自知非鲨御史对手,急忙跳出圈外,没命逃跑。鲨御史怎肯让她跑掉。急起直追,链头就要把她挝住,忽然几点星光从红艳屁股上飞出。鲨御史知是对方放暗器,急撤链头一绕,叮叮当当,把几颗弹丸格开。可是格了一批,第二批又到,鲨御史格不胜格,急忙闪过一旁。但己来不及,左足刚闪起,却中了一弹。

    鲨御史来不及包扎,更不知痛疼,见红艳得意地逃跑,心中十分愤怒。这时红艳已走出几丈远,鲨御史喝声:“站住!”声音未落,右手已扬,也有两点星光飞出,红艳立即两腿一软,双膝跪落,像一根木桩,不能动弹了。

    原来,鲨御史也练就一门绝技“技梭穿穴”功,只要把手中像布梭一样的暗器发出,无不百发百中,布梭钉又、洋过麻醉剂,不是十分危险之歹徒及将逃脱,他决不肯使这门暗器的。这时自己已中了红艳一弹,眼见她就要逃脱,不得不用出这绝技来。

    鲨御史见红艳不能再走,从容地在自己膝旁点了几下,止了鲜血,定了疼痛,抬头一看,警卫们早已把红艳捆得像箍桶一般。

    再看来正气,也快要取胜了。

    原来,赤心使出平生本领,把火又使得枫枫风生,雨点不透,来正气一时占不到便宜,只得虚与周旋,引她发尽全力。只斗了半个时辰,赤心便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使出来的招数已经无力了。而这时的来正气,见对方招数已尽,立即施展屠龙刀法,劈上砍下,削左斩右,三两招便制住了她。在赤心躲无可躲之际,只用刀柄在赤心背后一点,立即扑地。众水警上前,也把她捆得结结实实。

    东海龙王鳌光对刚才发生之事,十分不解,对鲨御史问:“御史大人怎么知道她们的钱包着炸弹,能及时把它拨到三丈开外?”

    鲨御史说:“观其人,先观其心,本御史所以知道二人有诈,原因有:一、看二人动态,不像真打架;二、各人只说钱的证据一半,留着一半,知其生事,所以,察其生事目的;三、看两人相貌,无羞无耻,无恭元顷,鼻内囊空斜目看,洞穿其心存狡诈,必要提防;四、赤心自报城里人,为何会到此山岗上被红艳偷了钱而打架?蛛丝马迹已见;五、她二人怎知遇上的就是我鲨御史?开口问其中谁是鲨御史,从这里推理,她早已有害我准备;六、我不叫她把钱交来,她故意抛来,平常人岂肯轻易让钱离手。从这六点,本御史敢断定二人是刺客,并且行刺凶器就夹于钱中,故当机立断,毅然拨开。”

    东海龙王举起指头赞道:“不愧明察秋毫,若是本王,早被她作弄了。”从此,对鲨御史佩服得五体投地。

    赤心听了东海龙王之言,不屑一顾地说:“如果是你,还值得作弄……”还想说下去,却听囚车内喊一声:“母亲!”接着又是一声“夫人!”

    众警卫听了,大吃一惊。

    赤心和红艳听了,异口同声地说:“都是为了你这两个替死鬼,我们又中了虾朋之计呢!”

    鲨御史问道:“哪个是白明的母亲?”

    赤心把脸一擦,擦去了一层化妆的面容,却也露出一副美貌来,悻悻地说:“我就是,怎么样?”

    鲨御史说:“蚬括财和白明都中了虾朋之计,你两个能不中他奸计吗?”

    蚬括财和白明在囚车上听了,惊道:“鲨御史怎么知?”

    鲨御史笑道:“蚬括财敲了圣上九十五万元,而虾朋不但从中诈去,事后又恐吓你,使你到波浪死的房间行刺鲨御史,至你逮捕,他却坐享平安福。再说白明,虾朋不早就唆使你带管尖帮的歹徒,到处敲诈勒索钱财献给他吗?他得了你几百万,只给你一个水警队长,就算不把你捉进牢狱,值得吗?”

    二人听了,如梦方觉,狠狠地说:“鲨御史说得不错,我们把情况告诉你,让他也尝尝监仓滋味。”

    鲨御史说:“你二人不供,本御史也知道,还有劫狱、拦截,都不是想把你二人救出去,其目的是杀你二人灭口,若非本御史保护你,早已化成飞灰了。”

    二人听了,无不佩服,滔滔不绝地把全部事实供了出来。

    赤心和红艳听了,更加恨道:“若我有余生,定把虾朋碎尸万段…”

    鲨御史说:“要他碎尸万段,但却轮不到你们动手你二人若要求生,只把虾朋指使你行刺本御史的过程说出来,便可饶你不死。”

    赤心和红艳听了,毫无保留地供述一番。鲨御史一点酷刑不用,只说明其理,使得了四人招供,也是一种审案的新方法。

    原来,虾朋侦知鲨御史回城的计划,告诉了蚝杰,便想到夫人海马与表弟墨乌早有暖昧,这次二人去拦截鲨文,无疑是趁机搞鬼,只是要借他的手去杀人,没有办法。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寂寞寞,今晚怎样过呢。需要寻找一个女人,一时却到哪里找?恩来想去,忽然悟道:“蚬括财的妻子还年轻,有几分姿色,我何不把她哄到家里玩弄一番。她现在要救丈夫,正要本局长帮忙,没有不愿干之事。”于是,把红艳请到家中。

    红艳也非贞节烈妇,到了虾局长家,见只有他一个在家,早知其意,而且,蚬括财被捕已有几天,正是腊干蜓鼓;见水回潮,一拍即合,三言两语,立即拥入罗帷,干起那销魂之事。

    二人刚完事,却有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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