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汉取来条男人的旧睡裤,像对那三个受刑的汉子一样如法炮制,也替她穿了上去,以麻绳在她的腿弯部位扎起裤脚管,而让裤腰松开着。
刘武对杜老大的“灵感”极感兴趣,亲自把那装蛇的麻布袋,提到赵家燕的面部,狞声笑问: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吗?”
说着已示意两名大汉,替他把袋口撑开,伸手抓出条两尺多长的小花蛇来。
“啊!……”赵家燕情不自禁地失声惊叫起来。
刘武把蛇抓着哈哈大笑说:
“现在我不妨先说明一下,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个男的尝过滋味了,不过那是用螃蟹,现在则改用小蛇。这麻布袋里一共有好几条,回头放进你裤裆里,再把裤裆束起。使它出不来,在裤裆乱钻,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哈哈……”
赵家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地惊叫着:
“我,我根本不是辛大老板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付我呀!”
杜老大突然大喝:
“老刘,动手吧!”
刘武笑了笑,又伸手在麻布袋里,抓出两三条蛇来,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就在他把缠在手臂上的几条蛇拉开,准备丢进赵家燕的裤裆时,吓得她失魂地惊叫之际,突见房门开处,一名大汉领着金瘤子走了进来。
杜老大一见他气急败坏的神情,已知道必有更大事故,不免暗自一惊,急向刘武把手一举说:
“老刘,先停一停!”
刘武只好暂停,仍然把蛇抓在手上。
赵家燕虽松了口气,但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事?”杜老大急问。
金瘤子抬眼看了看梁上吊着的女郎,由于双手被吊者,上身又尽裸,这镜头确实很诱人。
但他无暇欣赏,忙不迭走近杜老大身旁,轻声说:
“刚才辛大老板叫个姓钱的打电话到我店里,问得我莫名其妙,说什么姓郑的小子,把那五十万美金交送给我了,要我转交给杜老大的,问我交到了没有。我根本就没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然加以否认。谁知姓钱的竟一口咬定,硬说我收下了那箱钱。并且警告我,如果存心把那箱钱吃了,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将置我于死地!”
9 秘密武器
杜老大把脸一沉,厉声喝问:
“你究竟收了没有呢?”
金瘤子情急地说:
“天地良心,在你杜老大面前,我绝不敢说半句假话,如果我收了姓郑的一块美金,我就不得好死!”
杜老大嘿然冷笑说:
“这倒是怪事了,无风不起浪,他们凭什么认定那小子把钱交给了你?”
“这是他们的诡计!”金瘤子忿声说:“那小子确实去过我那里,在店里代借打了个电话,大概对方的人没在,所以没法说话就把电话挂了。临走时要求把一只空皮箱寄放在我店里,当时我根本没想到其它的,自然不便拒绝。谁知刚才姓钱的在电话里说,那皮箱里装的就是五十万美金!”
杜老大“哦”了一声说:
“那么是姓郑的小子,存心整你冤枉!”
“一定是这么回事!”金瘤子肯定地说:“他跟那女的大概已经知道,是我来向你通消息的,所以存心向我报复!”
杜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我看不见得吧,他们故意到你店里去,要你把他们买的衣服送到‘大东旅社’,就是特地说明他们的脚落在那里,好让你来通知我的!”
“那他们为什么告诉辛大老板,说钱交给了我,这不是存心让我背黑锅?”金瘤子颇觉困惑,同时愈想愈气。
杜老大暗觉纳罕地说:
“嗯!姓郑的小子跟那女人,恐怕是在暗中搞什么鬼……”
说时眼光移向被吊在横梁上的赵家燕,突然若有所悟,立即走到她面前,狞声笑问:
“你和那小子在一起,大概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赵家燕虽未完全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但已隐约听出了些眉目,并且那箱钱就是她下的手!
郑杰并未提及留了空皮箱放在金瘤子店里,也不知道邵玉姣是为了脱卸责任,想替自己预留退步,以免无法向辛克威交待,才出此下策。故意要那两个跟踪郑杰的家伙,赶回巴生市去向辛大老板报告,五十万美金已由郑杰送交给金瘤子,再转交给杜老大的。
这女郎当然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她急中生智,故意忿声说: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并没有问那箱钱的事,硬要我承认是辛大老板的人,但我根本就不是!”
“那么你为什么会和姓郑的搞在一起?”杜老大沉声喝问。
赵家燕灵机一动说:
“姓郑的找我合作,打算向那箱钱下手,弄到了二一添作五,各得一半,就是这么回事!”
“真的吗?”杜老大似乎不太相信。
“信不信在你,”赵家燕说:“事实上我已经得手了!”
杜老大急问:
“钱呢?”
赵家燕冷声回答:
“钱已经得手了,可是那笔钱的数目太大,太惹眼,当时我无法带出来,只好藏在我的房间里,准备事后再由姓郑的设法弄出来均分……”
杜老大又情不自禁地急切问:
“那么钱还在‘大东旅社’?”
赵家燕表情逼真地说:
“姓郑的已经把它换了地方藏起来,打算过了今天再去取。所以现在除了他本人之外,连我都不知道他把钱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甚至是否当真交给了这位金老板,我都不得而知……”
金瘤子情急地矢口否认说:
“绝对没有这回事!他怎么会放心把五十万美金交给我呀?”
杜老大突发狞笑说:
“只要钱没出‘大东旅社’,真要找的话,把那旅馆整个炒翻过来,总不致于找不到!我对那箱钱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事先已经把每张钞票上的号码记了下来。如果他们向警方一报案,钞票就形同废纸,谁也不敢冒险用出一张,那不等于枉费心机?所以现在我认为值得研究的,是辛大老板方面,怎么会认定钱已交给金老板,再由他转交给我了?既然他们认为我收了钱,到时候得交人……”
刘武接口说:
“不管钱交给了金老板没有,事实上你杜老大根本没收到钱,并且还通知了姓邵的女人,要他们改付黄金呀!”
“问题就在这里!”杜老大郑重说:“大概他们派有人在暗中监视,看见姓郑的把那只装钱的皮箱,送到了金老板那里去了。所以姓辛的才认为钱已交给了金老板。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收到那五十万美金,如果辛大老板一口咬定钱已付了,逼我非交出人不可。虽然我并不怕他,不过双方既抓破了脸,势必正面发生冲突,事情闹开了彼此都没好处,最低限度我这稳可到手的财路是断了。因此我必须使辛大老板知道,我根本没见到那箱钱的影子!”
金瘤子自告奋勇说:
“这个我可以出面证明!”
“你出面没用,辛大老板说不定会认为我们是串通的。”杜老大的眼光,忽然盯住了赵家燕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牵走了牛,总不能让我们来拔桩,背上这个黑锅吧?”
赵家燕不屑地问:
“你们打算要我出面作证?”
“这是事实!”杜老大沉声说:“回头辛大老板一定会派人来的,你只要说明一切真相!”
赵家燕趁机说:
“那他们绝不会相信的,认为我是被强迫说的!”
杜老大哈哈一笑说:
“对!对!这个场面必须改变一下,不能让来的人看到。来人呀!把她放下来!”
手里仍然抓着几条蛇的刘武,似乎颇觉失望地急问:
“杜老大,你不打算……”
杜老大正色说:
“我的‘灵感’暂时保留,如果辛大老板方面的人来了,要我决定交人的时间和地点,她不出面说明一切真相,到时候就交给我办吧!”
刘武正待说什么,犹未及开口,忽见一名大汉匆匆进来报告:
“有个姓邵的女人,带着五六个家伙来了,要见杜老大!”
杜老大冷哼一声说;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让他们在前面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是!”那大汉领命匆匆而去。
杜老大即向刘武交代说:
“老刘,这次你别出面,先让我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再说。把这娘们赶快放下来,让她把衣服穿好等在这里,等我的通知再把她带到前面去!”
刘武已被他喧宾夺主,一切得听他的,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杜老大立即带着自己的四名手下,出房匆匆赶到前面去。只见邵玉姣带着五六名大汉,已经站在账房的柜台前等得不耐烦了。
邵玉姣真绝,居然把柜台上的叫人铃,“叮叮叮”地拍个不停!
直到杜老大走出来,她才停止,冷笑一声说:
“这家旅馆好像对女客人不太欢迎嘛!”言下之意,表示这里只欢迎嫖客。
杜老大也一语双关地说:
“邵小姐自然另当别论,只要不嫌这里的房间太小,设备简陋,绝对的欢迎光临!”
邵玉姣气得脸上一红,忿声说:
“杜老大嘴上最好不要太缺德,当心生毒疮!”
杜老大占了便宜,不由哈哈一笑说:
“那么我们就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吧!”
邵玉姣开门见山地问:
“据说有女飞贼,被你们抓到这里来,有这回事吗?”
“不错!”杜老大直截了当地回答:“你们的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邵玉姣正色说:
“我们不必绕弯儿,老实说吧,在我接听你的电话时,留在房里的那五十万美金,被那女飞贼趁机下手偷去了。现在你要改以黄金支付,我却必须把那箱钱带回交还辛大老板,才能换成黄金。所以希望你们把那女飞贼交给我们,逼她把钱吐出来!”
杜老大故作诧异地说:
“哦?居然她有这么大的神通,能从你手里把五十万美金偷去!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辛大老板那边打了话给金瘤子,硬说钱已由姓郑的小子交给了他,再由他转交给我了?”
邵玉姣急加掩饰说:
“那可能是个误会,事实上我并没有把钱交给你,而是被那女飞贼下手偷了去的!”
杜老大不动声色地笑问:
“邵小姐的意思,是要兄弟把那女飞贼交出来?”
邵玉姣断然说:
“如果我不把失款追回,这件事就无法向辛大老板交待,也就不能换成黄金来付给你了!”
杜老大老奸巨猾地说:
“可是兄弟也得防一手,那飞贼是唯一可以证明我没有收到那箱钱的人。如果我把她交给了你,万一你们把她杀了灭口,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一口咬定钱已付清给我了,那我不是成了有口难辩啦!”
“依你的意思呢?”邵玉姣怒问。
杜老大回答说:
“她是兄弟唯一的证人,我必须暂时把她留着,等你们把黄金如数付清,绝对把她交给你们。反正钱在那里飞不了的,交易完成之后,再逼她交出来还不是一样!何况钞票上的号码全记下了,谁拿去也派不上用场呀!”
邵玉姣气愤地说:
“你这不是存心给我为难?”
“一点也不难,”杜老大说:“那女飞贼人在钱就在,绝对跑不了的,所以她等于五十万美金的现钞!如果邵小姐在辛大老板面前不好交代,不妨就说钱我已暂时收下,等你们用黄金来换回,然后我们双方才能决定交人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黄金一送到,兄弟绝不食言,立即把她交出来。你们再带着她去取回那箱钱,岂不是天衣无缝,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邵玉姣犹豫了一下说:
“这次黄金送来后,你不会又变卦,再想出其它的花样?”
杜老大把胸脯一拍说:
“人格担保,黄金一送来,就由邵小姐指定交人的时间和地点,并且把那女飞贼带走。到时候兄弟亲自把那两百人送去,非但一个不少,还奉送几个!”
“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黄金如何?”邵玉姣明知这是与虎谋皮,但仍然抱着一线希望地问。
杜老大摇摇头,断然拒绝说:
“很抱歉,这点实在恕难从命!”
邵玉姣无可奈何,只好悻然说:
“好吧!既然杜老大这样坚持,我只能决定照办。不过我得先声明,黄金不比现钞,数量太大,一时恐怕不易凑足,也许耽搁些时间……”
“兄弟可以等,”杜老大笑笑说:“反正急不急是你们自己的事,假如希望早些成交,就尽快送来,否则等上个一两天,兄弟也只好等啊!”
邵玉姣心知再谈下去也是白谈,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和口舌,于是当即带着五六名大汉怏怏而去
这几个大汉就是奉命赶到“白云大旅社”去的,结果去迟一步,扑了个空,赵家燕已被人捷足先登劫持去了。
他们只好就近赶到“大东旅社”向邵玉姣请示,这女人想不到郑杰居然敢亲自去见辛克威。而且另外两个女郎已落在辛大老板手里,终使郑杰被迫就范,说出了那下手的女飞贼下落。
邵玉姣惊悉之下,心知纸已包不住火,再也无法推卸失款的责任了。因此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把失款追回,在辛大老板面前才好有个交代。
但那女飞贼被什么人劫持去了呢?她立刻判断出,只有杜老大方面的人!
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