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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白天
更新时间:2018-05-20 09:00:00
来了,你们坐下休息休息,别站着等!”

    太阳伞下椅子都空着,他们径自坐了下来,只见那两个落水的大汉,已狼狈不堪地爬上来,被辛克威一声怒喝:

    “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了!”

    吓得他们忙不迭奔向宅内去,就像夹着尾巴逃命的丧家之犬!

    池中的美人鱼又继续在戏水了,她们游来游去,不时以羡慕的眼光投向池畔,表示对郑杰这位“英雄”的敬意。

    而郑杰表面上装出是在欣赏她们诱人的胴体,实际上却是心烦意乱,焦的万分,对她们的眉目传情根本心不在焉。

    耳际忽听辛克威在向邵玉姣轻声说:

    “她们都是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已经接受过飞行训练,最近就可以获得飞行执照,所以岛上的实验必须加紧完成,配合我的计划……”

    正说之间,大门外汽车喇叭响了起来。

    接着大门开处,驶进了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邵玉姣驾来的车旁。

    由四名大汉护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提着一只小皮箱,邵匆匆绕向宅后,直接来到了游泳池畔。

    这中年就是送钱来的,皮箱里装的是整整五十万美金现钞!

    辛克威吩咐打开皮箱,让邵玉姣当面点清无讹,然后锁上,把钥匙交给了她问:

    “要不要派几个人护送?”

    邵玉姣自负地说:

    “不用了,我不相信谁有这个胆子,敢在半路上向我下手,除非找死!”这话似乎也是说给郑杰听的。

    于是,辛克威也不坚持,只郑重叮嘱了两句:

    “一切交给你了,你自己当心!”

    邵玉姣点了点头,提起皮箱,当即偕同郑杰告辞而去。

    登上车,驶出了辛大老板的巨宅,邵玉姣忽然冷声问:

    “刚才你趁我不在,偷偷打电话给什么女人了?”

    郑杰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邵玉姣和辛克威就走了出来,可能已发现他手里抓着话筒,尚未及放下。

    可是,邵玉姣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女人呢?

    郑杰猛可想到,池畔的电话一定有同线分机,那么他与赵家燕在电话中说的一切,必然被这女人在屋里全部偷听去了!

    念及于此,郑杰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禁情急地追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打电话给女人?”

    邵玉姣却置之一笑,轻描淡写地说:

    “我看你一逮着机会就不放过,急于打电话,刚才趁我跟辛大老板进屋去了,马上就在池畔偷偷打了电话出去,看我们走出来就赶快挂断。这样鬼鬼祟祟的,那还用说吗,除非是打给什么女人,你绝不会这么心急!”

    郑杰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但又不便再追问,那样反而显得自己作贼心虚了。他只好掩饰说:

    “其实你完全猜错了,我只是怕我一起的那个同伴,看我昨晚一夜没回去,一定很担心,说不定还在巴生港四处找我,所以打个电话想告诉他别找了……”

    “联络上了吗?”邵玉姣问。

    “电话是旅馆里人接的,说他也整夜没回去,大概还在巴生港找我吧!”其实他心里并不这样想,因为白振飞纵然找不到他,就算不回巴生市去,也会打个电话回旅馆去问一声的。

    而刚才赵家燕却在电话中怪他们,人既不回去,也不打电话给她们消息。由此可见白振飞很可能也发生了意外情况,否则绝不会消息杳然!

    忽然之间,郑杰又想到个问题,就是金瘤子昨晚既然也把白振飞认作是杜老大了,刚才去送消息,怎么会直接去通知了真正的杜老大呢?

    正想到这个问题,忽听着握方向盘的邵玉姣冷声说:

    “后面有我们的朋友跟上来啦!”

    郑杰要回过头去看,她却阻止说:

    “不要回头,车上只有两个人,他们假使想打歪主意,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

    郑杰只好把眼光投向车前,遂问:

    “你认出车上是什么人了吗?”

    邵玉姣不屑地说:

    “除了姓杜的,还会是谁的人!”

    郑杰冷哼一声说:

    “大概他吃到了甜头,又想重施故伎,像昨晚闯到。大东旅社,去一样,来个强争豪取吧!”

    邵玉姣冷笑说:

    “那他们是在找死!”

    巴生市到已生港仅仅三英里,开快车只有几分钟的行程,后面的轿车虽然紧紧尾随,但始终没有采取行动的迹象,这倒颇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一到巴生港,那辆轿车便分道扬镳,朝另一个方向疾驶而去。

    邵玉姣终于恍然大悟说:

    “哼!原来他们是奉了姓杜的命令,监视我们的行动,看我们是不是去了辛大老板那里,然后就直接回已生港来!”

    郑杰微微把头一点说:

    “换句话说,姓杜的立刻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拿到钱了!”

    邵玉姣忽说:

    “现在我倒不打算直接把钱送去,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先回‘大东旅社’去商量商量,研究一下再说吧!”

    于是她把车子驶回了“大东旅杜”。

    下了车,提着那箱巨款进入旅社,回到了房间。她立即把房门关上,并且推上横门,才郑重其事地问:

    “你那个姓白的同伴是不是真跟杜老大长的一模一样?”

    郑杰笑笑说:

    “这还用说吗,要不是真假难分,昨晚你们的人也不致于硬把他当成杜老大啦!”

    邵玉姣急问:

    “你看能不能找到他?”

    “找他干嘛?”郑杰诧然一怔。

    邵玉姣把他拖至床边,并肩坐了上来,轻声说:

    “刚才我在车上忽然想到,假使能把他找到,我们就不妨设下圈套,把姓杜的诱到这里来,或在别的地方把他干掉,然后由你的同伴冒充他。既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杜老大的手下也不容易认出是真是假,这样一来我们就事半功倍,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郑杰不置可否地说:

    “但姓杜的在等我们送钱去,你用什么方法把他诱出来下手呢?并且由于昨晚的事,已使他提高警觉,到哪里都带着他的手下,绝不会单独行动的哦!”

    邵玉姣胸有成竹地说:

    “只要能把你的同伴找到,我自然有办法安排!”

    郑杰正色说:

    “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首先姓杜的已经知道我们拿到了钱,如果不尽快送去,他必然会起疑心。其次,我们的一举一动,显然已被监视,绝不可能让我们从容不迫地去找人。同时话又说回来,谁去找我那个同伴,你能放心让我自己单独去找吗?”

    邵玉姣有恃无恐地笑笑说:

    “这个我倒放心,因为……”

    她的话犹未了,忽然听房门上“笃笃”地响了两下。

    郑杰立即起身走近门口问:

    “谁?”

    房外回答说:

    “请郑先生来柜台接电话!”

    “好!就来……”郑杰随即向邵玉姣问:“怎么样,是你去接还是我去接?”

    邵玉姣已站身走到房门口,冷笑一声说:

    “哼!姓杜的倒真等不及啦!我们一起去接,把房门关上好了!”

    郑杰只好陪同她一起出房,把那笔巨款留在房里,带上了装有“司必灵”锁的房门,双双赶到柜台去接听电话。

    巴生港虽是雪兰获州的第二大港,但在码头附近一带,却没有较大的旅馆。因此“大东旅杜”的房间里,并没有电话,确实使旅客大感不便!

    来到柜台前,邵玉姣抓起话筒一听,对方果然是杜老大,他开口劈头就问:

    “你们钱大概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不直接送来?”

    邵玉姣不屑地回答:

    “杜老大的消息真快,但我们去了巴生市一趟,回来也该歇歇脚,喘口气呀!”

    杜老大沉声说:

    “邵小姐,兄弟倒确实刚得到个消息,据说辛大老板准备付我的那五十万美金,事先已把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抄录下了,请问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邵玉姣暗自一惊,情急地说: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别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

    杜老大狞笑说:

    “你们这套把戏,别在兄弟面前班门弄斧,以为兄弟不明白你们的居心吗?嘿嘿!辛大老板好聪明,把钞票上的号码全记下了,事后可以向警方谎报被劫,我这些钞票就形同废纸,一张也不敢用出去啦!”

    邵玉姣矢口否认说:

    “根本没有这回事,你是从哪里听来这种无中生有的消息?”

    杜老大冷笑一声说:

    “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反正兄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改变了主意,决定不收美钞。请你们麻烦一道手脚,把这五十万美钞,全部折合黄金。辛大老板有的是办法,只要几个电话就会把他需要的黄金如数送到府上。那样的话,就是他再做记号,兄弟也无所谓了,黄金跟美钞不一样,可以熔了再铸哦!”

    邵玉姣不禁忿声说:

    “你这不是节外生枝,存心在刁难!”

    杜老大咄咄逼人地说:

    “其实兄弟也不愿找这个麻烦,五十万美钞装一口皮箱多省事,何必弄一大批金块又重又扎眼,搬运起来也不方便。但辛大老板既然存了这个心,兄弟也就不能不防他一手了。现在我就是这个主意,接不接受在于你们自己决定,兄弟绝不勉强,悉听尊便!”

    邵玉姣忽然灵机一动,故意问:

    “五十万美金全换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岂不是耽搁很多时间去换?”

    “兄弟有的是时间!”杜老大说:“反正大白天也不能交人,只要在天黑以前把黄金送来就成,那就看你们了。如果希望快些完成这桩交易,就尽快照兄弟的话去做,否则耽搁时间是你们自己的事!”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邵玉搁下话筒,向郑杰使了个眼色,一言不发地就走回房去。

    当侍者跟去替他们开房门时,郑杰忍不住轻声问:“姓杜的又变卦了?”

    邵玉姣没有回答,进了房间,等待者把房门带上后说:

    “他变卦反而好了,这样我们就不必立刻把钱送去给他,并且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设法找寻你的同伴。如果能找到,就照我刚才说的计划进行!”

    “假使找不到呢?”郑杰问。

    邵玉姣回答说:

    “那当然只能作罢,仍照原定计划,反正只要那批人到了我们的手,姓杜的就绝对别想多活一天!”

    郑杰发现这女人说话时的神情,两眼凶光闪烁,脸上充满了杀机,真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刽子手!

    但她真能有把握,对付得了诡计多端的杜老大吗?

    他不便泼这女人的冷水,使她恼羞成怒,只好不表示意见地问:

    “我们现在是先找人?还是……”

    邵玉姣当机立断说:

    “找人慢一步,我们先把钱带去见辛大老板……”

    不料刚一提起那只装着五十万美金的皮箱,突见她脸色大变,吃惊地失声大叫起来!

    “怎么这皮箱不对劲呀!”

    “怎么了?”郑杰惊问。

    邵玉姣无暇回答,急将皮箱放在床上,从手提包里取出钥匙,忙不迭打开箱盖一看。里面已变成个没有枕头套的海绵囊,那五十万美金竟然悉数不翼而飞!

    这一惊非同小可,邵玉姣的脸色顿时惨白,浑身直冒冷汗。郑杰也惊讶万状,他们出房去接电话。仅仅只离开几分钟,房门又关着,是什么人趁机溜进来下手的呢?

    郑杰第一个意念就想到,绝对是杜老大方面干的!

    但邵玉姣却在惊怒之下,仍然保持着极度的冷静,立即走去开了房门,把侍者叫进房来,冷声问:

    “刚才我们去接电话,有什么人进过这个房间?”

    “没有呀!”侍者惊诧地说:“你们丢了东西?”

    邵玉姣不便说明丢的是五十万美金,那数目实在太惊人!

    她居然不动声色地说:

    “丢的东西倒不值什么钱,但很重要!我问你,在我们住进来之后,今天有没有什么客人住进来?”

    侍者想了想说:

    “好像没有……噢!对了,在你们二位刚才回来的十分钟前,倒是有位年轻的单身客人进来的,她还特别问了有没有位郑先生住在这里,又问了是哪个房间,然后就指定要了你们隔壁的空房间,难道他……”

    邵玉姣立即吩咐:

    “来!把隔壁的房门打开!”

    侍者虽觉此举太冒失,但这里丢了东西,而那位女客也确实形迹可疑。使他只好跟出房去,硬着头皮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口,取出钥匙把房门打开。

    邵玉姣首先跨进房里,只见房里已不见人影,而窗扉已然打开!

    她冲到窗口向外一看,只见外面是旅社与另一建筑物之间留出的防火巷,另一端则是街边。

    一看情形,她已知道追之不及,下手的人一得手就越窗而出,从这条防火巷逃之夭夭了!

    郑杰跟进房来,急趋窗前看时,不禁抱怨说:“这外面既是防火巷,又通街边,窗上竟不加铁栅,难道客人丢了东西旅馆可以不负责?”

    邵玉姣冷笑一声说:

    “你进来没有看见柜台里墙上贴的红字条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旅客倘有贵重物品,请自当心,或交账房保管,否则若有损失,恕不负责赔偿!真要赔的话,这整个旅馆卖了也不值五十万美金,叫他们拿什么赔?”

    那侍者已张皇失措地说:

    “二位别着急,我立刻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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