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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树上男爵
更新时间:2018-05-07 21:00:00


    大家纷纷坐直腰板,支起耳朵,于是曹超操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这位老兄先强调割包皮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然后证明自己一个月前去割包皮是何等的英明和正确,接着讲他在手术台上如何镇定自若,还列举了关云长刮骨疗毒的事例以自喻,最后曹超操发言完毕,就像新闻发布会一样到了记者提问的时间,曹超操说:“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大家有屁快放。”

    老驴问道:“你当时割包皮的时候有没有打麻药?”

    曹超操照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曰:“能不打吗?你想疼死我呀。”

    刘小芒问道:“怎么割的?该不会是用杀猪刀吧?”

    曹超操曰:“我靠,你小子真会说话,我用杀猪刀割下你的包皮行吗?这个问题不好,剥夺你的发言权。”

    汪国庆问道:“流血了吗?流得多不多?”

    曹超操抠着脚丫子曰:“流了一点,不多,医生上了云南白药嘛。”

    杜里京问道:“割完之后呢?”

    曹超操一字一句地答道:“用、线、缝、上!”

    整个宿舍的听众都瞪大了眼睛,灰蛋儿怯生生地问道:“那儿也能用线缝啊?”

    曹超操开怀大笑:“怎么不能缝?哪儿都能缝!”

    老驴嘿嘿了两声,说:“要是你一急小弟弟又硬了,把线给撑断了怎么办?”

    “靠!这个问题有水准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曹超操拿起破扇子又拍了一下老驴,那把可怜的扇子又少了一大块儿。

    “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儿就撑不断!”灰蛋儿说。

    “咦?灰蛋儿你挺幽默的嘛!” 曹超操说,“以后卧谈的时候灰蛋儿同志发言积极点儿!别老是脱离集体。”

    灰蛋笑道:“我幽默?我怎么没发现?我会向曹大师积极靠拢!您接着讲,您快接着讲吧!”

    曹超操说自己割完包皮之后第一周特别的痛苦,不敢上街,因为街上肯定有衣着暴露的大闺女和小媳妇,他也不敢看电视,因为电视上的骚娘们儿更多,为了避免形形色色的性诱惑,曹超操过着清教徒般的生活,终于熬到了拆线的那一天。

    曹超操还说,有位哥们割完包皮之后,不听医生的话,忍不住提前看了毛片,结果线崩断了,流了不少血,龟头肿得像小馒头,相比之下,他感到万分的庆幸。

    老驴提议,为了庆祝包皮切割手术成功一个月,老曹应该请大家去看一场毛片。曹超操说了声:“靠!让你们玩我的望远镜你们还不知足吗?这年头儿人怎么都这样!唉,世风日下啊。”

    汪国庆叫道:“同志们,有没有愿意让老大请我们看录像的?请举起你们森林般的手臂”

    整个宿舍里马上手臂林立,除了曹超操之外,一个不少。

    渴望毛片

    提起毛片,我就得提到曹超操,因为他是“毛片之王”,他是大师。曹大师早在初中的时候就看了不少毛片,这或许也是他比别人早熟的原因之一吧。

    我们高考时期也偷看了一些毛片,一般情况下,都是小规模地去看,毕竟这不像跑操属于集体活动,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收拾不住。本宿舍全体成员第一次集体看毛片是8月13日当时是周五,补课期间学校不让我们过周末夜晚,天还非常的热,宿舍里没有风扇,晚上放了晚自习,大家都一遍遍地冲凉,但是没用,如果躺在床上,不到半夜是根本不会睡着的。少年张衡晚上睡不着觉就数星星,后来就成了一位天文学家,我们这帮文科生显然不是搞科学的料儿,因为一到晚上大家感兴趣的就是黄色笑话,话题不落到这上面卧谈会是不会结束的,可是黄色笑话总是有限的,大家交流来交流去就那些故事,虽然本宿舍有几个文学少年,但生活体验有限,也搞不出什么原创性的故事,每当到了冷场的时候,大家就把希望寄托到曹超操身上,在某种程度上,此人堪称我们的“北斗星”。

    我们那次看毛片的事情是这样定下来的:12号晚上,本宿舍各位同学以集体投票的民主方式通过了一项提案,提案内容是让曹超操请大家去录像厅看毛片,曹超操未置可否;第二天早上,钟诚老师没有去教室,上午上课前也没有出现,下午和晚上也不知所踪。据本校财会主任的女儿、我们班的张会妹同学所言,钟老师去医院看病了,好像病得还不轻,需要住院云云。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宿舍的哥们晚饭吃得特饱,大家都鼓动曹超操抓住机遇,深化性教育,连复读生老孔这个伪道学都说出了“唯君马首是瞻”和“紧紧团结在以曹超操为核心的班干部周围”等屁话,曹超操在百忙之中听取了群众的意见,表示一定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真抓落实,多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曹超操的话好似夏天里的一桶冰水,让群众听了心里凉滋滋的,大家都夸曹超操是个“贴心的好干部”。

    吃罢晚饭,曹超操就向大家保证,只要放了晚自习班主任还没有进教室,那就可以肯定他应该是解决身体健康的主要矛盾,那么我们宿舍就要解决“大家需要看毛片和大家都没怎么看过毛片”这一主要矛盾,让大家过一个愉快祥和的周末,地点初步定为县武装部大楼里的那个录像厅。

    放学后,同学们到宿舍里集合,曹超操又发表了“战前”动员和讲话,明确指出如果有人不愿意去看就声言退出,但不得泄露机密。

    刘晓声结结巴巴地问:“万一被警察抓、抓住,我、我们怎么办?你、你能搞定武装部的人吗?”

    老驴开始奚落他:“小子,想看毛片就要大胆,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你知道不?再说,有事就找咱班的李挺嘛,他爸就是武装部的。”

    杜里京附和道:“就是就是,胆小鬼快点回学校去,别他妈的拖后腿啊!”刘晓声自称犯困,需要睡觉,于是我们撇下他就出发了。有曹超操领导,我们怕什么呢?

    晚上23:00,我们顺利钻进了武装部的录像厅。刚入场的时候,银幕上开始放任达华、刘嘉玲主演的《鸡鸭恋》,算不上毛片,我觉得情节还挺感人的,但大家都嫌不够刺激。接下来的片子还是任达华主演的,名叫《最后舞男》,这老兄扮演的还是“鸭”,依然不够刺激。

    老驴看了看表,已经是01:58了,按照惯例,是该放好片子的时候了,当初进门的时候,录像厅的老板娘说好半夜“加片”的,没想到换的片子还是任达华主演的,有一些做爱的镜头,但时间太短,器官暴露得也不够充分,整个录像厅都不满意。

    老板娘见势头不对,又中途换上新片,没想到更烂,分明是一部普通的警匪片,正如杜里京所言:“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民怨沸腾了。

    有人开始叫嚷:“不好看不好看换片子”有人开始鼓掌,算是一种响应,也有人开始吹起尖利的口哨以唤起老板娘的注意。

    身段妖冶风骚迷人的老板娘叉腰站在门口叫道:“怎么不好看了?你们想看什么呀”

    “换片换片换‘古装片’”老驴扯着粗嗓门高叫,像驴鸣一般这就是他绰号“老驴”的原因之一。

    “换‘枪战片’换‘枪战片’”又有人高声叫道,我定睛一看,此人是我们学校理科班的学习尖子,华小伟的弟弟华小强。哥哥华小伟考了北大,弟弟就扬言非清华不上,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心气高,华小强好像在看毛片的热情上也不亚于他哥哥。

    “啪啪”曹超操两只大手鼓起掌来格外响亮,格外有节奏感,刘小芒和贾小宝也跟着鼓掌起哄,整个录像厅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那股悲愤与热情好像是一帮爱国大学生在集体示威请愿。

    恰恰这时,屏幕上出现一个恶狠狠的黑帮老大,身后站了一帮手拿凶器的喽罗,黑帮老大瞪着眼睛叫道:“我们这么多人,你他妈的敢不听话,我马上叫兄弟们抄了你的家,强奸你老妈”

    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老板娘,颇像香港电影里的一帮古惑仔。迫于众人的淫威,老板娘身子抖了一下,当即表示换个刺激的“古装片”,叫大家不要吵闹。

    古装片一开始就气势不凡。一个裸体女人在洗澡,过来四个身着古装的差役,四人把洗澡的女人给上了。女人快乐地呻吟。完事之后,四个当差的却又背信弃义,不但没有放这个被叛了死刑的女人去跑路,而且还把她和另一帮死囚扔在一起。一双双饥渴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雪白的裸体。蓬头垢面的黑鬼们扑向这个恐惧的女人。女人被轮奸致死──字幕推出血红的四个大字:“官人我要!”

    大伙儿眼巴巴地盯着银幕,没有人再嚷着换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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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闻霹雳

    从武装部的录像厅里走出来,大家很累。坐了一夜,贾小宝说他的腿都软了,刘小芒却问他的第三条腿是不是硬了,大家在说说笑笑中回到学校上早自习。

    钟老师依然没有出现,看来他可能真的病得厉害。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庆幸不已,曹超操说钟老师病得太及时了,只有刘晓声在我们的圈子里只顾低头吃饭,大概是为自己没能看上毛片而遗憾和自责吧。

    大家边吃边聊,交流着彼此的心得,每个人都仿佛有许多重大的见解要发表。

    集体看毛片之前我们宿舍就在性方面举办过一次又一次的“卧谈会”,本宿舍各位同学的理论修养在整体上高出其他宿舍,我们的性启蒙在很大程度上应该拜曹超操所赐。在录像厅看毛片也算是一种非正式的现场观摩吧。

    也许在他们看来没看过毛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突然刘晓声的双手开始发抖,连菜都夹不稳了,他带着哭腔地向大家说:“各位老兄,我十二万分地错了!我给你们惹麻烦了!”

    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刘晓声磨叽了半天,在众人催促声中终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原来我们的望远镜全被钟诚没收了,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回宿舍匆匆洗漱完毕就赶往录像厅,只有刘晓声一个留守宿舍,这小子睡不着觉就把我们的望远镜全搜出来,正当他觉得还是曹超操的家伙最好使的时候,发现视野里出现一个熟悉的男人面孔――原来钟诚恰好隔窗站在他的对面,这小子就这样被抓个正着!

    “真是个倒霉蛋!你有没有把我们供出来?!”曹超操质问道。

    “钟老师问我那些望远镜都是谁的,我说我不知道,我要说是我一个人的,他也不会信!”

    杜里京叹了口气,“真是个SB,其实你说是你自己的多好,大不了就说是你在路上捡的,这样就不会牵扯上别人了。钟老师有没有问这些望远镜都是谁买的?”

    “没有,他那会儿气得直哆嗦,没问这个,倒是问你们哪里去了……”

    “你怎么说?”大家纷纷伸长了脖子。

    刘晓声用胆怯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一句话也没敢说。

    大家开始目露凶光。

    还有更糟糕的事

    “什么叫民主呢?民主是一种国家制度。你们记住――作为国家制度,民主有两个方面:由哪个阶级掌握政权,居于统治地位,享有民主,这是民主的本质,属于国体方面;如何实现民主,采取什么形式组织政权,这是民主的形式,属于政体方面。民主的这两个方面是密切联系、不可分割的。前者是决定性的方面,后者是前者的必然要求、具体表现和保证条件。

    “同学们,不要打瞌睡!到时候谁也考不上大学,我叫你们还睡!要注意一下资本主义民主和社会主义民主之间的区别,这个要点可能不会再出什么大题,但出选择题的可能还是有的。资本主义民主只是资产阶级的民主,有其局限性和虚伪性,实质上是资产阶级专政。从资本主义民主到社会主义民主,是民主政治发展的一个飞跃。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和核心是人民当家作主,真正享有管理国家和社会事业的权力,黄卫兵,狠劲睡吧,可别给我学呀……”

    同样是照本宣科地陈述教材内容,但站在讲台上的人已经换了。这次讲课的老师叫伍永立,他本是我们河西一高高三文科二班的班主任,今天上午来代钟诚的课。

    伍永立告诉我们:钟老师身体不适,特打电话通知他代几天课。

    说完他就让我们翻开教材,不过至少我们宿舍的哥们儿却再也没心情翻教材了。

    钟老师很有可能真的是身体不适,否则不会让伍永立来代他上课。这位好强的老头儿不会轻易退缩和倒下的,除非身体实在吃不消了,可是昨天晚上他还能去我们宿舍视察,第二天怎么就不行了呢?莫非真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仅仅因为刘晓声用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这个理由也可以成立,不过分量好像还不够,如果再加上得知我们宿舍其他人都去录像厅的消息,情况就大不一样刘晓声在威逼之下已经把我们的行踪供了出去:尽管去录像厅不一定意味着我们就会看毛片,但也不能证明我们没看毛片,录像厅在人们的印象中已经是一个暧昧的名词;另外,就算我们没有看到毛片,这也不能证明我们前往录像厅的动机不是为了看毛片;当然,夜不归宿本来就是校规校纪所不允许的……

    我可以想像某个老爷子气得吐血的样子,电视上常常有一些快死的人拿出手绢捂住嘴巴,疯狂地咳嗽,然后就有鲜血把小手绢儿染红的镜头,这种场面如果发生在钟老师身上也够可怜和吓人的,但愿他没有吐血。南无阿弥陀佛!

    还有,钟老师打电话让伍老师代几天课,是两三天,还是五六天呢?如果时间甚至更长的话,他会不会淡忘我们宿舍的事情,或者从轻发落呢?还是养足精神狠狠整治我们?这个问题也很揪心,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宿舍还在激烈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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