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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

作者:海飞致尊
更新时间:2018-05-07 09:00:00
时红了,低着头为刚才鲁莽的回答而懊悔。我暗暗兴奋,会脸红不也证明了她懂得“爱”这个字的份量。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情盲,岂不是太让人遗憾了。我高兴地追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个更好?”

    张敏偷偷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那红光从脸上一直烧到耳根,“大哥,你别说了。”她娇声地说着,连跑了好几步。

    “怎么了,还怪我没有在人多的时候说?”

    “不是啦。”张敏见我取笑她,气得直跺脚,但又不敢回过头来让我看见她的脸。此时她恐怕是想找个地洞钻了!

    “好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爱。”我走上前,认真地说。她又抬头看了看我,那脸像杨梅一样,因红变成了黑,看上去像烧焦的牛排。我忍住笑,关切地问她:“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犹豫片刻,轻轻说道:“我根本没想过啊!”

    “那就慢慢考虑考虑吧!其实他们俩个都不错,各有所长,而且两个都是我信得过的好朋友。你选择哪个,我并不是很重视。我担心的是你的性格,老是乱说话,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一旦做出了选择,我真怕被你拒绝的那个会受不了。”

    “那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啊!”张敏脸上的红晕淡了不少,不过依然是红光满面。

    “难道你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不是,我觉得你还是越早选择越好,他们付出的越多到时候就会越痛苦。”我望着田野远处冷冷地说,仿佛自己已经经历过人世沧桑。

    张敏忧虑地看了看我,陷入了沉思。的确要在两个都喜欢的人中间选择一份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这可比选择鱼和熊掌要难出几万倍。电视中演绎的因错选情人而产生的悲剧何其之多?此时,我真为张敏捏了一把汗。

    “大哥,你看,我们又到这座桥上来了。”张敏说着像一匹脱了缰的马,朝那座桥跑了过去。看她跑上桥的那一份灵活,好象刚才她的忧虑根本没有存在过。

    “喂!你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我急切地提醒她。背着这么大的包袱,她居然还有兴趣玩,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世人都像她那样,忧伤苦闷之类的词大概也可以下岗了。

    张敏没有理我,她跑上桥头,兴致昂然地俯身朝桥下张望。

    “喂!你……”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里抓鱼的事?”张敏打断了我的话,若无其事地说,“莉儿摸到了一条水蛇,还抱住了你,嘿嘿!”她看着我傻笑了几声。她的这几声笑害我脑充血。这话题转得也太损了吧!我暗暗叫苦不已。“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吃惊?你们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拥抱。后来听到莉儿在喊蛇,我才明白过来。”张敏说得多么轻松,像在给小朋友讲故事。我听得却想跳河,有着当年韩信在众目睽睽下受胯下之辱的难堪。

    “喂!你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眼泪汪汪的,现在居然笑得比王熙凤还高兴,你看泪痕还没干呢!”我指了指她的脸,很平和地说,其实胸中早已翻江倒海,暗暗下着决心,拼得一腔热血,需把话题力转回。

    张敏擦了擦泪痕,埋怨道:“还不是你害的,那么凶!你自己不也一样,刚才还慌得打自己耳光呢!别以为我没看到,现在多神气,雄赳赳,气昂昂,像大公鸡一样。”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几点了?你不是要回家吗?可别误了车。”

    张敏得意地哼了一声,低头看手表,顿时脸色大变:“哎呀!已经五点了,哪还有车啊?”

    “那就回寝室再睡一晚吧!”

    “我没钥匙啊!”张敏心急如焚地瞪了我一眼。我也感到事情有些麻烦了,一时间束手无策。“大哥,现在怎么办?”她向我求助道。

    我顿了顿,毫无办法,“去向死老刘借钥匙吧!”这着实是无奈之举。

    “我才不去呢,要借你帮我去借。”

    要我去借?老刘正愁找不到我和张敏关系暧昧的证据呢!那不等于肥猪往宰猪场里跑?想到这个,我更是头皮发麻。“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心急当不了饭吃,慢慢想一想,肯定会有办法的。如果真没办法,大不了大哥陪你逛一夜街。”我安慰她说。

    六十一

     张敏驯服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起进了一家餐厅。

    “大哥,你家不是挺近的?不如我去你家过一夜?”

    “不――不行――”我连忙拒绝。她孤身一人上我家去,肯定被我爸妈赶出来。说不定连我都得陪着风餐露宿,以后就别想安宁了。我把这些可能出现的猜想说了一遍。张敏也不再提了,她只是苦着脸拨弄着筷子发呆。

    “不如去云芝家吧?”云芝的影子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初中的时候我们好几个人在她家住过一晚。她爸爸妈妈比较开明,不至于像我父母一样,不通情理。我这么想着,便说了出来。

    “哪个云芝?就是常给你写信的大美女吗?我又不认识她,不去。”张敏回答得干净利索,犹如快刀切西瓜,一刀到底,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主意,这么快就被否决了。我又思索了会说:“去林平家?”

    “不太好吧!再说如果他爸妈跟你爸妈一样把我赶出来怎么办?”

    又一个希望夭折了,我真是智穷兵败别无他法了。“那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啊?”

    张敏神情沮丧地看了看我,那眼睛像是洪水泛滥时的大坝,随时可能绝堤。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把视线移向了窗外。在餐厅里坐了好一会,总不能老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个餐厅就只有四张桌子,我们张敏占着一张,而且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老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早已有些不耐烦了。我和张敏尽管有些依依不舍,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餐厅。

    落日余辉洒了满满一地,几只早来的燕子停在电线上悠闲地梳着自己的羽毛。日店开始打烊了,夜市的灯相继亮了起来,不可阻挡的夜还是悄无声息地如期而至了。

    我和张敏从一条街的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从这盏路灯,走到那盏路灯,反反复复,周而复始,而路灯是无穷无尽的。我觉得我们有点像浪迹天涯,无家可归的浪子。想着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张敏看了看我的表情,没有问为什么笑。

    “大哥,我好冷喔!”张敏轻声地说。我脱下外衣让她穿上。虽然已经是四月底,天气开始转暖了,可是晚上还是挺冷。我们躲进一家夜市,想借此取暖避避寒,可是昏暗的灯光终究无法填补心灵的空虚,蹲在角落里,我们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大哥,不如就去那个云芝家吧!”张敏打破了无言的死寂,给了我一点希望。

    “可是这么晚了,哪还有车啊?再说她们村子像鬼打墙一样,我白天都很难摸进去,何况现在那么黑。”

    “鬼打墙?”张敏胆怯地说。女孩总是对一些不经意的话特别敏感。

    我平时这么比喻惯了,根本没想那么多,看到她恐惧的眼神,我越发责怪起自己来了。这次的确是我不好,不该耽误了她回家的汽车。“还是去林平家吧?”

    “可是――”张敏没有说下去,显然她也已经意志动摇了。我知道她还是在担心林平的父母,但我很快就有了主意。

    我拉上她说:“走,我有办法了。”张敏迷惑地跟着我跑。我一口气跑进电话厅,拨通了林平家的电话。张敏在旁边喘着粗气,疑惑不解。

    “喂!谁呀?”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是林平的妈。

    “阿姨,我是萧海。”

    “噢!萧海啊,你这么晚了找林平有事吗?”我到林平家去的次数多了,他妈妈早就认识了我,而且向来对我挺客气,还说林平和我交朋友,她放心。

    “是有点事,阿姨,他在吗?”

    “在,在,你等一会,他还没睡觉呢,我去叫他。”接着那头传来了林平妈喊林平的声音。

    “喂!萧海吗?”是林平的声音。

    “是啊!林平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就在你家楼下。”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好了,你等会,我就来。”那头挂了电话。我也把电话挂了。

    “大哥,打给林平的吗?”

    “恩!我叫他下来了。等会儿我先进去,你躲在楼下,等他妈妈进房了,我再来把你接进去。今晚咱们就再来个通宵吧!不过总比睡街头强,是不是?”

    “嘿!大哥,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怎么觉得像在作贼啊!”

    “哈――”我舒心地笑了。

    “萧海!”林平来了。他见到张敏也在很是吃惊。我把我们沦落街头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并说到了去他家避寒的打算。他笑着说:“欢迎光临!”

    林平和我先进了屋,碰到林平妈正拿着热水壶从厨房出来。我说在同学家参加生日晚会,玩得太晚回不了家了,想借住一宿。她连说:“没关系,朋友是该彼此照料的嘛!”等她进了卧室,我又偷偷地溜出去接了张敏。

    张敏紧紧地靠在门站在门外,我一开门,她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不等站稳,她就惊恐地说:“大哥,那边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朝这边看。”

    “不会吧/?”我说着,好奇地向她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十几米,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到一只大塑料挂在树枝晃来晃去,倒是挺像个脑袋在收缩。我苦笑着回了屋。张敏见到的肯定就是这个了。人在做虚心事时,总会有一些莫名奇妙的幻觉,也正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我们蹑手蹑脚地进了林平的卧室,那股小心的劲儿就像在练轻功。等林平把门关严了,我和张敏才稍稍感到安全。我也觉得自己像在作贼,心里老是七上八下地扑扑直跳。真想不明白,那帮干犯罪勾当的人,生活是怎么过的,他们不会做噩梦吗?或许他们都天生长有一颗和姜维一样大的胆吧!

    “喂!林平,你的房间蛮干净的嘛!”张敏环顾着林平的寝室说道。刚刚打扫过当然干净,我心里暗笑。张敏坐在床沿上环顾四周,随手抓起一只臭袜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看清楚以后连忙把它扔出了老远。

    “别乱扔啊!明天找不到就麻烦了。”林平赤着脚连忙把它捡了回来。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小声点。此时林平爸妈的卧室传来了开门声。我连忙指了指床下,叫张敏躲起来。张敏倒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消失了。

    “咚咚!”有人敲门。林平看了看房间,没发现什么破绽便开了门。

    是林平的妈。她说怕我们着凉,特意拿了条被子来。我连忙说谢谢。林平一个劲地催他妈妈快回去睡觉,我们自己会安排的。等林平父母寝室的关门声传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和林平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深呼吸。叫了张敏出来。唉!孙膑逃难大概也仅此排场了。

    “林平,这是你的鞋子吗?这么臭!我都快被熏死了。”张敏从床底下爬出来,顺手扔出来一只球鞋。林平欲哭无泪地向我求助。

    “张敏你是来避难的还是来搜房子的,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让你碰上了?”

    张敏白了我一眼,气呼呼地对林平说:“喂!这里安不安全啊!如果让你妈发现了,把我抓到学校去,那我可就难做人了。”

    “当然了,一个女孩偷偷地溜到男孩子家里过夜,如果说是清白的,打死我也不信。”我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说。张敏不知是气,还是怕,居然真的安静了。林平一直站在门边发呆,他像是木头似的只是傻笑,一句话也不说。我拉了拉他的衣襟道:“有没有热开水。我现在是即冷又饿啊!”

    “有!”林平条件反射似的转身开门,朝厨房走去。

    “你看林平多勤快。”我诡笑着对张敏说。

    张敏知道我话中带刺,羞涩地说:“不就是倒杯水,我也会啊!”她说着真的站起来朝厨房走去了。这招假痴不癫加上走为上果然厉害。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一会儿后张敏拿着两杯茶回来了。林平却空着双手,而且神色极不自然,似乎刚刚被张敏训过一顿,或者是预测到了大地震即将来临。

    “大哥,这杯给你,你看我这妹妹对你多好。”张敏必恭必敬地把茶放到我手中,满脸的笑容超然欲滴。这好像不是她的个性,难道这丫头有什么事想求我,可能是要我别再说她和林平了吧!我满意地想着喝了口水,却不由地喷了出来,这哪里是开水啊!“张敏――”

    “嘘――嘘――”张敏学着刚才我叫她安静的动作使劲地嘘着。连话都不让我说,真是最毒莫过女人心啊!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想起潘金莲谋杀亲夫的事情。大郎兄弟也是命苦,喝了砒霜,还不让他说几句遗言。我气得胃痛,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好一个劲地指着茶杯,像魔术师在边戏法,要把一杯水变成一杯可乐。

    “怎么了?这杯水不好喝吗?我可放了不少白糖哎!”张敏很神气地说。

    “这是糖?林平这糖是哪里买来的?”我知道他一定知道原因。

    林平正背着身偷偷地笑着。被我问到,犹如被点去当敢死队似的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强忍的笑把脸憋得像一块乌龟壳。他很吃力地说:“糖加上盐和味精就这个味了。”

    “张敏,你这糖也太丰富了吧?”

    张敏早已为自己的杰作笑弯了腰,还边笑边埋怨道:“谁叫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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