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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润牙
更新时间:2018-04-22 21:00:00
连习笑道:“也许等承儿伤好了,你可以和他较量一番。”

    石枣乞道:“他?”

    连习道:“别忘了,我是他的第一个师傅。”

    石枣乞道:“好,就给你个面子!”

    连习接道:“前辈要什么时候见我?”

    石枣乞道:“葬礼一结束。”

    连习道:“看情形吧。”

    转身而回。

    山庄已是纷扰一片。连习与石枣乞避开这喧闹的场面,走向偏院。院中,爱巾,符贞,元略,席下,易鹤,公蝉,慕容方巾及息悦都在。

    但是大家心情都略显沉重。面对两桌菜,都没有动筷。

    连习不再走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石枣乞见道:“人是铁,饭是钢,这可是你们常说的!”

    说完,他走过去,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家纷纷注视过来。然而,他只顾干咽。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小枣乞是多么难过!

    爱巾忍不住道:“小……枣子,别这……样。”

    石枣乞竭力含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可是最终还是滴落在饭粒上。

    这时,听席下道:“大哥,这儿太闷了。”

    说着,就起身而去。元略也道:“我到外面去看看能不能帮帮什么。”

    两个大男人都去了。剩下的人的心情更加沉痛起来。

    慕容方巾道:“悦儿,我们去看承儿。”

    说着,拉起在爱巾身边的息悦,往承儿房间走去。

    而公蝉则不言不语,起身径自离开了。见师姐一走,易鹤对符贞道:“贞姐,我也吃不下了。”

    符贞道:“要上哪儿?”

    易鹤道:“陪陪师姐。”

    符贞道:“去吧,婵姐,可能到外面……帮忙去了。”

    易鹤走后,爱巾将石枣乞揽在怀中,安慰道:“别难过,他老人家已经离开,别太伤心。”

    第十三章 最勇敢的水手

     石枣乞不言不动,任那思绪缠绕在曾经的画面里。

    记得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有一张慈祥可亲的笑容闪着光芒。那是最真实的光芒;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替代的,就象照耀世界的太阳!

    驻默之中的连习,睁开眼睛,望向傍晚时的天空。

    许久,许久。

    他才垂下双目,转身走开。

    符贞见道:“连习,你要去哪儿?”

    连习淡然回道:“下山,海边。”

    海啊,你是世界的泪

    给生命的阳光

    一种蓝色的深邃的真谛

    给曾经的,如今的人们的梦

    一个清新的晨曦

    啊,大海

    我是你的童话,一个年轻的水手

    青春的人生已经开航

    当暴风雨一来

    心灵的桅杆就经不起摧折

    而你坚毅的肘-----支离的礁石

    让我的心情-----沉船

    失去了方向,又感觉筋力匮乏时

    她,成了脑海中唯一的信念

    就象北极燕一样

    我也要为距离的极限创造一个极峰

    要让飞翔在你上空的,鹫

    为我盘啸

    我会比大隼更快的接近你

    宽厚的肩臂-----美丽的群屿

    海啊,感谢你

    是你让我明白了,爱

    是你告诉了我勇敢人生的秘密

    ----最勇敢的水手(之一)

    连习一个人在滩上,象潮水一样,徘徊。

    也许是浪花的旋律,他才没有听见一位老人在岩石上长长叹息。

    老人苍白的脸上,充满惆怅。

    当星辰寥寥闪烁时,连习从思绪中走出来。

    他终于察觉到老人的存在。但老人还在独自沉思。

    连习驻听了会儿,走了过去。

    老人回过神来,看向他。

    连习道:“前辈,怎么会在这儿?”

    老人正是药翁仲孙庆。

    药翁不语。

    连习在石上坐了下来。

    药翁开口道:“年纪轻轻的人,怎地学我糟老头伤愁?”

    连习接道:“是,却无奈!”

    药翁道:“可你看起来又很平静……是不是心乱了?”

    连习却道:“只有这样,才能认真抉择。”

    药翁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不管发生什么困难,都不将心中实情表形于色,难啊!”

    连习沉默。

    药翁又道:“要抉择什么?”

    连习半晌,才道:“不知道。”

    药翁道:“那为什么说抉择?”

    连习道:“心已……感觉到抉择的时候就要到了。”

    药翁道:“你真的是太多愁善感!”

    连习道:“是,现在的心实在……太乱了。”

    药翁道:“到底是什么让你乱?”

    连习道:“也许……也许真正的原因,只有她。”

    药翁道:“一个喜欢的女人?”

    连习摇头道:“我不知道。前辈,问了我这么多,您又为什么坐在这儿?”

    药翁黯然道:“因为我……失去了……亲血。”

    连习听后,闭语。

    药翁道:“小枣子应该告诉你了,要你来见我。”

    连习道:“您为什么不上山庄?”

    药翁沉默。

    连习过了一会儿,道:“您找我是什么事?”

    药翁道:“为你解毒。”

    连习道:“您有解方?”

    药翁摇头,不语。连习不问了。

    药翁许久才开口:“你还会在剑脉山庄待多久?”

    连习困惑道:“抉择的时候来了。”

    药翁听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吧,你有时间再来乞殿吧。”

    老人已站起来,往某个方向一步一步而去。

    连习坐了会儿,也起身回山庄。

    然,一下缆,他就听到了一个人的嚎啕大哭。

    难道是回来的戈己吗?

    连习再仔细一听,觉得声音象一个人----离四。

    他的悲哭中,有着痛不欲生。

    连习绕开,站到枫树边。

    不一会儿,跳佛走了过来。

    听老人缓慢的脚步声,就知道老人此时的心情沉痛十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什么。

    那瀑泉时而哽咽,时而轰隆。

    白雾开始笼罩。带着凉意的风,却又好像要吹散她。

    就这样,七色的孤菱在天海之间若隐若现。

    好像是给某些船舸作灯塔----美丽的灯塔。

    夜,已完全降下来。但大多人都没有去休息。

    一整夜,都这样沉浸在这悲凉的氛围里。

    当黎明的曙光淡淡照来,葬礼终于开始。

    依照戈术生前所吩,在剑祭重行之日,便将他的遗骨安在碑林神锈之石下。

    对于这一言嘱,许多人有太多的疑惑。

    但是靳娘只有这么做。

    伤势初好的戈承在母亲的陪伴下,手捧起爷爷的灰盒。

    而一切的礼俗化繁。

    靳娘让人开始下缆。

    可在这时,身为八奇之一的离四,突然叫道:“等等!”

    众人闻言,集聚目光。

    靳娘问道:“四儿,什么事?”语气已很弱。

    离四走过去,道:“师娘,我想再看一下师父。”

    靳娘默许了。

    离四便轻轻打开灰盒,顿时僵住了。

    靳娘见道:“四儿,怎么了?”

    离四反问道:“师娘,咱们山庄的剑在哪儿?”

    靳娘道:“在你师父秘室。”

    离四道:“我要看看。”

    靳娘对身边的子筋道:“你带他去吧。”

    可子筋却在这时,跪了下来。

    众人哗然。靳娘见道:“子筋,你……这是做什么?”

    子筋接道:“夫人,剑……被焦上这叛徒偷走了!”

    此语一出,在场所有人是又惊又惑。

    离四立时问道:“子筋,剑是不是……有脉了?”

    子筋道:“是。”

    离四一听,整个人像是坍塌了,退了数步,叫了起来:“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大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靳娘道:“四儿,你到底……在说什么?”

    离四却完全陷在痛苦中。这时,检魂大步过去摇着他,吼道:“快说啊,师父到底做什么了?”

    离四半痴半醒道:“师父……师父取出了脉,从身上取出了脉!”

    戈静这时也问:“你说清楚!什么取出了脉?”

    离四道:“师父根本不会武功,懂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

    解志接道:“师父怎么会……不会武功?”

    离四道:“师父天生没有带脉,根本无法习练武功,而且……命随时……是师祖将是非剑的脉注入他体内充作带脉,总束阴阳诸经,才能活下去。”

    戈静问:“你……怎么知道?”

    离四道:“因为我……亦无脉。”

    解志道:“可你会武功啊!”

    离四道:“那是因为师父的药和专门为我研究出来的散诀。”

    解志道:“那师父……为什么自己不用药和习练散诀呢?”

    离四道:“师父说……他老了,没有雄心壮志了。当时,我求过了,可是师父……都没有用!”

    沉默之际,靳娘问子筋:“焦上真的偷了剑?”

    子筋点了点头。

    检魂听道:“我要宰了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靳娘道:“这些事,暂都放下,你们听见了没?”

    见戈静几人都不作声,靳娘又道:“听见了没?”

    检魂应声:“是。”

    靳娘又道:“下缆。”

    ----哀乐响了起来。

    路上。连习越走越慢。他似乎不想去那块令他回忆伤事的碑林。

    终于,他停下了步。

    走在队伍后面的爱巾转过身来,道:“怎么了,连习?”

    连习道:“我想回山庄去。”

    爱巾道:“可……为什么要回山庄?”

    连习道:“姐,你陪我回去吧。”

    爱巾道:“是回第二庄?”

    连习摇头道:“回家。”

    爱巾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连习道:“我想家了。”

    爱巾愣了愣,道:“好……吧。我和他们说一声。”

    爱巾去后,连习便转身往回走。但是,子筋却拦住了。

    子筋道:“少傅,老爷吩咐过,一定要让你将剑放入室中炉。请你先别走!”

    连习欲言,爱巾已走上来,问道:“子筋,怎么了?”

    子筋道:“少夫人,对不起,少傅还不能回山庄。”

    爱巾一听,道:“怎么回事?”

    子筋道:“除非少傅承诺,找回是非剑。”

    爱巾愣了愣,道:“子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筋只是看着面色平静的连习,不语。

    爱巾欲问连习时,她身边的悦儿道:“干娘,怎么了?”

    爱巾抚着悦儿秀丝,道:“没事。席下,你先带悦儿走。”

    悦儿身后的席下一听,道:“嗯。”

    席下牵起息悦小手欲走,突却又转身,问子筋:“偷剑的人真是焦上吗?”

    子筋道:“他是丑教中人!”

    席下神色变得很淡然,却又似乎有着深深的愁绪。

    爱巾不禁惑然。

    就在这时,连习开口对子筋道:“我答应,找回来。”

    子筋听道:“谢谢少傅。”去跟队伍了。

    爱巾则道:“连习,如果勉强,就别这么说。”

    连习摇头道:“姐,走吧。”

    然而,刚远离队伍的视线,就被一群丑脸人围住了。来着不善啊!

    且听席下道:“来吧,我正烦着呢!”

    可是,这群人并没有立刻动手。好像是在等他们的头来。

    果然,后一刻,便从半空泻下一条人影。

    听这个带着女人音的人道:“你们陪这个匹夫!”

    语落,所有丑脸人攻向席下。

    而她又道:“这回再接我几针!”

    正是在第二庄用针暗袭连习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连习道:“你是谁?”

    她道:“你眼瞎,说了你也不知道。”

    连习道:“化日之下,带着黑纱会生麻!”

    她道:“好吧。”[365小说网:www.365book.net]

    拂下了纱。

    这是一个妇人的相貌,美丽。但眼神却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谁呢?

    爱巾越看下去,越困惑。

    突听悦儿道:“干娘,她怎么那么象承儿爷爷啊?”

    惊醒惑中人!

    听她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眼力!”

    爱巾听道:“您是谁?”

    她道:“我还不老吧?”

    爱巾道:“可您给人感觉是上了年纪的。”

    她道:“就因为戈术老头?”

    爱巾道:“不是。我说不上来。”

    她道:“早晚你们都会知道这张面孔是谁。祈连习,你在想什么?”

    连习道:“我在想,我是否真的见到了你。”

    她疑惑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连习道:“他们都有面谱。或许取下纱来的您,也有。”

    她笑道:“接针吧!”

    连习却只是微笑了一下,便朝前走去。

    她一见,道:“哪儿去?”

    连习道:“回家。”

    她道:“得问问我袖中针!”

    连习回过头来,道:“如果是这样,你是白费。”

    她道:“如此自信?”

    连习道:“你再怎么施针,也都是一样,和上回。”

    她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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