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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心
更新时间:2018-03-20 06:00:00
不只他,就连苏佩佳也一样,已经亲眼看见好几次,那位高大英俊的牛世平,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他的占有欲和迷恋。对待其它人都大方客气,礼貌周到的他,看着田可慈的时候,简直像是在看一块蛋糕一样,好象下一刻找到机会就要一口吞掉似的。

    田可慈又无奈又生气,甩也甩不掉;心慌意乱,几乎六神无主。

    “可慈,真的喜欢他吗?”电话中,沈至康用很了解的语气,温文询问:“我总觉得,好象很犹豫的样子。”

    学长总是这样睿智,田可慈烦恼地叹口气。“我……”

    结果沈至康也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什么立场讲。我跟佩佳……也是这样扑朔迷离。我觉得,她还在等待更好的对象,我似乎配不上她。”

    “学长,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绝对不要觉得你配不上谁。”田可慈好不容易可以从自己的混乱中脱离出来,得到喘息的机会,她认真地帮沈至康开解着:“你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当然要花一点时间重新适应彼此吧?”

    “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跟她之间进行得很不错,有时候又觉得,她离我很远。”沈至康苦笑。“我跟她,反而不像跟这样,可以无话不谈。我常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很让人迷惑。”

    “感情总是这样的,最亲近的人,反而最看不清楚。”田可慈一副专家口吻。

    “这应该是因为愈在乎就愈容易胆怯吧。”

    “是啊。”沈至康同意。“好了,我该下车了,我们再聊?”

    “嗯,学长再见。”

    挂了几乎每天都会接到的深谈电话,田可慈长长吐出一口气。安静的捷运车厢里,乘客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打瞌睡,或低声讲手机,或看著书,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茫然与叹息。

    怎么会弄成这样一团混乱?

    牛世平已经够令人心慌意乱,而沈至康的电话又每天报到,虽然谈的都是他与苏佩佳之间的事情,感觉上沈至康对苏佩佳是一往情深,但他又何必一直打电话找她?

    她望着自己的膝盖,以及搁在上面、紧握着手机的右手。

    今天开始,她得去弘华底下的基金会帮忙,每天三个小时。这是很久以前就答应的,也是牛世平死皮赖脸勒索来的结果。只是现在,她简直举步维艰。

    可以预见的是,她要见到牛世平的机率与时间又大幅增加了。光想到这件事,就让她紧张起来。

    好象顺理成章地,大家都认为他们该在一起,也都知道牛世平从一开始,就是有计画地在接近她。只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非常不确定。

    有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低低叮咛着她什么,只是,她还听不清楚。

    列车到站,田可慈随着人群下车,一路走出捷运站,来到恢弘的弘华总部大楼楼下。抬头一看,刺眼的阳光被玻璃帷幕反射,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进了那气势惊人的挑高大厅,走在深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田可慈居然有点想转头逃走。

    一位长相温婉大方,年约三十左右的女性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微笑招呼:“田小姐吗?我是牛副总的秘书,我姓孙,奉命在这里等。请跟我来。基金会的办公室在十六楼,我带上去。”

    “谢谢。”田可慈也客气地响应。“牛……副总呢?”

    “他正在开会。大概要开到中午,所以让我来接待。”孙秘书亲切解释。

    在专用电梯里,田可慈忍不住好奇:“孙秘书,怎么一眼就认得出我?”

    孙秘书看着面前轮廓古典细致,肤光胜雪,眉宇间还带着一丝英气,杏眸却透出疑惑的美丽女子,微笑说:“喔,这个嘛,我们其实之前就见过,陪老板出席过不少应酬或宴会,像上次慈善音乐会,我就有看到。只不过老板都没有介绍而已。”

    “老板?”

    “对啊,我们都这样称呼牛副总,是他规定的。”孙秘书笑吟吟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田可慈的耳根子又开始辣辣的。

    孙秘书带着她来到基金会的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

    “基金会的人上班时间都很自由,大概等一下才会进来。的办公桌在这边。还有,这些是这次项目的相关文件,请田小姐先看一看。”孙秘书看看表:“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有任何需要,请不用客气,直接拨分机给我,或是找外面秘书部的人询问就可以。”

    待孙秘书走后,田可慈才觉得自在了一点。她开始阅读项目的相关文件。这次她要帮忙筹画妇幼节的活动,包括智障儿的音乐会和募款餐会等等。她一面看,一面才发现,这个基金会的规模还颇大,参与相关活动也有很多年了,其实还满上轨道的,她应该就是负责联络跟敲定场地时间流程等等就可以。

    她看得专心,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进来了。来人是一位中年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穿著轻便的长裤和便鞋,提着一壶热水,一手还拿着抹布。看见站在办公桌旁边翻阅文件的田可慈,楞了一楞。

    “小姐……”妇人迟疑地问:“……是……哪位啊?要找谁?”

    “喔,我是来帮忙基金会工作的。”田可慈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她放下文件,赶快回答。

    “哦!”妇人恍然大悟似的说:“是新聘的吧?您贵姓?”

    “我姓田。”

    “田小姐啊,要不要喝茶?”妇人把茶壶放在办公室角落的小桌上,开始擦桌子,一面问:“这边有很多茶包,自己来选。”

    “不用了,谢谢,我喝开水就好。”

    田可慈自己就在开茶艺馆,对于外面的廉价茶包,一向敬谢不敏。她走过去找个杯子想喝热水,然后有点惊讶地发现,小桌上的茶包都是英国Whittard出品的高级红茶或水果茶包,她忍不住说:“这些茶包……”

    “听说大吉岭很好,不过我最喜欢早餐茶。”她和气地说。“一早如果能喝上浓浓的一杯,感觉会很有精神!”

    妇人一面闲聊,一面把办公室里的四张办公桌都擦干净了,走回来时,发现田可慈冲了两杯茶。

    “一个人要喝两杯?”妇人质疑。

    “啊?不是说最喜欢早餐茶,喝一杯会很有精神?”田可慈也一楞。

    妇人好象被吓了一跳似的盯着田可慈看,然后笑了,笑容爽朗:“是啊,我是很喜欢。”

    “那我们一起喝吧。”田可慈也笑了。

    浓香的热茶和友善的员工,让田可慈来基金会上班的第一天,愉悦地开始了。

    第七章

    在基金会工作的日子,其实满惬意的。

    她一直到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原来牛世平真的很忙。就算她的办公室就在他的楼下,她要看到他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

    弘华总部大楼搭电梯都要用识别卡,主管专用电梯更不是普通员工能搭的。十六楼以上壁垒分明,戒备森严,出入都有安全人员虎视眈眈。十七楼是三个副总加一位董事长特肋的办公室,十八楼则是总经理和董事长的势力范围,根本不是闲杂人等能上去闲晃的。

    要看到牛世平,就得等他自己出现。不过他通常都进来看一下,讲两句话就得走,否则,不是电话跟着响,就是秘书或助理追着跑。

    在茶艺馆以外的地方看见他,感觉居然那么不同。

    在茶艺馆时,牛世平一向都亲切爽朗,有如邻家大男孩一样,卷起袖子就帮忙收拾、擦地,跟黎桦闲聊,陪偶尔被刘萱带来的小晴玩……

    可是,在这里,办公室与办公室之间,他穿著熨贴西装的潇洒身影,与同事或手下低声讨论着工作的专注神态……都令人产生“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这样的疑问。

    只有在抬头看见田可慈时,他展开的笑容,和眼眸中闪动的热烈光芒,才能让她觉得熟悉。

    虽说如此,她还是常常被他逗得心慌意乱,恨不得把手边的笔或钉书机对着他丢过去。牛世平也不用做什么,只对着她笑,什么也不说,那样就够暧昧的了。会让刚好也在旁边的闲杂人等嘴角都开始扭曲,想会心微笑又不敢,只好礼貌地别开视线,让老板继续跟田小姐眉目传情。

    除了这个以外,那些集团里的大人物,偶尔经过,不管平常态度再高傲或严格的秘书小姐或员工们,都会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低眉敛目,目送他们走过的,却因为牛世平的关系,这些大人物对田可慈都很和颜悦色。

    比如说掌握整个集团执行实权的连总经理啦,不太爱理人的聂副总啦,等闲不开金口的胡副总等等,遇到田可慈,总会闲聊数句,最少也会点头招呼。反倒是一些秘书或主任等等,对于这位身分似乎有些特殊的田小姐,总不给太好的脸色。

    田可慈不太在乎这种事,反正她只是来帮忙,这个活动结束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心中还暗自庆幸,不用在这种尔虞我诈、人事复杂的环境中讨生活。小小茶艺馆虽然不赚什么钱,但也还活得下去,跟阿桦两个人忙得清清爽爽,不开心就关门休息,这样实在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不能赚大钱而已。

    赚大钱又有什么好呢?看这些人每天忙成这样,牛世平有时候连吃饭都没时间吃。而正经吃饭的机会也不多,若不是应酬,就是一面开会,实在辛苦。

    这些感触,田可慈无人可说。跟熟识的人如刘萱或黎桦讲,不好意思,而且大家都忙。跟不熟的人更没什么好说,看来看去,她比较能聊的对象,居然是常打电话来的沈至康。

    他们有多常聊呢,已经到连办公室负责打扫杂务的那位太太都知道了。她偶尔会在擦桌子或整理回收纸张时,用好奇的口吻问刚刚挂电话的田可慈:“男朋友啊?每天早上都看到跟他聊很久。”

    田可慈有点烦恼地叹口气,摇头。“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那怎么天天打?还都讲很久。”

    “他……”田可慈坐回办公桌前,翻着桌上待处理的文件。本来不想多说的,忍了一下,却忍不住反驳:“他只是跟我闲聊而已。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了。”

    “男人哪会天天打电话给女人,只是为了要闲聊?”打扫的太太笑的:“田小姐长这么漂亮,有很多人追,这很自然啊!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告诉牛副总的。”

    听到这里,田可慈的瓜子脸胀红了。她简直有点结巴:“我……他,他才不是在追我!”

    “牛副总?他没追才怪!我们又不是没有眼睛,大家都看得出来啦!”打扫太太老神在在的微笑说。

    田可慈又尴尬又羞窘,对这样坦率的说法几乎无法招架。“我是说,刚刚打电话的那个,我学长,没有在追我!”

    打扫太太笑得更厉害:“那是承认我们牛副总在追?”

    又被套了话,田可慈被一股似曾相识的羞恼给激得面红耳赤。

    承认就承认嘛!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能不承认吗?

    他的吻和拥抱,总是那么亲昵而甜蜜,温柔却坚持。她就算抵抗,也毫无阻挡的实际功效。

    何况,就算骗得了所有人,她也骗不了自己--被他热烈的视线锁定,望着他好看却傻气的开朗笑脸,被他坚硬强健的双臂拥在怀中时,那种身为女人,被追求、娇宠的感觉……每当想起,总让她从身体的最深处,开始产生温暖的战栗,随着加温的血液,循环到全身。

    甜美而心慌,矛盾中带着些许羞赧,这样的心情,是无庸置疑,不会错认的。

    可是……那她还在跟沈至康搅和什么呢?

    是不是在逃避,逃避那种一颗心不受自己控制,被操纵在另一个人手上的陌生恐慌?

    还是,她始终有那么一丝丝介意,介意沈至康曾经头也不回地选择另一名女子?留下的难堪,事隔多年,虽然不愿承认,却依然还没有完全逝去?

    一向俐落明快的她,居然也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刻?

    “田小姐?田小姐!”打扫的太太已经整理完毕,连叫好几声,尴尬到简直要把脸蛋埋进面前文件堆里的田可慈才抬起头。“有人找喔!”

    田可慈很讶异地看着与打扫太太擦身而过,娉娉婷婷走进基金会办公室的人。

    一身高雅的米色套装,披着一头直亮长发,来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会……在这里?”田可慈瞪着眼前人。

    “来看看老同学,值得这么惊讶吗?”苏佩佳笑了笑,优雅自信地走进来。她安静的打量了一下这问装潢简单大方的办公室,然后转过身,盯住田可慈,嘴角扬起轻笑:“在这么大的地方上班,穿得比秘书或接待小姐还朴素,真性格。”

    看着光鲜亮丽,自信又优雅的旧日同窗,田可慈只觉得一股气堵在喉头,好象突然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不过,她很快恢复。扬起脸,田可慈反问:“请问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我刚好过来跟他们公关部拿点资料,就顺便上来一下。”苏佩佳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闲闲问:“这工作是牛世平介绍的吧?倒是很方便嘛。”

    “关什么事?”田可慈根本不想多解释,她起身走到门边,很不客气地拉开沉重木门,做出送客的手势。

    “喔,我不受欢迎吗?”苏佩佳轻笑。“已经中午了,我还以为可以叨扰一顿午餐呢,弘华总部大楼的餐厅可是很有名的,我慕名已久,没想到这么小器。还是怕我打扰跟牛世平的午餐约会?”

    “请不要随便造谣!什么午餐约会?”田可慈不客气地说:“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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