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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作者:何子丘
更新时间:2018-03-18 06:00:00
手相助之举亦被他挥手摒退。

    “方中翔,受死吧!”杨飞得了便宜,哪不卖乖,他打铁趁热,一声大吼,手中飞云剑剑芒暴涨,宛若天际闪过一道紫霞,在电光火石间,破过数丈空间,人剑合一,直袭方中翔。

    杨飞剑势如虹,来势汹汹,方中翔手无寸铁,退得三步,聚起毕生功力,一拳轰出。

    拳剑相交,杨飞剑势一滞,强大力道以二人为中心,飞旋而去,远遁半空。

    他眼见方中翔老脸阵红阵白,心知这家夥已是强驽之末,此刻若不趁他病,要他命,恐怕以後再无此良机了。

    “方中翔!”杨飞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再无迟疑,一声暴喝,深吸口气,凭空借力,剑招再变,居高临下,飞云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方中翔头顶刺去。

    他剑势所罩范围几达数十丈,方中翔避无可避,欲行硬碰,溃散真气却怎麽也提不起来,方中翔心胆俱丧,陡的踏到地上一支遗弃长矛,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足尖一勾,长矛弹起,双手接过,以矛作枪,舞得密不透风。

    剑光没入矛影之中,平空响起一阵低沈的“嗡”声,宛若狂蜂倾巢而出,个中情形,诡异之极。

    及得剑光敛去,方中翔手中长矛只余尺许木柄,周围烟尘弥漫,尽是木屑,原来在这数息之间,二人剑矛相接不知凡几,那长矛除矛尖外,矛身皆是木制,如何不断,这一相触,立成齑粉。

    杨飞下刺之势未减,方中翔无计可施,矛柄脱手掷去,去势又疾又快,杨飞心无旁鹭,剑尖一颤,将其荡开,却只缓得一缓,方中翔绝望之下,双掌一合,欲将飞云剑用肉掌夹住,却如螳臂挡车,飞云剑已自他双掌从头顶直掼而入。

    二人一上一下,一正一倒,模样虽是古怪,却惨烈之极。

    蓦地方中翔出惊天动地一阵惨叫,血雾自头顶狂喷而出,七窍鲜血汩汩,形容恐怖之极。

    那些靠得较近的官兵见之大惊,哪敢犹豫,飞矛利箭,齐齐朝上面那个活靶子射来,杨飞见已得手,极是得意,哈哈一阵大笑,飞云剑带起一篷血雨,舞起一团剑网,将那些飞矛利箭挡开大半,即便射近身来,也被他护体真气震开,唯余廖廖数支在他身上划出数道血痕。

    杨飞笑声嘎然而止,惨叫一声,连人带剑,摔在地上,再无声息,在一堆残矛断箭之中,旁人看来,只当他已陪葬了。

    那些矛林箭雨自然停了下来,众人尽皆望向场中犹自屹立不倒的方中翔,一时偌大的隆光寺前寂静之极。

    方中翔却还未死,他环视众人,缓缓举起双手,摸了摸头顶那方已被杨飞削成两半的官帽,仰望高悬红日,再也不支,倒在地上,双目瞪得老大,当真是死不瞑目。

    躺在地上装死的杨飞见得此景,心中有些後怕,暗骂一声:“没命了还想当官!”趁此良机,飞掠而起,待众官兵还未反应过来,退入隆光寺寺门之内。

    良久,一名百户方敢上得前来,探探方中翔鼻息,陡的一颤,骇然道:“方大人死了。”

    杨飞松了口气,心道被老子如此痛快淋漓的一剑破顶而入,若还不死,老子跟他姓方。他内外伤虽也受得不少,可一举击杀方中翔,所受鸟气一扫而空,得意之情,不问可知。

    众人皆惊,大军方出,主帅却亡,虽非行军打仗,可是如此情形,士气低落,该当如何是好?再说回去如何对朝迁交待?

    三名千户遥望杨飞,聚在一起,略一商量,好生为难,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因若退,回去上级不好交待,若是不退,这不比行军打仗,点子扎手之极,单打独斗,方中翔前车之鉴,谁肯再蹈覆辙,若数千人一拥而上,倒也不难将隆光寺夷为平地,将杨飞干掉,可如此一来,不怕上头责怪,也惧神佛报应!

    远方忽然响起一阵奇特的啸声,连绵数里,不绝於耳,啸声未毕,场中已然多了一人,杨飞一见之下,心中大惊,此人一身黑衣,手中持著一柄独门兵刃,正是曾在太原见过一面的“九旋斩”厉方邪,那晚厉方邪一人力拒明孤鸿梅云清两大绝顶高手,武功之高,只怕较之寺内的那个李万剑不遑多让。这厉方邪迟不来,早不来,偏偏等他杀了方中翔才来,看来是存心找他麻烦。

    厉方邪场中立定,不动如山,手中九旋斩仍在轻吟,原来那奇特啸音便是此刃疾破空所。

    厉方邪斜瞥死不瞑目的方中翔一眼,宛若水潭深遂的眼中爆出两道精芒,对杨飞喝道:“小子,是你这假和尚杀了翔儿麽?”

    杨飞闻得此言,暗叫糟了,厉方邪“翔儿翔儿”的喊得如此亲昵,这死鬼方中翔莫不是他的什麽亲戚吧?这可如何是好?承认吧,还不被厉方邪大卸八块,否认吧,众目睽睽之下,任他巧舌如簧,恐难骗得厉方邪一分一毫!他轻咳一声,一脸媚笑,不答反问道:“厉老前辈,方兄弟跟您是何关系?”他片刻之前还当那死鬼是生死仇人,现在倒称兄道弟起来了,脸皮之厚,当真绝无仅有。

    厉方邪面无表情道:“他是我外甥。”

    杨飞大骇,暗道方中翔除了长得比老子帅外,武功差劲,怎麽有个这麽厉害的舅舅,这可如何是好?早知如此,就不杀姓方的小子了,悔不当初啊,他心惊肉跳的道:“厉老前辈,晚辈...”

    “废话少说,小子,纳命来!”厉方邪右手一抖,九旋斩脱手飞出,庞大的劲力拉扯之下,整个空间好似被划作两半。

    “厉老前辈,请听晚辈解释。”杨飞卑言乞颜,手底却未闲著,飞云剑剑芒暴射而出,化作一点寒星点在高旋转中的九旋斩七寸之处。

    “铛”斩剑相交,九旋斩飞荡回去,杨飞堪堪接下这个据说武功在江湖中排不到前三,也排前五的黑道第一高手一招,还没来得及得意,一股不刚不柔,但却无可抵御的力道,自剑尖直贯入手臂的经脉,再往全身经脉扩散,那种感觉便像一个在海里溺水之人,被一个滔天巨浪迎面盖来。

    杨飞魂飞魄散,拼力守住心脉,疾运内息,连变一十八次,方将那股劲力尽数化去,已是七窍流血,较之那死鬼模样更惨三分。

    他总算见识何谓绝顶高手,其间差距几可以万里计,自己还道凭白向天遗下的那点功力,数月苦练之功,对上厉方邪就算不济总可抵挡数招,孰知仅一招已让他吃尽苦头。

    九旋斩回到主人手中,厉方邪一声朗笑,身上长袍无风自动,一步步向杨飞走了过来。

    厉方邪双足顿在地上,山摇地动,出一阵咚咚之声,可令人奇怪的是他双足如此沈重的踏在松软积雪之上,竟未留下一丝半点脚印,教人惊奇莫名。

    厉方邪气机锁定之下,杨飞只觉身体好似不属自己所有,勉强抓著飞云剑,眼睁睁的看著凶神恶煞,满身杀气的厉方邪一步步行近,却连出手抵挡的念头也提不起来,他总算明白白向天所说何谓不战而曲人之兵,厉方邪如此气势,虽未至此境界,恐也离之不远了。

    他心胆俱丧,本欲高喊救命,可话到喉边,只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体内真气似已凝滞,完全不听使唤,厉方邪一斩缓缓挥下,他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偏偏避无可避,只能引颈就戮,那种眼睁睁等死的感觉,难受之极。

    蓦地,气海跳动了一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真气缓缓往经脉逆流而去,宛若针刺,杨飞不惊反喜,引领这股真气打通奇经八脉,心中求神拜佛,在厉方邪杀他之前恢复行动,死也不能死得如此窝囊啊?

    这一切方之虽长,不过转瞬之间,飞云剑剑身紫气一闪即逝,杨飞已然恢复自如,一声大喝:“厉老邪,别以为老子怕你。”他心想反正已跟厉方邪结此深仇大恨,多说无益,不如拼死一战,死也要得象英雄般轰轰烈烈的死,说不得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杨飞灵台清明,思起白向天临死前那式“紫天无极”,飞云剑信手挥出,毫无目的的刺在空处。

    杨飞此剑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正中厉方牙劲力破绽之处,使得他外放气机滞了一下,这步伐再也走不下去。

    “好”厉方邪面现赞赏之色,已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丧身在他此招之下,杨飞不但能恢复过来,还能挥出如此精妙剑法,若再练上几年,说不得便可抵挡他十招。

    杨飞此招未尽,飞云剑回荡开来,斜撩而出。

    厉方邪九旋斩微微一旋,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圈,形成一道气劲将飞云剑圈在正中,杨飞使尽全力,竟刺之不进,欲待抽回,却又不能。

    光凭这一手,杨飞心知再练上十年八载,恐怕也办之不到。

    杨飞性命攸关,无暇多想,未加迟疑,舍剑用拳,一拳直捣厉方邪胸口,另一支手曲指成爪,直插厉方邪双目,双脚也未闲著,连环向厉方邪下阴踢去。他这几著甚是阴狠歹毒,实在不似高手所为,可杨飞为求保命,哪管得了许多,更歹毒的招式还未用出来呢。

    厉方邪微觉诧异:常言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江湖中剑客爱剑如命,又有几人似杨飞这般泼皮无赖,不拘一格!他九旋斩再转,不避不让,杨飞四肢不分先後几乎同时击中,不过吃亏的却非是他,而是以攻为守的杨飞。

    杨飞只觉蕴满内劲的双手双脚好似碰到一块铁板,火辣疼痛,难受之极,厉方邪俊朗邪笑的面容在眼前一晃而过,他再声大喝,幻起漫天拳影,再度攻去。

    厉方邪黑袍无风自动,气劲反卷而去,以二人为中心,形成一个足为十丈之高的气旋,使得余人无法瞧清场中情形,只有那柄飞云剑高飞半空,久久不落。

    待得一切恢复平静,拳影已然敛去,杨飞双拳被厉方邪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全身上下被一股莫名大力紧紧压制,再也动弹不得。

    “厉兄,为何跟个後辈过不去?”二人身畔空气如水纹般波动开来,凭空多出一人,正是先前杨飞见过一面的李万剑,他那悠闲恬淡的模样,浑不似江湖中人。

    李万剑成名之时,厉方邪尚未出生,待他在江湖中竖名立万,李万剑已淡出江湖,少离南海,故而二人虽同为江湖绝顶高手,却从未谋面,但李万剑能无声无息,不知不觉欺近身来,武功之高,恐不在他之下,他见识广博,微一思索,立时认出。

    “原来是李兄?”厉方邪心中一凛,武功练至他们这般境界,已近天人,之间神念感应甚是玄妙,是以他早知寺内藏有高手,未料却是缘悭一面的李万剑。

    “厉兄,久仰大名,未曾得见一面,今日真是幸会幸会!”李万剑大袖一挥,杨飞只觉周身压力一轻,不由自主挣脱厉方邪大手,哪敢犹豫,飞云剑也懒得管了,退到李万剑身後,退得数丈,深施一礼,还未道出谢语,只闻厉方邪道:“此子弑我外甥,厉某蔫能不为他报仇?李兄绝世英雄,若与这无赖小子有何干系,请不要插手其间!”

    李万剑古井不波的脸庞泛起一丝笑容道:“不巧得很,他正是我的徒儿。”

    “啊”杨飞张大嘴巴,心道我何时拜过你师父了?不过大敌当前,有这麽一个大靠山当然再好不过,他也不会出言反对。

    杨飞小命得保,心中正自庆幸,忽觉身畔传来淡淡幽香,一双柔荑轻轻握住自己右手,回望去,却是李梦柔。

    李梦柔娇靥含笑,俯在他耳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人家可是求了师父老半天,他老人家才答应求你的,还不快谢谢人家。”

    杨飞闻得她娇言软语,心中一荡,暗道好妖女,你在你师父皆未来公公面前,竟敢跟我如此亲昵,给他那宝贝儿子绿帽子戴,岂非存心害我?他轻轻挣脱李梦柔玉手,目不斜视,看也不敢看她,揖手施礼道:“多谢李...”他脑筋转得倒快,本想说李姑娘,可一想自己既算是李万剑的徒儿,当然得称李梦柔为师姐,免得被厉方邪看出破绽,便改口道:“师姐!”

    李梦柔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似在说:“我什麽时候成了你的师姐了?”

    杨飞心中一热,几乎想抱住她亲上一口,但自知不是时候,只能佯作未见,向场中二人瞧去,他一见之下,不由“啊”的一声,失声道:傅,剑,剑。”

    原来他的那柄飞云剑此时方才下落,不偏不夷,正中李万剑头顶,而李万剑凝立场中,神色泰然自若,似乎丝毫不知凶机已临,待锋利绝伦的飞云剑一插下来,李万剑武功再高,护体神功再厉害,恐怕也跟与死鬼方中翔一般死法。

    杨飞见得此景,心想这李万剑莫不是浪得虚名!他倒不是担心李万剑,而是李万剑一死,厉方邪再无敌手,自己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飞云剑明晃晃的剑尖距李万剑仅寸许之遥,他依然未动分毫,连厉方邪亦感愕然:殊知头顶乃人体最薄弱的罩门所在,这一剑插将下去,连他都自忖无法善保,难道李万剑真的不要命了麽?他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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