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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5

作者:何子丘
更新时间:2018-03-18 06:00:00
 付无忌周身浴血,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知凡几,他凝定内息,苦笑道:“师兄,我还撑得过去。”垂下头,又道:“师兄,你的武功?”

    白向天道:“你不必多问,我…”忽然心口一痛,垂看时,却见胸口插着一柄锋利之极的匕,仅余匕柄露在外面。

    ※※※

    “咦,怎么下雨了?”南宫燕身上衣衫颇为单薄,骑在马上,迎着北风,不觉缩了缩。

    杨飞拍拍马背,笑道:“小燕子,到我怀里来,这里暖和得很!”

    南宫燕噘起嘴道:“才不呢,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杨飞微微一笑,暗道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别人说三道四。

    “嘘!”苏花语忽然挥手示意二人禁声,她凝望前方山顶,半晌马鞭一挥,指着那里道:“那里有人打斗,其中有个人武功好高!我打不过他!”

    杨飞虽然不能似她般远眺,亦另有绝招,聚起耳力,凝神听去,果闻有人惨叫声,心中一动,便道:“咱们去瞧瞧吧!”

    苏花语有些犹豫道:“就怕脱不了身!”

    “怕什么,有我呢!”杨飞道:“说不定前面便是咱们振威镖局的人,有人在劫镖!”

    苏花语微颔玉道:“也许你说的对,还是去瞧瞧吧!”

    南宫燕自无异议,三人为免惊扰场工智能中之人,便下了马,将马匹藏好,提起轻功往前面山顶掠去。

    数里路程眨眼便至,三人藏在山岩之后,探向前望去。

    杨飞一见之下,“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还好场中并无人注意此处。他所言不差,场中果是振威镖局中人,不过皆已大多丧命,死状可怖,杨飞同他们一起长大,感情颇深,见得此景,不由满是悲愤之情。

    南宫燕见他咬牙切齿状,忍不住轻声问道:“杨飞,你怎么了?”

    杨飞面色惨白,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苏花语忽道:“你瞧那人,武功之高,我还从未见过,为何看起来好生熟悉?”

    杨飞抑住心中悲愤之情,向场中望去,亦觉那个苏花语所言武功极高之人背影颇为熟悉,他瞧了半晌,那人忽然转过头来,杨飞一见之下,心中震骇,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苏花语喃喃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杨飞忽然思起那离魂珠中幻景,与此间情形何其相似,而接下来应该是…他手脚忽然冰凉之极,欲待大喊,却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难道他真的无能为力了么?杨飞身子晃了一晃,耳边传来苏花语和南宫燕的娇呼声,竟然生生倒了下去。

    第五十章 毁天灭地

    一干人惊得呆了,谁也想不到方才还亲如兄弟的付无忌竟会偷袭白向天,他到底意欲何为?一时场中寂静无语,只余晰晰沥沥的雨点之声。

    白向天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厉呼,一掌向付无忌拍去,其势之强,掌势甫出,气劲已将将地上砺石刮起无数。

    付无忌亦是一声大喝,舍长取短,弃剑举起双掌向白向天如山掌势迎去。

    “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气劲迫得周遭之人远远避去,付无忌身形一晃,生生向后退了三步,这次更是让人惊异,虽说白向天重伤之下,功力挥不到三成,可凭他方才那惊人武功,仅此三成,连明孤鸿来也未必能应付得这般容易,难道这师父弟二人皆是深藏不露的一等一高手?他方才若施展真实功夫,哪会被太行山一干山贼弄得如此狼狈。

    付无忌脸色阵红阵白,忽尔“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白向天武功之强,实在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相处二十余年,自己竟然不知他武功如此了得。

    付无忌抹了一把嘴角血迹,苦笑道:“师兄武功好生厉害!”

    白向天望着付无忌,既是伤心又是失望道:“师弟,你为何如此待我?”二人相处二十余载,付无忌一向是他最信任之人,竟然趁他不备之机重创于他,实在令他痛心疾,他此刻受伤虽重,却远不如心中之痛。

    付无忌默然不语,好半晌方道:“人人都想得到的那样东西,师兄,你可以给我么?”

    “你在振威镖局隐忍这么多年也是为了此物?”白向天缓缓解下背上之物,此物缚得极紧,方才一番血战,他身上衣衫破损虽多,却未曾失去。

    付无忌微一颔,沉声反问道:“师兄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不也是为了这把剑么?”

    白向天面色惨白,那柄匕插在他心口之上,若非他功内深厚,护住心脉,早已气绝,哪能似此刻这般谈笑自若。他抚着胸口,暗暗运功调息,心念急转,思忖脱身之策,口中冷哼道:“那是你之所图,而非我的目的,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蓦地紫气一闪即逝,十几个欲趁白向天伤重不支之机偷袭的太行山贼一阵惨叫,便已身异处,惨死当声。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向天虽身受重伤,太行山那帮乌合之众仍非他一招之敌,余人见得此景,哪还敢再心生歹念,尽皆远远避去,留下一大片空地让这两个师兄弟斗个你死我活,最好两败俱伤,他们到时再一哄而上,捡渔翁之利。

    付无忌淡淡瞧了众人一眼,双目掠过一丝轻蔑之色,回望着白向天微笑道:“师兄武功之高,实在出乎无忌意料之外,无忌跟随师兄二十多年,还不知师兄原来是天下绝顶高手!”

    白向天仰向天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之中蕴含无限凄苦,原来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皆是虚言,真是可笑。

    付无忌道:“不知师兄笑什么?”

    白向天冷哼道:“我笑自己有眼无珠,这么多年把一个畜生当成了兄弟!”语气一变,又道:“那日小飞告诉我你与西厂中人来往时,我便早该有所防备,只恨我太信任你了,没放在心上!”

    “小飞?”付无忌脸色稍变,似思起极重要之事,反问道:“师兄你一向对小飞青睐有加,那晚借故将小飞赶走难道也是有意为之?”

    “不错!”白向天叹道:“可惜他有你这么一个叔叔!”

    若是杨飞清醒,闻得此言,定会大喜,白向天将他逐出师门竟非出自真心。

    付无忌道:“师兄好厉害的后着!”

    白向天道:“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师兄既知已无幸理,就让无忌送你一程吧!”付无忌言及此处,右手一引,手中已多出一把长剑,不知是哪个死鬼所遗,仅这么一手凌空摄物的功夫,付无忌已足已挤身江湖绝项高手之列。

    付无忌手中长剑一阵轻颤,向白向天胸前要害疾点七下,他剑势未,七道剑气已破空而至,正是三绝门三大绝学之一的“追魂剑法”中的那记“七剑追魂”,不过此刻使来较之他平日高明百倍。

    “原来师弟也是暗中藏拙!”白向天虎目稍现异彩,一声冷哼,左手抚胸,右手向付无忌长剑迎去,他的手中似若无物,可与付无忌长剑相交,竟然出“锵”的一声轻响,那柄百练精钢被生生削去一截。

    付无忌喃喃道:“蝉翼剑,果然是蝉翼剑,师兄终于肯让无忌见上一见了。”言罢一声长啸,眨眼功夫,自前后山路掠出数十道人影,个个黑衣蒙面,身形佼键,绝非泛泛之辈,决计不是太行山这帮乌合之众可比,白向天心下估量,即便自己丝毫无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山岩之后的三人藏得颇为隐密,一时也无人现,倒是杨飞旧伤复,昏了过去,让苏花语和南宫燕心急不已,眼下形势急转,自己若被他们现,拖着如同死人的杨飞,只怕插翅难飞。

    “很好,很好!”白向天虎目环视四周,仰狂笑道:“原来师弟早有打算,这一路上,好深的心机啊。”

    付无忌微笑道:“师兄过誉了!”忽尔脸色一变,高喝一声:“杀!”手中半截断剑陡地碎作无数暗器,形成斗大的圆盘向白向天激射而至,那圆盘丈许见方,恰好将白向天罩在其间,若白向天欲行闪避,倒也不难,不过如此一来,必落入太行山山贼及一干黑衣人合围之中,可若是不避,这些暗器又急又密,何人接得过?

    白向天既未接也未避,只见他右手蝉翼剑一挽,那由断剑聚成圆盘好似被一股大力牵引,改变方向,一个不少的向付无忌反袭而去,唯有不同的是,去势更疾,出一阵呜呜的破空之声,他再一变招,掠过数丈虚空,手中那柄宛若无物的蝉翼剑后先至,已探到付无忌胸口。

    付无忌似已早知那些暗器不能奈何白向天,气机一变,双膝忽然一折,身子向后倒去,白向天剑势虽然落空,那些断剑却如长了眼睛,方向再变,向平躺付无忌袭去。

    付无忌武功亦是了得,未见他有何动作,身子违反常理原势平平滑退三丈,只闻得一阵“叮叮铛铛”之声,那些断剑碎片在坚石地面之上,竟个个入石半尺,惊人之极。

    白向天赞了一声好功夫,与付无忌激斗起来,他本欲战决,趁着那些黑衣蒙面人尚未解决太行中人之前除去付无忌,可过了几招,才知此乃一厢情愿,虽说自己重伤之下,挥不到先前三成,对付江湖上一绝顶高手亦无问题,付无忌此刻的武功,较之原来只怕高上不止十怕,他为了蝉翼剑隐忍如此多年,实在不易。

    二人在此激斗,场中情势已变,那些太行山中的强盗还不知这声“杀”字是他们的催命符,只见那些黑衣人双手纷扬,飞出无数寒光,向那些太行强盗射去。

    那些太行山山贼大多武功平平,平时充充数还可以,遇上这些武林高手,哪能济事,虽早有防备,眼见暗器射来,却避之不及,纷纷中招,只见那些寒光一闪即没,只闻那些太行山人一阵惨叫,纷纷倒地,个个面色泛黑,眨眼之便已气绝,可见其毒之剧。

    “大伙小心,这些暗器有毒!”太行山几名武功较高之人疾声高呼,连声令下,不过为时已晚,一干黑衣人停手这时,己方已死了半数之多。

    余下之人见得此景,早已心神俱丧,只顾逃命,他们人数虽众,哪还是这群黑衣人对手,他们选在这个地方对振威镖局下手,本是看中地利,只需前后一堵,敌人插翅难飞,孰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刻倒断了他们自己的去路,成了瓮中之鳖,束手待毙。

    不到盏茶功夫太行山之人便被杀得一干二净,倒有不少是受逼不过跳下悬崖的,只见这百丈空间皆是死尸,情形惨烈之极,南宫燕闻得血腥之气,心中作呕,又大吐特吐,将先前果腹的干粮尽数吐了出来。

    苏花语轻抚着她香背,柔声道:“小燕子,你无甚大碍吧?”

    南宫燕被雨水一淋,俏脸愈加苍白,轻咳几下,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事,多谢苏姐姐关心!”稍稍一顿,反问道:“苏姐姐,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帮杨飞的师伯的忙?还是出手…”她已从苏花语口中得知其中详情,知道一人是杨飞最敬重的师伯,一人是他的亲叔叔。

    苏花语道:“眼下情势不明,一方是杨飞的师伯,一方是杨飞的叔叔,咱们哪方都惹不起,若冒然出手,只怕徒然送命。”

    南宫燕道:“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杨飞他…”

    这时杨飞呻吟一声,醒转过来,南宫燕大喜过望,抱着他道:“杨飞,你没事吧?”

    杨飞摇摇头,轻轻挣开南宫燕,凝神望向场中相斗二人,一方是待他极厚的白向天,一方是他视若亲父的付无忌,自己到底该当如何是好?他思及此处,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更是头痛欲裂。

    这时那些黑衣人为毁尸灭迹,用化尸水将尸尽皆化去,那些尸水被雨水一冲,山顶之上立时一干二净,瞧得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三人咋舌不已,眼下只余振威镖局的那十几具尸摆在山道之上,不知这些人意欲何为?

    杨飞低声道:“咱们若是被他们现,只怕会杀人灭口。”他们所藏之处虽是隐密,但此处高手众多,难保无人察觉。

    苏花语点头道:“杨飞所言即是,为今之计,咱们还是避为上策!”

    南宫燕有些犹豫道:“苏姐姐,咱们来不就抢那蝉翼剑的么?就这么走了…”见杨飞狠狠瞪着自己,后面那句“白来一场”哪还说得出口。

    “就怕有人下不了手!”苏花语一瞬不瞬的望着杨飞轻声道:“何况事有可为不可为,咱们惹不起付无忌那伙,也打不过杨飞师伯,所以…”她猜知杨飞心意,言语中对付无忌自然也不大客气。

    杨飞垂下头去,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帮我师伯的。”

    苏花语稍露笑意道:“那好,咱们走吧,不要那什么蝉翼剑了!”

    杨飞奇道:“你不想弄清你的身世了么?”

    苏花语道:“身世可以慢慢的查,又不急在一时,要是为了此剑把命送了实在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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