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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

作者:何子丘
更新时间:2018-03-18 06:00:00
功融会贯通,不觉使将出来,木剑之上附着一道淡淡的紫气,在火光之下,隐约可见。

    杨云飞眼中掠过一异色,收起轻敌之心,木剑信手挥出,每一剑都恰好格住杨飞,二人都使上内力,格到第一十八剑之时,那两根木剑再也抵受不住,生生折断。

    二人怒目相瞪,齐齐大喝一声,双掌一齐挥出,四掌相交,只见尘土飞扬,掌风四溢,待得平静之时,二人已然分开,场中却又多了一人。

    第二十八章 蝉翼之剑

    那人正是南宫俊,他眼看杨飞将败,便出手震退二人。

    杨云飞并不认识南宫俊,他自忖再出一招便可让杨飞颜面扫地,南宫俊横插一手,让他美梦破灭,自是又气又恼,厉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不想活了么?”他言词虽厉,可碍于这么多宾客在场,不好立时出手,何况光凭南宫方才所露一手已较他稍胜一筹。

    杨飞此刻只觉双臂酸软,毫无力道,连提起亦是极难,心知若非南宫俊救场,自己铁定当众出糗,不由大是感激的虚虚揖手道:“南宫兄,别来无恙乎。”

    南宫俊淡然一笑道:“数日不见,梅兄可好?”

    杨飞见他并不道破自己身份,心中暗暗感激,心道我那日自那妖女手中救你果然救得没错,日后你若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南宫俊言至此处,方转向杨云飞揖手道:“在下南宫俊,拜见杨公子。”

    杨云飞冷哼一声,正欲出言相斥,杨同德眼见冲突将起,急急行入场中,打了个哈哈道:“今日得见南宫公子神功,果真名不殊传。”南宫俊身为南宫世家少主,身份非同小可,即便是杨同德亦不敢开罪他。

    南宫俊施了一礼道:“杨大人过奖了。”方才杨云飞与杨飞以内力相搏,杨飞这个半吊子当然不是对手,南宫俊不忍见杨飞出丑,便出手相救,在差之毫厘间生生受得二人内力反冲之力,硬将二杨分开,武功之高,非但杨飞较之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是杨云飞亦逊出老大一截。

    杨同德又向杨云飞道:“今日便当梅云飞与你打成平手,改日再砌磋如何。”他说出此话虽和言悦色,让人闻之却不怒自威,不敢拒绝,杨云飞乖乖的点头道:“一切听从爹的吩咐便是。”言罢,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心道改日再找你算帐。

    杨飞求之不得,忙道:“杨大人既有此提议,云飞敢不遵从。”他此言既卖了杨飞同德面子,又表示自己并未怯战,找了个台阶下。

    旁观之人大多不会武功,并未看清场中情形,闻杨同德此言,还道二人真的打成平手,亦无甚异议。

    杨云飞冷冷哼了一声,极是不屑的行进厅内。

    杨同德见他如此不讲礼数,颇为尴尬的笑道:“犬子太无礼数了。”

    杨飞赔着干笑两声,伴着南宫俊行入厅内,堪堪就座,只闻得自杨府大门传来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道:“好热闹的场面啊。”

    杨飞向那人望去,见他瘴头鼠目,一身官服,瞧来虽不过从四品,可姚昭武及太原大小官员却随杨同德一起迎去,神情恭敬,不觉愕然向南宫俊问道:“南宫兄,你可知此人是谁,为何如此大的架子。”

    南宫俊微笑道:“梅兄可曾闻得汪直之名。”

    杨飞摇头苦笑道:“小弟孤陋寡闻,未曾听过。”

    南宫俊面色忽尔凝重轻声道:“汪直是当朝第一大红人,提督西厂,权势极大,此人便是汪直心腹梁有德。”

    杨飞哪知西厂是什么东西,只得含含糊糊的应道:“怪不得。”

    那梁有德身畔尚有不少人,其中一人杨飞居然认得,赫然便是那个冤枉他杀人放火,**掳掠的临汾潘知县,那潘知县显然是因有了梁有德这个大靠山,方敢公然前来太原。

    梁有德自前门行入大厅,厅内之人立时鸦雀无声,他缓缓望了众人一眼,方用那极是尖锐似公鸡般的声音道:“本官在大同督军,边关战事正紧,杨大人却在此大宴宾客,好生快活。”

    杨同德堂堂封疆大臣,何曾受过此般鸟气,闻言不觉心中大怒,但他心知若得罪梁有德,无异得罪汪直,只能忍气吞声道:“姚总兵平定盘踞吕梁,滋扰地方的朱阳一伙山贼,今日方得胜而归,此刻正在为他庆功。”

    梁有德“嗯”了一声,望向姚昭武道:“这位可是此次剿灭山贼的太原总兵姚昭武?”

    杨飞忍不住向南宫俊低声问道:“南宫兄,为何此人说话怪声怪气的?”

    南宫俊轻声道:“他是个太监,自然说话怪声怪气的。”

    杨飞恍然大悟,二人在此低语,那梁有德似曾闻得,向这边瞥了一眼,杨飞连忙垂下头去,心中暗骂阉狗。

    姚昭武官衔本较他为高,闻得他直呼自己之名,心中大怒,只得忍气应了一声。

    梁有德忽嘿嘿笑道:“可是本官听说姚总兵此次未竟全功,放走了女匪毒娘子,还苛扣百姓,滋扰地方,败坏朝廷名声。”

    后面这个罪名极大,若是落到姚昭武头上,莫说乌纱不保,便是人头亦会落地,姚昭武心中大骂这个阉狗胡说八道,乱加罪名,强忍怒气赔笑道:“那毒娘狡猾之极,又有那朱阳拼死相护,方得以逃脱,怎能说是本官放走,至于梁大人所说苛扣百姓,滋扰地方之罪,不知可有人证。”他一向御下甚严,属下士卒从未有此等情形生。

    梁有德嘿嘿冷笑两声,忽然高声道:“潘知县。”

    那潘知县连忙自他身后闪出,恭声道:“下官在。”

    姚昭武虽闻其名,却并不认得他,愕然道:“梁大人,此人是谁?”

    梁有德冷哼道:“他便是临汾知县潘。”

    姚昭武与杨同德皆不由怒火中烧,这个潘弃城而逃,还未追究他的罪名,反倒恶人先告状,倒打一靶,二人互视一眼,杨同德忽大声喝道:“来人哪!”

    自厅外涌入近百亲兵,为是名千户,向杨同德恭声道:“属下在。”

    杨同德指着潘道:“将枉法弃职的临汾知县潘拿下。”他心知梁有德前来分明是在找茬,今日之事必难善了,若让梁有德落了姚昭武之罪,无异当场掴他耳光,反复思量之下,不如先来个下马威。

    那些亲兵一拥而上,梁有德带来之人虽皆是西厂高手,人数却是太少,加之猝不及防,潘立时被那千户领兵拿下。

    潘哪会想到自己跟着当朝红人汪直心腹亦会这般情形,大急道:“梁大人,你可说过会保护下官的。”

    梁有德未想杨同德会立时翻脸,气得身子颤道:“杨大人好大的官威。”

    杨同德冷笑道:“此乃本官份内之事,不劳梁大人费心。”

    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梁有德再横也不敢在杨府太过放肆,只得忍气道:“潘知县所犯何罪,杨大人竟会如此待他?”

    杨同德道:“潘徇私枉法,物证人证确凿,本官蒙圣上宏恩,托以山西军政要物,不敢留此罪臣,自然要将他严办。”

    梁有德见杨同德连皇帝都抬出来了,不好再说,冷哼一声,向潘问道:“潘知县,可有此事?”

    潘心道时下为官之人十个倒有九个徇私枉法,你这太监只怕比老子更重十倍,他又不好明说,只能大叫道:“梁大人,下官冤枉,绝无此事!”

    杨飞见潘有难,心中大快,心道你这老家伙那日在公堂之上威风凛凛,没想到也会有今日惨景。见得潘喊冤,哪会让他得逞,急急行上前去,施了一礼,落井下石道:“各位大人,云飞可以证明这潘知县犯了栽赃嫁祸之罪。”

    梁有德见杨飞出来掺合,心中恼他,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插言,来人哪,与本官拿下。”

    “且慢。”姚昭武大声道:“梁大人,他是本官属下梅云飞,此战立了大功,拿下朱阳级,蒙杨大人应允,受封百户。”

    杨飞面目大变,潘一时尚未认出,此刻方才识得,见他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军中百户,气急败坏道:“他明明是下官在临汾所断死囚,犯下连桩杀人命案,怎可从军?”

    杨飞智珠在握,不急不徐道:“云飞所犯之罪皆是潘知县栽赃陷害,若是案卷在此,各位大人一查便知,其中多数案例皆是中秋之前生,而中秋之时我尚在长安,此事南宫公子可以作证,试问云飞怎能分身千里,地处二处,在临汾作案?”

    他将南宫俊扯入其中,南宫俊乐得送他一个顺水人情,行上前来,向诸人施了一礼道:“在下南宫世家南宫俊,中秋之日确在长安识得梅云飞。”

    梁有德虽身为朝廷中人,却也闻得南宫俊之名,知其来头极大,有他作证,一时难以辨驳,只能哑口无言。

    潘哪知南宫俊来历,见其一身布衣,以为可欺,厉喝道:“尔等区区百姓竟敢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他被那千户缚住双手,此言说得色厉内茬,模样颇是可笑。

    杨飞冷笑道:“你连闻名天下堂堂南宫世家少主南宫俊公子都不认得,不是该死么?”

    杨同德面现赞许之色的望了杨飞一眼,大喝道:“大胆潘,竟敢狡辨,本官自即日起革去潘临汾知县之职,打入大牢,待得明日开堂会审。”

    那千户恭声应是,押解潘领命而去。

    此乃杨同德官职份内之事,梁有德一时亦无从阻扰,只得干巴巴的看着那千户离去。

    杨飞心中暗喜,大声道:“杨大人明察秋毫,帮云飞洗脱冤情,真乃再世青天,云飞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杨同德呵呵笑道:“云飞过誉了,你应该谢梁大人,若非他识清那潘罪行,本官怎可如此轻易将潘打入大牢。”他此言其意颇深,虽明着是对杨飞所说,其实是向梁有德示好:大家一人退一步,相安无事。

    梁有德此来听信潘之言,满以为能趾高气扬,能落姚昭武之罪,再治杨同德一个御下不严之罪,抖抖西厂的威风,却未想会至刻下这般颜面扫面的尴尬情形,他孤掌难鸣,心想只能以后再报此恨,心念急转间,打了个哈哈,借此台阶下道:“杨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

    杨飞深深作了一揖道:“云飞多谢梁大人大恩大德。”他这一揖作得不情不愿,犹自心中大骂这阉贼断子绝孙,操他祖宗十八代。

    梁有德眯起一对鼠眼瞧着杨飞道:“方才姚总兵说你在平定山贼一役中立有大功,不知是真是假?”

    杨飞恭声道:“云飞不敢居功,皆是姚大人领导有方。”心中却道若是假的老子便做你这没种的狗太监的龟儿子。

    梁有德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理他,向杨同德道:“杨大人,本官此次是为边关督运粮草而来,不知杨大人可曾准备停妥?”

    杨同德道:“早已备好,只是近日辖境山贼闹得厉害,为防敌人劫粮,不敢擅自北运,有梁大人押送,自是再好不过。”

    梁有德道:“既是如此,本官这就去交接。”

    杨同德佯留道:“梁大人不留下同我等共饮几杯么?”

    梁有德哪会留在此地自讨没处,干笑两声道:“本官军务在身,不敢久留,告辞了。”

    杨同德道:“本官不送了,梁大人慢走。”又对身畔一名官员道:“江知府,你随梁大人前去。”

    梁有德轻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杨同德落了梁有德面子,心中得意之极,待得梁有德去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道:“扫了半天兴,大家继续,尽兴才好。”

    回到席中,姚昭武面有忧色,在杨同德耳边低语道:“杨大人,那梁有德回去之后必会向汪直添油加醋,对大人不利,大人须得尽早提防。”

    杨同德正色道:“姚老弟所言极是,还好我们并无把柄在汪直手中,他一时尚无法奈何本官。”这几年汪直权势已大不如前,否则借杨同德胆,也不敢如今日般公然同梁有德为敌。

    姚昭武忽道:“下官听闻皇上有意废去西厂,不知是真是假?”

    杨同德道:“汪直专权,朝纲日废,再如此下去,如何得了,皇上这几年身子大不如前,再过几年,太子即位,哪有汪直立足之地。”二人方才几句若被西厂探子闻去,皆是杀头之罪,故而声音颇低,仅身畔必腹可闻,不虞旁人听见。

    杨飞竖起耳朵,听得颇有兴致,姚昭武忽回过头来,向他微笑道:“云飞,你方才那番指证真是精彩之极。”

    杨飞老脸一红道:“大人过奖了,云飞愧不敢当。”

    杨同德叹了口气道:“若是我家飞儿有你一半稳重机警就好了。”

    对座的杨云飞冷冷哼了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杨同德拿这个宝贝儿子毫无办法,只得干笑道:“大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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