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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3-14 06:00:00
  “顺天王廖兄,兄弟没猜错吧?”老人抢着说。

    法本立即取下遮阳帽,脸上有可怖的杀气。

    毒王也脸色一变阴森森地问:“毒无常,我看你是愈来愈不聪明了。”

    毒无常淡淡一笑,丑陋的脸庞似乎更丑了,说:“论机谋,我毒无常的确甘拜下风。

    诸位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隆某来自乌江镇骆家,特为八爪蜘蛛请命。”毒元常泰然他说。

    法本冷哼一声,语气冷酷已极:“佛祖也救不了这贪生怕死的孽障。”

    “何必呢?”毒无常口气依然平静:“何况他们三兄弟已经躲起来了,乌江镇已风

    声鹤唳,草木皆兵,诸位闯进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是来做说客的?”毒王问。

    “主要是想助诸位一臂之力。”

    “凭你?”

    “不要小看我毒无常,百里兄。兄弟当然另有私心,助诸位一臂之力并非是为了江

    湖道义。”

    “你是说……”

    “兄弟与神龙浪子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杀徒之仇誓在必报。”

    “那小辈势孤力单,身中奇毒已是个半死人,犯不着和他拼命,斗一头困兽智者不

    为。目下他还在和州八公山附近找咱们的线索,你去找他好了。”

    “他在找蛇郎君的下落……”

    “蛇郎君已死了三个月,他的坟墓已经野草青青。”

    毒无常哈哈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毕夫子不悦地问:“无礼!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当然是笑你们,就凭一座坟墓。你们就相信蛇郎君死了?你们对蛇郎君的事知道

    的有多少呢?兄弟在九江,曾经碰见茅山三圣宫的云栖观主,他与邻近的清虚下院主持

    法师清尘是知交,两人也是兄弟三年前的旧识。云栖观主的俗家身份,世问知道的人屈

    指可数,兄弟就是其中之一。不错,他的针上奇毒举世无双,百里兄虽号称毒工,恐怕

    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兄弟也同样迷惑,但却知道天下问除了云栖观主自己有解药

    之外,还有一个人。”

    “你是说蛇郎君?”毒王问。

    “不错。”

    “但他已经死了。”

    “兄弟又要笑了。”

    “没什么可笑的。”

    毒无常并不笑,颇为自负他说:“兄弟已经详细检查了银剑应奎抬回乌江镇的五个

    人,他们已成为白痴。”

    “那是周小辈做的好事。”毒王说。

    “督脉四要穴被制,固然可令人残废,但脑户与强间穴仅可令人昏迷不醒,决不会

    令人成为白痴。筋缩穴仅可令人抽筋痉孪,不会手脚关节僵死。起初兄弟大感迷惑,后

    来经过详尽的检查,方发现问题所在。”

    “你发现了什么?毒王问。

    “他们的小腿,皆有被蛇咬的两个齿孔,皮肤虽已恢复原状,但是齿孔并没有完全

    愈合。这是蛇郎君的杰作,制督穴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令人变成白痴的是蛇毒。如果

    蛇郎君真死了,难道是他的鬼魂从坟里爬出来祟人吗?”

    “哎呀!毒王脱口叱“你怎么啦!毒无常问。

    “我记起来了,詹二爷是蛇郎君的唯一知交,蛇郎君在江湖人缘并不佳,但知交好

    友死了,至少也该替好友料理料理后事。

    北窝港蛇郎君的坟墓位洪山洼下,一丘荒坟一块未刻立墓者具名的石碉,草草了事

    是何道理?难道说,詹二爷希望好友永世不得翻身?那地方根本不适于埋葬人的。咱们

    上了詹二爷的当了!”

    毒无常冷冷一笑说:“如果周小辈找到了蛇郎君,你们还能等他寿终正寝吗?他年

    轻得很呢。诸位,要不要在下助诸位一臂……”

    毕夫子向一名中年人挥手,斩钉截铁他说:“去通知后面的人,咱们回和州找他。”

    “兄弟先前往探消息如何?毒无常自告奋勇。

    “那就有劳隆兄了。”毕夫子客气他说。

    “好说好说,这件事在下也有份。”

    “晚上咱们在詹家会合,白天咱们不能在城内活动。隆兄知道峨嵋山詹家吗?”毒

    王问。

    “一问便知,不劳百里兄耽心的。那么,在下就先走一步了。”毒无常说,立即告

    辞动身。

    一个脸色姜黄,花白头发抗了一个道士髻的老人伸手虚拦,皮知肉不笑的以沙哑的

    声音说道:“隆老兄,咱们结伴同行,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而且在下认识那周小辈,

    你说如何?”

    “你老兄是……”

    “在下姓张,张大为,与隆兄同行,也许会大有作为。”

    “是真名号吗?”毒无常追问。

    “有关系吗?姓名仅是一种记号,天下间姓张的人很多,你老兄叫我张大为也没有

    什么不便吧?”

    “也好,咱们走吧!毒元常欣然同意了。

    他想能和顺天王定在一起的人,决不会是庸手,多一个高手结伴。总比一个人冒险

    乱问好得多。

    回路上碰见了姬老庄主一行十二名男女。

    张大为昂然而过,毒无常仅仅瞥了他们众人一眼,并不知姬老庄主一群人的底细,

    也未介意。

    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三家村。

    在路旁的茶亭中,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正在亭中用茶碗喝茶,似乎有点耳背,并

    未听到接近茶亭的脚步胄。

    张大为在毒无常的耳畔低声的嘀咕了几句话,直向茶亭走去。

    蓦地伸手轻拍喝茶老人的肩膀,冷冷地问道:“老门子,你怎么在此地呢?”

    那是詹二爷府上看门的老门子。

    他脸上一无表情,爱理不理的放下茶碗,有气元力地问:“大爷,老汉不认识你,

    大爷有何贵干?”

    “我却认识你。”

    “你是……”

    “詹二爷搬到街上去住了,你怎么不在山下的别墅看家?”张大为问。

    “哦!山下的别墅已经不敢再派人看守了,敝主人被一群凶神恶煞吓破了胆,那地

    方不能再住了。老汉在詹家过了大半辈子,现在二爷已用不着老汉了,昨天回老家看看

    亲友,今天赶回城向二爷辞工,老家田里的收成还好,老汉真该回家过几年平安日子

    了。”

    “哦!你要回城?詹家的别墅已经没有人住了?”

    “是的,詹二爷说打算卖掉算了。”

    “记得你家二爷住在巢湖的朋友宰父卓超吗?”

    “哦!记得,宰父大爷去逝的消息传来,我家二爷便亲自赶往北窝港善后,来回整

    整花了半个月呢。”

    “那次你也随詹二爷去巢湖,为宰父卓超料理后事?”

    “哦!没有,老汉只知道看门,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和州的百里以内,再说去了也

    帮不上忙。”

    “你对宰父卓超这个人,知道得多少?”

    “老汉只见过几次面,一年中他来作客不会超过两天。那是一个很不好说话的人,

    一来就躲在二爷的药室足不出户。真正说来,老汉对他可说一无所知。你知道打听宾客

    的底细,那是不应该的不忠行为,老汉是一个本份的人,从不过问看门以外的事。”

    “那么,只有詹二爷知道宰父卓超的一切了。”

    “是的。”老门子显得不愿多说,语气懒洋洋地。

    “你要走了吗?”

    “是的。”

    “詹二爷的家在北大街附近,那是他以前行医的店面吧?”

    “是的,昨天老汉告假时,听二爷造要到乡下躲几天,街上不一定安全,占据别墅

    的那些人,都是可以高来高去的杀人放火大盗。躲到乡下去比较安全些。”老门子话兴

    又来了,虽然语气仍是冷淡无力。

    张大为堆下笑,笑得邪邪地,说:“不错,到乡下去躲一些时日比较安全,乡下在

    何处?”

    “在千秋涧旧斗门附近。二爷祖上在那儿买了地,那时历湖和鄂湖水涸,斗门废塌

    了,官府辟田政领。但那儿地势低,每年春夏之间皆闹水灾,二爷一直就很少过问祖宅

    的事,那地方很清静,避风头的确是好地方。”

    “你知道祖宅的所在地?”

    “不知道。”老门子直摇头:“没有去过,要走上一二十里,来回要一天工夫,连

    二爷也很少去。”

    张大为向毒无常打眼邑示意,然后又向老门子说道:“该走了吧!我们也要进城,

    一起走吧。”

    老门子向亭左不远的三家村一指,拒绝道:“两位请先走吧,老汉还要等人。李家

    的小虎是东街杨家的长工,老汉等他一起走,在路上他可以扶我一把。唉!人老了,也

    就不中用了,走不了二三里就上气接不了下气的,路上没有人照应是不行的。”

    张大为不再多留,谐毒无常动身。

    毒元常一面走,一面说道:“张兄,在下认为把人带走乃是。

    上策,虽说他什么都显得不懂。”

    “隆老兄,带一个老朽,岂不耽误脚程?万一他在人多处一叫嚷,咱们岂不落了嫌

    疑?你放心,后面的人大部分皆认识老门子,毕夫子不会放过他的。”

    “哦!毕夫子真是顺天王?”

    “他是与不是与你何干?张大为正色间。

    “张兄,在下不在乎你们是谁,也不在乎你们要做些什么,但树大招风,你们亮身

    份到处乱问,会出批漏的,江湖人对你们这些打江山的好汉敬鬼神而远之……”

    “那你为何又与咱们合作?”

    “在下要的是周小辈,这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呵呵……”

    毒无常用一阵大笑结束不愉快的话题。

    张大为也嘿嘿阴笑,说:“你口说不在乎,其实心里并不是没有顾忌。告诉你,如

    果你害怕,离开咱们远一点,以免遭了鱼池之灾。咱们并不想到处招摇。几乎没有任何

    人知道咱们的下落后官府也把顺天王忘了。城门。再也见不到悬赏追缉的榜文。”

    “而现在你们竟公然亮名号,是何用意?”

    “那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江西之行,周小辈恨重如山,被他查出了咱们的底细,走

    漏了风声。宁王志大才疏,李天师胆小如鼠,竟然食言毁约,严禁咱们进入江西以免碍

    他的事。最后诱擒周小辈的大计,因李天师的介人而功败垂成。咱们的出现,吸引了各

    地方人士的注意,可说目的已经达到了,以进为退,事非得已的。”

    “这么说来,你们是有意张扬,另有图谋了。”

    “不……不谈这些,赶路要紧。”张大为掩饰他说,已发觉自己失言。

    永旭与冷魅住在西大街的悦来客店里,午间至食厅进膳。食厅内食客众多,两问门

    面的店堂几乎座元虚席。

    两人在窗角一桌进食,永旭突然低声道:“右面第六桌那位食客,你看像不像詹二

    爷家的老门子?不要盯着他看。”

    “是他,错不了。”冷魅说。

    老门子与三位食客占一桌,各自叫了简单的饭菜埋头进食,神情木然死样怪气,与

    那天在门外挡驾的神态并无多少不同。

    “怪事,他为何不在詹家进食?詹家在北大街,他怎会跑到西大街客店的食厅来进

    食?似乎不合情理。”永旭喃喃他说。

    “也许詹家离开峨嵋山别墅之后,迁回街上自己不起伙吧。”

    冷魅提出解释。

    “理由不够充分,詹家一门三十六口,不起伙怎成?那是不可能的。”

    “不必管詹家的事了,永旭,你今后有何打算?赶走银剑应奎弄巧反拙,毕夫子失

    去了耳目,我们也失去了追查的线索,显然这银剑应奎怕死鬼,把顺天王逃匿此地的消

    息太早传出,打草惊蛇让顺天王溜掉了。”

    “他会回头找我的,风声一过他就会回来,他知道我不放过他,他也不会轻易地放

    过我的。”

    “他已经明白的示怯,怎敢再来找你?”

    “他何时明白的示怯了?永旭讶然问。

    “那天在詹家,六比二占了绝对优势,但他竟然以释放詹家三十六口,来换取你赴

    约的条件,不是明白的示怯了?”

    “不然,你还没有看出来?其一,天快亮了,惊动官府他走得了?其二,他知道艺

    业胜不了我,占不了便宜。其三,他们虽有六个人,但另三位拘禁人质的仁兄不堪一击,

    以三比二,他毫无制胜的把握,很可能他会失手。其四,当他看清了霜华剑,便知道输

    定了,他的五行遁术固然了得,但宝刀宝剑却是五行遁术的克星,如果他胜不了我,想

    借五行遁术遁走已是不可能了。如果那天我不理会詹家三十六口的死活,我定可与他排

    个同归于尽。唉!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他们了。”

    “何不到巢湖北窝港蛇郎君的坟墓那儿碰运气?也许他在等你赴约呢。”

    “不可能的,有人发现昨晚有不少黑影越城而走,往东向江边而去,显然的已经乘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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