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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3-14 06:00:00
青衣大汉,两人站在路旁的大树下,低

    声说:“你去禀知赵爷,这件消息十分重要,务必火速传报。买食物的女人必是冷魅,

    与周小辈到横江浦找郎中去了,显然毒已发作,无法追索毕老前辈了。”

    “胡兄,消息尚未证实,怎可即行返报?”那人说。

    “错不了的,决不出兄弟所料,你先回去禀报,然后到横江浦找我,我沿路打听,

    相信不久便可追上他们了。这条路上村落甚少,走在路上瞒不了人的。”

    “好吧!我这就回去禀报。胡兄,千万不可大意。如被发现,必须迅速脱离,那小

    狗艺业深不可测,不要认为他中毒便急放下手争功。”

    “兄弟理会得,你就别唠叨啦!”

    “好,我这就走。”

    伪装卫所的将爷胡兄绕出至横江浦大道,洒开大步急赶。

    这条路沿横江的左岸向东南延伸,临江的一面草木丰茂,江两岸的淤泥长满了芦苇,

    视野有限。

    走了两三里,前面一株大树下坐着一个老人,拐杖搁在膝上,平庸的脸部涌起平凡

    的笑容。

    他坐着不动用沙哑的噪门操着官话打招呼:“辛苦辛苦,你才来呀?”

    胡兄一怔,在八尺外止步,困惑地打量这位其貌不扬的村夫,油然兴起戒心,问:

    “你认识我?咱们似乎有点儿面熟,你是……”

    “你是不是在追查两个人的下落?”老人家抢着说。

    “是的!你是……”

    “一个姓周的年轻人,一位姓冷的姑娘。”

    “咦!你知道……“知道,老夫有消息见告。”

    “奇怪,你怎知……”

    “老夫自然知道,蠢才!你白闯了江湖多年,居然不知道声东击西的诱敌之计?不

    过,你还不太蠢,沿途查问不失为弥补之道,沿途查不出什么来,因为他根本不走横江

    浦。”

    “咦,你……”

    老人家始终不让他把话说完,呵呵笑道:“他们人手不够,只能故布疑阵引散你们

    的人。你那位回去禀报的同伴,必定带了不少人往横江浦赶,找不到你他们决不会回

    头。”

    “你怎知道?”

    “因为老夫决定管了这档子的闲事。”

    胡兄已发现凶兆,退了两步说:“阁下来意不善,你是……”

    “呵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人持杖站起:“老夫本来不愿惹事,但受人之

    恩不可忘,不得不投桃报李。既然出头管”

    事,便该先弄清内情,对不对?”

    “你……”

    “你得把所知道的事一一招来……”

    胡兄警觉地伸手拔刀,手刚接触刀把,拇指刚压下卡簧,突然地他僵住了,倏然变

    了脸色。

    老人己不知用何种身法接近的,反正眼一花人已站在前面,杖尖顶在他的结喉下,

    只要往前一送就够了。

    “如果你有一字谎言,老夫就割你一块肉。招实了,老夫饶你一命。”

    “你……你要知道……”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此地非说话之所,走!”

    噗一声问响,胡兄挨了一劈掌。

    历阳别馆其实是一座废园,一座名存实亡的大户人家的避暑别墅。

    宅主人罗大爷早在两年前举家迁至南京落籍,这里仅留下两名老仆照顾,偌大的别

    馆,两个老仆怎管得了?

    渐渐地,庭院野草侵阶,亭台池阁面目也全非了。

    一个满脸横向的大汉,穿了仆人的褐衫,正在院门外扫门前的落叶,突然哎一声大

    叫,跳出支外惊叫道:“老天爷,青竹蛇!”

    一条绿色长仅尺余的小蛇,滑行人草丛瞬即消失无踪。

    青竹蛇几口,黄蜂尾后针,这是家喻户晓的毒物。

    其实,这种蛇毒性并不太强烈,只是被咬中创口疼痛难当,很少致命,身强力壮块

    头大的人,躺下一两天便可平安元事,是一种十分普通常见的毒蛇。

    院门内抢出一名大汉,扶住扫地的人急问:“怎么啦?受伤了?”

    “青竹蛇,哎哟!好疼。”

    “不要紧,扶你进去上药,忍着点。”

    “哎哟!你……你的右肩……”

    大汉本能地用左手去摸右肩,同时转脸一看,哎一声大叫,着魔般扔手跳开。

    已晚了一步,左掌背已被另一条蛇咬了一口,手一扔之下。

    蛇被扔出三丈外,跌落在草丛中摹尔失踪。

    “糟!我也被咬了,是赤练蛇”大汉一面叫,一面发疯似的奔人院门。

    赤练也是一种最普通的毒蛇,毒性比起青竹蛇稍烈,但也不足以致命。

    毒质与青竹蛇不同,但疼痛却不相上下,治创口的药有别。

    一般农家皆备有治咬伤的数种药,不能混用。

    被青竹蛇咬伤的人,也见了鬼似的奔人院门。

    不久,出来了三个人,折了树枝在四周找了一阵,一个嘀咕着说:“见了鬼啦!大

    白天哪有毒蛇乱咬人?我可没存听说毒蛇会爬上人的肩膀咬人的事,邪门!”

    “别废话了!”另一个人说:“说不定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这鬼地方两年没有人走

    动,有蛇平常得很。”

    “只有青竹蛇能上树,赤练蛇绝对不会从树上掉下来的,而且院门口也没有树枝盖

    覆着。”

    “谁知道是不是赤练蛇?”

    “百里前辈不是断定了吗?他就是用治赤练蛇的药医治包扎的。”

    “反正有百里前辈在,任何毒蛇也不怕。少说几句话吧,把这一带好好清理,免得

    晚上出入的人又遭殃。”

    右面三四十步的密林中,一个人影悄然退走。

    午后不久,两名大汉抬了一块门板,门板上抬了寂然不动,但眼睛张得大大十分吓

    人的胡兄,急急忙忙到了院门外,由把门的人匆匆引人。

    厅中有四个人,门板放在堂下,抬人的一名大汉上前,向上首那位面目阴沉,高颧

    骨脸上无肉。脸色冷青的花甲老人行礼道:“启禀百里前辈,属下奉张老前辈所差,将

    胡用兄送来请老前辈察看,胡兄像是中毒,手脚发僵痴痴呆呆,似乎已神志不清。

    百里前辈急趋堂下,蹲下仔细检查胡兄。

    久久。他摇头苦笑道:“不是中毒,他的第九椎下筋缩穴和第三椎下的身柱穴,被

    人动了手脚,后脑的脑户和强坚穴也有异状,他已经没有救了,废人一个。”

    “糟!这么说来,他是被周小辈废了的。”

    “怎么一回事?你们碰上了周小辈了?”百里前辈问,脸有喜色。

    “属下不知其详,只知胡兄派人回报,说是在横江门发现冷魅购买食物,向店家询

    问横江浦是否有高明的草药郎中,料定周小辈与冷魅必是向横江浦走了。胡兄独自前往

    追踪,张老前辈便率领了所有的人,赶往横江浦去策应,半路上发现了砍死览在路边,

    就成了这般个模样几,以方是平丐较个豚了,所以派员下将人抬来请前辈……”

    “谁曾见了周小辈了?”

    “没有,咱们派出的眼线,包括东江镇骆家派来帮忙的人,不论城里城外皆毫无发

    现他的踪迹。”

    “如果胡环是真的遭了周小辈的毒手的话,那么,他也必定已经获得了胡用的口供

    了。”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张老呢?”

    “正赶往横江浦。”

    百里前辈老眉深锁,摇头道:“既然是料定周小辈所为,张老为何仍往根江浦赶?

    那小辈如果得了口供,怎肯就此离开?真是自乱脚步,万一要是周小辈果然中计,岂不

    少了张老这一部分实力?真是!我得赶快派人禀告毕夫子。”

    “百里兄,并元事实证明是周小辈所为呢。”右首一名瘦长的老人说。

    百里前辈冷冷的一笑,肯定他说:“错不了,在和州,没有171任何人敢冒大不韪,

    与咱们的人作对。”

    “可是……”

    “周小辈必定已从胡纬口中得了口供,今晚必定会前来送死,咱们把信息传出,好

    好准备。”百里前辈欣然发令:“把胡纬抬进后面安顿,他已经完了。”

    厅外匆匆奔人一名大汉,满头大汗急急他说:“百里前辈,南城张老前辈居所。被

    一男一女蒙面侵入,六位留守的人,只剩;下一个受重伤的李标是活的。”

    百里前辈吃了一惊,变色叫:“那怎么可能?周小辈如果得了口供,该来此地行凶

    撒野,怎会跑到张老的住处袭击。”

    “属下奉命前往张老前辈处传姬庄主的口信,去晚了一步。据李标说,一男一女的

    身材,的确是周小辈与冷魅,周小辈的霜华剑一看便知。”

    “李标是否被拷问口供?”

    “不曾,两个蒙面人一击即走,下手甚是阴毒,出手便是杀着,李标是伤在女蒙面

    人手中的,男蒙面人剑下无人能当。”

    “你赶快将情形告知姬庄主,快走!”

    信使急急地走了。

    百里前辈转向一名同伴说:“谨老,咱们现在就准备,那小辈会来的。”

    “对,这就准备,只要周小辈敢来,他就休想活着离开了。”

    不久,整座历阳别馆寂然无声,院门紧闭,恢复了往昔的荒凉风貌。

    别馆东北角百余步外,有一处长满了灌木丛的山坡,地势偏僻,矮树丛是最为适宜

    隐藏的。

    山坡靠南端有一丛略高的矮树,两名大汉藏身在内,一个睡觉,一个监视着整座山

    坡地带,与左右各两百步外另两处伏哨联络,轮流监视所负责的地面。

    他们是伏哨,带了食物。饮水。昼夜联络的声光信号物品,当然,他们也带了防身

    的兵刃。

    他们躲在树丛内,从树枝的空隙中监视着四周的动静,任何时候也不许离开藏匿处,

    以免暴露位置。

    他们只负责监视和传讯,其他的事一概不许过问,即使有一个天仙化人的姑娘出现,

    也不许走出来多看一眼。

    这一组伏哨是三组中最中间的一组,该是最安全的一组,青天白日之下,不仅人畜

    难近,连飞乌也不可能飞近而不被发现。

    午后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负责监视的人已昏昏欲睡了,那位休息的仁兄早就梦人

    南柯。

    一条铁灰色长仅两尺的怪蛇,粗仅如手指,却有一只大大的三角形巨头,外型很像

    铁线蛇,细细长长加上一个不成比例的大头,委实令人望之心惊。

    由于它的色彩并不鲜明,在草中缓缓爬行,真不易发现。

    负责担任监视的人,仅感到小腿股似被蚁螫了一下,并未在意,也没有低下头去看

    个究竟。

    因这地方虫蚁甚多,被蚁螫一下平常得很。

    眨眼问,这位仁兄糊糊徐徐趴下了。

    醒来时,感到四肢麻木不仁,腰背被重物所压,不由大骇,刚张口想叫唤,后脖便

    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了。而且将他的脸重重地压在草丛中,五官压实地面,气都喘

    不过来,耳中听到声不大但直薄耳膜的嗓音:“你如果想叫唤,你这鸡脖子保证一抓两

    段。乖乖的听话,保证你死不了的。”

    四句话里有两句保证,这位仁兄心中略宽。

    扣在脖子上的手略松,也可以呼吸了,也可以估计自己的处境了,略宽的心又重新

    地抽紧。

    他发觉身躯似已僵住了,仅仅头部略可转动,也发觉了自己仆伏在地上,背上还坐

    了一个人。

    他再糊涂,也知道自己不幸落在别人手上了。

    “你……你是……”他吃力地。强抑恐惧地问。

    “你没有问的权利了,阁下。我问,你答,答错了你就得死。你左右两组伏哨四个

    人,目下都在睡大头党。他们招了供,没有死。”背上的人神态轻松低声说。

    “你……你要问……问什么?”

    “你们派在城内外活动的人,被擒时众口一词将主子们交代的话一一供出,相当高

    明,经验不够的人必定信以为真,定可将迫供的人引来历阳别馆送死。但阁下是外围的

    伏哨,口供应该有所不同。现在,我问你,你们的主子毕夫子夫妇,到底躲在何处?”

    “这……”

    “话一出你的口,便左右你的生死,招不招实悉从尊便,反正命是你的。”

    “在下只知道别馆里,由毒玉百里长风老前辈主持大局,几乎整座别馆可以走动的

    地方,皆布了百毒大阵,踏入的人有死元生。至放毕夫子夫妇现在何处,在下的确不知

    道,杀了我也无可奉告。”

    “唔!你没撒谎。”

    “在下句句是实,你……你是神龙浪子?”

    “就算是吧。其他的人,皆招说所有的人皆散布在城内外守候,别馆里仅有毕夫子

    夫妇与三名听候差遣的人。神龙浪子不问出口供便罢,问出之后必定赶来下手,踏入亭

    园一步便己注定了可悲的命运。你们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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