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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8-03-13 21:00:00
吃不下。”卓把头扭到了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呢?”伯英担心的劝道:“你不吃,我们的孩子也要吃呀!听话,吃一点吧。”说着便拿起汤匙要喂卓。

    听到“我们的孩子”,卓更是不想吃。她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吃,你先放着吧。”

    “也好。”伯英放下稀粥,有端起汤药道;“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你一定要喝的。”

    卓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心想到这剂药会让肚子里那块肉更加安稳,她就反感起来。“伯英,我嫌药苦,你去帮我拿点蜜饯来。”

    “好啊。”听到卓肯吃药,伯英立刻跑去拿蜜饯。

    趁伯英离开,卓就将汤药从窗口倒了出去。不一会儿,伯英拿着蜜饯回来了,见到空空的碗,很明显能看到他舒了口气。因为卓有了身孕,所以林凤荷嘱咐伯英为了安胎不要同房,于是伯英就继续睡在了书房。

    过了几天,卓说自己感觉好多了。想出去走走,拜一拜观音娘娘,林凤荷便陪同着一起去了。到了庙里,拜祭完菩萨后,林凤荷便去庙祝那里天香油。这个时候,卓带着金扣出了庙,来到一间药铺。

    “金扣,我有点不舒服,想让大夫看一下。”卓说道。

    金扣紧张起来,道:“啊呀,要不要告诉夫人哪?”

    “不用紧张,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让大夫看一下便是。”说着卓便带着金扣进了药铺。

    药铺坐堂的大夫的见有人进来,便道:“这位夫人,有什么不适吗?”

    卓转头对金扣说:“我突然想吃梅子,你去街头的采芝斋帮我买点来。”

    “是,少夫人。那您在此等我。”金扣去了。待她买了梅子回来时,就看到卓已经看完病坐在那里。小伙计将一包药包好递过来道:“夫人,您的药。”

    卓接过药,给了银子。金扣见了便道:“少夫人,您的药家里还有,不必再抓。”

    卓解释道:“这几日我吃不下东西,这位大夫开的是开胃的药方。今晚记得煎给我喝。”

    “是,夫人。”金扣没有起什么疑心,接过药后便去庙门口等林凤荷出来一起回府。

    吃过晚饭,伯英拿着锤子等木匠工具兴冲冲的跑回书房。叔豪、剑熙见了好奇,便跟着过来看。没想到伯英正在做一个小木马,样子颇为可爱。

    “哈哈,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揽起木匠活儿啦?”叔豪走进书房,笑道。

    伯英抬头一看,便笑道:“我想给孩子做个木马,将来能看着他(她)坐在上面玩闹。”

    剑熙走过来摸了摸尚未完工的木马,道:“伯英,手艺不错啊!少峰或者少怡玩过之后,说不定还能让叔豪的少羲和少宁玩呢!”

    叔豪一撇嘴道:“哼!到时候我也自己做!难道我不会不成?”

    “啊呀,对啦!卓要吃药了。”伯英忙放下工具道:“她怕药苦,吃药后要吃蜜饯。我给她送去。”说着就跑了出去。

    伯英拿着回家时买的蜜饯,急匆匆往卓房里跑,生怕她喝完了药不能及时吃到蜜饯。一时情急,伯英不小心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咣当”一声,那人手里的东西打翻在地。伯英抬头一看,是金扣。

    “大少爷,怎么又是你?”上一次金扣被伯英撞倒,这次又是他。

    “啊呀,这可是给少夫人的药?”伯英说道:“幸好家里还有。金扣,快再去煎一剂来。”

    金扣捡起碎片道:“这是少夫人自己抓的开胃药,就这一剂,没有了。”

    “哦?是吗?”伯英说道:“不要紧,你先去煎安胎药,然后把方子给我,明日我再去抓一副药来。”

    “方子?没有啊。”金扣说道。

    “没有?”伯英皱了皱眉头道:“那药渣总在吧?我明天拿药渣去药方让大夫辨认吧。”

    第八十一章

    知真相痛心过后伯英宽容护爱妻,同心绾贺君新婚相望无言惟叹嘘

    伯英神智呆滞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他的眼中空洞迷茫,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大夫所说的话。“孙少爷,如此虎狼之药少夫人怎能喝得?若是喝了,那腹中胎儿必死无疑!”再想想金扣所说的话,她说这药是卓自己抓的,显然她不想让人知道。再联系近日卓的反常,伯英真的是越来越想不通。

    推开房门,只见卓正一脸苍白的对着镜子,手中虽然拿着眉笔但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伯英的脚步声似乎提醒了卓,她回过头来看见伯英,便道:“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伯英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往厅堂中的座椅上一坐。金扣端上茶来后,伯英便道:“金扣,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少夫人说。”金扣听命出去了,还反手带上了房门。

    卓走过来,说道:“你今天怎么了?朝中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吗?”

    伯英抬头看着妻子,突然间他觉得眼前的卓变得好陌生。他这个做丈夫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卓......”伯英试图想问清楚,但话到口边却说不出来。他吸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卓,问道:“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伯英此话一出,卓立刻愣在了当场。她凝视着伯英认真的目光,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偷偷抓堕胎药的事情。事已至此,卓也不想再背负着这个包袱隐瞒下去,她已经太累太累了。“没错!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卓承认道。

    听到卓自己说出不要孩子,伯英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为......为什么?”伯英一脸迷茫,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要这么对待我们的骨肉?”

    “我们的骨肉?”卓听到这句话便泪流满面。没错,伯英心痛,但最为心痛的却是她。

    看到卓突然哭了起来,伯英心慌了,马上过来搂住卓道:“卓,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对我说,为什么要牺牲我们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卓痛苦的看着伯英,终于道出了她一直不愿意说出的事实,“伯英,这并不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不能把他(她)生下来......”说着便扑到在伯英怀里痛哭起来。这些日子来的压力,终于在这一个卸下,那泪水就如决堤的黄河般汹涌。

    “你......你说什么?这不是......不是我们的孩子?”伯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愣住了。“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伯英双手握着卓的双肩,迫切的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伯英!”卓不敢正视自己的丈夫,她低着头道:“你休了我吧。”

    “休了你?”伯英立刻感到事态的严重,他首先安抚道:“卓,万事都好商量,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卓含着泪,看着伯英。慢慢的诉说着她心里永远都不愿意想起的那一夜......

    只听“嘭”的一声,伯英的拳头重重的捶向红木桌案,一条明显的裂缝应声而出。“畜牲!”伯英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两个字。然后,他便夺门飞跑了出去,任由痛哭流涕的卓在那里哭泣。

    “啊――”伯英叫喊着跑上后山,拔出随身的佩剑挥舞乱砍。一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他才住了手,精疲力竭的倒在被他砍的狼藉不堪的花木中。他仰望湛蓝的天空,心中澎湃起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妻子被人凌辱,还有了身孕,就算伯英在怎么沉着冷静,他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现在一一回想起卓的举动,便可以完全理解了。可见卓心里也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痛苦,整件事情受伤最深的就是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要她承受如此的痛苦经历,已经苦不堪言。难道还要她背负起整件事的后果吗?伯英一股脑儿的坐了起来,卓没错,错不在她!我已经对不起她,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想起刚才跑出来时卓满脸泪痕的样子,伯英立刻担心起来。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回跑。“卓,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千万不能有事!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

    猛地推开房门,卓竟然不在房里。伯英立刻慌张起来,心里燃起不详的感觉,那份恐惧紧张比他刚听到卓受辱更甚!他几近疯狂的四处找寻,房里的衣物都没有动,看来她不会离家而去。伯英满头大汗的寻找,终于在自己书房的门口看到了他正在找寻的身影。卓正在他的书房里,伯英悄悄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她。

    从窗口望去,只见卓红着眼睛坐在书房的竹榻上,这里是这些日子来伯英就寝的地方。卓轻轻的抚过伯英枕过的枕头,捧起他盖过的被褥。热泪不由自主地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床褥。只听卓哽咽着说道:“伯英,妾身已是不洁之身,自知对你不住,惟有离你而去,望你今后能忘记妾身......”

    “真爱铭刻,怎能轻言忘怀?”伯英推门进来,含着泪对卓说道。

    “伯英......”卓回头看着丈夫,适才他眼中的怒火已经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无限的宽容和温柔。

    伯英走过来紧紧搂住卓,道:“孙伯英此生枕边只有一人,便是你楚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他专情的凝望着卓无助的双眸,伸手为她拭去泪痕,柔声道:“此事错不在你,有什么后果就让为夫与你一起承担。”

    “一起承担?”卓用手抚着自己的小腹,道:“那这个孩子......”

    只见伯英宽容的一笑,道:“正所谓稚子无辜,他(她)既然是你的骨肉,也便是我孙伯英的骨肉,我们孙家的子嗣!”说着便搂紧了卓,道:“大夫说你身子骨弱,如今你要放下心中的重担,好好养好身子。只要你健康,将来自然会有我们自己的骨肉。”伯英亲吻着卓的发髻,用他宽大的胸膛保护着他心爱的妻子。

    话说到了八月初六,颍王赵顼大婚的日子。颍王府内一派喜气洋洋,皇帝亲自派了司礼太监前来宣旨祝贺。前来恭贺的朝廷官员陆陆续续的走进王府,其中自然包括了孙氏一门。孙家的人除了孙季杰在外公干不能出席之外,其他人都到了。原本林凤荷不想让想容出席,但想容却表现出出奇的豁达,说今日是二表哥大婚之日,一定要到场祝贺。

    赵顼一身王爷的打扮,显得高贵脱俗。他不断地应酬着来贺的宾客,当听到门房报孙廷敬将军前来道贺时,赵顼忙亲自迎了出去。有外人在场,赵顼不便行礼,他将孙家的人带到了一间偏厅,到了那里才跪下向孙氏夫妇行礼。“孩儿仲雄,给父亲母亲请安!”

    林凤荷忙扶起他来,道:“今日你是新郎倌儿,就不必招呼我们了。快去前面招呼宾客,以免让人借题发挥。”林凤荷的担心不无道理,这里人头混杂,难保有人会在皇帝面前嚼舌。

    赵顼握着林凤荷的手,道:“娘,今日孩儿是新郎,一会儿拜堂不能亲自叩拜高堂,在此,就请爹娘接受孩儿的叩拜。”说着便朝孙廷敬和林凤荷拜了下去。

    这个孩子如此孝顺,孙氏夫妇无不动容。他们扶起了赵顼,老槐安慰的说道:“行了,你的心意我们知道。快去应酬宾客吧。”

    “嗯。”赵顼这才往外走。走过想容身边的时候,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想容瘦了很多,突然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和想容的眼神交织在一起,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王爷,轿子就要到了。请王爷去前厅。”王府的仆人跑来提醒道。

    赵顼收回了停留在想容身上的眼神,往前厅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叔豪在身后叫住了他。赵顼回头问道:“三弟,什么事?”

    叔豪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交托在赵顼的手中,道:“这是表姐让我给你的。说是贺你新婚的礼物。”

    “礼物?”赵顼打开红布,只见里面躺着的是当年他们一起买下的那个“同心绾”。顿时,赵顼的眼眶就红了。他紧紧地将“同心绾”握在手心,嘴唇不断的颤抖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终于逃脱了主人坚强的自制,从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叔豪长长的叹了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赵顼的肩膀,转身离去。

    “同心绾”?当年是在想容心寄伯英时看中的,后来走出了伯英的影子,与仲雄在一起的时候,仲雄买来送给她作为定情之物的。没想到现如今却成了她贺自己成亲的贺礼。这催人泪下的贺礼,已经完全扰乱了这位新郎的心情,偌大一个“喜”字下边,却兀自站着一个留恋往事的新郎。

    吉时已到,迎接新娘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侍从簇拥着颍王前来迎接新娘。赵顼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他胸口藏着的那个“同心绾”正散发着巨大的热量,烧灼着他的心。

    轿帘掀起,一个身着凤冠霞披的婀娜少女从凤轿里走出来,由喜娘扶着走上了通往王府正门的红毯。众人都好奇新娘的样貌,有淘气的孩童便蹲下身子去探究新娘的容貌。站在台阶上的新郎却无心于此,他眼前模糊一片,只有一个鲜艳的红色身影在晃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全部都是花想容的样子,有温柔的她、有淘气的她、有使小性儿的她、更有哀伤的她。

    喜娘将连着红绣球的一端交在赵顼手中,然后道:“王爷,吉时已到,快拜堂吧。”说着就轻轻拽着赵顼往里走。

    赵顼机械的随着喜娘走,进了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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