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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8-02-20 16:00:00
她只知道他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没个章法和道理,无论什么都像西北雨一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这种难以猜测的男人,任她怎么也看不穿。

    她干嘛一直想着那个男人?指柔甩甩头,才打算不要让云掠空继续占据她的思绪时,她紧密关着的房门即被人用力地打开,而刚才她还想着的云掠空,就像一阵旋风似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指柔怔愣地直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好半天她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衫,连忙把脚边的软被拉高,并且缩到床榻的角落里去。

    再次作了噩梦的云掠空,从梦中醒来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门外等着每夜都会梦游到他那里去的指柔,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这个可以抚平他噩梦的小梦游者。在这清凄的深夜里,漫漫无边的空虚感无可阻抑地在他的胸口泛滥着,令他不得不来找寻能抚平噩梦的她。

    云掠空不发一语地走至她的床边,大手往床里一捞,便将缩躲在床角的指柔捞至怀里。

    “你……”指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阴沉的表情,推拒着他的怀抱,“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云掠空连开口解释都懒,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牢捉好之后,就大剌剌地将她拉离暖暖的被窝,带着她快步离开客房。

    “你要带我去哪里?”被人硬是抱出客房的指柔在他的怀里慌忙地问。

    云掠空从头到尾都没回过她一句话,只是将她带至他的房里以脚踢上房门,然后将她往他的床上一扔,在她还在床榻上软软的被褥里挣扎着想坐起时,他已经除去了鞋袜,快速地跳上床将刚坐正的她拉下置放在怀里,接着他使闭上了双眼准备入睡。

    一连串快速的动作让指柔根本就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终于顺过气定眼细看时,才发现这个行径怪异的土匪男人,居然在转眼间变得气息平和,环抱着她的腰肢面对面地睡在她的身边,还一副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与他共枕一处的情境太过暧昧,而且他的体温也将她熏得心慌意乱;她才试着脱离他双臂的圈制,他却立即张开了双眼。

    “不要动。”云掠空收拢了双臂不让她离开,低声在她的耳边命令,“就这样不要动。”

    指柔微蹙着细眉,“你怎么了?”看他这个模样,好象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作了噩梦。”云掠空将脸埋在她的发际,深深吸取着她的芳香,感觉胸膛里的那份空虚感又再一次被她补足了。

    指柔不可思议地转首看着俯在她身上的怪男人,“大半夜的把我提过来就只是因为你作了噩梦?”

    “对。”

    “你作了什么样的噩梦?”指柔无力的轻叹,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个人完全不可理喻。

    她也不用再费心去猜解这种人的心思,因为他的心根本就无从理解。

    云掠空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一个看也看不清的陈年旧梦。”

    “少爷?”傲霜试探性的问话突然自门边传来。

    云掠空迅即自指柔的身边抬首,冷眼视着门外的不速之客,“你来做什么?”

    “我……”傲霜绞扭着衣角解释,“我看见你房里的灯亮着,以为你有什么事……”

    “出去。”

    “可是她……”傲霜不平地看着可以与他共处一室的指柔,对于她能够那般亲密地躺在他的怀中,顿感偾妒不已。

    看傲霜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意思,云掠空的声音渐渐转冷,“我叫你出去听见了没有?”

    傲霜听了云掠空的警告后,恶狠狠地瞪了指柔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转身步出门外将房门关上。

    “我……我也出去好了。”被傲霜瞪得通体冰凉的指柔,在明白傲霜眼底的意思后,马上自云掠空的怀里起身。

    云掠空大掌一句,又将她勾拉回身畔躺着。“你留下。”

    “夜半三更的,我留在你的房里并不妥当,我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里比较好。”指柔细声解释着,努力将他搁放在她腰际的双手挪开,成功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云掠空才不理会她的理由,“我不管这是什么时辰,也不管要不妥当,反正你得留在我的身边陪睡。”

    “陪睡?”指柔的身子抖瑟了一下,瞠大了双眼看他。

    “需要我进一步向你说明该怎么陪睡吗?”云掠空只手撑起身子,像头优雅的豹子缓缓地靠近她,邪里邪气地在她耳边次着热气。

    “云掠空……”指柔语气不稳地启口,被他强健的身躯逼得步步后撤,直返到床榻的角落。“你……你想说话就说话,别靠过来也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叫我掠空。”云掠空轻松地将她拎至怀里,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美丽的面容。

    “掠空……”满心恐慌的指柔从善如流的改口,并且柔声的请求,“你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云掠空的唇边噙着一抹笑,转瞬间又拉着她一块儿躺卧在床里。“我说过了,你得陪我睡,而且从今以后你就睡在我身旁。你是我驱梦的良方,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便不会噩梦连连。更何况,你不也是老在半夜到处找我?”

    指柔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红霞,“我……我哪有老是在半夜找你?”

    “不然你为何总是在三更半夜时在我的门外徘徊?”捉着她把柄的云掠空,心情很好的欣赏她红嫩的脸色。

    “那是梦游,我又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指柔忙着撇清这其中的分野,怎么都不肯承认她最近梦游的地点都在他的门外。

    “你是在找我。”云掠空得意的在她的唇边低语,顺便咬了一下她的唇,“你总是会在梦中来寻找我的怀抱,你每天夜裹在寻找的人,一直都是我。”

    “谁说我……”不小心又被人偷香的指柔气鼓鼓的想反驳他时,这才发现这个她老是摸不清的男人,居然用一种很享受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很以她的喜怒为荣。

    指柔被他这种态度彻底的惹火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除了思考和行径怪异得紧,性格上有专制的坏毛病,还自大得无可救药?”

    “没有。”云掠空懒挑着剑眉,一把将还想开口训他的指柔捉进怀里紧压在身下。

    “你别这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被他全部的重量一压,原本想好好骂他一顿的指柔马上屈居下风,不敢再招惹他。

    云掠空稍稍挪开了身子,心满意足地挑起她的长发,亲昵的贴在她的身边问:“你还记得第一坎见到我的那个早晨吗?”

    被他突然移转了话题后,指柔也慢慢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的那一件事。她转首看向他,连忙问出她堆积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

    “我的手绢呢?是不是被你拿走了?”她记得上回他消失在湖心前,他的手中拿着她不慎掉了的手绢。

    云掠空盯着她急切的表情,在沉默了大半天之后才懒懒回她一句,“我忘了。”

    “你忘了?你怎么可以忘?”指柔焦急地揪着他的衣衫,慌忙地想告诉他那方手绢的重要性,但话徘徊在嘴边又说不出来,“你可知道那手绢是……它是我……”

    “你很在乎你的手绢是落至何人的手上?”云掠空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

    “我当然在乎。”她咬住下唇,“因为那是我──”

    云掠空迅速截断她的话,“那是你这种娇养在深闺的良家闺秀一生的寄托。教养你长大的人是不是曾告诉你,只要有人抬到了你的手绢,他便可以以手绢为信物向你求亲?”

    “你怎么知道?”他又在猜测她的心思了吗?他怎么能摸清楚她心底最深处的心事?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他的眼光滑过她匀婷美丽的脸庞,一双手也虔诚地在上头细细徘徊。

    “那条手绢……”指柔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真的不在你那里?”

    “你希望它在谁的手里?”云掠空不答反问,想知道她心底想嫁的人是谁。

    “我……”在他的强力逼视下,指柔垂下眼睫,命令自己不要去看他那总能将她魅惑的双眼。

    “你希望将你一生的寄托在谁的手上?”云掠空托起她的脸蛋,问得十分执着。

    她红臊地别开脸,“我不知道。”这教她怎么说?

    云掠空两眼一,火气瞬间充斥在他的胸臆间,语气徒地变得冰寒无比,“我早就扔了那绦手绢。”

    “你扔了它?”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并带着满怀无法解释的深深失落。

    他妒意满满的握紧她的双肩,语气强硬地将话敲进她的耳里,“所以今后不准你再想着要将它赠给其它人,也别再想着要嫁什么心中的良人!”

    “我没有什么心中的良人,我也没有要将它──”指柔张口想辩白,但又紧揪着眉心为他的力道痛呼出声,“你弄痛我了……”

    “不准想着别人,我不准!”云掠空丝毫不减手中的力道,兀自强横地将她拥紧。

    “放开我……”浑身疼痛的指柔在他的胸怀里就快窒息了。

    “我要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由不得你说是与不是、肯与不肯,你听见了没有?”

    云掠空稍微放松了力道,在她面前声明,得不到她的回答时又粗鲁地摇晃着她的双肩,“听见了没有?”

    “云掠空……”指柔喘着气,又痛又累地与他对峙,“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

    “那要视我的心情而定。”

    她用力推开他,“我不是任你揉捏的泥人,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我是一个人,你没有权利这般主宰我,你也没有资格叫我给你什么,我不是任你予取予求的东西,请你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好吗?”

    “权利?”云掠空莞尔地扬眉,“落在我的手里后,你以为你还能拥有那些?”

    指柔的一颗心都被他的话语冻凉了,她感觉胸中那些曾因他而起的种种悸动、被他撩起的心动,又再一坎被他反复无常的话语分割得七零八落。明明他就近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觉得他好遥远,心中渴盼的那份单纯恋慕,也随着他疏冷的距离而变得还不可及。

    “你什么都不会有。”云掠室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听清楚,除了我之外,你什么都不会有。”

    指柔垂下限睫,深深明白了话意,但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

    “我要你想你就得想,我要你忘你就得忘;你的过去我不许你想起,就连梦也不许梦。你有什么心酸或是伤心,只要我不允许,你就一概不许拥有:你所有的心思只能绕着我运转,这样你明白了吗?”

    “为什么是我?”她紧握着双手,试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掉出来,“难道你要我往后就当一个不能有自我思想的木头人?你所要的,就只是一个只能听照你命令过日子的人?”

    “睡觉。”瞥见她眼角的泪光,云掠空将她紧压在胸前,让那些会令他懊恼的泪都吸尽在他的胸口。

    她不甘心地在他的胸前低嚷,“回答我……”

    “我说了,睡觉。”云掠空用力将她整个人都纳进怀里,唇悬在她的唇边警告,“不要再存有一丝挣扎和抗拒我的念头,否则我会用高压手段来驯服你。”

    指柔霎时停止了所有的抵抗,睁大了眼眸看他的唇愈靠愈近,而她那颗不与她合作的心,又因他而激起了阵阵狂跳。

    带着微凉气息的唇盖上她的,指柔只依稀听见,他又用催眠似的嗓音在她的唇边轻声喃喃,让她那颗掉进谷底的心又被他拉了上来,而她慌乱的心跳声,也无处躲藏的传进她的耳底。

    “早些把该忘的全都忘掉,把我牢牢放在你的心底。或许你将会什么都没有,但是,你有我。”

    05

    一整夜都愁肠百转的指柔,在天色微微透亮时才小睡了一会儿,不多久便被傲霜给挖起来,而那个老是对她扔下一句话让她在心底反复想着的云掠空,早就不在她的身边了。

    指柔精神不济地跟着傲霜来到锻剑房,在她一踏进锻剑房后,傲霜便将门窗全部都关上锁紧,隔绝了外头一早就落下的大雨雨声,偌大的锻剑房里清楚明白的公理中推论出来,才是确实可靠的,主张以怀疑,除了熊熊的炉火燃薪时发出的声响外,外头的声音和光线都无法透进来。

    “傲霜,你不是说云掠空叫我来这里吗?他人呢?”指柔在房里遍找不到云掠空的身影后,不解地回头间。

    “少爷今天到远处去采石,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傲霜走至剑架上取了一柄剑,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濯雨和轻烟也都下山办事去了,现在这座宅子里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其它的人在。”

    指柔马上明白了傲霜的不对劲之处,下意识地想要离开,但落了锁的大门她怎么也打不开口傲霜手里拎着剑走至她的身后,“不要想求援,不会有人听见你的声音的。”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指柔冷静的转身面对她,在她的眼底看见了深沉的恨意。

    “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了他。”想起指柔一整夜都睡在云掠空的怀里,傲霜就难以忍抑地握紧了剑。

    指柔问得很无辜,“我夺走了谁?”

    “少爷。”

    “我没有。”她的眼眸动了动,在提到云掠空时两手忍不住纠绞着衣衫,“我从没想过要与任何人争夺他。”

    傲霜愤恨地指控着,“你根本就不需要争夺,你的出现即是一种掠夺!”

    “掠夺者……”指柔的声音哑涩得几不可闻,“是他。”

    “是你!”傲霜被她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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