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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作者:高庸
更新时间:2018-02-19 04:00:00
荷花,你干什么?”

    荷花手一松,宝刀坠地,人也从肩头上滚落下来,立即掩面大哭――

    霍宇寰摸摸自己的头顶,由“英雄巾”里取出一块黝黑的磁石砚台,其上已多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他看看那磁石砚台,又看看哭得十分伤心的荷花,再看看地上“鱼鳞宝刀”,一时竟想不透何以会发生这种奇事。

    怔了许久,才在荷花面前蹲下来,柔声又问:“荷花,告诉伯伯,你究竟想做什么?”

    荷花抽泣着道:“我该死,我真该死……。”

    霍宇寰道:“莫非你想杀伯伯?”

    荷花急急道:“不!不!不是!我完全是无意的。”

    霍宇寰道:“无意的?”

    荷花哭着道:“我玩得太高兴了,忍不住就把刀拔出来……谁知那刀太重,我没有握紧,一下就失手掉了下来,落在伯伯头上……”

    霍宇寰轻吁了一口气,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荷花道:“伯伯,您不相信是不是?我可以发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霍宇寰微笑道:“不用发誓了,伯怕也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伯伯和你无怨无仇,你当然不会杀伯伯,是不是?”

    荷花说道:“是啊!伯伯对我这么好,我也知道。”

    霍宇寰道:“那就不要再哭了,只要以后记住听伯伯的话,不要玩危险的东西,荷花仍然是个乖孩子。”

    荷花一面擦着眼泪,一面抬起头来,问道:“伯伯,・您真的不怪我吗?”

    霍宇寰耸肩笑道:“你瞧!伯伯.“点伤都没有,为什么要怪你?”

    荷花道:“您木是说这把刀很锋利吗?真的一点都没有伤着您?”

    霍宇寰道:“这是伯伯运气好,头上恰好藏着一块砚台,无意中救了一命””

    荷花诧异道:“什么砚台?为什么要藏在头上呢?”

    霍宇寰道:“喻你看,这砚台是用一种特别磁石做成的,伯伯把它藏在头上,本来是要防备坏人的歹毒暗器,后来忘了取下来,想不到竟派上了用途。”

    荷花接过磁石砚台,反复看了.一会,道:“磁石是什么东西的,这么硬?”

    霍宇寰笑道:“若非磁石坚硬,伯伯现在已经死了。不过或许正因为磁石能吸引铁器,才会把刀锋吸到伯伯头顶上。”

    荷花如释重负般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总算老天爷保佑,没有伤着伯伯,不然,我真情愿跟伯伯一块儿死……”

    霍宇寰道:“快别说这种假话,你年纪轻轻,父母大仇未报,伯伯也有许多重要的事没有办完,咱们都不能死。”

    于是,收好磁石和宝刀,仍然让荷花骑在e己肩上。说道。“咱们还得快去追那些坏人,该动身了。”

    荷花诧异地说道:“伯伯,您还让我骑‘马马肩’吗?”

    霍宇寰笑道:“为什么不?你刚才不是骑得挺高兴的吗?”

    他好像丝毫没把刚才的“意外”放在心上,一面说着,一面便迈开大步,向前奔去。

    荷花毕竟是个“小孩子’”,不多久,就把刚发生的事忘记了,又唱起了儿歌:

    “……我的马儿好,我的马儿不吃草……”

    第二天黎明,抵达一处村庄。向村民们一打听,果然证实昨夜有几骑人马,由此地经过,但并未在村中停留,以后又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独自步行入村,买了些干粮,也匆匆走了。

    这消息,给霍宇表带来了无限安慰和兴奋,至少,它证实了罗永湘无恙,而且。正紧追凶徒之后,毫未放松。

    两人在村中饱餐一顿,又买了一些干粮,便继续向前追赶.再往前去,渐渐离开了山区,途中常会见到山村居民或猎户,所获得的消息,都证明他们追赶的方向正确,距离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霍宇定既兴奋,又焦急。皆因山区中路径单纯,追踪,打听都比较容易,如果被囚徒们遁入城镇闹市内,探听消息势必困难。甚至可能走错方向,误入歧途。

    无论如何,必须在凶徒们逃离山区以前,尽快追上将人截住,绝对不能让他们通人闹市。

    然而,他带着荷花一同赶路、一却怎么快得起来呢?

    霍宇寰不能撇下荷花,广右尽量减少途中休息的时间,’拼命的疾追猛赶,即使肚子饿了,也一面嚼着干粮,一面赶路,不肯稍作停留。

    就这样又追了整整一天……暮色将合时,忽然在路边发现几堆马粪。

    霍宇寰可粗枝拨开马粪看了看,不禁振奋地道:“咱们快要追上那些坏人了。”

    荷花道:“伯伯怎么知道?”

    在宇禁道:“你看这些马粪,湿而不干,里面还是热的,这等于告诉咱们,马匹曾经由此地经过,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现在天色已经入夜,那些坏人一定会休息,就在今夜,咱们必定可以追上他们。”

    荷花道:“万一他们不休息呢?。

    霍宇寰道:“他们已经逃了一天一夜,就算人还能支持,马匹也必须休息了;何况,他们也想不到咱们会追得这样急。”

    荷花道:“如果追上了,咱们要怎么办?”

    霍宇寰道:“当然免不了一场激战。”;

    荷花惶然道:“伯伯,我怕!那是不是要杀人呀?”

    霍宇寰笑道:“不用害怕,那最厉害的坏人,手掌已经受了伤,伯伯有把握将他们擒住,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荷花撒娇道:’我不敢看打架,那会把我吓死的……”

    霍宇寰道:“不看也可以,伯伯会把你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擒住了坏人,再回头找你。”

    说着话;又向前奔了行数里,转过一片树林,突见远处灯火拖映,赫然是座城镇。

    霍宇寰停步过:“咱们且在这里休息一下。”

    荷花道:“为什么不进城里再休息呢?”

    霍宇寰道:“现在天色尚未全黑,容易被坏人发现,不如等到黑尽之后,行动比较方便。”

    荷花道。”天色全黑了,要找那些人,岂不更麻烦了吗?”

    霍宇韩道:“一点也不麻烦,有这座城镇,他们绝对不会再逃了。”

    说着,将荷花放落地下,又把干粮取出来,两人席地而坐,相对大嚼。

    吃饱了,霍宇寰便和衣躺在草地上,道:“伯伯要休息一会儿,晚上打架才有精神,你可别走远呀!”

    荷花点头道:“知道啦,我就在旁边替伯伯守望,如有人走近来,我就叫醒您。”

    霍宇寰笑了笑,打个饱嗝,以肘枕头,闭上了眼睛。

    他连续奔驰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疲惫不堪,这一躺下来,立刻便进入了黑甜乡。

    荷花见他熟睡,忽然轻轻站起身子,低叫道:“伯伯!伯伯!”

    连叫几声,不闻回应,扭头四下张望,荒林寂寂,也不见人影。

    荷花缓缓举步,走到霍宇寰身边,又用手轻椎了两下,叫道:“伯伯,;我肚子疼,想到树林里解手,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霍宇寰仍然好声阵阵,毫无反应。

    刀鞘被霍宇寰的身体压住,只剩刀柄在外,如果抽刀过猛,很可能会将他惊动。

    荷花的目光落在他腰际刀柄上,暗暗皱皱眉。

    她沉吟了一下,伸出右手,偷偷握住刀柄,却用左手推着霍宇寰道:“伯伯,你醒一醒,人家在跟您说话嘛――”

    她不敢推得太重,也不敢抽得太快,更不敢唤得太大声,她只是利用这些动作和声音作掩护,以便缓缓将“鱼鳞宝刀”抽出鞘来。

    刀身一寸一寸离鞘而出,耀眼寒光越来越盛……

    谁知就在这时候,霍宇寰忽然被“摇”醒了,猛古丁挺身坐起,揉着眼睛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荷花来不及还刀入鞘,连忙张臂将霍宇寰紧紧抱住,颤声叫道:“伯伯!吓死我啦,那边有一个人……”

    霍宇寰道:“在哪里?”

    荷花道:“就在树林里面,刚才我还看见他伸了一下头。”

    霍宇寰道:“可曾看见他的穿着与模样?”

    荷花呐呐道:“我……我也没有看得很清醒,好像是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个子很高很瘦,披着一件又厚又宽,好像毛毯一样的东西……”

    她既称没有看清楚,怎能在一瞥之际,分辨出对方的年纪?那人若真的披着大厚毯,她又如何能看出人家很瘦呢?

    这些话,显然充满了矛盾。

    但霍宇寰却未似听出话中漏洞,点点头道:“照你看见的模样打扮推测,那人可能是咱们的朋友,也就是从你家皇拿走‘窝窝头’的人,他也在追踪那些坏人,跟咱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荷花道:“可是我看他不像……”

    霍宇寰道:“黑夜中,你自然看不真切,我猜八成儿准是他。”

    荷花道:“如果他是伯伯的朋友,为什么不跟咱们见面呢?”

    霍宇寰张口打了个呵欠,微笑道:“或许他还没有认出咱们是谁,就被你的叫声吓跑了……”

    又举手拍拍荷花的肩头,道:“不要害怕,放心去解手吧,伯伯还想再睡一会儿。”

    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宝刀何以会出鞘,更没有向荷花查问过片语只字。

    然而,荷花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使她吃惊的,不是霍宇寰的还刀入鞘的举动,而是那句“‘放心去解手吧’的话。”

    由这句话,证明霍宇寰刚才可能并未睡熟,荷花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有瞒过他。

    但是,他为什么要装着睡熟呢?如果他是存心窥伺自己的企图,现在既然已经洞悉了一切,为什么仍不揭穿呢?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装糊涂呢?

    荷花越想越怕,紧紧捏着一把冷汗,一时周,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她总算自己在心里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霍宇寰这次是真睡或是假睡,她是再也不会去动那柄宝刀。

    霍宇寰一觉酣睡醒来,天色早已黑尽。爬起拍拍身上草屑,笑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只怕睡了不少时间了吧?”

    荷花道:“总有个把时辰。”

    霍宇寰道:“养得精神足,等一会才好动手。先前林子里那人有没有再露面?”

    荷花道:“没有。”

    霍宇寰道:“看来他已经先进城去了,咱们也别耽误,早些动身吧。”

    说完,牵着荷花的手,洒步向城中走去。

    进城之后,才知道这儿是“同仁县”县城,已经属于青海地界。虽是偏僻小县,但因西连群山,北有水道可通黄河,市面还算热闹,街上也有两三家带卖饮食的客栈。

    霍宇寰寻了一家比较于净的客栈,先要了两间清静客房,沐浴更衣后。再把店小二叫来,给了他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吩咐道:“替咱门准备几样酒菜,送到房里来,这锭银子存在柜上,走时再结帐。”

    店小二接过银子。满脸堆笑道:“大爷要什么菜,吩咐了,小的好交待厨房里准备。”

    霍宇寰道:“酒菜只拣好的送来就行,另外,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店小二忙道:“大爷要打听什么事?”:

    霍宇寰道:“今天傍晚时分,你可曾看见几位骑马的客人进城来?”

    店小二道:“敢问是几位什么样的客人?”

    霍宇寰道:“大约四五人同行,都骑马匹,其中一个手上受了伤,是由酉倾山下来的。”

    那店小二想也没想,便摇头道:“现在是皮货淡季,一个月里,难得有酉倾山的人下来,那几位怕还没有到,大爷何妨在这里略等几天、一定能够等到。”

    霍宇寰道:“或许他们不住这家客栈,你去替我打听一下,看看另外几家有没有这样的客人?”

    店小二笑道:“不必再去打听了,咱们这儿是城里最大的一家,体面些的客人,决不会去别家投宿,尤其是骑马的,去别的客栈,连牲口都没地方安顿……”

    霍宇寰道:“他们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儿的情形,误投了别家。”

    那店小二把头摇得质货郎效似的,连声道:“绝对不会。不瞒大爷说,城里总共才三家客栈、都是一个店东,他们就算误投了别处,那儿的伙计也会指点他们到这里来,何况,四五骑同行,小的一定看得见,今天从早到晚,街上连两匹马都没看到,更别说四五匹马了。”

    霍宇寰听了这番话,不禁诧异起来,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凶徒们竟绕城而过,连夜远道了不成?

    浓眉一皱,便道:“那么,我再跟你打听一个人,是书生打扮,独自一人,也没有骑马,你可曾见到这样一位客人?”

    那店小二搔着头皮想了一会,道:“这位客人也是傍晚才到的吗?”

    霍宇寰道:“不错,也是由西倾山下来的。”

    店小二摇头道:“小的没有看到这样一位客人,不过,我可以替大爷到另外两家客栈打听一下,或许他投宿在别家了。”

    霍宇寰又取了一锭碎银、塞在他手中,低声道:”这是一点小意思,麻烦也顺便打听打听那位骑马的客人,如有消息,情尽快回来告诉我,当另有重谢。”・那店小二忙不迭答应着去了,不多一会,酒菜陆续送到,居然菜香酒醉,颇为精致。

    霍宇寰替荷花盛了饭,独自细酌慢饮,默默沉思。

    荷花一面吃饭,一面问道:“伯伯,假如那些坏人果真没有来,咱们要不要等下去呢?”

    霍宇寰道:“不会的,他们一定已经来了。”

    荷花道:“那店小二怎么说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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