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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绿痕
更新时间:2018-02-13 20:00:00
字眼,也没有再为任何人效力的念头,她不允许自己背叛曾深深倚赖她,且重视她的陛下。

    下一刻,打开房门进来的,不是那些人,而是来与她换班的风破晓,在他身后,跟着个加入他们照顾行列的霓裳。

    “换人、换人。”霓裳一进门就将她拉离床畔,一骨碌地把她推给风破晓,“你,去歇着。”这女人当自己是铁打的啊?都说不会有事还看得这么紧,再不休息她就替风破晓敲晕她。

    “走吧。”风破晓在向霓裳点头致谢后,牵着夜色的手往外走。

    “上哪?”

    “去了就知道。”他没多说,只在途中自架上捞了两件御寒的衣裳,套在他两人身上。

    在那票眼巴巴望着她的长老目送下,风破晓视而不见地将她带出主城,命人牵来一匹马后,先行上马前进,她不解地唤来曙光后,也骑着曙光跟上,不知目的地在哪地跟在他后头。

    一路出了织女城,在蜿蜓的山道上奔驰了许久,直至原本还高挂在西方的日头,已快沉陷在山顶,将天际渲染成一片霞色时,他才勒住马儿止蹄。

    下了曙光的夜色,不明地理位置地看着四下,而后看着前头这幢规模不大的别业。“这是我的别业。”风破晓边说边点亮大门前的灯笼,“这地方不属天宫,属迷陀域,你可安心住在这。”

    她不语地看着把话说完后,就进去里头把灯都点亮的他,过了一会后又走到外头牵着她的手进去。

    他边走边解释,“我明白你的感觉,若我是你,我也定在天宫待不下。”

    夜色挑高黛眉,他知道那些长老说的话,对她带来了什么感觉了?她原以为他会站在那些长老那一边,也希望她能为天宫效力,没想到她错估了他不说,他竟还在她打算澄清前,先她一步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这房子是新的。”看着院落里新值的花草,与看来才砌好不久的院墙,她止住脚步拉紧他的手,“你特意盖的?”

    “嗯。”他点点头。

    “何时盖的?”

    他别过目光,“我离开织女城去找你前……”

    该说他是太有把握能把她找来这,还是说这是他在放弃一切希望后的尽力一赌?夜色叹息地看着这个为她想太多也做太多的男人。

    “好吧,今晚我就对你说清楚。”她决定一劳永逸解决这个小问题。“我知道你们天宫的长老都想叫你拉拢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帝国的,我守护帝国这么多年,我不会因任何人而背叛陛下,所以你可以去叫那些人死了那条心。”

    “我知道。”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他才从没有这么要求过她,他也对那票长老说了不知多少回,但那些人就是不信。

    她继续说出她的打算,“我不想知道你们天宫的事,也不想参与其中,我虽已被帝国流放,但我仍不希望帝国对我有任何误会,因此待天曦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这,再过阵子,我会先到迷陀域里打点打点,再带着天曦离开天宫到迷陀域里落脚。”

    风破晓沉默了一会,朗眉拢得紧紧的,直对她摇首。

    “你漏了―人。”他不满地指着自己鼻尖,“我呢?你不带我一块去?”为什么她的名单上没有他?

    “你是天宫的城主。”能带她就带了,问题是她总不能把人家的城主也给抢走吧?他一脸不在乎,“我说过我可为你放弃一切。”

    眼看他的驴子脾气又上来了,夜色静静地看着他那极力想争取的模样。

    怕会被她给甩下,风破晓忙不迭地想把自己卖给她,“你若想在迷陀域里开宗立派,或是想当个山寨头子,我都可以当你的帮手,或者你想隐居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管家,我治城多年了,这方面我很拿手――”

    没把话听完的夜色,抬起一手捂住他的嘴,中止了他那些让天涯听了可能会气到吐血的话。

    “把眼闭上。”她轻声吩咐,在他狐疑地挑高眉时又再下令,“闭上。”

    在他乖乖闭上眼后,夜色瞧了瞧四下他为她打点的一切,而后有些不习惯地靠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胸口,遭她抱住的风破晓,偷偷张开了眼,过了很久,他才将她抱紧。

    “你说过我是你所有的美梦。”喜欢他心跳声的她,靠在他的胸口问,“真的?”

    “嗯,真的。”

    “不恨我伤过你?”她有些不安地问。

    他笑了笑,“你觉得我像恨过你吗?”他可能是全天底下被她砍得最心甘情愿的―人。

    一双手自他背后摸至他脸庞上的夜色,在看了他许久后,以指敲着他的额际。

    “你不但呆,还傻得可以。”换作是他人的话早就恨她入骨了,更别说会像他―样,不计前嫌,继续暗恋着她,并为她找回另一个亲人。

    他搔搔发,面色微微绯红,“因为你的魅力太大了……”怪了,怎么最近常常有人说他呆或傻?他记得以前都没有人这么说过啊。

    夜色拉下他的脸庞,眼对眼地对他叮咛。

    “这回别闭上眼。”

    他听了忙屏住呼吸,双眼连眨也不眨一下,她笑笑地侧首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大掌放在她身后按向他时,她把主导权还给他,任他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会后,不满足地吻上她的眼眉,和她的耳际,在她耐不住耳边热烘烘且微痒的感觉,缩起了身子时,他才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傻人还是有傻福的,是不是?”―脸心满意足的他,咧笑着嘴问。

    脸蛋泛红的夜色,清了清嗓子,一手指着他的脑袋。

    “因为你这里的问题太大了,根本就无药可救,为了不让你到处丢我娘的脸,所以我只好委屈一点。”

    “是。”他拉开她的手,拾起她的下颔吻向她,“谢谢你的委屈。”

    素来热闹的西域将军府,自夜色被逐出中土起,大门就未再开启过,这阵子来,无论登门造访者是何人!孔雀一律不见,为此,石中玉已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就连前来碰运气的破浪也在日前踢到了铁板。

    也不知孔雀是为何不出府门,深怕他的西域若是有事,他恐会继续窝在府内置之不理,天生劳碌命的石中玉,已借口巡视迷陀域前往西域代他去看着地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到东域的破浪,则继续待在离火宫内打理四域的大小事,以及朝里朝外的各方耳语。

    府内花园里已出现春日的踪影,枝上的嫩芽,带采了一围亮眼的新绿,坐在园子里饮酒的孔雀,在乐天忧心的目光下,又喝空了一坛酒,刚返回府内的纺月,则是换回男装,一脸严肃地跪在他的面前,向他禀报刚探来的消息。

    “她在天宫?”孔雀遣问边再倒了一碗酒。

    “据闻,她的娘亲天曦是天宫的神子。”纺月所知甚详,“当年黄琮将军是在先皇令下,才不得不将天曦逐出中土,这事,六器将军们皆知情。”

    面无表情的孔雀,就着碗再喝一口酒后,冷声地问,“她投效天宫了?”回想着夜色可为了黄琮放弃一切的神情,孔雀边问边握紧了拳。

    “不清楚,但……”纺月担心地看着他,对这[奇+书+网]事欲言又止。

    “说完。”

    “很可能会。”在孔雀的神色愈来愈恐怖时,纺月忙不迭地澄清,“主子,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他摆摆手,不想再多听,“你可以下去了。”

    “主子……”以他的性子,他该不会……

    “下去。”

    “是。”纺月在离开院里前看了乐天一眼,而乐天只是朝他摇首。

    赶走了纺月后,一迳沉默望着园子的孔雀,仰首喝尽碗中酒,猛然站起身,眼见情况不对的乐天,忙跟在他的身后。

    “主子,你要上哪?”在他提着百钢刀走向大门时,乐天急忙想拦下他。

    “找人。”他看也不看乐天一眼,迳自开了府门走向外头?

    “主子!”辛苦地追在他身后的乐天,在迫不上他疾快的步伐时.忍不住朝他大喊。

    然而孔雀没有回首,执意走向大街人海里的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其中。

    “主子……”大抵猜到孔雀想做什么的乐天,忍不住一手掩着口鼻,止不住的泪水滑出她的眼眶。

    独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了许久后,孔雀在一座铁制的府门前停下脚步,两掌推开沉重且热烫的门扇后,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燠热炙人的热风,门里各自在火炉前挥汗打铁的铸将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孔雀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往里头走了一阵后,在来到一座巨大的炼剑炉前时,他两眼紧盯着帝国第一铸将的背影。

    正在为炼剑炉鼓风的老人,回首看了他一眼,而后抹去额上遍布的汗水走至他的面前,孔雀立即将手中的百钢刀扔至一旁的桌上。

    “不合用吗?”老人看了看那柄他才用没多久的百钢刀,有些不解他今日会来此的原因。

    “我需要一柄足以与神器媲美的刀。”对付他人,这柄刀可说是完美无瑕,但在那个人面前,它则一点用处也没有。

    老人一手抚着下颔,“何用?”

    “杀人。”

    “杀谁?”

    一丝痛苦自孔雀的眼中一闪而逝,飞快替换上的,是不容回头的杀意。

    “心爱的女人。”

    自天曦醒后,原本一直苦苦等她醒来的夜色,却不敢站在床边看天曦一眼,她不是躲在邻房煎药,就是忙着打点要迁居到风破晓别业的事。在这日天曦已正常进食后,看不下去的风破晓将她拉至门前,要她进去里头面对现实。

    夜色写满不安的眼眸,再一次滑过风破晓的脸庞,他则鼓励地对她微笑。

    “勇敢―点,她不会吃人的。”

    原先已在脑海里想过不知多少说词的夜色,在这当头,却是一个宇也记不起来,她面带犹豫地看着眼前的门扇,还是不知该怎么进去面对天曦。

    “我就在外头。”风破晓在她身后说着,并帮她推开她推不开的门扇,再将她推进里头后,朝她点点头,再把门给关上。

    坐在床上的天曦,沐浴在一室的阳光下,她看起来脸色红润多了,人也精神些了,不似前些天奄奄一息的模样,此刻在她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深感歉疚的眸光。

    夜色一步步地走近她,一直屏住呼吸的她,在坐至床畔后,深吐了口气,在天曦凝视她的目光下,她伸手握住天曦细瘦的掌心。“往后,别再这样吓我了。”想留住她,不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她禁不起的。

    “夜色……”才一开口,泪水即白天曦的眼眶落下。

    夜色拿出绣帕,为这个天生好像水做的女人轻轻拭泪。

    “我哪都不会去的。”为免天曦又想不开,她沉稳地向天曦保证,“日后若我要走,我定会带着你走。”不管上了年纪的天曦还能活多少年,只要天曦活着一日,她就当一日的女儿,她没来得及给黄琮的,至少她能给天曦,无法为黄琮尽孝的她,有把握能在天曦的膝下尽孝,就算她一时之间学不会,那个抢着当儿子的风破晓也会教她。

    “对不起,是我的错……”知道自己吓到她的天曦,一手掩着口鼻哽咽地向她致歉。

    “怪不得你。”想了好些天的夜色淡淡说着,“等了那么久,却只等到一场空,你会伤心也是当然的,都怪我只考虑到你的安危,却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灿眼的朝阳照亮了夜色的脸庞,天曦怔望着她,像是看见了当年那个年轻的黄琮。

    思念的泪水泛在她的眼眶,“你的性子与黄琮好像……”

    “我没他那么温柔与善良。”像黄琮的,是天曦教出来的风破晓。

    “不,你只是说不出口而已。”天曦不断向她摇首,“你和黄琮一样,都是会为他人着想的人。”

    一想起老父,她就有掩不住的难过,“是吗?”

    “不要自责。”天曦轻抚着她的脸庞,“他的死不是你之过。”

    “你真这么认为?”为什么解神怪她,天曦却不怪她?解神只是失去个师弟,而天曦,则是失去了等待多年的丈夫。

    天曦拉过她的双手,将它摊在阳光下低首看着。

    “或许这部分真如解神所言的成真了。”她先指着夜色的左川掌,再指向她那与他人无异的右掌,“但这部分,它不会成真的。”

    “你……可以不要让它成真吗?”在黄琮死后,所有孤独的感觉,在天曦温柔的目光下,自夜色的心底一涌而上,她音调颤抖地问。

    天曦轻轻拍抚着害怕的她,“为了你,我不会再做傻事,我不会让它成真的。”

    “你保证?”不想成为孤儿的夜色,执着地要她亲口允诺。

    “保证。”

    忍住了藏在眼里的泪水后,夜色静静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她清清嗓子,努力把这辈子从没叫过的陌生称谓给说出口。

    “娘……”

    天曦蓦地瞠大了眼眸,看着当年被她抱在怀中,还不会说话就必须与她分开的女儿,在隔了那么多年后,终于亲口叫她―声娘。“给我时间……”夜色不自在地解释着,“总有天,我会顺利叫出口的。”

    “不急,我一点都不急……”天曦又哭又笑地将她拥进怀中,紧紧搂着这个又重回她怀里的女儿。

    悬着心站在门外没移动过脚步的风破晓,在里头没什么交谈后,微笑地扬起唇角,他往旁一瞥,就见那个不知是何时就已经来了的凤凰,正歪着头,满脸好奇地看着他。“里头的,都没事了?”凤凰伸手指指门扇。

    “她们会没事的。”他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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