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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4

作者:八爷党
更新时间:2018-02-09 16:00:00
招呼过来道:“这是太中大夫韩嫣,现在姐姐随朕回宫一起见母后,路上有事,你叫他就是了。”

    做戏做全套,韩嫣也上前拱了拱手,温润笑道:“在下韩嫣,有事叫我就是。”

    金俗看着韩嫣尔雅一笑,清雅的仿佛春日里头绽放的白玉兰一般。原本惨白如纸的面容竟然突兀的熏红了起来。刘彻看在眼中,厉色一闪而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好了,先这样吧!阿嫣,你随朕一道。”

    言毕。不由分说的拽着韩嫣的手上了龙辇。

    没人注意,蜷缩在车撵中的金俗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愣神半晌,最终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

    御驾一路招摇着回了长安,回了皇宫。刘彻七分刻意的带着衣衫褴褛,形色仓皇,面容惊恐的金俗在宫里头转了大半圈,一边还言语温润的给金俗讲解着宫内的风景。直到看着金俗时不时拽着自己的衣服躲避路过宫人的好奇目光,最终自卑羞愧的将头埋进了胸口,这才出了口恶气的带着人到了王的寝宫。

    “彻儿,你这是……”王最近意气风发,十分得意。今日正摆宴宴请宫中其他太妃以及长太主刘嫖母女呢!看到刘彻径自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穿着破烂的民女,不由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母后,您仔细打量打量,这个民妇您真的不认得吗?”刘彻伸手拽过不断往后缩的金俗,笑嘻嘻的说道。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还带着几分期待,仿佛孩子做了什么好事等着长辈夸奖一般。

    王听了刘彻的话,心中愈发狐疑。不动声色的打量半晌,看着那人虽然掩盖在蓬头垢面之下却与自己异常相似的面容,心中悚然一惊。勉强笑道:“母后实在是看不出来。”

    衣摆下面的柔夷却死死的捏住了衣角,暴露青筋的双手显示着她到底紧张到何种地步。

    金俗死死的低着头,做出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一双眼睛却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看了王几眼。当看到王雍容娇媚,保养得比自己都年轻两分的面容后,不仅不觉得热切,反而一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怨恨霎时间永上了心头……

    她三岁失去了母亲,被金王孙一手拉扯大。金王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却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对待金俗也十分不错。可是天降横祸,十几年前爹爹不知为什么事情去了长安,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扔在自己一个十来岁大的女娃,差点被人祸害了卖到窑子里去。要不是偶然遇上了刘陵翁主,恐怕自己的一生早给毁了。

    后来她在刘陵身旁做了一个婢女,刘陵有心栽培她。自然也将当时的林林总总和盘托出,她这才知道,自己遭遇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个狠心抛弃他们进了皇宫的母亲大人……

    陷入沉思的金俗被一股巨力拉扯过来。回过神来就看见刘彻眼神隐晦不测的盯着她,口中却十分热切的说道:“母后,这个人是金俗姐姐啊!是您当初遗留在民间的女儿,朕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她的啊!”

    金俗听着刘彻的话,也顺势扑到了王面前,口中悲悲切切的喊道:“母亲……”

    心中最不好的猜测被印证了。王暗地里恨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惊喜交加的模样,起身搂住痛哭的金俗,一边说道:“莫不是我苦命的女儿,母亲也想你想的好苦啊!”

    察觉到搂住自己的仿佛要掐死人的力气,埋在王怀中的金俗冷笑着勾了勾嘴角,心中不屑,口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母亲,女儿自三岁和母亲别离,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了。一晃儿就是这么多年,母亲怎么这么狠心啊……”

    此话一出,王颜面大失。只觉得所有投递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线都带着厌弃和惊讶。恼怒的狠狠掐了金俗一把,面上却是愈发的愧疚难安了。“女儿,是母亲对不起你……”

    一旁看戏的阿娇见状,有些讽刺的撇了撇嘴,看着周围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太妃们,起身说道:“行了,看着形状母后也没什么心思款待你们了。你们先都散了吧!”

    又对着欲言又止的平阳公主说道:“这是你们家的事儿,你爱留不留,我也管不着了。”

    最后,扯着一旁看八卦入了神的馆陶长太主说道:“回椒房殿,女儿有事情和母亲说。”

    “哎,那个……”平阳公主对于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有些措手不及。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见这阿娇就把人都给打发走了。不由得有些急切。“皇后娘娘……”

    阿娇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平阳公主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神色欣喜,一派阳光的刘彻,开口说道:“看这情形,这可是你们王家的陈年往事,还说不定里头有多少叫人尴尬的曲折故事呢!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在此旁观,有些不好吧?”

    这话一出,不光是王和平阳觉得无脸,就连一手准备出了这戏码的刘彻都觉得尴尬起来。

    “都是自己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刘彻青一阵白一阵的说道。看着一旁还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馆陶长太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姑母也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当年我们母女二人能脱离险境,还多亏了姑母呢!”

    刘彻这一句话,馆陶也明白过味儿了。看着瘫倒在王怀里的金俗,炸毛似的跳脚问道:“她是金家的孽种?”

    王脸色一沉,刘彻却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馆陶愈发糊涂了。当即有些心惊肉跳的指着刘彻的鼻子喝道:“你有病吧!好日子过多了烧的怎么着,这才消停几天啊,你就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弄回来,你在朝臣面前还要不要脸面了?”

    刘彻被馆陶说的愈发颜面无光。他最是好面子,当然不想弄出这事儿。可是如今为了名正言顺的打消王插手朝政的念头,为了巩固手上的权力。他也顾不得别的了。

    馆陶见了刘彻为难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受了王的胁迫。本来这段时日因为王索要官职的做法就有些看不上她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管其他顾忌,上前强行拽开相拥的王和金俗,指着王劈头盖脸的骂道:“是不是你这个无知妇人的主意?你仗着自己是彻儿的生母没脸没皮的替你们王家人索要官职也就算了,如今连你那个死姘头的女儿都勾搭出来了,你想干什么?你非得让彻儿在满朝文武面前抬不起头来?”

    王听了馆陶的职责愈发羞愤。却也没有胆子和馆陶硬碰硬,只得委委屈屈的哭出声来:“皇姐这可是冤屈死我了,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是彻儿他――”

    “彻儿怎么了?彻儿孝顺得很。他最倒霉的事情就是摊上了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娘!”馆陶就是看不上王这幅委委屈屈好像别人都欺负了她的样子。当初可不就是被她这么一副做作的恶心模样给骗了。哪知道后来这人的罗乱事儿是一件一件的出,但凡有脸面的人做不出来的事情都让她给做了。现在还有脸面在这哭。

    “不行,我可不能任由你胡闹毁了彻儿的名声。”馆陶骂了好一通,这才想起来事情的重要性。连忙转身冲着刘彻说道:“彻儿你听姑母说,你别被你母亲这个不知廉耻的妇人给迷惑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朝臣知道,不然你可真没脸面了。我刘氏皇族的脸面也都没了。我得马上出宫……不对,我得先去老太太那让她封锁消息,这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母亲!”阿娇看着馆陶慌里慌张的模样,皱了皱眉轻声喝道。早在刘彻将人带进来的时候她就猜到刘彻肯定是要做什么。因此她并不慌乱,只是看着母亲如今的模样,生怕她好心做了坏事破坏了刘彻的主张,只得皱了皱眉,提醒道:“母亲,彻儿已经不小了。他做这事儿肯定有他的主张,您就别在这里瞎张罗了。”

    刘彻看着馆陶忙忙叨叨的样子,虽然无奈。但也觉得温暖。毕竟这姑母虽然平日里行事嚣张了些,可她却是真心待自己好的。因此竟难得和颜悦色的说道:“姑母请息怒,金俗姐姐也是母后的女儿。这么多年受了很多苦。如今母后贵为皇太后了,不论如何,她的女儿都不能让别人随意欺凌。因此彻儿这次不光找回了金俗姐姐,还要封她为县君,让她风风光光的住在长安城里头,再给她挑个如意郎君――”

    “不行,绝对不行!”馆陶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金俗,仿佛看着一滩烂泥一般。“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享受我汉朝权贵的待遇?她不过就是个――”

    “母亲!”阿娇扬声打断了馆陶的大放厥词,生怕她再口出恶言得罪了刘彻。当即拽着馆陶的衣袖柔声劝道:“无论怎么处置,都是陛下的心愿,都是王家的家事,我们母女不参与了好不好?”

    “这可不光是他们王家的家事,还是我们刘家的事情。”馆陶气的都快发疯了。“不行,我得去长乐宫找老太太做主,不能让你们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姑母!”躲在一旁听了半晌的平阳长公主开口劝道:“姑母息怒,这事情我们还没弄清楚呢!何况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近几日身子也不爽快,我们也别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烦扰她老人家了。”

    “这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那在你眼中,什么才算是大事儿?我看你也被你那个不招摇星的母亲给弄坏了脑子,真当这大汉朝是你们王家的了?随意收受贿赂向彻儿讨要官职也就罢了,现如今还敢把那些个阿猫阿狗的也请进门来,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馆陶眼珠子一瞪,气急败坏的斥责道。

    被馆陶长太主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一通,难得平阳长公主还静得下心气,不温不火的劝说。

    “姑母,你这话可是冤枉死平阳了。平阳可没有认这门便宜亲戚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女人出现的突兀,有些不对劲儿罢了。”平阳公主说着,语气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母亲当年的事情虽然隐秘,但也并不是没人知道。时隔这么多年,该死的人也都死绝了,谁知道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不成长的相似就要硬说是一家人吗?我可没听过这个道理!”

    言毕,又转过身对着王笑道:“母亲,你认得这个女人吗?”

    王心中一动。她今日被刘彻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慌张不已。如今听了平阳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应声道:“对,对,我也是不能肯定的。何况当初皇姐你不是说……那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隐忍受屈这么多年,才换回来这几日的风风光光。看着那些个世家大臣们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说话,送给自己无数珍奇异宝只为了自己能在彻儿面前替他们的儿孙美言几句。这种一句话就能掌控别人生死富贵的感觉着实让她着迷。在这种强大的诱惑面前,一个早就被她抛弃了许多年的女儿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大不了……

    王看着瘫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金俗,自欺欺人的想到:大不了以后多给她些银钱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她闭嘴不要胡说。

    而另一旁的平阳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王无论怎么风光怎么说得上话毕竟都住在深宫里头,大臣们不太方便觐见。可是自己的平阳侯府可就在长安城里头的,那些个求拜无门的大臣们大都是把金银珠宝送到了自己的府上,然后让自己捎话儿给母后。如此一来,自己少不得要些辛苦费,曹寿平时行走朝廷办差也要更容易些。若是母后没了这话语权……

    一旁跪坐在地的金俗看着一言一语几句话就想把自己推出去的王母女二人,心中冷笑不已。她们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向当年抛弃自己和父亲那般的容易?却不知刘彻要不是真正动了心思想要敲打敲打王,又怎么会把脑筋动到在刘陵翁主身边当差的自己?

    事到如今,她反倒成了所有人当中最悠闲的,除了时时不忘了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外,金俗神智愈发的冷静下来。因为从刘陵哪里知晓了刘彻的目的,金俗笃定了刘彻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反而更有闲情的将王母女两个人的冷情冷语字字句句刻在脑中。更加坚定了自己复仇的心思。

    而另一边,刘彻也不负期望的开口说道:“不,这件事情我已经查明白了。金俗确实是母亲的女儿无遗。这么多年她独自生存在民间很是辛苦。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现在朕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朕心意已决,一定要将金俗姐姐接到长安来和母后长相守,也解除了母后和金俗姐姐骨肉分离之苦。”

    看刘彻说的愈发斩钉截铁,馆陶心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她本就是政治素养极高的宫斗高手,只不过是一时担心刘彻的前途而被蒙蔽了。如今听了刘彻再三坚持的话语,又有女儿阿娇在一旁不断扯着她衣袖的警醒举动,馆陶一门心思想要阻止金俗封赐的行动也缓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刘彻一眼,馆陶最终妥协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馆陶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身为陛下的姑母,馆陶不得不说一句话,若是陛下有什么难题自可来找姑母,切莫把自己逼到不堪的境地。我陈氏一族在朝堂上虽然不太显赫,但是姑母颜一句长袖善舞的能力还是有的。你如今和阿娇已经是夫妻,我们可算得上是亲上加亲。若真的有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一定记得找姑母,姑母倾尽全力,一定会帮你的。”

    她肯承诺这些个也是因为阿娇最近两年总是在她面前说刘彻的好话。刘彻对她的女儿真好,她自然也投桃报李,断不会让刘彻为难了才是。只可惜……

    馆陶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咳咳,陛下刚刚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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