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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岑凯伦
更新时间:2018-01-24 16:00:00
我也没权管!”

      “你说什么?”伟烈一手抓住他的晨褛,一只手,就把他扯起来。

      “喂!放手!”程克安变了脸,如果要动手,他根本不是伟烈的对手。

      “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我刚才根本没有说话!”

      伟烈用力把程克安扔在椅上,又再把他扯起来:“你刚才说月媚陪男人上床!”

      “冤枉啊!”程克安抚着屁股,“我只是说,她喜欢,可以上床休息!”

      “撒谎,胆小鬼!”伟烈把他扔在桌子上,桌子硬,痛得他呱呱叫,“美宝,你丈夫快被人谋杀啦,你还呆站着?”

      美室看着手腕上的淤痕,是刚才被程克安抓伤的,她肉痛,心里气,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美宝,你哑了?”

      “表哥!”月媚上去拉住伟烈的手,“有话慢慢说嘛!”

      “对呀!有话好商量!”

      “答应星期日月媚照常放假!”

      “这……”

      伟烈又用力提起程克安!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

      “嘿!”伟烈把他掷回椅上,他拖起月媚的手,“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流泪!”

      “总有一天,我要你这死小子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到那时候,你看见棺材也流不到泪。”程克安在心里痛骂一顿,然后大喝一声,“你这贱妇,我快要给人家打死了,你竟然半句话不说,你想谋杀亲夫?”

      “是你不对嘛!我有什么好说?”

      “我不对?”程克安去抓美宝,“你吃里扒外,贱种!”

      “呀!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美宝哭叫起来。

      伟烈已到楼梯顶,听见美宝的哭声,他飞奔到楼下。冲过去,握住拳头,手一挥,程克安就晕倒在椅子里。

      “伟烈!”美宝吓了一跳,“你不是把他打死了吧?”

      “死?还早呢?他只不过晕了过去,很快会自动醒来!”伟烈拿起美宝的手,“又黑又肿,一定很痛。”

      “表姐夫怎样了?”月媚也跟着来。

      “他死不去的!月媚,还记得我上次打足球扭伤了腿?”

      “记得!”

      “把那瓶跌打酒拿来,我要替姐姐擦跌打酒,把淤血打散。”

      月媚连忙跑到楼上。

      “伟烈,他真的没事吧?为什么他动也不动,我担心……”

      “嗯!”美宝话还未完,程克安的眼皮跳了跳,口里咿咿哦哦!

      “克安!你没事吧?”美宝想走过去看他,伟烈把她拉住。这时,月媚已把跌打酒拿来:“表姐夫,你醒了?”

      “你们……这班狗娘养的,”他撑起来,看见伟烈,连忙赔笑道,“太太,刚才是手重了,真的对不起!”

    第12章

      自从胡家的司机阿广去世之后,不久,保镖阿彪也不治去世。

      胡国威新聘了个保镖代替阿彪,可是这新保镖上班不够一个星期,胡国威一天去参加宴会的途中出了事。几乎被人绑架,而那个新保嫖,出事时竟钻进车底躲避,幸而阿力和阿胜奋力保护胡国威。

      胡国威有惊无险,回到家里,想把新保镖杀掉,可是回心一想,阿彪去世,胡国威还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找一张死亡证,找个名堂证明他死于疾病。如果现在再杀人,岂非自找麻烦!后来,胡国威把他赶走算了。此后,胡国威整整一个星期不敢踏出胡家大门半步,一方面又叫阿力去找一个胆正命平的新保镖。

      “老爷,这种人现在不容易找!”

      “多付点钱。不过,一定要有胆色,够高大够壮,千万别找个胆小鬼来。”

      “可是……”

      “阿彪生前不是有很多朋友,出去碰碰,阿彪的人,个个孔武有力,又有义气!”

      “好吧!老爷,明天我去阿彪家。”

      阿彪十年前已经做胡国威的保镖,由于出生人死,一直未敢成家,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年老母亲。彪妈晚年失子,痛不欲生,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来照顾她。这个男人叫做阿方,他告诉彪妈,他十五年前和阿彪的结拜为兄弟,后来他去了越南,不久前,才从越南偷渡回来。他知道阿彪已去世,他对彪妈很好,事事照顾,就像个孝顺的儿子。阿力去找彪妈,向她打听阿彪生前的好朋友。

      “朋友?阿彪生前的确有很多朋友,不过阿彪死后,已经没有人再来我们家。”彪妈十分感触。

      就在这时候,阿方买了一些烧肉回来。“妈,今天加菜!”他边说边走进来,看见阿力呆了呆。

      阿力深感诧异,这个硕健的男人,看来比阿彪年轻,他叫彪妈叫得那么亲切,阿彪哪来的弟弟?

      “彪妈,”阿力忍不住问,“这位是谁?他是你的小儿子?”

      “跟儿子也没有两样!”彪妈很喜欢阿方,“他十几年前和阿彪结拜,应该算是我的儿子!”

      “阿彪的结拜弟弟,为什么我从未听阿彪提过?”

      “他早年去外埠刚回来,他姓方叫志成,就叫他阿方。阿方,这是阿彪的好朋友,快叫力哥!”

      “力哥!”阿力笑着向他上下打量,“你在外埠做什么生意?”

      “我没钱,又没学问,只一身牛力,所以,我一直都做些粗工,比如苦力,总之是下贱工作!”

      “你会不会开枪?”

      “跟朋友玩过,其实开枪并不是什么难事,有一次,我一连射中六个玻璃瓶。”

      阿力心中认定他是个理想人选,他强壮、有胆色,又是阿彪结拜兄弟。“你在哪儿做事?”

      “他来了不很久,还没有找到事情做。”彪妈说,“这几天他正在喊无聊!”

      阿力听了很开心,连忙打蛇随棍上:“想不想找工作做?”

      “想、想!”阿方很兴奋地问,“你可以帮助我吗?力哥。”

      “你好像很心急!”

      “当然!老实说,我没有带多少钱来这儿,这些日子,我和妈都过得很苦,我想多赚点钱,让妈过好日子。”

      “阿方比阿彪还要孝顺。”彪妈老怀大慰,“阿力,你准备为阿方找什么工作?”

      “代替阿彪的工作!”

      “多少钱一个月?”这似乎是阿方最急切要知道的。

      “和阿彪一样,三千元。”

      “彪哥做的是什么工作?”

      “没有什么工作,平时好食好住,只不过照顾一下老爷。”

      “我不会做护士工作,又没有做过男工人,我不会侍候主人!”

      “不是要你做男工,胡家有许多佣人,连你也有佣人侍候,只不过这儿治安不好,老爷又是著名的富商,出入找一两个人保护他,省得坏人向老爷打主意。”

      “我明白了,你们老爷要请打手。”

      “什么打手?我们老爷又不是黑社会头子,他是请保镖,现在香港很多有钱人都有保镖。”

      “这工作很危险,很容易没命,彪哥是不是被人打死的?”他好像有点顾忌,没有刚才的兴奋。

      “阿彪是急症死的。”阿力开始不耐烦,“你那么大个人,胆子比老鼠还小。”

      “我不是胆小,要我卖命都可以,不过,为三千元卖命,我不去!”

      “阿方,不要去,以前阿彪每次回来,都说什么险过剃头,又说差点没有命回来见我;而且,他们也不会付三千元给你,阿彪每个月虽然带五百元回来,但过不了十天八天,他又来向我要钱。所以他死了之后,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胡老爷给我的五千元,我就靠它养老了。”

      “阿彪不单只每个月支三千元薪金,还有许多外快,他每月最少有五千元,不过他嗜赌,又逢赌必输,所以才会把钱输光。阿方,你到底要多少钱?”

      “六千。”

      “六千?阿彪的双倍,太多了,比我还要多。”阿力摇一下头,“四千是最多的数目,你肯,我就立刻带你回胡家。”

      “谢谢!胡老爷少付一角钱,我不会去。六千元出卖一条人命,已最少了。妈,我们吃饭吧。”

      “……你这笨蛋!”胡国威用力一拍桌面,“既然是难得的好人才,六千就六千吧,他想钱,要钱,我却不怕,最怕他怕死,临阵退缩。”

      “看样子,他胆子很大!”

      “既然一切合乎标准,就立刻把他带回来,省得我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

      “他要六千,可是我……”

      “你立了功,你的底薪也是六千。”

      “谢谢老爷,我立刻把阿方找回来!”

      于是,阿方就这样进了胡家,胡国成对他一切都很满意,就是怕他枪法不准;因此,规定他每天到地下室的枪房,每日练枪两小时,练的除了短枪,还有长枪。

      阿方很聪明,几乎是一学便精!

      这天下午,胡国威看完阿方练枪,便走到艾妃的卧室。

      艾妃正在露台绘画,胡国威走到她的身后,轻声叫:“艾妃!”

      艾妃没有理他,心里在盘算,平时他进来大吵大闹,有时还动手打人,为什么突然柔声软气?一定硬的行不通,又来一个软的,使用软硬兼施之计。

      “艾妃,想不到你还会画画,你真有天分!”胡国威赞赏道。

      “不是天分,是囚犯被囚禁下,迫出来的潜质。”

      “天分和潜质,还不是同一件事?”胡国威一直保持笑容,“停一停好吗?我有话跟你说。”

      “爸爸!”艾妃倏地回转头,“你把我囚禁的日子不算短了,我始终是一句话,我不会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你杀了我吧!”

      “你怎么了?其实……”

      “你不要忘记,你娶的,是我的妈妈,不是娶我,我们的身份是父女,不是情夫和情妇。”

      “我今天来跟你说话,就是以父亲的身份,跟女儿商量一些事。”

      “你肯把我当女儿?”

      “我肯,问题是,你肯不肯?”

      “不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样!”

      “你进来,我们坐着好好地谈!”胡国威去拉艾妃的手,艾妃用力摔开他,自己走回房间,坐下来。

      胡国威笑一下,在她的身边坐下。

      “想不想恢复自由?”

      “不敢想,我已经学会永远不去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

      “想不想永远和狄雅各在一起?”

      “会吗?有可能吗?”

      “如果你肯和我合作,一定会!”

      “你的所谓‘合作’,我听了作呕。”

      “这是正常的合作。刚才我已说过了,我是以父亲的身份和你说话。我今天来,是充满诚意。”

      “啊?”艾妃用毛巾抹去手上的油彩,眼看雅各的画像就快可以画完了。

      “我和马大海的事,你自小知道。”

      “妈告诉我的!其实,胡家也有很多人知道,你不是要杀我灭口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我和他结怨的时候,你大概还没有出世。不过,近来他怎样对我,处处迫害,你是知道的!”

      “唔!很少人像我这样没有骨气,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人家报仇。”

      “我毕竟是你的爸爸!”

      “是吗?”艾妃哈哈一阵冷笑。

      “而且你厚道!”

      “我只是不想冤冤相报。”

      “我们还是谈谈马大海的事吧!他三天两天来烦我,令我苦恼极了,所以,我也要还以颜色,而且,我还要消灭他!”

      “也奇怪,你和马大海,嘿!他节节胜利,而你竟然忍得住,完全不还击。”

      “我不是不想还击,而是没有力量。”胡国威长叹了一口气,“我自从洗手不干,重新做人,我就把所有的手下解散,所以我根本手上无人,阿彪和阿力也是在马大海袭击我之后聘请的。真想不到,一搞就是十几年。”

      艾妃看看他,没有半点同情感觉。

      胡国威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这方面没有人,相反,马大海一直没有把手下解散;所以,他的势力比我大许多,这就是我一直处于下风的原因。”

      “马大海是不会罢休的!”艾妃冷冷地说,含有恐吓的成分。

      “我知道,除非他死了!”

      “死?听说他好像比你还小一点,不会那么早死吧!”

      “对!这也是我今天和你谈判的原因!”

      “谈判!”艾妃整个人为之一震。

      “唔!假如你再为我办妥一件事,我愿意恢复你的自由。”

      “我和雅各……”

      “对,我应该补充一句,我不单恢复你的自由,而且恢复我们之间的身份,那就是说,当你恢复自由的那一天,你也是我的真正女儿。女儿当然要嫁人的,狄雅各的家世、样貌、人品都很不错,我准许他做我的女婿!”

      艾妃兴奋加上娇羞,她的脸儿红红的。

      “我以前傻,其实,我有一个女儿又有一个女婿,那有多好?男人嘛!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女人,何必害了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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