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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黄鹰
更新时间:2018-01-22 20:00:00


    “好像吃了火药。”

    一阵“唧唧”的叫鸡声即时仰来。

    秋生听着奇怪:“师父在干什么?”

    “好像就是叫鸡了。”

    语声甫落,叫鸡声已停下来,门再开,九叔双手捧着一头雄鸡进入,在供桌前一阵摆弄,口中念念有词。秋生文才一旁探头探脑。

    九叔一阵把弄之后,将鸡送到文才面前:“捧着──”

    文才手忙脚乱的捧住。

    九叔接着拿起供桌上放着的利刀,一阵舞动,刀光闪闪。猛喝一声:“碗。”

    秋生双手捧着一个大碗连忙迎上,碗中盛着半碗墨汁。

    九叔剑指接将符画在刀上,再喝一声:“疾──”一手将鸡头拿起,反手一刀将鸡颈子割断。

    鸡血滴进碗中。

    九叔双手往桌面一挥。以鸡头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道血符。

    文才目光一落,突然一声:“怎么鸡血是黑色的7”

    秋生一看:“鸡血混墨汁,近墨者黑,不是黑色是什么色?”

    文才立即反驳:“鸡血可是朱红色,近朱者赤,应该是赤红色才对。”

    九叔没有理会他们,将血符烧着,放进碗中,一股火焰马上从碗中冒起来。

    九叔接将一个墨斗放在桌上。

    文才一见又囔:“什么东西?”

    “墨斗啊,大惊小怪!”秋生接上口道。

    九成紧接将碗中墨汁鸡血倒进墨斗里面。

    秋生目光一转道:“师父要拿墨斗弹什么地方?这屋子四平八稳,没有什么不妥。”

    文才接问:“是啊,哪儿不妥?”

    “棺材──”九叔沉声一喝。

    文才目光落在棺材上:“棺材都是这样子的了,师父打算要怎样加以改造?”

    “不妥的其实是棺中的尸体。”

    “看来很好啊。”

    “变起来够你们害怕的。”九叔语声沉重。

    “声什么?”

    “僵尸!”九叔语声更沉重。

    “什么?”文才秋生齐吃一惊。

    九叔叹一口气:“死人有两种,一种一死便断了气,另一种死前气憋在心里,到死了,气还是未出来。”

    秋生大悟:“这就是叫死不气断。”

    九叔点头:“你们都看见了,老太爷的遗容到现在还是眉头疚起来,不用说就是那口气还憋在心里。”

    “十多年了,还在?”

    “尸体若是腐烂,那口气自然会散出来,麻烦就在他家里富有,卧的是上好的棺材,还被风水先生胡乱指点,葬错在蜻蜓点水穴,到现在仍然未腐化。”

    秋生又有所悟:“原来做人非独生前要化,死后一样要化。”

    九叔颔首:“所以说做人样样都不要放在心上,斤斤较较。”

    “那就是会变僵尸的了。”

    “还要十灵日十灵时生,十灵日十灵时死。”

    “太复杂了。”秋生大摇其头。

    文才接问道:“人说僵尸,是专害亲人的?”

    “不是害,是亲近。”九叔很仔细地解择:“只是僵尸没有人性,难免出手有轻重。”

    “即是说怎样亲也不例外。”

    文才惊叫道:“婷婷遇上他不是死定了?”

    九叔冷笑:“这还用说。”

    文才秋生齐问:“那该怎样?”

    “先用墨斗在棺材上弹一个墨斗网,那他就是变也变不出什么来。”

    “师父──”

    文才一句话出口秋生已截住:“还说什么,快弹。”

    两人随即接墨斗网往棺材上弹着。

    九叔一面看一面点头:“总算是发觉在先,有墨斗网网着,就是尸变,也不会变出什么来。”

    文才弹着忍不住问:“师父,这个墨斗弹出来的网可是中看不中用?”

    秋生亦一样怀疑:“可不是,墨斗这种东西乃是泥水匠人用的,跟对付僵尸有什么关系?”驼九叔立时又大发议论:“风水先生叫做风水师,泥水匠人叫做土水师,找对了龙穴,你看没有泥水匠帮忙,风水先生能否弄出一个坟墓来。”

    文才自作聪明地随即应道:“风水也都是茅山的一种,所以师父你这个茅山师父跟泥水匠也有些关系,用到墨斗不足为怪。”

    九叔一仰首,更神气,话说得更远了:“墨斗最初其实不是泥水匠用的,这东西人人都说是泥水匠的祖师鲁班所造,其实不是,轩辕黄帝的时候,据说便已经有的了,不过不叫做墨斗,是叫做绳墨。”

    “那时候是用来干什么的?”秋生追问。

    “什么东西不妥不正,便拿来弹妥弹正,你们想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弹出那么正直的线?”

    文才接上口:“我明白。邪恶的东西最避忌的就是正直。”

    秋生亦恍然大悟的:“难怪那一个做了亏心事,被别人一弹便为之震惊。”

    九叔笑笑:“最怕是对又弹,不对又弹。”

    “应该不好的才弹。”秋生笑接。

    文才按着再;“旁门左道呢?”

    “弹──”九叔冲口而出。

    文才奇怪地一看九叔:“师父,你算不算是旁门左道?”

    九叔瞪了他一眼,为之气结的。

    文才也如道说错话,低头只管弹墨斗网。

    到墨斗网弹完了他们两个才松一口气。

    “弹完了师父。”

    九叔顺口问,“没弹漏吧?”

    “没有──”文才随手比划。

    表面看来棺材也的确弹满了墨斗网,就是棺材底没有。

    文才秋生忘记了棺材底,九叔也一样没有在意。

    秋生往窗外看一眼,随即一整衣杉:“师父,我得先跑了,太晚回去,姑姑会不高兴。”

    “好──”九叔不反对,文才却不忘一声吩咐:“你最近倒霉,千万要带着灵符。”

    秋生打一个寒禁:“已经带在身上了。”

    九叔白了文才一眼:“那来这么多老鬼。”

    “年轻的鬼不少的吧?”文才唯恐天下不乱的。

    秋生不由打一个寒禁。

    九叔看了看文才,摇头道:“常人身上都有三把阳火,一般鬼怪未够道行的不容易接近。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山去替任老爷找寻山地。”

    “应该是说替任老爷的父亲。”文才插口。

    九叔反手拍出,总算叫他闭嘴。

    有九叔的一番说话,秋生当然放心了的。

    深夜的街道一片寂静。

    秋生虽然有师父的一番话,放下心,走着还是不免有些心寒。

    小玉的鬼魂也就在这时候在一侧墙边出现。

    与她出现同时一阵冷风。

    秋生不由得一个冷颤,同头望去,在他的眼中,看不见小玉。

    他回头再行前,小玉亦动身,飘然移向秋生,一面含情脉脉的笑容。

    距离丈许。秋生的头顶与双肩便出现了三股阳火。

    那三股阳火有半尺高下。“突然”的飞舞,在小玉鬼眼中,阳火盛的男人都是这样,既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会觉得奇怪、继续向秋生接近。

    她知道那是阳火,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现在她知道利害了。

    她的手才接近,秋生身上那三股阳火便旺盛起来,“碰”地冒起老高的三条,疾卷向她。

    第四章

    她连忙闪过,手仍然是灼着,一阵刺痛,慌忙缩回。

    她看看被灼痛的手,心里还是不服气,再移步上前,再伸手。

    这一次秋生那三股阳火冒得更高更盛,小玉看着害怕,忙将手缩回,目光及处,正奸瞥见怡红院的招牌。

    在招牌的旁边,一排晾衣竹,串着好些衣裤,都是一个式样。

    小玉心念一动,把手一伸,那些竹竿便慢慢的脱出来,衣裤全都虚空悬在半空。

    一阵狂风随即大作,衣裤漫天飞舞,向秋生迎面飞罩过去。

    秋生未觉,突然有所觉。抬头望去,衣裤漫天飞舞而来,他很自然的双手乱拨,将飞舞过来的衣着一一拨开。

    小玉看着,心一急。手抓着一条扩大的裤子凌空向秋生当头罩去。

    女性的衣裤可以减去男人的阳火,只要阳火减去,小玉便可以随心所欲。

    秋生立即发觉,在他的眼中只见一条裤子凌空飞来,立即挥手拨出。

    小玉立时随同那条裤子飞开。摔落在地上,一跃而起,跺着脚,一句家乡话冲口而出:“好鬼衰。”

    竹竿纷纷散落在地上,秋生连随跳开去。

    怡红院楼上一扇窗户即时打开来,鹄母马大娘探头出来,往下一望,只见秋生立在一大堆亵衣裤中。手拿着一条老大的裤子,马上囔起来:“我以为是那一个在动那些衣裤,原来是你啊!”

    秋生连忙分辨:“不关我事。是大风吹下来。”

    马大娘伸手一探:“那来的风,你这个小伙子什么也不学,学那种人偷女人裤子。”

    “没有啊──”

    “你手里拿的走什么?”

    秋生目光一落,连忙将手中的裤子丢掉。

    “我们这儿的内衣裤全都是一个式样。没纪认的,你要拿一个,叫你姑姑拿钱来怡红院好了。

    你喜欢那一个。跟她要便是。”

    秋生看着,不由得倒退,身子一转,急奔走离去。

    马大娘大叫:“你不替我拾起来就这样跑掉了。”

    语声未落,秋生已不知所踪。

    “好,明天跟你姑姑说。”马大娘心有不甘的。

    义庄内香烛这时候已烧去大半。

    老太爷那具棺木底部的钉子一根接一根脱出,棺材也就由棺底慢慢升起来。

    一只指甲长长的手从缝隙中伸出,闪闪发着亮光,生硬的一转便要将棺材托起来。

    指甲也就在遗时候碰在墨斗网上,两下接触,火花闪亮,尸手有如触电般弹开,缩回棺材内。

    被掀起的棺材马上落下,“碰”地发出一下声响。

    九叔应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奇怪地左望右望。

    文才摊开手脚,大字趴在床上。鼻鼾如雷。

    九叔再四望,到底不放心,跳下床。穿上了鞋子,燃亮桌上的油灯,一手抓灯走往通向义庄的门户。

    棺材底左边的缝隙仍然压着一角衣袖。

    九叔推门而入正走向棺材的右边,用灯照着小心细看。

    他若是转到棺材左边不难有所发现,那一角衣袖却在他转过去之前已缩回。

    转到左边,仍无发现,九叔油灯上下移动,摇摇头:“没事啊──”

    即时又一声巨响,九叔霍地回头,急走向寝室那边。

    入房他使看见文才连人带床板翻落地上,仍然大字的卧着,鼻鼾如雷。

    九叔不由摇头:“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将油灯在桌上放下,接将床板放回,探手将文才的衣带抓住,一把掀起来,掷到床上。

    文才毫无反应。熟睡如故。

    “人肥总是笨一些。”九叔嘟哺着将灯吹灭。

    文才最害怕就是跟九叔上山去找寻风水好的地方,除了捧着罗盘,他还要背着那些长短不同的尺杖。

    最要命的是九叔往往一找便是六七个时辰,他长得胖,六七个时辰跑下来也真够受的了。

    这一次要替任老太爷找一块好的山地,九叔颇得更加小心,翻山越岭,时而看罗盘,时而拿尺杖量度。

    文才既忙过不了,两条腿也跑得发软,汗流浃背。

    九叔终于在一个山坡上停下来。摆头摇脑。

    文才到底忍不住,喘着气上前问:“师父*你到底要找一块怎样的山地?”

    “当然最好的就是廉贞发祖,辞楼下殿,开帐起伏,忽大忽小,穿田过峡,蜂腰鹤膝,曲曲活动,中心出脉,特起穴星,尖图方正,龙虎重重环抱,山水层层护卫::“

    文才一面听一面摇头,终于一句:“我就是不明白。”

    九叔“哼”一声:“已经消化了才说出来的。”

    “那是我的肠胃有问题了。”

    “不是肠胃,是脑袋。”九叔一叹:“你师父我英明神武,想不到::“

    文才马上接上口道:“不是你这个徒弟,我迟钝──又怎显得你这个师父英明神武?”

    “废话!”

    “那么什么时候才找到一块师父你说的那样的山地?”文才抹一把汗问。

    九叔再叹一口气:“好像这种大富大贵的山地,正所谓可遇而不可求,找一世亦未必能移找得到的。”

    “什么?”

    “就是找到了,也留给自己,待百年归老。”

    “你不是在给任老爷找的?”

    “是任老爷的父亲。”九叔更正。

    文才突然叫起来:“师父,不知怎的,我突然又头痛身热::“

    “你不能走下去,我们就选择这里好了。”九叔随即将手中木杖狠狠的插进脚前地上。

    秋生倒是希望跟看九叔到处跑,那最低限度没有这么难受。

    这时候他没精打采的正坐在宝香斋的柜抬后面,而姑姑则坐在门前正在替一个少女以粉线夹着面毛。

    街道上行人往来,两个怡红院的妓女经过宝香斋门前,省起了什么的便往内看看。

    秋生不知道这两个又是怡红院的妓女,但已如惊弓之鸟,一会才嗫嚅着问道:“两位姑娘要买什么?”

    两个妓女看看他,耳语了几句,掩着笑脸离开。

    秋生立时明白来的叉是什么人,无地自容的脸一转,向着墙壁。

    姑姑也这才转过头来:“看,又来了,怡红院四五十个姑娘,轮流到来,也够你受的了。”

    “姑姑──”秋生苦着脸。

    “你这是自找麻烦,什么不去偷,偷那些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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