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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8

作者:江南
更新时间:2018-01-17 20:00:00


    每日的凑折也少了许多,幸亏天下太平无事。

    太监将凑章端了进来,安无名也开始了工作。

    如雪到刑部,房牧与李慎早早地候在那里了。

    两人还未来得及请安,如雪急切地道:“让你们久等了,进去吧,李大人那就先从令郎开始,请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宫一起审问!”

    “是,娘娘!来人,带李阮。“

    李慎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如此不争气,害得他颜面尽失。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这是一个帘布遮紧的房间,房里放着各式刑具。

    如雪想着这些公子哥,吃喝玩乐的人,没几个是硬骨头,吓唬一下也好。

    房里点着两盏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门口,愣了愣,被侍卫推了进来。

    “李阮,这是皇后娘娘与丞相,还不见礼!”

    李阮有些惊诧地施礼道:“小民见过娘娘,见过房大人!”

    如雪威严地道:“坐吧,李阮,本宫来问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当地道:“我忘了,记不起来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谎,才半个月都不到,你忘了?

    你答得也太顺溜了。要不要本宫告诉你?

    别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吗?

    你的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你有没有想过,会累及他?累及家人。

    一时刺激与享受,就让你冲昏了头脑了?

    还是受人指使,说吧,好好想,老实的说,本宫给你考虑清楚的时间。”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12

    “娘娘,相爷,李秀农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再不济也不会去杀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我爹是刑部尚书。至于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过去个把月了,谁还能记得,这种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极平静地道。

    如雪倒是几分叹服,这小子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神态平静,还理直气壮的。

    如雪靠坐在椅上,双手环抱,直直地疑视着他,质问道:“本宫有说你杀了李秀农吗?李秀农是三月十七晚上死的吗?”

    李阮惊惶地抬头瞄了如雪一眼,立刻低下了头。眉头微皱,一脸深思,显得有些慌乱。

    如雪拍案而起,怒喝道:“李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巨响,让边上的房牧都吓了一跳。李阮打了个寒噤,惊悚的抬起了头。

    “我……我不知道!”李阮有些结巴。

    房牧轻声道:“娘娘,你坐下,别生气,由臣来审,别累着了。”

    如雪深吸了口气,平了平心绪,坐了下来。日光凛冽地盯着李阮,她敢百分百的确定,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是个知情的人。

    房牧端坐一旁,好声劝道:“李阮,娘娘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做错事,谁都有,你也是读过书的人,秋天就要科考了,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是你的妹妹啊!兄妹乱伦……”

    李阮错愕地抬头,截断房牧的话道:“我没有,乱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王远,不是我,我就是再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真是要冤死我了!”

    如雪跟房牧简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道:“王远?”

    李阮垂下了头,跪了下来,苦巴着脸道:“我们说好,等事情一过,就娶妹妹过门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人来提,爹娘一定是一口应允。没想李秀农死了,大家不想将事闹大,就让薛灿做了替死鬼,希望早早将案子结了,免得将那事给扯出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1

    房牧急探道:“那是谁杀的?”

    李阮急急地道:“相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或许是李秀农的仇家。薛灿跟李秀农素来不合,他们都是后来加入的。

    因为李秀农能说会道,虽是布衣一身,大家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薛灿大概是因此,跟李秀农不合。

    那日又李秀农吵了嘴,所以大家也怀疑他所为,就顺口说他了。”

    “李秀农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李秀农一表人材,很有才气,才思过人,出口成章,口若悬河。

    此人还样样精通,玩什么都能玩出新鲜花样来。

    一次醉了酒,也听说他家原也是富户,后来家道中落了。

    问他什么原因,他就缄口了。

    他一直以百姓人家,不值一提搪塞。只知他住在柳香居。

    大家闲着无事,聚在一起时,总让他出主意。

    虽然他的许多主意,都是离径背道。

    因为好奇,因为他的劝说,大家都好奇地去试。

    从吃了饭,不给钱,酒家还无言以对开始,到后来的……换妹……之事。”

    李阮的头低得更底,本以为李秀农一死,他们都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事情淡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出来了,既然还怀疑到他们兄妹乱伦,真是天网恢恢啊!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些人竟然玩起了强奸妹妹的好事。

    还是帮凶,将人带回家,然后帮忙翻墙,放风。

    难怪这些人这么猖狂,做了事,唯恐人不知。

    完事后,狂笑不止,竟不知自己的妹妹是何等的屈辱。

    家人是如何的忧心与愤慨。挠乱治安,还自鸣得意。

    如雪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真是绝版的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群混混。

    如雪怒声道:“你吃饭长大的吧,长着猪脑子啊!这种事也做,自己的亲人啊,多大的伤害,没看见吗?你以为娶了就没事了?这是强奸,你既是强奸犯,又是帮凶,你还想没事?”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2

    李阮惊悚地磕头道:“娘娘饶命,我知错了,小民一时糊涂听了李秀农的鬼主意。”

    “好好给本宫想明白了,那个李秀农平时还说些什么?

    他在柳香居的费用,是不是你们出的?”

    李阮摇头道:“不是,他好似挺清高的,并不要我们的钱财。

    他说他身后有个高人指点,不缺钱。

    他说朝廷要科举,是针对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还煸风点火说,应该向朝廷抵制。”

    如雪跟房牧皆是皱头紧蹙,如雪挥手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提过来。”

    房牧吃惊地道:“这个李秀农不简单,以此看来,后面还有惊天阴谋啊!”

    如雪微微点头,已从刑事案件,升级到了政治高度。

    查来查去,寻根究底,到了自己头上。

    李秀农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掀起风浪,让朝廷难堪。

    皇帝若是不处置,那么难堵悠悠众口。

    若是处置,六部官员跟皇帝之间必有间隙。

    根本就是一个仇视社会的不法份子,竟然想出这样的狠招,拖这么多人下水,真是可恶至极。

    房牧看着跪在根前的几个人,长叹无语。

    他身为丞相,心情亦是沉重,幸亏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儿子。

    “你们几个,好好的想想李秀农平时有没有透露点什么?他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李牧将这些人训斥一顿后,严厉地询问。

    这些人知道事情败露,简是惊惶失措。趴在地上,额头渗满了汗珠,不敢抬头。

    如雪轻拍了桌案,厉声道:“谁来告诉本宫啊?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若是不想要,那也罢了。

    本宫自有办法将真像找出来,不过你们嘛,叛逆罪、强奸罪、诬陷罪、包庇罪,足可以砍头了。

    来人啊,留着这些混蛋干什么?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一时糊涂,听人怂恿,饶命啊!”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3

    “娘娘,我说,那个李秀农,他不是京城人,也是一年前才住进柳香居的。

    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南边的人。我们聚的最多是香茗居,那里清幽。

    李秀农像是跟老板相识,一副主人的姿态。

    小民还曾怀疑,这香茗居就是他开的。他不好意思收我们的钱,编出一个来人。”

    众人附和,再也问不出其他有用的线索,如雪大声道:“来人,去柳香院将服侍过李秀农的人都给本宫提来。”

    侍卫们领命出了门,房牧再次探问,所有人都摇头不语。

    房牧厉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薛灿杀人啊?”

    “没有!”异口同声,如雪不由地恼怒道:“林正海的儿子是哪个?”

    其中一个施礼轻颤道:“是小民。”

    林家可真是有出息,大小儿子一起浑。

    难不成是林鹏杀的?

    林正海为了护子,屈打出成招?

    房牧想到了这一层,脱口而出道:“林鹏,你将事情告诉你爹了?”

    林鹏失口否认道:“没有,小民哪里敢告诉爹。跟我爹,没关系。”

    如雪淡淡地道:“那好,李秀农死的当口,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为你做证。”

    林鹏惊惶失措地道:“小民回家了,回到家就睡了。

    当时是深夜了,小民又是溜回家的。

    所以没有人看到,小民怕我爹骂。人不是我杀的。”

    如雪抬手道:“将其他人都带下去,林鹏留下!”

    林鹏惊愕地望着这些出门的人,抬头瞄了如雪一眼。

    正好触上如雪冷冷的目光,他的脸慌乱而涨得通红,随即是灰白。

    房牧在一房看着,从未审过案子,他不知其中的道道。

    见如雪沉着冷静,不由的又敬服了几分。

    如雪不急不缓,晾着他,喝了杯水,也没有开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林鹏已是一身冷汗,一块巨石压迫而来。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4

    房牧不知如雪的用意,探看了如雪几回。

    见她面如常态,还以为她累了,想歇歇了。

    如雪突然重拍了案子,厉声道:“是不是你爹指使的?”

    “我爹没有!”林鹏被突然一声,吓得一跳,急急摇手。

    “你怎么知道你爹没有?你爹因为你哥的事,怀恨在心是吗?”

    如雪故意乱咬一口。

    林鹏急忙道:“不是,娘娘明鉴啊。

    我爹只是怕我出事,累及到他,才接手破案的。这事跟我爹没有关系,请娘娘与相爷明查!”

    如雪拧起了眉头,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薛灿被打得遍体鳞伤,屈打成招。

    若不是薛宗来求情,岂不是人命一条?

    想不到一个案子,牵出这么多的事。

    如雪让人将林鹏带了下去,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斜靠在椅上。

    房牧起身道:“娘娘,接下去的,就交给李慎吧,李慎这人臣还是了解的,为人正直。决不会偏坦的。”

    如雪摆摆手道:“没事,让我歇一下。

    对了,让李大人去彻查香茗居。

    要快,就说李秀农被杀,要找老板问情况!”

    房牧点头道:“娘娘说的是,臣以为这案子并非林鹏干的,林正海所以屈打成招,也是为了儿子。因为林家长子,是个慵人,林正海将希望寄托在二子身上。”

    如雪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林正海因为有上一次的事,怕丢了官。

    所以铤而走险,走了一步险棋,只是没想到本宫会接这个案子。

    走,一起去停尸房,本宫要画个林秀农的画像,然后让人分发下去,查找。”

    “娘娘,皇上有旨,不能再让娘娘看死人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最后一次,画一张就好。”如雪边说边迈出了门。

    房牧将事情叮嘱了李慎,李慎听闻了事情的真像。

    已是气得牙齿打颤,下额都硬了。身为刑部尚书,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无颜见人。

    揭开的真相很惊人5

    房牧安慰了声,立刻跟上了如雪。

    想拦也拦不住,如雪让人抬起林秀农,用笔描模在纸上。

    片刻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出来,身旁一阵赞叹声。

    房牧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面前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是多余的,跟不上她的思绪。

    如雪回到房里,坐在桌前,临摹了许多张。

    又累又饿,就交给了别人,让他们分发到下面的州府。

    回到宫里,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安无名又是一阵心疼,看着她狼吞虎咽地,责备道:“你瞧瞧你,饿成这样,也不当回事,多大的人了。

    这案子也差不多了,朕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在房里歇着,听到没有。”

    如雪喝着汤,点着头,汤水都滴落下来。

    捂了捂胸口,长吁了口气道:“总算吃饱了,饿得好难受啊,脑袋都快晕了。

    真是的,怀孕的人不是吃不下饭的吗?我的胃口真是好的离谱!”

    安无名扶起她,伸手轻拂了她依然扁扁的腹部,疑问道:“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被你饿坏了。陈达,宣太医!”

    如雪拍手道:“不用了,饿什么啊?饿的是我,五个月都不到,能看得出什么?不用叫了,我要去睡觉了。”

    送她进了房,揶好被子,安无名才转身出房。急令道:“传房牧进宫!”

    安无名负手在御案前来回的走动,他得了解情况,将这件给了了,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趴下了。

    房牧急匆匆地进殿,请了安后,急忙道:“皇上,臣照顾不周,娘娘没事吧!”

    房牧听说皇上传他,惊得一身细汗,还以为皇后出现了差池,皇上找他来算帐了。若真有事,就是皇上不找他,他也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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