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跟夏荷有回来过吗?还有顾长发一家有消息吗?”
如雪一直都没时间去打听消息。
三姨娘冷哼道:“这两个丫头,是不是看咱们有难就跑了?
既然跑了,哪里还会回来,也没脸回来。”
如雪急忙辩解道:“你们别误会,是我打发她们走的,她们在身边,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雪搀扶着崔欣和,和韩彩儿一起出了门。
东方培也紧随而上,刚走至内进圆门前,东方启提高了嗓门道:“哟,我们的大恩人,三妹回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如雪微微皱眉,东方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让她看着来气。
不以为然地凝视着他道:“是啊,回来了,回见吧!”
走了数步,听见后面东方启地挑衅的声音:“我说二妹,你那百花居的相好,还要不要?”
如雪不由地恼怒地回头,指着东方启道:“我警告你,别欺侮我的人,你动动试试!”
“哟呵,你的人,你一丫头片子,你能吗?
你让她在妓院里守活寡,你太狠心了吧!”
东方启明显的挑衅,目光阴冷。
“二弟,你太过份了。三妹刚回来,你想干什么?”
东方培不由地怒喝。
“大哥,她是你的三妹,可不是我的三妹。
笑话,她要是我的三妹,还会这样对我,省省吧……”
东方启吹着小调儿,摆名了就是气如雪。
不跟他一般见识2
一阵压不住的怒火直冲她的胸膛,迅速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要不是韩彩儿等人劝着,她一定冲上去,再制服他一次。
一生气,胸口隐隐的疼,她才强忍了下来。
“三妹你别生气,至从出了狱,二弟也变了个样。
变得都不认识了,成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劝他,还说今朝有乐要今朝乐。
这还瞒着父亲,父亲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东方培忧心忡忡,东方家再也受不了打击了。
如雪冷哼道:“别搭理他,家里谁管钱呢?
不给他钱,让他自己找钱赌去。”
“娘病了后,一直由三姨娘管着。我也一直担心着呢?真怕……”
韩彩儿轻叹了口气,如雪探究目光,又让她似告了密似的,急忙转口道:“呵呵,父亲一定会处理的!”
如雪婉尔一笑,崔欣和始终盯着她,没有吭声,特别的安静,如雪有一种身份错位的感觉。
这冤案要是发生在现代,她一定会跟国家打官司,索赔损失费。
当然现代也不会这样,一个人说了算,想抓人就抓人。
这个破封建社会,抓错了,放了你,已是天大的恩泽了。
当皇帝就是好,一句话说了算。
或许做皇帝的秘书,给皇帝出正确的主意,也是曲线救国救民。
思到此,如雪抿了抿唇,觉着做宫女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房里热气升腾,木浴桶内飘浮着朵朵白色的梅花,围绕着如雪的脖劲,像是戴着大大的花环。
香气随着热气散开,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梅花香味。
如雪闭着双眸,坐在桶中的小凳上,如痴如醉,舒服的不想动弹。
门外传来了小玉的叫声:“小姐,你好了吗?
别洗太久了,水凉了,会冻着的。”
“知道了!没有浴霸暖气,冬天洗澡还是麻烦。”如雪应了声,小声的嘀咕着。
恢复女人身1
立刻桶里的水涌动了起来,雪白的背露在空气中,一股冷意击得她打了个寒颤。
片刻,水雾里妙曼的身影,从桶里立了起来。
水珠顺着妖娆的身体滴落水中,大珠小珠落玉盘。
擦干了身体,穿着衣裳,一时间不绑胸带,只穿着个肚兜,有种怪怪的感觉。
像是乳房没有遮住一样,幸亏穿着厚衣。
曲线也立刻显了出来,上天造物还真公平,不是上突,就是下突。
“三小姐,奴婢给你梳个好看的发式,三小姐真是太漂亮了……”
如雪一开门,如玉惊艳着嚷嚷着。
如雪淡淡一笑,女人对容貌都很在意,她也一样。
如玉纤细的手指灵巧的摆弄着,片刻秀发被盘起两个小髻。
如雪讪笑道:“会不会太小孩子气了?”
小玉反问道:“难道小姐很老吗?
小姐本来就是妙龄女子啊!
很漂亮啊,快去给夫人看看,夫人见了,兴许病就好了。”
如雪被推攘着出门,有一种老牛装小牛的感觉。
这些日子扮男人,跟那些老男人一起混朝堂,心态都混老了。
如雪拉一缕长发,绕着手指,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刚来的时候,穿这古装,总觉着不便。
现在倒也不曾觉得异样。
不过如雪思忖着,人是高等动物,之所以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除了能适应环境,还有就是群体改造环境的能力。
前者她也能做到,但是后者她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办到。
有时又为自己的要强有些矛盾,特别像现在穿着这高雅的衣衫,似乎就应该坐在厅里,绣个花,弹个琴,再则婉兮倩扬,顾盼生姿。
只可惜大众小姐会的她机乎一样不会,在等死与奋斗之间。
她宁可选择劳碌的奋斗,这永远是她人生的要求。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恢复女儿身2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就是那样一种,喜欢好求,而不是平庸的女人。
如雪抬头仰望着苍穹,阳光隐在云层后面,露出一小束光芒。
而正是这一小束,才使得比平时更回的眩目,仿佛佛祖身后的佛光。
“我就要做这一束光芒,同样能照亮地穷。”
“小姐,你说什么?”
小玉提步上前探问道。
如雪轻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跟自己说傻话呢!娘,出来,看看你漂亮的女儿!”
小玉抿着嘴,轻笑道:“小姐,恕奴婢直言,您大概是穿男装久了,这走路的姿势……”
韩彩儿扶着崔新和出门,笑逐颜开地道:“
妹妹穿什么都好看?也不知是谁有福气,成为我家的三姑爷!”
如雪想了想,耐着性子,轻移莲步,回头朝小玉道:“这样行了吗?放心,我是谁啊,做什么像什么。”
丫环跟韩彩儿都喜笑出声,崔新和愣了愣,也跟着傻呵呵地笑着。
如雪叹地望着她道:“你倒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受了刺激,也不至于这样,像是智力损伤了一样吧!”
“妹妹别难过了,娘再过些日子,兴许就好了,有一阵子挺好的。
还跟允儿、希儿一起说笑,这几日又反复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韩彩儿比如雪大出十来岁,容止端庄,性格柔婉,说出的话总是柔柔的,能酥到人骨头里去。
如雪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泼辣霸王花。
丫环端过茶水,如雪一把接过,又觉不妥,清了清嗓子,翘起小指,端着杯环,抿了一口。
见小玉立在崔新和的后面,揉捏着崔新和的肩。
在她耳际,又轻声的极耐心的小声说着,崔欣和露出了纯纯,带着点天真的笑容。
难怪古人说嫁
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出嫁了,还不如一个身边的丫环贴心。她也觉着惭愧。
百里衡追来了1
“夫人,少奶奶,小姐,该吃饭了……”
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饭厅,如雪不由地一愣,惊声道:“你怎么来了?蹭饭的?”
百里衡尴尬地清咳了声,这丫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面,直截了当地让他脸儿微红,脸皮再厚,他也是个王爷。
东方向宇微瞪了如雪一样,皱眉喝阻道:“如雪,你是怎么跟王爷说话的?
没规没矩,还不给王爷见礼。
王爷让你见笑了,小女……”
如雪边入座边轻笑道:“爹,你不懂,我跟王爷是自己人。
自己人还客客气气,婆婆妈妈,就不是自己人了。
我对大街上卖菜拉车的我都会很礼貌,因为我不认识他。
或许这一生就这样一次接触的机会,不想让别人误会。
但是我身边的人就不一样,你们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这世上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但总要有个揭下面具的时候,让自己轻松一些,否则做人太辛苦。
而在自己人面前就是揭了面具最佳时候,你们说是吗?”
百里衡灿然一笑,摇头笑道:“相爷,你还别说,她总是狡辩的很有道理。
本王很荣幸,成为她的自己人,这么说我来蹭饭也没什么不是?”
东方向宇的眼眸里是深深地探究,他还是不明白,还是觉着如雪的举止谈吐,都是那样的标新立异,且让人心服口服。
还有她跟宁王倒底是什么关系?
东方培诚然地道:“三妹的才能与魄力,让愚兄汗颜,以后还请三妹多加指点!”
“大哥见笑了,大哥有事,当然是义不容辞,哎,吃饭吧,强迫我说客套话,实在是为难我!”
厅里一阵欢笑声,百里衡心里乐不可支,她能当着家人的面视他为自己人。
无论她是不是想过自己人在别人耳中的含意,但对他却很重要。
从此后,东方向宇与东方培会帮自己。
百里衡追来了2
虽然他不想将她跟权跟利挂上关系,但他的确需要东方家步调一致。
东方向宇端起酒杯,感激道:“粗茶淡饭,老夫敬王爷一杯,谢王爷提拔犬子,培儿生性忠厚,还请王爷多多关照!”
“相爷客气,若不是相爷一再推辞,父皇想请相爷再返朝堂,为国为民出力的……”
东方向宇摆摆手叹道:“不行了,老夫一来上了年纪,二来已心灰意冷,没有斗志了,还请皇上与王爷见谅!”
如雪咬着筷子,低头着抬眸探向了百里衡。
原来是下达任职诏书的,不过让王爷亲自登门,还真是给足了东方家的颜面。
酒过三巡,如雪微微皱眉,警察还有五条禁令,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他不会想喝醉了,赖在这里了吧!
刻意地清咳了声,引起百里衡的注意,婉转地道:“王爷,饭后还要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吗?”
百里衡会心一笑道:“是啊,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误事了。”
“来人,给宁王上饭!”
如雪挥手让丫环端饭上来,自己则双手撑着下额,陪着她们。
因为有百里衡在,其他的女眷,早早地退去了。
百里衡俊逸的面容,微微泛红,目光时不时探向如雪。
食欲大开,好似东方家的饭,特别可口,足足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感谢道:“吃得好饱,谢谢了!”
“王爷客气,王爷有事跟三妹相商,那就到书房吧!”
如雪讪然一笑,感觉东方培的眼神意味深长。
也难怪古代会误解,如雪跟百里衡的关系的确是亲密的很。
情字虽未定,企码工作上已是无间可言,相互都是十足的信任。
“爹,哥,那我们去花园了,王爷请!”
百里衡紧随着出门,她绰约窈窕的身材,婀娜多姿。
凑近时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肺腑。
百里衡追来了3
如瀑的秀发垂至腰间,让他想起初识的那日,也是在这个厅里。
不由地感叹道:“还是这身衣服合你的身,也显得秀丽了。”
如雪极不配合,粗枝大叶地抖了抖衣袖,讪笑道:“好看吗?其实男扮女装,兴许也很漂亮。”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微微摇头叹气不语。
如雪知道他是叹她,经不起夸。
她就是不想让他动情,她不想过早的跟一个情纠缠不清。
女人一旦将情上岗上线,那事业就要打一半的折扣。
但是她又希望别人喜欢她,被一个人喜欢被一个人宠爱,是件幸福的事。
“四弟请旨接任刑部尚书,而裴昕是刑部侍郎,你如何感想?”
百里衡抬头望着清水涟漪的河面,缓缓地出口。
见如雪没有出声,才侧过了头。
如雪用手拂着下额,若有所思地道:“这么说达王真的要办大事了,不错啊!
英雄自古出少年,再说两人可以说是我的徒弟,应该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不能让裴坚控制刑狱,否则,会造成许多冤假错案。”
“本王担心的就是这个,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如雪戏谑道:“怎么?
你想让我使用美人计,将两人都给诱过来?”
百里衡脸儿一暗,严厉地道:“胡说八道,你听着,本王决不允许你这样做。
以后也跟他们隔开距离!”
如雪轻捶了百里衡的肩,轻哼道:“靠,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再说了,要管管好你弟弟,我可管不了他。
再说我们都是朋友,为何要厚此薄彼!
唉,打住,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想巴结那位,安享荣华富贵。”
“是,但是你如果想了,你说过本王才是你考虑的第一人,你可别忘了!”
百里衡那一份坚定,让如雪有些震憾,情不自禁地回视着他,点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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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衡欣慰地笑了,她要坚持就让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