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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

作者:龙人
更新时间:2018-01-13 08:00:00
音变得有些缓慢:

    “其实,吕一海虽然杀害了左之涯的亲生父亲,但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对左之涯也已有了感情,左之涯的一身武功,便是他传授的。当然,左之涯并不知道每天夜里把自己叫到野外练功的人就是吕一海!吕一海让左之涯练武,无疑是在为自己埋下一个潜在的危险,他不会想不到,但他却还是如此做了,谁知道他是出自什么样的心理?”他沉默了。

    韩小铮听得心里堵堵的。左之涯当然得为父报仇,但报了仇之后,他便快乐舒心了吗?

    段如烟居然没有死!

    吕一海居然是左之涯的杀父仇人!

    自己居然已失忆过一段时间!

    阿芸居然还在神手手中!

    无论如何,这绝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阴谋!

    韩小铮忽然想起了什么,急问道:“忘忧宫做下的事,神手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人一字一顿地道:“因为神手就是忘忧宫的主人。”

    又是一件让人惊愕欲绝的事情!可韩小铮已经麻木了。

    半晌,韩小铮方道:“神手不是六王爷吗?怎么又成了忘忧宫的主人?”

    那人冷笑道:“这正是他最可怕的地方!自古以来,江湖中出现了不少邪教帮派,他们都是野心勃勃,但结果都只能是昙花一现。因为对于这样的邪教,不仅武林正派中人要群起而攻之,连朝廷也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拔之而后快!”

    “而神手却是六王爷!所以在十几年前朝廷便已注意到‘忘忧官’这股邪恶势力的崛起,并动用了不少的力量打击,结果总是不顺人意,因为他们不知道‘忘忧宫’的主人居然就是六王爷!他们的每一次行动几乎全被神手掌握!他们如何能成功?”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显得颇为神秘地道:“你认为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几个?”

    韩小铮摇了摇头。

    那人轻轻地道:“三个,只有三个。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我,还有一个便是你!”

    韩小铮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已知道了解太多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这种要命的秘密,它很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的呢?”韩小铮终于把这句话问出口了,其实他早已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这样一问,便有一点怀疑对方的成份,而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如何能杯疑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觉得不问就憋得慌,如同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中,不吐不快。

    这事的确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那人道:“没想到你把这个问题忍了这么久才问,看来还是把我当救命恩人看待了,可惜,我只能回答你一半!”。

    “一半?”韩小铮不解地道。

    “就一半。因为我是伏仰,无涯教无解堂堂主。”

    韩小铮吃吃地道:“你……你是伏……伏堂主?”

    伏仰道:“你还是像称呼叶刺那样称呼我吧!至于另一半,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

    韩小铮也顾不得那“另一半”了,眼前这个人是伏仰已让他大吃一惊了!

    他磕磕巴巴地道:“你曾帮助我木叔叔击退吕一海,是吗?”韩小铮想看看伏仰的脸色,可惜看不到。

    伏仰道:“木叔叔?喔,你是指叶刺吧?好奇怪的称呼!你说的不错,那夜我是出手了,只可惜当时我不知他身上已中了毒,所以吕一海逃走时,我便追了过去,没有顾及他,没想到后来他竟……竟死了!”

    他的话气显得极为内疚与哀伤。韩小铮暗暗称奇,他心想:“虽然你与木叔叔以前曾是好朋友,可后来他与你妻子之间的事发生后,你竟然还毫不记仇吗?虽然木叔叔也是被人设计引诱的,可夺妻之恨终不是那么容易化解开的呀!”

    当然,这一次心中的问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了。

    伏仰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会想到什么。当然,我也恨叶……叶刺,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从我与她成亲开始便是一场阴谋,她是神手安放在我身边的一条毒蛇!”

    说到这儿,韩小铮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愤恨!对于这种事,韩小铮只有再缄其口,洗耳恭听的份。

    伏仰静了一会儿,大概是在平定自己的心情,片刻之后,方缓缓地道:“我们教主对我与叶刺两人的确有颇多猜忌,所以他把那女人嫁给我,只是为了牵制我。他没想到这婆娘其实是忘忧宫打入无涯教的人,她便借此机会兴风作浪,一时使无涯教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教主见除了我与叶刺二人,心中仍是有些高兴,所以丝毫未对她有什么怀疑!”

    “她真的是一位公主吗?真的是神手的妹妹吗?”

    “哈哈哈,她是公主?她怎么可能是公主?那些话,只不过是神手胡编的!他如此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把他自己与阿芸扯上关系,使以后的事情顺利发展下去而已!”

    他的语气满是讥嘲之意,却不知他嘲笑的是神手,是他的妻子,还是韩小铮,或者干脆是他自己?

    无论如何,他的妻子背叛了他,他的心中一定有过痛苦,而且这种痛苦一定是永不磨灭的,但他却又不愿让别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

    所以,他便嘲讽他的女人,强迫自己去仇视他的女人!

    他岂非很苦?

    韩小铮道:“既然神手不是阿芸的舅舅,而阿芸还在他手中,那么他会不会对阿芸不利?”

    伏仰道:“其实这并不重要。”

    韩小铮吃惊地道:“为什么?”

    伏仰道:“因为你见到的阿芸并不是真正的阿芸!”

    韩小铮糊涂了,他觉得自己的头脑出现了一片空白,耳边也“嗡嗡”直响。

    阿芸不是阿芸?他所见到的阿芸竟然不是真正的阿芸?

    韩小铮哑了般不会说话了,那模样显得有点呆,有点傻。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急得有些口吃了:“她……她……她……”

    伏仰打断了他的话,道:“可惜我也不知道你所见到的阿芸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阿芸去了什么地方。o

    韩小铮终于恢复过来,急切地道:“真正的阿芸有没有曾经落入过他们的手中?”

    伏仰道:“当然。否则他们怎么能假扮出一个让你也迷惑的阿芸?我一直以为阿芸自从进了六王府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前几天才知道真正的阿芸在两年前便已不在六王府了!”

    韩小铮道:“如此说来,我见到的阿芸所谓的失忆,也是编造的了?”

    伏仰道:“不错。”

    韩小铮的心中似被重锤一击:“他们为什么如此做?”

    伏仰道:“因为如此一来,才可以让你忽视阿芸的过去,忽视乃至忘却她已是左之涯的妻子,当你陷进这份柔情之时,便是他们的计划顺利开展之时了!”

    韩小铮的心在隐隐作痛!与“阿芸”相处的日子,他的心中已萌生了真正的情意,而且这种感情越来越浓,谁会料到,这仅仅是别人的一个圈套而已?

    最让他难受的不是被欺骗了,而是他第一次付出的真情被无情的玩弄了!也许,在他情真意切之时,对方正在暗暗得意地窃笑!

    心,在火辣辣地痛,像被一双粗糙大手用力地搓揉着!

    韩小铮忽然笑了,一笑不可抑止,笑着笑着,他流出了泪水。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

    也许,正因为不知道,才更真、更刻骨铭心?

    伏仲默默地在黑暗中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完全能理解韩小铮,因为这种哭笑莫名的感觉,他也曾经有过,甚至,比韩小铮还强烈。

    终于,韩小铮平静下来了,平静得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甚至,比什么事情也没发时还要平静!

    这种平静的背后,可以在那儿感觉到一种压抑的似乎可在瞬息间毁灭一切的火药味!

    韩小铮以极清晰的吐字道:“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阿芸!如果她死了,那么她的血将以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他的声音不高,可谁都可以从他的话中听到一种可以冻结一切的冷意!

    伏仰道:“虽然可能你的武功已比我高,但有些方面,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韩小铮肃然道:“我只是武林后进,怎么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伏抑大笑道:“你便别对我灌迷魂汤了,这近二十年来,我的武功可是丝毫不见进展,不过这么一路摸滚跃爬过来,总算多明了一些事情,多了不少心眼,也就是常人口中的江湖经验吧。”

    韩小铮道:“能得前辈指教,是我的福气。”

    伏仰道:“别前辈来前辈去的,你就不怕把我叫老了?我比你木叔叔可大不了多少。”

    韩小锋嘿嘿一笑。

    第五章王府风云

    六王府。

    清晨。

    六王府的范围大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在六王府的府内,竟有二个更夫!

    阿发便是其中的一个。

    天一亮,阿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打着没完没了的哈欠往自己的那间低矮的小偏房走去,神情恍恍惚惚,那是瞌睡闹的。

    小偏房虽然又偏又矮又黑,但阿发仍是很喜欢它,因为小偏房中有他的婆娘。

    他的婆娘虽然又胖又凶又不好看,但阿发还是老惦着她,因为再胖再凶再不好看的女人终还是个女人。

    何况,他的婆娘比他小上十几岁,何况他的婆娘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凶,有时候她也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和阿发温存,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来得疯狂。

    至于胖,在阿发看来,这在某些时候简直是个优点。

    想到他的婆娘那一身膘肥体胖的肉,阿发心里就痒痒的,脚步也又大又急了。

    就在他要拐过最后一个弯时,冷不丁看到一个人站在跟前!

    阿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知是李隐。

    当然,“李隐”这两个字阿发只能在心里叫,他一向是毕恭毕敬地称李隐为“李公子”的。

    李隐其实并不是什么公子,不过他在外面的派头并不比那些公子小。像他这样的人,六王爷手下有二十人,都是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优秀!

    当然,还有一样的骄横!不过这一点是不会在六王爷面前表现出来的。

    阿发平时见到李隐这样的人,能避开就避开,实在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打个招呼。

    本来他心情挺好的,一见李隐,好心情一下子就飞了,只剩下一付惶惶然。

    阿发有点发抖地叫了一声:“李公子,早啊!”

    没有回声,甚至连鼻子“哼”的一下也没有。

    阿发更惶然了,他当然不介意李隐回不回答,可他不回答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

    阿发的手心有了汗,向边上侧了侧身,道:“李公子您先过吧!”头垂得低低的。

    是血!

    血落于地上,溅开,如同一朵小小殷红的梅花!

    阿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抬得那么的艰难,让人怀疑他的脖子是不是折了。

    “啊”地一声惨叫,是阿发发出的!他看到李隐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印痕!看上去便如一只血色的颈圈!

    阿发惨叫之后,转身撒腿就跑,打更的家伙早扔了,两腿跨得像一只山兔,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五十老几的人!

    李隐死了!

    李隐之后是温书岭,温书岭之后是卢应与韦羽飞,韦羽飞与卢应之后是王楚!

    六王府如同发了瘟疫般,一日接一日地死人!死的五个人全是那二十人中年轻优秀的骄横之人!

    现在,虽然那余下的十五人还是很优秀很得宠,可他们再也骄横不起来了!在他们心中只剩令人心掠的惶惶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会不会是自己。

    李隐被杀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以为然,他们认为要么是对方突然袭击,李隐防备不及,要么是李隐在他们这些人中滥竿充数!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把这事往心上搁!

    温书岭的死则让他们有些在意了。

    而韦羽飞与卢应两人在同一天死亡,则是让他们又惊又惧!

    结果,第四天晚上还是死了一个王楚!

    王楚本是与另外三个人在一起,四人玩着骨牌,大声地吆喝。他们平时并不常玩骨牌,即使玩,也不会如此大声吆喝,也许,他们要借此机会给自己壮壮胆?

    后来,王楚突然觉得内急,一阵接一阵地袭来。他一忍再忍,结果还是没有忍住,他佝偻着站起身来,道:“歇歇,我去解个手!”

    他的对家今天输了,说话便一刺一刺的:“得了吧,找个瓶呀罐呀的就解决了,一出去,大概是回不来。”

    王楚心里本是这样打算的,若是同伴好言相劝,他一定会顺坡下驴,可这几句话太不中听,王楚心中的傲气“呼”地窜了上来,他硬着脖子道:“与其做缩头乌龟被尿憋死,倒不如伸出头去挨一刀!”

    话说到这份上,其他人也不好如何去劝了。

    王楚便气冲冲的出去了。

    一拉开门,晚上的风灌了他一脖子,他不由打了个寒颤,那股冲动也一下子退了下来,有些后悔,但终还是为了顾全面子没有回头。

    他的同伴等了一阵子,脸色越等越难看。

    终于,那位出言相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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