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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8-01-10 00:00:00
,他们尤其惊喜的发现,床铺尚不止一张,且是成双成对的呢。

    两人合力,把形似瘫痪的这位平置到矮铺上--屋内光线虽然沉暗,梁上的毒魄,却仍能一眼看出,躺在床上的人,竟是个女子,更且是个豆寇年华,轮廓不错的女子。

    那个男的透了口气,吩咐另一个:

    “赵琛,屋里太暗了,找找看哪儿有灯烛,先亮个光--”

    木桌上现成就有一盏油灯,灯碗内蕊粗油足,叫赵琛的仁兄抖开火招子点燃灯火,屋中顿时大亮,在青黄色的光辉映照下,这位赵琛果然是个宽脸虬髯、虎背熊腰,近似猛张飞型的剽悍人物!

    被赵琛称为“鹿哥”的朋友,比较起来却要标致多了,也体面多了,三十出头的年纪吧,白净净一张面孔,剑眉星目,唇着丹朱,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袭月白锦袍,还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哩。

    等毒魄再度细瞧矮铺上那位人事不知、正晕天黑地中的大姑娘,这一惊几几乎将他从屋顶横梁上摔下来,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赫然竟是“巨鹏湾”“危家堡”的二小姐,“小风铃”危蓉!

    刹时间,各种疑问、各种揣测,立刻潮水般涌进毒魄的脑袋,并总结成连串的问号,但下意识里,他不认为面前的情景会是什么好事,他有一股直觉,觉得所看到的这些总透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那赵琛看了铺上的危蓉一眼,搓搓双手,邪里邪气的笑着道:

    “鹿哥,今晚上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小登科,我就不耽误你的正办啦,外头我去替你守着,不用忙,你尽可慢慢的来……”

    这位“鹿哥”目光四巡,白净的面庞上微显疑虑,了无“洞房花烛夜”应有的喜气:

    “呃,赵琛,也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屋子有点不大对,你没注意到此地相当干净?而且各般陈设齐备,不像是长久荒废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什么人的住处……”

    赵琛大马金刀的道:

    “你宽念,鹿哥,无论是谁的住处,今晚上我们都包定了,要钱给钱,不要钱我就拼命,决计搅不了你行事;可怜鹿哥你朝思暮想了这些年,又耗费恁大心力,捅下如此纸漏,正值紧要关头,岂容他人轻易搅局?”

    “鹿哥”苦笑一声,道:

    “也罢,我亦委实又乏又累了,心里尤其恍惚,好歹且在这里歇上一宿,赵琛,此事不能见人,你在外面务必多担待!”

    赵琛哈哈笑道:

    “泰山石敢当,鹿哥!”

    等到赵琛推门出去,“鹿哥”又小心翼翼的在门后上栓,之后,他猛然发了狂似的一个反跳,扑在床上的危蓉身上,死命搂着危蓉,开始又亲又吻起来。

    危蓉毫无反应,任由“鹿哥”拥在怀中吸嗅吻弄,整个人就同一具尸体也似。

    横梁上,毒魄已经猜测到大概是怎么一码事了,症结在于,他须不须要出面阻止?行侠仗义他并非不为,问题是,危蓉亦属他的敌人!

    这时,“鹿哥”原本一张白皙的面孔,已泛起了烈焰般的猩赤,双目火毒,喘息急促,他放下危蓉的身子,手颤颤的自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的羊脂玉瓶,拔起瓶塞,顷出一粒绿莹莹的丹丸来,又扳启危蓉的嘴唇,将丹丸置入,接着便笨手笨脚的开始替危蓉宽衣解带,脱褪罗衫,光景还挺忙碌。

    大约是脱到危蓉内衣的当口,药效已然奏功,危蓉起先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哼卿声,接着身体有了蠕动,“鹿哥”见状,动作越急,越急就越忙乱,解开危蓉粉红色的亵衣,竟一时解不脱那件罩在胸前的水湖色肚兜系带,“鹿哥”混身颤抖,气喘如牛,脸庞更显朱赤!

    突兀问,危蓉尖叫一声,跟着这声尖叫,她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剧烈,只见她四肢奋力拳曲,人也往矮铺内侧翻滚,约模是用力太大,“鹿哥”又未及提防,“唉唷”半声,人已从床上被掀跌于地。

    危蓉大概想跃身起来,肢体才动,骤然的一阵晕眩感,又使她倒坐回去,眼前短暂的黑潮掩过,她始惊骇的查觉,自己已近乎全裸!

    “鹿哥”匆忙由地下爬起,蹭向床前,他两眼闪射着怪异的光芒,喉间响动着粗浊的呼吸,模样几同一头发情的公兽:

    “蓉妹,蓉妹,我要你给我,我要你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给了我,确确实实的明白你已是我鹿起魁的人……蓉妹,让我们共享鱼水之欢……”

    危蓉脸色惨白,白得带青,而且姣美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了,她甩甩头,拳起两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声音嘶哑的迸自唇缝:

    “鹿起魁……你这畜牲……你这在披着一张人皮的禽兽,你你……你竟敢用这种下流无耻、卑鄙龌龊的手段来欺侮我……难道你就不怕‘危家堡’的律列、毫无顾忌于世道人伦?善恶有报啊,鹿起魁!”

    “鹿哥”鹿起魁的样子仿佛喝多了酒,满面赤光之外舌头也有些打结:

    “我,我是什么全不顾了,蓉妹,只要我能得到你,就算粉身碎骨,也自值得,蓉妹,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你,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

    危蓉一声怒叱,额头上浮现起淡青色的细微筋脉,唇角不住抽搐:

    “住口,鹿起魁,只怨我爹瞎了眼、迷了心、处处裁培你、提拔你,而十余年的关爱,十wωw奇Qìsuucòm网余年的呵护,你却拿什么来回报?鹿起魁,你不是人,你没有一点人性!”

    鹿起魁摊开双手,一脸孔的无奈,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蓉妹,话不要说得这样难听,爱一个人并不算罪恶,手段的运用只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而已,我没有丝毫砧辱你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全为了要得到你,蓉妹,你也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年年月月,这么漫长的辰光下来,可怜我朝思暮盼,你竟不给我一点回应,蓉妹,再得不到你,我就会发疯、发狂!”

    危蓉神色凛烈,声音冰寒:

    “你已经是发疯、发狂了,鹿起魁,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恬不知耻、淫乱无行,你必将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一边的面颊不自觉的往上斜吊进来,鹿起魁的两侧“太阳穴”也开始“突”“突”跳动,他双眼暴睁,握拳透掌,形颜立时变得狰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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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阁 独家连载

    牧虎三山--第十三章:快刀斩人狼

    第十三章:快刀斩人狼

    危蓉双手掩在胸前,一面往床角缩退、一面惊怒的叱喝:

    “鹿起魁,你想干什么?莫非你尚不知罪?”

    鹿起魁一步步逼向前来,咬牙切齿的咆哮:

    “我知罪?我有什么罪?在‘危家堡’做牛做马了十二年,流血拼命、冲锋陷阵,哪一样不是我、哪一桩不是我?不错,我也算爬到了‘危家堡’‘大管事’的地位,但这个位子却并非白白捡来,这是我辛苦了十余年的代价!而你亦心知肚明,我之所以如此卖力巴结,全都为了你,可恨你假装糊涂,故表天真,竟将我的一再示意屡加敷衍,轻忽推托,危蓉,如果你嫌我出身太低,我已奋斗了这么多年,且挣得了‘大管事’的职务,如果你认为我还不够忠耿,我这十几年的出力卖命莫不成只若牛肝肺?你、你没有理由不接纳我,没有任何借口来拒绝我--”

    危蓉脸庞上如凝严霜,语气亦十分阴冷:

    “我为什么要接纳你,为什么不能拒绝你?”

    鹿起魁大叫:

    “因为我死心塌地的爱你,毫无条件的倾慕你!”

    危蓉生硬的道:

    “但是,我不爱你,更不倾慕你,鹿起魁,在我的心目中,你仅是‘危家堡’的一份子、是我爹的得力部属,和任何一个危家的成员没有两样;此外,我并不认为你出身太低,因为我毫无考虑这个问题的必要,你出身的高低与否,和我有什么相干?对你再三再四的纠缠,不休不止的骚扰,我不错是有意敷衍,有意推托,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态度?想不透这是我在替你保留颜面?我的反应,已经给了你确切的答复,你犹要一相情愿的钻牛尖,简直就是作茧自缚,走火入魔!”

    鹿起魁僵默了片刻,形容狠毒的低吼:

    “事到如今,我是任什么也不管、任什么也不顾了,危蓉,你爱不爱我并不重要、接不接受我亦不关紧,总之我是要定了你,今生今世,你非做我的女人不可,作茧自缚也好,走火入魔亦罢,我是宁肯玉碎,不为瓦全,我若得不到你,无论是谁也休想得到你1”

    危蓉愤怒的道:

    “鹿起魁,你好不要脸,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寻常那种柔弱女子,可以任由你来胁迫欺侮,想叫我屈从,你趁早别做这样的美梦!”

    狞笑一声,鹿起魁道:

    “危蓉,我就先好了你,破你的身,夺你的贞节,等你变成残花败柳,看还跟我不跟?!”

    气得浑身哆咦,脸色铁青,危蓉的声音迸自齿缝:

    “你敢--鹿起魁,你敢!”

    捋起衣袖,鹿起魁摆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粗着嗓门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论功夫,你不如我,说体力,在你服下我那‘双更转魂液’之后,现下绝对还是全身软棉,四肢困乏,便让你跑也跑不动,而且事情已经有了开头,既有开头,就该有个结束,危蓉,我豁上了!”

    不自觉的两手伸出做前拒之状;危蓉叫声如位调

    “你这禽兽,你这恶魔,我宁可一死也不会叫你得逞……”

    嘿嘿冷笑,鹿起魁好整以暇的道:

    “危二小姐,你尽可抗拒,尽可挣扎,看我能不能得逞?我无妨再告诉你我的打算,活着,我便奸人,死了,我便奸尸,阴阳两界,我都叫你难保那三贞九烈!”

    危蓉开始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性了,姓鹿的所言所示,显然决非恫吓,看得出他已经铁了心打算硬干到底,可怕的是,在此紧要关头,危蓉竟没有任何渡厄解难的方法,她甚至连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绝望与沮丧的滋味,危蓉不记得她以前品尝过没有?至少,她现在总算尝试到了。

    鹿起魁约摸也揣测到危蓉此刻的心态反应,体验及她那孤单无助的惶恐凄怆,越发淫威十足、火辣辣的气焰高张:

    “危二小姐,你是自己把肚兜脱下来,还是要我来替你脱?”

    危蓉双目泪光隐隐,颤着声道:

    “鹿起魁,你不要作孽……求你看在我们相处十多年的情份上、看在我爹一向对你的栽培上,抬抬手放过我,我答应你绝对不将今晚的事泄露出去……”

    鹿起魁邪声怪气的道:

    “怎么着?危二小姐,你软了、萎了、怕了?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我姓鹿的是软硬不吃、六亲不认,你要看得开,依顺着我,包管是彼此痛快,醉仙欲死,否则,吃昔受罪的可是你!”

    身子抖了抖,危蓉悲戚的道:

    “鹿起魁,你真这么绝情绝义、浇薄冷血?”

    鹿起魁暴叱一声:

    “脱!”

    随着这一声“脱”,忽然有股细微风浪旋起,风浪就起自茅屋之内,凉飕飕的、阴冷冷的,触拂人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味道。

    鹿起魁先是一愣,接着,他由危蓉突兀间震骇惊窒的表情变化下明白发生了特殊状况,于是,他迅速抢步斜出,大翻转,目光瞥处,赫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满头银发、容颜冷酷的人站在那里!

    不曾听到窗门的启动声,更没有破墙而入的撞击声,鹿起魁顿时迷茫了,这个人却是怎生进来的?就好像自空气中凝形,就仿佛他原本便隐在茅屋里一样。

    见到毒魄的骤而出现,危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毒魄是从何处飘落,也没看清打哪个角度掠至,就只眨眼之余,毒魄已经幽灵般站在那儿,鬼魅般站在那儿,却也千真万确、活生生的站在那儿了。

    于此俄顷间,危蓉竟难以辨识涌溢心田的各种情绪,事情来得太快,也大出乎意料了,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脉搏急速,血气阵阵在胸口翻腾,呼吸都几乎透不过来,她浑浑噩噩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不能想……

    然而,有一个感觉却是她可以肯定的--宛如溺水的人攀住了一根飘至身边的浮木,更且是一根粗大有力的浮木,她确信不会沉没下去了。

    鹿起魁死命瞪着毒魄,两眼发红,不过,这样的火赤不关情欲,只涉愤怒。

    毒魄的唇角勾动了一下,当然,他并非在笑,仅乃表达他个人鄙夷的意态,烛光晃映下,那等不屑与不耻的神韵,就流露得更加深刻入木了。

    “咯噔”一挫牙,鹿起魁的模样活脱要吃人:

    “你是什么人?”

    毒魄轻咳两声;慢腾腾的道:

    “我认为,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鹿起魁望了望仍然紧闭的门窗,又察看过完好无缺的墙壁屋顶,厉声喝问:

    “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双臂环抱胸前,毒魄淡淡的道:

    “我没有‘闯’进来,我一直就在屋里,而且,我还是这间茅屋的临时主人。”

    闻言之下,鹿起魁不禁又惊又恼,他指着毒魄,嗓调暗哑:

    “什么?你,你一直就在屋里?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我们怎的没看到你?”

    毒魄左手拇指伸出,往上点了点:

    “屋顶有根横梁,你看见了?从头到晚,我人都在上头,只怪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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