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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詹炯明(zjm)
更新时间:2018-01-05 00:00:00
“嘿嘿”,我傻傻地笑,显得十分无知。对于别人的夸奖,我总是显得很无知。

    正文 33

    大概一个月后,这个学期接了近尾声。期末考试对其他人显得无比重要也无比沉重,而我从来没有觉得考试重要和沉重过。在其它方面,我不敢说我已经超脱,但是对于考试成绩,我已经做到了淡薄名利。我只要求我的考试成绩不出现不及格,就很满足,而且这个要求我一直都做得到。

    这一个月里,我试图重新找一个女人,为了解决生活的空虚和无聊。当然,这样说只是表面的,不代表我随便。其实我真心希望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人,最好是她也能喜欢我。

    李准也在积极帮我努力。

    可是这种事总是显得可遇而不可求。这一个月,我请女生吃饭的次数不少,但是真正让我有心思去追求的女生一个也没有。李准总是抱怨我:“看不上就不要请吃饭,白白给糟蹋了酒,还不如哥们自己喝。”

    我说:“人家也是难得出来跟咱们吃顿饭,既然她们想喝,就给她喝个痛快吧。”

    “痛快个屁,要痛快叫他跟老子床上痛快去。”李准愤愤说道。

    李准刚说完这句话,李媛一个拳头飞了过来。

    她说:“你再说一遍!”

    李准马上向她赔礼道歉。

    对于这几顿饭,我的感觉不像李准说的那样“白白给糟蹋了酒”,而是另有感想。我发现,这几个女生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斯文,而且装得有模有样,但是喝起酒来却一个比一个疯狂。

    当然,起初,她们都推辞不喝,直到我们都喝得差不多时,她们忽而奋起直追,试图超过我们。这令我和李准两个久经酒场的人,也感到后怕。

    最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表面看起来十分斯文的女生,内心却很受压抑,感觉很受委屈,没有地方发泄,所以一有机会喝酒,就一个比一个疯狂。

    我相信这个道理是真的。

    接触过这么多女生,其中有一个姑娘,曾让我感到有一点点动心。这一点点动心不在于她的长相,而是她说话的声音。她二十一岁的年龄,说起话来就像七八岁的小孩,俨如花蕾在跟我说话。

    我曾问她:“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孩啊?”

    姑娘说:“我也不知道,生来就这样子。”

    我说:“我知道,我没说你生来不是这样。我是说你人发育了怎么声音没跟着发育?”

    这话大概是在我喝过两三瓶啤酒以后说的。反正我说完以后,李媛在我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下,我差点叫出来。

    李媛的这一掐使我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我马上补充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一见到美女就容易说胡话。”

    姑娘听我这样夸她,竟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现出了很难堪的神色。我说:“我又说错话了啊?”

    姑娘说:“没有,你是不是看见女人都说是美女,我一点都不漂亮,你怎么称我美女?”

    我说:“谁说的,我觉得你很漂亮。”

    说这话时,我头脑已经开始有点发昏。

    姑娘一脸鄙视的说:“你嘴真甜,可惜都是真眼瞎话,让人觉得很假。”

    我没想到这姑娘竟会如此老实,连夸她漂亮都不接受,并且还鄙视我。我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李准接上去说:“你小妞怎么这样说话,有没有家教啊?”

    “我没家教也总比你们两个酒鬼好。”姑娘气愤地甩出这句话,然后一个人奔出了饭店。李媛跟上去,叫她,她也不理。

    而我和李准依然毫无顾忌的喝酒。

    这姑娘叫项雪,是李媛班上的同学。后来的某一天,李媛惋惜地告诉我,说项雪是本市某某部门某某厅厅长的独生女,错过了是我的损失。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没错过她啊,是她错过了我。”

    李媛也理直气壮地说:“你这样胡言乱语,谁都会错过你。”

    我说:“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只是说她声音像小孩而已。”

    “人家声音像小孩你也用不着说人家人发育了声音没跟着发育啊,有你这样说话的么!”李媛用教训的口吻跟我说这句话。

    我说:“知道了,下回一定不乱说。”

    李媛说:“没有下回了,人家说不想见你了。”

    我说:“不想见那就算了,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像小妞。”

    李媛说:“你真是自以为是,我看你就是想着小妞她娘。”

    我突然想起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到何婉清了,便说:“不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她了。”

    李媛说:“没想才怪呢!”

    我说:“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想了,不过你一说,现在我又想她了。”

    李媛说:“想一个人就要告诉她,不然想了也白想。”

    我说:“这话非常有道理,我也想这样做。不过也得看情况,你看我现在还能对何婉清说‘我很想你’这话吗?不被人家当傻子才怪!”

    李媛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会当你傻子,说不定人家又离婚了此刻正想你呢。”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虽然她不要我,但也不至于这样诅咒人家吧。”我说。

    李媛说:“什么开玩笑,就是真的,婉清姐姐又和他男人离婚了。”

    我说:“你还真诅咒她啊――好,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替我抱不平,我就原谅你一次。”

    李媛说:“谁要你原谅,你现在又不是她什么人,况且我说的也是真的。”

    我说:“别逗我了,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

    李媛说:“婉清姐姐昨晚打电话告诉我她又和那个男人离婚了,不过她不让我告诉你。”

    我吱吱唔唔说:“你――他们为什么离婚?”

    李媛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还是算了。不要再去找她了,她当初和他结婚就是为了你。”

    我说:“这也算为了我?我怎么一点都没这样觉得。”

    李媛说:“那是你不懂人家的好意。”

    我说:“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好意。”

    李媛愤愤地给了我两个字:“顽固。”

    正文 34

    虽然我一时无法相信李媛的话,但是它给我带来的冲击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这样的情形总让人觉得伤感,甚至想哭。可是当时我并没有伤感,也没有想哭的欲望。

    所以我依然当这不是真的,当李媛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就算是真的,我也宁愿不信。

    可恨的是,这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他说:“你好,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我说:“好的。”

    他是何婉清的丈夫,那个与我打过架的男人。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并不认为一切都与我有过深的关系。我甚至认为,我曾经参与发生的那些事,我在其中都是多余的,而且很傻,包括爱上何婉清。然而,当我再次面对她们时,一切依然都走向了我所未知的一面。

    我和他约在一个饭店见面,他点了菜,还要了几瓶啤酒。

    简单的寒暄之后,他端起一杯酒,说:“老弟,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原谅。”然后一饮而尽。

    我感到意外,听他这么说,我也端起酒杯说:“我也有错的地方,相互原谅。”然后也跟着一饮而尽。

    他说:“老弟,你是个好男人,也像个男人,比我强多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知道你对何婉清好,她也对你好。都是我不好,拆散了你们。”

    说完这句话,他又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我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何婉清与我结婚是我逼她的,一开始她不愿意。后来我拿你威胁她,我说不跟我结婚我就到你学校报复你。她才勉强答应。不过,后来我知道,她跟我结婚也不完全是因为我逼她,她是不想耽误你的前途。”

    “老弟,是我对不起你。”他端起酒杯说,一口灌了下去。

    我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心潮澎湃,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拿起酒杯也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将酒吞下。

    “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我问。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他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

    “你可以给她快乐。”他说。

    “我连自己都不快乐,怎么能给她快乐。”我说。

    “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怎么想,我以后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了。我真诚地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他认真地说。

    “你为什么和她离婚?”我问。

    “我已经欠了一生的债,迟早要用命去还的,我不能连累他。”他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这样想。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才从没有她的痛苦中摆脱出来。”我忽然大声地对他吼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低沉地说。

    “对不起有用吗?”我愤愤地说,恨不得站起来一脚把他踩在地上。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抽出两只,同时点上,然后递给我一只。我呆呆地看他,麻木的接过烟,用力吸了一口。

    “结婚以后,你有没有打过她?”我问。

    “吵过几次,但是没有打他。”他说。

    我默默地低着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我想知道的他已经告诉我,我只想确保何婉清没有再受到他的伤害,至少在肉体上没有。

    他说:“老弟,我再敬你一杯。不管以后你还能不能和她在一起,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好。”

    我说:“我曾经说过,没有她我好不了。”

    他说:“老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男人,她遇上你是她的福气。我已经跟她说过,她很快就会来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我是个赌徒,已经欠了一生的债,迟早要用命去还。”

    然后,他又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

    喝完,他说:“老弟,我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欠了多少债,他已经起身离开,经过我身旁时,带起一阵风。我转头看他,一个背影向门口走去。

    默默无语。

    我想理清思绪,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想什么都不能集中精力。

    几分钟后,何婉清出现在落地窗外。她穿了一件我以前没看她穿过的衣服,下身是裙子,从落地窗外走过。一看见她,我心脏就剧烈地跳动。

    我一直看着她走到门口,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着门口。何婉清在门口里面一点的地方看见了我,我们相互对视。这样的安排,并不高明,故意延伸出来的巧遇,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很好的开场白。

    从她惊讶地神情,我能猜出她想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径直走到她面前说:“他走了,等你的人是我。”

    何婉清震惊的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就来了。”我说。。

    “他已经走了。”我继续说。

    “你看到他了?”何婉清问我。

    “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一起,刚才我们谈了很久,是他叫我来的。他跟我说了很多话,然后一个人走了。”我说。

    “他说了什么?”何婉清问。

    “他说他欠了一生的债,要用命去还,所以跟你离婚”我说。

    何婉清陷入了沉默。

    我问:“你爱他吗?”

    何婉清没有回答。

    我又问:“那你爱不爱我?”

    何婉清依旧不作声。

    “你到底爱谁?”我大声吼起来。

    周围的人立即投来了好奇和胆颤的目光。何婉清被我吓了一跳。我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正在离我远去的人,抓不住她的手。

    她说:“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我悲哀地说:“你能不能勇敢一点,我为了你差点从黄山上跳下去,难道你就不能为我勇敢一次。”

    何婉清红着眼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下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场合实在不合适说话,于是听从了何婉清的建议,换个地方。

    我到柜台买单,服务员告诉我刚才的男人点菜后就买过单了。

    外面阳光明媚,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样的好天气不会有悲伤的事情发生。我却感到在这灿烂阳光下,到处藏着让人望而却步的痛。

    我独自拦了一辆车,自己坐到了前座。何婉清跟着我,坐进了后座。我没有理睬她。此刻对她的漠视,正说明了我内心对她的在乎。事后,我这样想。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不知道去哪里,一时无法回答。何婉清报上了她家的地址。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一脸的茫然和固执,觉得这世界怎么如此荒谬。

    车子在她家的小区门口停下,我付了钱,然后下车。何婉清已经下车等我。在车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司机也很聪明的发现了我们的尴尬,一句话也没有与我们搭讪。

    看着何婉清一副悲伤的样子,我突然很想抱她,就在这小区门口,不管旁边有多少人看着。但是,我不敢碰她,连看她都觉得心寒。从小区门口到她家里,依然一路沉默。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进入这个熟悉的地方,我却显得很陌生。除了沉默的坐到沙发上之外,我没有触碰其它任何东西。我一味固执地认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与我无关,我也无权触碰。

    而在一个月之前,我没想到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前后的变化使我感到仿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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