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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詹炯明(zjm)
更新时间:2018-01-05 00:00:00
―何婉清在窗口看见我。

    天空渐渐发白,一转眼,大楼里有的房屋子经亮起了灯。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五点,我所注视着的房间依然没有开灯。

    寒冷骤然侵入我的身体。为了取暖,我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背靠着墙。墙上的冰冷,穿透我的衣服,直接到达我的脊背。

    我盯着一楼的铁门,迷迷糊糊看着有人从铁门里出来,然后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听觉超过了视觉,我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到重重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睁开眼睛,看见何婉清和花蕾站在面前。我站起来,可是没站稳就倒下了。

    何婉清很快扶住我,仅有的意识告诉我,我只能紧紧抱着她。

    我无力地说:“我等了你一夜了。”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我的眼眶。

    何婉清用力地将我扶上楼梯,我一边抱着她,一边靠着墙行走。

    花蕾独自去了学校。

    何婉清想把我扶进她的房间。而我不顾一切的紧紧抱着她,嘴里说着:“不要离开我。”她最终还是把我拖到了她的床上,我不想放开她,可是躺下后,就无力再起来。

    正文 20

    我醒来后,何婉清正坐在床前看着我。我伸手握住她的手,问她:“你坐了很长时间吗?”

    何婉清说:“没有。你把这碗汤喝了吧。”

    她从旁边的柜台上端来一碗汤。我问她是什么,何婉清告诉我是姜汤。我坐起来很快喝完,味道很特别,之前我从未喝过这东西。

    何婉清说:“你还想睡的话继续睡吧。”

    我说:“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何婉清盯着我,眼神清澈,不说话。

    我又握紧她的手,之后,慢慢抱住她。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让我沉醉。我情不自禁地开始吻她的脸,何婉清没有拒绝,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我也紧张的呼吸,心跳得厉害。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体味,让我迷醉。

    从昨晚到现在,我感到像一场梦。

    近中午的时候,何婉清去烧饭。过了一会,我起来,然后在她家洗了澡。花蕾中午没有回来吃饭,何婉清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学校里吃中饭。

    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虽然菜没有上次好,但我觉得很幸福,很安详。

    下午,我回到了学校。何婉清去了医院。我们一起出门,我送她到医院,然后独自回学校。

    一路上,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我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我想我是太想要她。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依然久久不能入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到这一切来得艰难,虽然没有发生惊天动地的事,虽然所有爱情都千篇一律,虽然事情的主角只有我和何婉清两个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也不会在乎在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我,这会是一辈子的事。它将永远在我的记忆里。

    临睡前,我给何婉清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在干吗?”我问。

    “我在准备吃的东西,明天带天幼出去玩。”何婉清回答。

    “去哪里玩?我也去好不好?”我说。

    “好的啊,我明天带天幼出去玩,你明天早上过来吧。”何婉清说。

    “好,明天早上我一定到。”我说。

    “那早点睡觉吧,明天见。”何婉清说。

    “好的,晚安。”我说。

    “晚安。”

    “我想你。”我最后说。

    “我也想你。”她的这四个字,给了前所未有的感动。

    第二天,周日。这天坐车的人会很多,我很早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出了学校。

    到了花蕾家楼下,我打电话给何婉清说我已经在楼下了。何婉清开了门,叫我上去。

    花蕾已经起床,她一见到我就问:“叔叔,那天你怎么坐在地上睡觉啊?”

    我怔了一下,随即开口说:“叔叔那天迷路了,想到你家睡觉,可惜你家门锁着,所以就在地上睡了啊。”

    花蕾疑惑地说:“真的啊,那你冷不冷。”

    我说:“冷,不过后来不冷了。”

    花蕾问我:“为什么后来不冷了?”

    我说:“后来你妈妈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花蕾回答:“哦。”她没有听出其它的意思,或许她还不懂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了看何婉清,发现她也正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

    何婉清告诉我她只是想带天幼出来走走,没有一定要去哪里。

    我说:“那就到市区的湖边走走吧,今天天气很好,那里应该不错。”

    何婉清听从了我的建议。

    我们三个人一起出了门。下了楼梯,我用左手牵着花蕾,何婉清在我的右边。她一个走,她和我之间空着一个人的距离。我想牵她的手,可是觉得她还没习惯这样,便没有伸手牵她。

    上公车后,何婉清坐在窗边,我抱着花蕾坐在旁边。她看起来很淡然。我转头看她,她的长发挂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发型。她的头发以前总是挽起或用夹子夹住。

    我凑近她耳朵轻轻说:“你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她朝我笑了笑,问我:“真的吗?”

    我说:“真的。”

    何婉清问我:“你的手臂好了吗?”

    我说:“已经不痛了。”

    “你头部的伤呢?”我问。

    “没事。”何婉清轻轻说。

    我伸手拨开她的头发,发现她耳朵上面仍有一个小伤疤。我轻轻按了一下,问:“还痛吗?”

    她摇了摇头。

    花蕾安静的靠在我身上,她的头顶对着我的下巴。我一只手搂着花蕾,另一只握住了何婉清的手。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车厢增添了一层温度。温暖,舒适。我从来没有感到坐公车如此舒服过。

    到了湖边,花蕾开始活跃起来。她一会儿拉着我的手,把我用力往前拉。一会儿又去拉何婉清。有时拉着我和何婉清的手一起前进。

    我对花蕾说:“我蹲下来你帮我拉过去好不好?”

    花蕾连忙拍手说:“好好。”

    我蹲下来把手伸给花蕾。她拉了半天也没拉动。

    花蕾冲着我喊:“你这么重,我怎么拉得动啊?”

    我说:“是你力气太小了。”

    接着,花蕾朝着何婉清喊:“妈妈,快过来帮我一起拉叔叔。”

    然后,我一只手拉着花蕾,一只手拉着何婉清。她们两个人拉也没能拉动我。我看她们正使劲的时候突然站了起来。

    结果花蕾和何婉清都向前倒去。我赶紧把她们拉了回来,抱住了她们两个。何婉清抓着我的胳膊说:“你早有预谋的。”

    我说:“是啊是啊,我就是有预谋的,没有预谋怎么抱得到你。”

    花蕾说:“叔叔,你真坏,我差点被你拉倒了。”

    我说:“哦,那叔叔背你好不好?”

    花蕾连忙说好。

    我背着花蕾在前面,何婉清跟在后面。

    前面有一座木桥,我把花蕾背到桥上。

    我对花蕾说:“你亲一下叔叔好不好?”

    花蕾干脆的说:“不好。”

    我说:“不好你就惨了。”

    花蕾可怜的问我:“你想干吗?叔叔。”

    我说:“你很快就知道我想干吗了。”

    花蕾搂住我的脖子,我把她背到桥栏上,说:“你亲不亲?不亲我就把你放下去了。”

    花蕾大声地喊:“妈妈,快来啊,叔叔要把我丢到湖里了。”

    我说:“你妈妈来了也没用,你到底亲不亲,不亲我就放手了。”

    当我再向湖里靠近时,花蕾紧紧抓住了我脖子。还没等何婉清走近,她已经抱着我的脑袋亲个不停。

    我把她放下来说:“天幼,你真下流,大白天在街上亲叔叔。”

    花蕾握紧拳头追我,嘴里喊着:“谁下流了,你才下流。”

    我跑在前面,急忙说:“我说错了,不是天幼下流,是叔叔下流。”

    花蕾这才停止追我,我牵着她的手等何婉清过来。

    “你走累了吗?”我问何婉清。

    “还好,不是很累。”

    “我们到前面坐下吧。”

    何婉清点点头。

    花蕾拉着我们向前面的座位走去。

    我坐在中间,何婉清和花蕾分别坐在我的两旁。花蕾坐下后,两只脚悬挂在空中,不停摇晃。我看着花蕾的脸对何婉清说:“天幼很可爱,她的鼻子很像你,长长的。”

    何婉清说:“你的鼻子也挺好看的。”

    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没有人说过我鼻子长得好看。于是,我摸了摸鼻子,说:“我的鼻子不是天生的,是我整天用手摸出来的。”

    “怎么可能。”何婉清哈哈大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说。

    “我已经老了。”何婉清说。

    “你一点都不老。”我说。

    “我都快四十岁了。”何婉清说。

    “我不在乎,我会要你的。”我忽然压低声音对何婉清说。

    何婉清动情地看着我,缓缓说:“你以后不会这么想的。”

    “只要你等我,毕业后,我一定娶你。”我坚定地说。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继续说。

    “你不要这么傻。”何婉清心疼的说。

    “我是认真的。”我说。

    何婉清深情地看着我,然后把头靠在了我肩上。

    我看着远方,平静的湖面显得迷茫辽阔。我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想说,只要这样静静的坐着。

    游人从后面走过,他们把我们忽略。似乎,我们也忽略了他们的存在。我们只记得自己的存在。

    我温柔地对着何婉清的耳朵问:“天幼的爸爸呢?”

    何婉清抬头看我,凝视,迷茫。

    “如果不想说算了。”我很快说。

    “他三年前入狱了,终生监禁。”

    我倒吸了一口起,这个原因与我曾经设想的相差太远。

    “为什么?”我问。

    “贩卖毒品。”何婉清简单地说。

    我停顿了一会,说:“你有去监狱看过他吗?”

    “去过,他在另一个市的监狱。”

    “远吗?”

    “远。”

    “你们离婚了没有?”我问。

    “离了,他关进去半个月后就离了。”

    “是你要求离婚的?”

    “不是,他提出来。”

    “还是离了好。”我说。

    “他可能也是为了你好。”我继续说。

    “为我好,他就不会做那些事了。”何婉清有点激动的说。

    “过去了,不要想了。”我安慰道。

    “上次那个男人呢?”我接着问。

    “他是我同事的一个朋友,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你们什么关系?”

    “之前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现在还有关系吗?”

    “没有,自从上次吵架后我没有找过他,他也没有来找我。”

    “上次为什么吵架?”

    “他赌钱输了,向我要钱。”

    我突然沉闷地说不出话。花蕾坐在我旁边,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零食。这个女人身上的事情,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她知道了也不能理解这些事情到底有何意义。

    何婉清靠在我身上,闭着眼睛,一副很憔悴神情。我想她不是人累,而是心累。我把嘴唇放在她额头上,深情地一吻。

    我说:“你受了很多苦。”

    她没有说话,紧紧挨着我肩膀。

    正文 21

    我们在椅子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花蕾几乎把带来的所有东西吃完。其间,我们还说了很多话。关于何婉清的工作,关于花蕾,关于我的学校。有时三人都不说话,一起沉默。有时三个人一起笑。

    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牵着何婉清的手,走在靠近路中间的一边,何婉清牵着花蕾。路两旁种了许多树,树叶稀少,我们三个人走在一条飘满落叶的路上。落寞的美丽。我想我会永远会记住这副画面。

    “你有多久没有这样走过了?”我问何婉清。

    “很久了。”

    “以后我会经常陪你来。”

    “你不用上课吗?”

    “大三课很少,有些课我也不想上。”

    “为什么不想上?”

    “不喜欢,去上了也没意义,我也不会听。”

    “为什么不听?你应该好好听课,有机会学习应该好好学。”

    “我念的是中文系,我的专业只要自己看书就够了。”我说。

    “那你有看书吗?”何婉清问我。

    “有,我喜欢看书,不过我更喜欢睡觉。因为我一看书就想睡觉”我调侃地说。

    “那你看书的时间多,还是睡觉的时间多?”

    “当然睡觉时间多了,有时一天有三分之二在睡觉。”

    “睡多了也累的。”何婉清说。

    “我怎么睡都不会累,天冷了更不想起床。”

    “怪不得你不去上课,原来都在睡懒觉。”

    “也不能全怪睡觉,也得怪怪我,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

    我说完,何婉清开心地笑起来。

    “你真会狡辩。”何婉清说。

    这一路,走得十分开心。

    时间很快到了午后。我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花蕾拉着我们走进了路旁的一家肯德基店,很多人在排队。我让何婉清与花蕾去找位置,我排队。

    她们找好位置后,何婉清过来站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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