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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

作者:詹炯明(zjm)
更新时间:2018-01-05 00:00:00
浪袭来,我很快感到全身发烫,心想:“这下完了,我的家教生涯刚开始就结束了。”

    谁知花蕾又接口说:“就是又同性恋又跳楼的那个啊!”

    花蕾的妈妈露出了难以分辨的神色。

    我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忧心冲冲。

    花蕾的妈妈看了我一眼,说:“好了,时间到了,叔叔该回去了。”这句话给了我当头一棒――人家在撵我走了。

    我十分惭愧的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心里七上八下,带过来的书胡乱的扔在包里。临走时,我胆怯的对母女说:“我走了,再见。”

    边下楼梯我边想:“妈的,怎么搞的,不是来做家教的啊,怎么讲起红军叔叔故事来了,竟然还把张国荣当成红军叔叔讲了。真他妈的荒谬。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炒我鱿鱼。”

    我愤愤地走到一楼,突然发现刚才带来的雨伞忘在她家的鞋柜上了,外面仍下着细雨。这使我痛苦万分。刚才悻悻的从她家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再回头去敲门拿雨伞。

    于是,犹豫了几秒种,我冒雨冲了出去。这雨看似细小,可是当我跑起来时,感觉特别大,感觉所有的雨水都在往我身上浇。我跑进500米外的车站,头发已经湿透了,上衣也湿了一半。

    已经是11月份的天气,晚上天气变得更冷。我不觉打了一个冷颤,如同冬天不穿衣服起床小便打冷颤一样。

    更为恼火的是公车上挤满了人,仿佛这座城市所有人都在挤这一班公车回家。我毫不容易挤上车,站稳脚步,发现四周紧挨着两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两个小姑娘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个老头却一个劲地往我身上压,同时也在往两个小姑娘身上压,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大蒜的臭味。令我忍无可忍。

    过了一会儿,这个紧挨我左肩膀的老头接起了一个电话。他把嘴对着手机同时也对着两个小姑娘的脸,“喂,喂”了半天还是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于是他大声说:“你说大声点,大声点,再大声点,我在公车上,听不清你说什么。”

    我看到两个小姑娘用手捂住嘴巴,不停地皱眉头。我费力地挪了挪身子,尽量把背对着老头。

    老头继续大声说:“什么?什么?大声点啊,大声点啊,我听不清楚。”

    随着“大声点啊大声点啊”,老头的声音继续增大,几乎引起了整个车厢人的不满,尤其引起了两个小姑娘和我的不满。

    我失去了耐心,猛地转过身,想叫老头停下来不要说话了。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司机突然急刹车。老头向前一个趔趄,又向后弹回,撞在了两个小姑娘身上。

    两个小姑娘惟恐躲避瘟疫一样,尽量避开老头的碰撞。可惜车厢人实在太多,两个小姑娘的身体不幸还是大面积的被老头碰到。

    我心里嘀咕:“妈的,老头是不是故意的,这方向,怎么撞都是先撞到我的啊!”

    老头来回弹了两下,还没站稳身体,开口就喊:“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呢?”原来老头的手机掉车上了。他不管人有多挤,不管旁边站着的是小姑娘还是老姑娘,一头栽了下去,在地上胡乱摸索。

    我心里又嘀咕:“谁知道你在摸人家姑娘小腿还是摸手机呢!”

    不一会儿,老头从人堆里窜了上来,嘴里念念有词:“妈的,总算找到了。”

    老头拍擦了擦手机,继续对着手机喊:“喂,喂,喂。”

    我实在忍受不了大蒜的臭味,开口对老头说:“你‘喂’好了没有,人家早挂了。”

    老头对着我说:“还没好呢,小伙子,你看,我手机上的通话时间还在跳。”

    我刚把头转过来看老头的手机,一股更浓的大蒜味扑面而来。我立马又把头掉了回来,不理睬老头。

    这时我听到了老头子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对不起,打错了。”

    我想这句话我都听到了,老头肯定听到了。我看到老头看着手机,茫然了一阵子。

    然后他说:“妈的,怎么昨天刚冲的费今天就没了?”

    接着老头继续对着手机茫然。我想笑,可是先先想到的是避而远之,也不想再理睬老头。

    正文 5

    又过了一会,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是花蕾的妈妈打来的,心想:“完了,这么快就炒我鱿鱼了。”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手机:“喂,有什么事吗?”

    她说:“你上车了没有?你的雨伞忘记拿了。”

    我说:“我上车了,雨伞我下次来拿吧!”

    她犹豫地“恩”了一声,说:“好吧,那就下次来拿吧!”

    然后她挂了电话。我暗暗庆幸,雨伞救了我,否则准没有下次了。

    回来后,我深怕花蕾继续要我讲红军叔叔的故事,于是我不仅准备了家教的内容,还去学校图书馆借了几本有关红军叔叔的书。这几本书放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平时好像都没人翻过。我借来看了之后,发现里面有些内容很吸引人。

    比如贺龙当年是靠两把菜刀闹革命的,刘志丹是个传奇人物,毛泽东个人卫生有些问题,林彪追杀毛泽东可谓惊险万分。

    我想好了,假如花蕾要我讲,我第一个讲林彪的故事给她听。因为林彪是个既帅又坏的小子,亦正亦邪,下场又惊心动魄。这个肯定能吸引小妮子。

    准备了两天红军叔叔的故事,我信心十足的来到花蕾家。小妮子见我来了,满脸的不高兴。

    我说:“叔叔给你家教来了。”

    花蕾说:“知道,你来能有什么好事。”

    这句话刚好被在场的花蕾的妈妈听到,我几乎无地自容。花蕾的妈妈赶紧对我说:“别听她胡说,小孩子不懂事。”然后,她示范性地骂了花蕾几句。

    花蕾的话对我是个不小的打击,虽然她妈妈给了我安慰,但是我心里仍然不舒服,感觉很受伤。不过我没有把悲伤表现出来。我轻松地朝花蕾的妈妈笑了笑,以示我不介意。

    我忍住伤痛和蔼地对花蕾说:“先让叔叔看看你的作业吧。”

    花蕾不情愿的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给我。她自己做别的作业,我一道道检查花蕾做过的题目,检查完后,然后跟她讲哪道题目错了,错在哪里,以后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尽管花蕾有些不乐意,不过有她妈妈在场,她还是配合我的辅导,没有直接顶撞我。这渐渐舒缓了我内心的不愉快,我也不再计较花蕾刚才说的话。

    等到花蕾的妈妈出去后,我对花蕾说:“我讲的你要记到心里去。”

    花蕾说:“知道,我已经记到心里了。”

    我说:“那就好,我们继续讲题目。”

    至于有女主人在场的时候,我总是不敢多说话。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花蕾的妈妈端着一杯水进来,说:“先休息一会吧。”然后她把那杯水放在桌上,叫我喝水。

    我说:“谢谢阿姨。”

    一说完“谢谢阿姨”,女主人脸上的热情马上膨胀了起来,比猪八戒看到美女的表情还夸张。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马上改口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叫你阿姨,应该叫大姐。”

    花蕾的妈妈装作很客气地说:“没关系,叫什么都可以。”

    我说:“还是叫大姐好,你看你女儿都叫我叔叔,我们算起来也是同辈,所以应该叫大姐。”

    花蕾的妈妈听我这么说,夸张的表情立即收敛,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我说:“我有个姐姐和你年纪也差不多,她儿子和你女儿也差不多大。不过你比她年轻漂亮。”我本来只想到了前一句话,但不经意间又说了后面这句话。花蕾的妈妈对我突如其来的夸奖十分高兴,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她问:“你还有姐姐啊?是亲的吗?”

    我说:“是的,是亲姐姐,还好几个呢。”

    花蕾的妈妈问:“有几个啊?”

    我回答:“四个。”

    她惊讶地说:“什么?你有四个亲姐姐啊!你们那里不计划生育?”

    我说:“不止呢?还有个妹妹。”

    花蕾的妈妈顿时傻了眼,一副坚决不相信的样子。

    我说:“是真的,我爸妈想儿子有点过了头,生起来没完没了。”

    听我这样说,花蕾的妈妈哈哈笑起来,又问:“你们那里不计划生育啊?”

    我说:“我生下来那年刚好开始计划生育,所以我不算超生。”

    “那你妹呢?”花蕾的妈妈很快问。

    “她是超生的。”我说。

    “那你家不是要罚钱了?”花蕾的妈妈疑惑的问。

    我说:“没罚,我家很穷,罚不起。”

    花蕾的妈妈继续好奇地问:“你爸爸当官吗?”

    我回答:“没有,我爸爸是农民。”

    “那怎么不用罚?”花蕾的妈妈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我父母把我妹送人了,所以不用罚。”

    她“啊”了一声,对我的话难以置信。

    大概停了几秒钟,花蕾的妈妈又问我:“你妹妹今年有多大了?”

    我说:“比我小两岁。”

    “你见过她吗?”她问。

    “见过了,她就送我爸的一个亲戚,离我家不远,她也知道她是被送人的,还时不时地往家跑呢。”

    她说:“哦,这样就好,不然就太惨了,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

    说完这句话,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花蕾,一副小心呵护的神态。

    我说:“现在的孩子真幸福,一堆人养一个,我小时候我爸我妈两个养我们一堆人。”

    她笑着说:“哪有用一堆形容人的啊!”

    我也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

    于是,我问她:“你有兄弟姐妹吗?”

    花蕾的妈妈回答:“没有。我妈妈生我时都快四十岁了,生完我以后就没生了。”

    我略带惊讶地说:“你爸妈是晚年得凤啊!你很幸运。”

    她呵呵笑了。

    我说:“你爸爸妈妈没有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她简单地说:“死了。”

    我惊愕了一下,忙说:“对不起。”

    她说:“没关系,都好几年了,我都习惯了。”

    今天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很会问问题,比小学上课抢着发言还积极。

    我又问:“你先生是做什么的?”

    花蕾的妈妈又呵呵笑了两下,说:“我先出去了,你们继续吧。”

    这使我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不好意思。不过我也没有多想。

    我继续给花蕾讲解题目。花蕾继续不乐意地听着。我发现花蕾今天晚上一直都不高兴,因此我故意找了几道简单的题目给她做。她做出来后,我说:“都做对了,你真聪明。”

    花蕾不自觉的高兴起来,还骄傲的说:“我会了,我会了,这个太简单了。”

    我发现,骄傲是人类的通性,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夸奖总会使人忘乎所以。尤其是孩子。

    随着跟小妮子的接触,我们之间慢慢熟悉起来,她对我越来越不陌生。这使我有了一些小小的麻烦,花蕾不再安分的听我说话。我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因此,我有时只能不停地讲题目,不给花蕾休息调皮的机会。

    但是,即使如此,小妮子依旧不放过机会。只要一有机会休息,她就指着我身上的某个器官说个不停。

    比如,在某道题目讲解完的间隙,她指着我的嘴唇说:“叔叔你的嘴唇好厚啊!”

    我惊异之余,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叔叔嘴唇是厚了一点。”

    花蕾问:“可不可以给我摸一下?”

    我惊愕,更想不通花蕾会有这种要求,便郑重地对她说:“男人的嘴唇女孩子不能摸。”

    花蕾娇嗔地说:“我就要摸,你让我摸一下嘛?好不好?”小妮子的声音妩媚无比,还使劲地把身体往我身上撵。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说:“那就摸一下,只许一下!”

    花蕾愉快的回答:“好。”

    我把嘴唇紧紧闭起来。小妮子两根手指伸过来在我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狠狠在我嘴唇上捏了一下,痛得我赶紧缩回了头。

    “你怎么捏我啊?”我说。

    花蕾没理睬我的话,自我陶醉兼得意地说:“软软的,真好捏啊!”

    我对花蕾的这个癖好感到后怕,深怕她以后还会这样要求我。

    正文 6

    家教快结束时,花蕾的妈妈进来,小妮子冲她妈妈张口就喊:“妈妈,叔叔的嘴唇好厚啊,摸起来很舒服。”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花蕾的妈妈顺势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看我的嘴唇。我不自觉的闭紧了嘴唇,不敢正眼看她。我发现,我从未正眼看过这个女人。她暧昧的眼神和漂亮的脸蛋几乎让我心惊肉跳。

    她很快发现了我的害羞,于是对花蕾说:“不要胡说。”

    花蕾说:“妈妈,是真的,我摸过叔叔的嘴唇了,软软的,很好摸。不信你去摸摸看。”

    我脸上更加一阵一阵发热。

    花蕾的妈妈冲我笑了笑。她的笑,温柔妩媚。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洁白干净,熠熠生辉。我不禁心跳加速。

    走出她家后,想起要挤公车,我不由地加快脚步,最后跑步前进。

    公车里依旧有很多人。我挤上去,站稳脚步。看到今天旁边没有挨着老头,我暗暗感到庆幸。

    同时我又想到以后每次都要坐这班公车回学校,每次都要挤来挤去,心情又变得沮丧。公车每前进一站,我的空间就变小一点,因为我每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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