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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

作者:月上小生
更新时间:2018-01-03 16:00:00
采。老师正在讲考试内容,老师一辈子都是做这些按部就班的事,一点新意都没有。上课,布置作业,考试,然后再上课,改作业,再考试,生命就这么耗费掉了。真是没有任何意义。

    头这么痛,还不如死了算了。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无休止的折磨,还不如死了算了。好像不是偏头痛,大脑的左半球和右半球全有问题,连原因都不知道,只是挂水挂水。挂水能解决问题吗,这些庸医,只知道胀饭。我可以用挂点滴的塑料管上吊,把自己吊死。可是我的手都不怎么能活动,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能把塑料管打一个结,然后吊死自己呢。也许撞墙死比较容易。

    阿红用头撞在C园的墙上,鲜血四溅,抽搐着倒在水泥地上。一定很痛苦,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形了。墙角是硬硬的水泥砖头,用头撞上去怎么可能不痛,肯定也像铁锥子在钻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在痉挛,直到死亡。很痛苦很悲惨很难看的死亡。

    除了死亡之外可能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更好的生活。只要没有病痛的生活就是很不错的了,头痛真是难受得很。然后再谈其它。我能逃脱掉吗,逃脱病痛和现实的桎梏。就像陈稳的逃离一样,逃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掉。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解脱了。

    陈稳比我大两岁半,比我成熟稳重多了,光看外表似乎就可以得出这种结论。在他家吃完晚饭后,就在屋后的一块空地上看夕阳,那金毛乌鸦裹着一层冷冷的雾气像洗尽铅华的妇人没有神采,光线很平淡。傍晚寒气逼人,我看陈稳脸色蜡黄人也消瘦了许多,便问:“你身体怎么了?好象越来越差了,是不是真的病了?”

    “我到医院去查了,患上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要二三十万元钱。我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读书的钱还是我爸那时候在煤矿里出了事故,工厂赔的几万块一直支撑到现在,我母亲那么辛苦做生意也只能勉强糊口,哪里有钱给我做手术,想都别想了。”

    欧阳欢低着头说:“如果不做手术换肾,那就只能睁着眼睛等死了。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理想要去实现啊,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陈稳用忧郁的眼神凝视着欧阳靛漂亮的脸蛋说:“生命总是很短暂的,我只想多看看眼前的人,也就知足了。”

    “你不会消失的!我---,不,是我们,我们都会尽力帮助你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努力活下去。”欧阳欢的眼里闪着泪光,我不知道说什么,只默默的低着头像一只胆小的鸵鸟。

    陈稳病怏怏的模样很让人同情,不过在他健康的时候可不是如此。他很古板,而且还要摆架子。他给我写过一封信,令人哭笑不得的信。

    晚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汝别来无恙乎!

    汝之信早已收到,但不知汝在夸夸其谈些何物,竟未向吾汇报一点学习与生活上之情形。且出言不逊,对吾之外表与穿着打扮极尽讥讽之能事,吹毛求疵并以此为乐。

    ……

    夫大学之生活,虽轻松有余,但须做之事仍颇多。吾已加入校学生会与英语协会,吾觉此愈为必要,每日都很忙,工作常满满连更衣之时间亦无。不知汝加入何种协会,夫为足球协会乎?真不堪之极笑死活人也。吾以为学习乃最重要者,踢球仅为其次。

    父母辛劳,令吾惭愧之极,常半夜起坐穿衣攻书不已。始觉不努力学习,不节约一点,就对不起父母大人。汝之家境亦不算好,生活花销亦应以节约为重也。

    ……

    上大学不必恁早就谈情说爱,昔日姜子牙白发尚婚娶,时下吾亦未谈,汝何慌之有!勿打欢之主意,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人乎!吾尝与伊言,伊都冷冰冰淡淡然作爱理不理状,真不知何故,有何良策以对。夫小天使厄洛斯终日酣睡乎,为何不朝她心口之上射一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痛哉,无语!前辈

    他那些半文不白的之乎者也让我心如猫抓,牙根发痒。不知道他是想刻苦学习用好成绩来报答父母,还是享受风花雪月和欧阳欢谈恋爱,难道他想两者兼得,贪心鬼!做他的黄粱美梦去吧。

    信后来好像是被我扔了,只看完些大意便把它扔到塞得满满的垃圾桶里了,从没有见过那么不忍卒读的信。如今我伤成这样,却也不见他来信问候。哎!

    他们都穿着新装,678的头发黑的发亮像是染过了的,在旁边翻着包,见到我直夸我长胖了不少。我当然不知道我是否胖了,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瘦了很多,头痛嘛。我问张郎:“寒假里和你女朋友厮守得可爽,看你瘦了而且精神萎靡。”

    “瞎说,一个月的寒假我们只在一起呆了一天,还是十几个高中同学在一起玩,只在打牌的空隙跟她说了几句话。不过她真的长漂亮了不少,头发也长了还烫成了卷发。她说她在努力搞学习准备拿奖学金,我应该支持她,只要感情能够长久不变,又何必要从早到晚都粘在一起。”张郎说话的样子很深情很自信,他当然不能预测感情的瞬息万变,事情发展的不确定性。他说话的腔调好像很成熟。

    咸鱼的耳环闪闪发亮,不过脸色苍白如同鬼魅,进门就说:“昨天打麻将输了八百块钱,真是掉得大。”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早点来输给我们多好!”阿红好像最近手气不错。

    “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赢,在外面打牌的都是些高手。”

    “有多高,是像椅子那么高还是像桌子那么高。好象我没有打过牌似的,什么高手我没有见过!”他信心爆棚的样子并不讨厌。那是对生活充满热情的表现。如果一直都有热情,他就不会放弃生命。

    “你小子别看自己在学校能赢几块钱就自命不凡,改天我带你到外面见识见识。”

    “还等到外面去干嘛,我们现在就开战!”阿红像一只兴奋的斗鸡急的脖子都红了。

    “不用吧,一起去吃饭了,我都快饿毙了!”我真的有点饿,粥都没怎么吃,进食不方便。

    “不忙!”678拿出新鞋子说:“我表姐给我买的名牌鞋,她跟我爸妈各买了一双好皮鞋,只是他们都舍不得穿。”说着整理新鞋子,怪叫了一声,我还以为他的鞋子里有响尾蛇。

    “咦,里面怎么有二十元钱!”他抓着自己的脑袋说,“哦,我知道了,是柳茜放进去的。我跟她一起来的,帮她付了二十元的车费,她硬是要还钱给我,我当然不收,她把钱放在我的鞋子里了。”他自问自答反应很快,我一头雾水。有这个必要吗。

    “寝室里该做做清洁了,你们看这地板又黑得像张飞的脸了。”辅导员一进门就说。我们没有应声,各做各的事,他在门上靠了两分钟便走了。咸鱼取下他的耳环显摆,张郎说:“你这东西怎么像个雨伞把,难看死了!添几个钱给我我都不要,亏你还拿它戳到自己的耳朵上。”

    “说你是乡下人没眼光吧你还不服气,这可是正宗的韩国货,要一千多块钱,是我用过年的压岁钱买的。我还给我的麦杜莎买了一个白金戒指,我可从未给女生买过这么好的礼物,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大哥,你是花花公子,怎么会真心喜欢上一个女生呢!省省吧你,鬼才信呢!”张郎一脸的不屑。龙虾提着几个购物袋来了,阿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们都睡醒了。”

    “我昨天就到了,陪麻雀玩了一天,今天逛街买东西花了几百块,走路都快累死!”麻雀跟着下来了,一身新装,拿着一盒炸土豆条在吃。看着他们又没事了,在一旁耳鬓厮磨,感觉怪怪的,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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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逃避

    更新时间2011-7-22 23:27:49  字数:2573

    “你怎么不去把你多余的肾脏捐一个给你的同学,他可是等着你去救命。”咸鱼丢了五百块钱在我为陈稳准备的捐款箱里,眼睛直盯着我说。

    我有些为难的说:“我已经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捐给他了,尽到一份力了。要我捐肾恐怕不行,就算我愿意捐,我妈死都不会同意的,她连我献血都要反对。那我问你,如果你的同学或好朋友得了尿毒症,你会不会捐肾给他?”

    “也许吧,也许会捐。人有两个肾捐一个又不会死,不过我的肾可能不大好用,因为我‘耕田’耕的太多已经有点肾亏了,哈哈。”他大笑着说。我并不怀疑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有问题,反而觉得他的笑容很帅很男人,也很有味道。678、张郎、龙虾也各放了几十块钱在捐款箱里面,他们从牙缝里省下的钱,捐了出来很不容易。我很认真的对他们一一说了谢谢,虽然都已经是烂熟的室友了,但我觉得某些时候说“谢谢”不同一般,而且非常有必要。

    咸鱼已经趴在电脑前玩游戏了,我特地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谢谢,谢谢你捐款给我的同学,我代他感谢你。”

    “没事,他早点治好病就行了。你别担心,那个叫陈稳的家伙换了肾还是可以正常交配的。”他大笑着说。

    “满脑子就想着交配,种猪啊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我不禁多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干了什么坏事。没有啊,那是我卖了耳环的钱!”

    “刚买的,就卖了吗?”

    “卖了就卖了,你们不是都说不好看嘛。以后有钱再买一个就是了,耳环哪有一条人命重要。”他说完就回过头开始专心杀游戏里的怪兽了。他很爽性的杀着怪兽,虚拟世界的侠客。另一个世界里的梦想和生活,让他倍感充实。

    陈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眼仰望着狭小的房顶胡思乱想,身体日渐消瘦,原本鼓鼓的腮帮陷下去了。他脸色焦黄,双眼凹进去很多,整个人就更显得憔悴了。他已经不太容易动弹,病痛时时刻刻都纠缠折磨着他,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直在他的腹部绞动切削,令他痛不欲生。他开始想到死亡,自己年轻的生命不多时便会不太好看的消陨,心底浮起一丝恐惧。

    他想起自己还算美好的童年,想起那些还存留在脑海里的理想目标,想起曾有过的意气风发的时刻,想起对母亲的承诺,在不远的将来给她幸福生活的承诺,想起和欧阳欢才开了个头很想继续下去的感情,便有一股求生的勇气把他牢牢的拽住托起来,并点亮他的双眼,他用双手握紧了床沿握紧生命的信念。我同样是在病床上等待,我想我渐渐能理解他那时的心情,眷念生命,却又惧怕病痛。

    欧阳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看阿红他们斗地主,我不耐烦的接过电话。她的声音有点疲惫有点兴奋还有一点担忧“你知道吗,陈稳的手术做的比预想的还要成功。他手术时我一直在病房外面守侯着,紧张的哭了。幸好他们没事了,陈稳还在住院观察。谢谢你和你的同学们捐的钱,也谢谢你送他的小礼物,你可以多给他打打电话,他很需要朋友的关心。”

    他没事了我心里很高兴,但一想到陈稳对欧阳欢肉麻的表白就如梗在喉,欧阳欢也是一个眼泪不值钱的女生,真让人生气。便心不在焉的说:“知道了,最近上课很忙,有时间我会打电话给他的。祝他早日康复,有你照顾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哼!”

    我想我当时是对她哼了一声的,态度很差的哼了一声。是有什么在我的脑子里面作怪,为了不确定的情感利益之争,而生出很多不快的嫉妒醋意。对他们是否是一种不尊重和伤害。我为什么要哼一声呢。真不应该哼。

    东去的火车带走了我的一部分心情,还剩下一点点,就用在学习上了,结业试卷上的空白还是要用比较正确的数字字母去填满。许多同学坐上火车走了。做试卷的心情很复杂,像和一个好久未见面的老对手做一次你死我活的对决,久疏战阵,我有些慌乱。好在老师是个明白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判定我赢了。好像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在起作用,规则是由人制定的,只不过是人与人的关系的一些总结,这点倒是常理。

    张郎说话一针见血:“都交了那么多的学费,谁还不让你拿毕业证啊,又没有杀父之仇!”我们之间是生意关系,也不全是生意关系。

    我在无聊的准备离开中。接到了欧阳欢的电话,急匆匆的,像小女孩丢掉了心爱的玩具。“陈稳有没有到你那边去,他失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你有没有见到他的人?”

    “陈稳――失踪了,怎么回事,他那么大的人怎么会失踪?别开玩笑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谁跟你开玩笑,他都失踪好几天了,连他母亲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到处在找他,学校也在电视上刊登寻人启事了。”

    “是真的!那怎么会失踪,你先冷静一下,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不会迷路的,身上也没有钱,没人会绑架他。

    “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有一次英语等级考试吗,陈稳为了赚钱给别人做枪手,如果顺利通过考试他就可以拿到八百块钱的报酬。可是他不幸被监考的死老巫婆给抓住了,上报到学校领导,学校方面为了杀鸡吓猴,把陈稳给开除了。”

    曾几何时,我因为考试作弊被死老巫婆打过一狼牙棒,陈稳还取笑我。

    “他拿不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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