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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上小生
更新时间:2018-01-03 16:00:00
,不过说话的声音倒还是很清晰,不紧不慢。阿红也是他这副模样,不过显然要比他壮实得多。

    “就算是那样吧,再看下面这一句‘光阴按四季来计算/那只是老年人的回顾后盼/春天迎来的远眺/总碰上树叶蔽凋’难道光阴不是按照四季来计算的吗?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年复一年。春天的远眺难道不是望到一片新绿吗?哪来的树叶蔽凋。哦,好象也有例外,樟树是在春天掉叶子的。”主干道上那两排粗壮的樟树每年春天都会扔一地的破衣服烂袜子,现在,现在应该是一树深沉的苍翠。樟脑丸可以驱虫。

    “这几句也是在说时间的流逝,如同车辙滚动的风尘,容不得你怜惜和浪费。”他用手弄了弄帽子,仍就背对着我说话。他的帽子挺干净的,比我的旧不了多少。主管说只要是个人在车间里就得戴帽子。

    “下面这几句就更莫名其妙了,‘电线弯曲成我们身后的翅膀/履带载着大家奔向远方/嘻嘻哈哈/乌云在城市冷冷清清的街头徘徊/颤栗着的过去钻入泥土蜕皮成赤裸的蚯蚓/梦想/悬挂在教堂尖顶上的巨额彩票/地狱或天堂/一群群乌鸦绝望的嘹亮歌唱’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是好还是坏。我真想踹那台机器两脚,它一直都安静不下来。”我看着墙上的诗句,有种莫名的激动情绪,想发泄发泄。

    “他也许是在说青春的复杂性吧,很难说是好或者坏,一段平铺延伸着的时光,穿过不同的空间来获得它的质量,怎么评判它的好或者是坏呢。你为什么不仔细的看完这首诗,慢慢的品味,也许会有一点启发。青春消耗在时间里了就好象一勺盐巴稀释在汤水中。”

    “‘这份色香消散不停/如同迷雾混淆了视听/纸蝴蝶飞入菜花丛。’还有点意思,我看这是点明了主题,怀恋和惋惜之情跃然于墙上。结尾这一句很有力‘/我在回忆/’回忆,是开始还是结束。这是谁的诗?”我很急切的想知道结果,这首诗确实是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我的共鸣,虽然我从它的另一面展开思索,但是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它指明的方向。

    “路易・阿拉贡,一位法国诗人的诗――《青春的幻美》。我很喜欢这首诗,它很能代表我的心境,让人好好缅怀那飞速消失的有价值的东西。”他站起身来,修理着他的那台机器。他使弄扳手螺丝刀的功夫并不是那么熟练,我过去给他帮把手,使劲的拧着机器关节上的一颗螺丝。机台在不停的抖动,好似被我弄的奇痒难忍了,还回过头来朝我笑。我才不喜欢这冒着热气的冷冰冰的机器,懒得搭理它,只顾着拧紧一颗颗螺丝,大的小的总共有十几颗。

    忽然,那机器转动了身体,使劲的甩了一下它的大铁尾巴,照着我的头就砸了过来。它真的朝我砸了过来,带着一阵风,我猝不及防。难以抵抗的强大力量,楞住看着它,短路的电板,没有响应。在空气分流之后,我应声倒下。

    我并没有违规操作,这是我倒在地上有意识的瞬间所想的事情,那么过失就不在我了。如果我犯了错误,那么结果就会完全不同,但是他们又会怎么来处罚这机器,能把它怎么办,他们可是一伙的。我的头不是铁做的,发出了木头的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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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跋涉

    更新时间2011-6-7 21:10:26  字数:2109

    红色,眼前有一片暗红色,又好像是灰色的。小学生打翻一瓶红墨水,练习本和书桌全部染成大红的了,一滩猪血,我很害怕,其实我看不见那些血红。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血,机器打到我的时候,是一声钝响,铁匠铺里的师傅扬起手上的铁锤使劲砸在刚出炉的热铁上,红屑四溅。那颜色也很像血,我没理由不害怕,流血又能怎么样,肯定被老板派他的儿子们打扫过了,他儿子浑身都长着手。我的头为什么这么沉,我几乎不能抬起它,是啊,为什么这么沉,就因为裹上了几圈纱布,那么我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流血。

    医生,医生在哪儿,我怎么连一个医生都看不到,难道他们也都被机器砸伤了吗。“你已经回到宿舍里来了,这里没有医生,不过医生说了,你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也许就好了。”一个对着大镜子剃胡子的黑黑的背影对我说话。我只能看到他手中的大镜子反射出一片苍白发亮的天空,很刺眼。

    “你就不能拿个小一点的镜子帮助剃你唇上的长毛吗,非洲男,拜托。”头上的阵痛让我说话的语气变的很恶劣。

    电铃声持续敲了一分钟,那声响简直要了我的命。西游记第七十三回或者是八十四回,唐僧给猪八戒念紧箍咒,孙悟空打了白龙马,沙僧痛得在地上翻滚,白骨精,白骨精来了,她要吃我的肉。

    “你真的不去吃饭了吗,就餐的铃声已经敲响了。要不我给你带点饭菜进来吃,你伤得可不轻啊。”非洲男旁边的那位美洲男抱着自己的脑袋说,他拿碗筷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吃我碗里的茄子,我才不上他的当。

    “谁要你带饭来,我早就吃过了。好好先生,去吃你自己的茄子吧,哈哈。那样你就生不出孩子来了。”太监,太监真是一种极奇怪的动物,“其势尽去”他们说话细声细气,简直就像一个娘们,像娘们一样蹲着尿尿。我竟然笑了起来,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猛然看到外面是一片晴天,有微风吹着塑料袋在半空中飞,那姿势优美得让人惊讶,入诗入画。我的头就像一个塑料袋。不光我自己这么想,那个非洲男和美洲男肯定也这么想,还会偷笑。

    “还是把他送到医院里去吧。”几个声音说道。

    我真想睡觉,头晕得很,可能是车内的空气太浑浊了。一辆小型面包车怎么能装得下三十四个人,但也可能是三十三个人,带队过来的老师自己出钱打车走了。太阳从隧道里面钻了出来,用手撑开车帘子,无数的小针小锥子往满脸的倦容上扎,好一个手法纯熟老辣的针灸师,精神才稍微好点。到站却已经是中午了,拖着沉重的行李跟着领队走了长长的一段路,我并看不见领队。我走在队伍的中间,低着头,抬起一只脚踏在前面的家伙的矮胖影子上,正好踏着他的球形脑袋,那脑袋好象会痛,连忙往前挪,我马上又抬起另外一只脚再往圆脑袋上踏。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踏在别人的脑袋上往前走,《伏而加河上的纤夫》是副名画,一群低着头拼命向前的人。我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头发也往下滴含盐份的水。

    “我是来接你们的!”一个长得委委琐琐的西装中年男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动了动下颌骨说。黄狗不会穿西服,只会翘起一条腿在路边撒尿,当我背着书包出来时,它会躺在校门口的油菜地里等我一起回家。他是领路人,无疑了,一个接一个的长吁一口气,互相抱在一起装成一个罐头,然后又挤到一辆面包车里面去。

    面包车,鼠肚鸡肠的人,压缩饼干,集体监狱,真没什么好事。我身上压着沉重的箱子和包裹,动弹不得,还好呼吸比较顺畅。车上的窗帘关的严严实实,遮住了警察的视线也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不停的告戒自己,我不是罪犯,只不过受到了和罪犯相同的待遇。汗,濡湿了稀疏的眉毛,流到了眼睛里涩涩的,嘴里也有咸味,不能吐,乖乖的咽下去。紫菜蛋花咸汤,那得有紫菜和鸡蛋才行。

    紫菜和鸡蛋在脑子里盘旋,昏昏沉沉地又在车上呆了三个月,好不容易到了工厂,天已经全黑。厂房好象是刚刚建成,装修时留下的泥灰还未清理干净。台阶上的泥灰从未清理干净过,有个同事还因此滑倒了,该死,他一定是跌得不轻。几个人站在高台阶上讲话,讲了很久很久,至于讲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到腿很酸。我的鞋子上长出了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

    那几个人是工厂的领导,我的床铺很窄,刚好平躺下身体。我应该睡得很香,原来的同学现在是同事了,他们都睡得很香,呼噜声此起彼伏。没什么梦好做的,也许每天都是做梦。从学校来到工厂的第一天,没有兴奋也不觉得失落,有的只是疲惫,裹紧浑身上下,深入到肌肉骨骼里去的疲惫。我的头很昏,就像套着一个塑料袋。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明菊轻轻摇着头说。

    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才看清楚原来是如此偏僻的一个工业区,四周全都是山,把工业区围成一个圈,只有一个缺口通到外面去。入口处立着一块牌子,写着‘长吕柏斯’工业园,一个只有辛苦没有快乐的地方,决不是儿童乐园。旁边全都是工厂,一家连着一家,长烟囱耸入云霄,浓烟滚滚把飞过的鸽子都染成黑色的了。第一眼看到那些山感觉像CS游戏里大石头Ⅱ那一关,真是一个双方火拼的好地方。

    “你为什么拿着枪?”

    “我拿枪是自卫,因为你手里拿着枪。”

    “好吧,我把枪扔掉,你也该扔了枪。”

    “好吧。”他扔掉枪,于是我也把枪扔掉。他忽然从背后抄出一把枪朝我开火。

    “为什么,你耍诈!”

    “是的,我耍诈,这儿没有所谓‘费厄泼赖’这个字眼,一切规矩我说了算。”他好心的解释了一下现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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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桃花舞池

    更新时间2011-6-8 10:06:25  字数:2306

    肚子都饿瘪了,哪还有力气还击。我用塑料裹紧身体,只露出两只眼睛,进了车间。我懒得擦机器拖地,在学校不用做这个。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呆呆的靠墙站着。

    一个模糊的人影朝我走过来了,他是谁,怎么会看不清楚面貌,该不会是白胖课长吧,他会不会是故意来训斥我的,对我这个新人看不顺眼。他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吧,这里一共有十几个人,我躲在角落里难道他都看见了吗,第一天上班不用那么较真吧,何必那么较真呢。是不是一个胖同事,好象有一个同事的身材和白胖课长差不多,我一紧张,额头上沁出几粒汗珠。

    “喂,你的信件,好象是一个女同学寄来的。起来看看吧,不要整天躺在床上了,纱布缠着个头,整个一阿拉伯人。”非洲男面恶心善,说话声也粗中有细,怎么看也不太像一个坏人,而且从未对我使过坏,但我还是觉得他很坏。本来想问一下自己理由,但这种思考太花时间,往往又没有结果,于是便算了。坏人只是与好人造成的主观印象不同罢了。

    终于看清楚他的面目了,原来朝我走过来的这个家伙真的是非洲男,额头上的汗可以不用流了,紧张没有了,疑惑却接着脚跟来了。“信件,女同学的信件?会是谁?”我昏昏沉沉的脑袋还不适合于思考,可我不得不思考一下眼前的这件事情,转动几下脑筋,想一想这个背着问号藏在信封里的女孩。

    “谁,谁会给我寄信?”土灰色的信封,黑色墨水笔写的字,很细。去年夏天一只蚊子吸我的血,我一巴掌把它拍的粉碎,就留下两条腿,细长细长的。中午我的餐盒里剩下了七八根豆芽菜,再怎么它们也拼不成汉字,是的,信封上的字一点也不漂亮。我小学的时候绝对没有谈过恋爱,父亲很相信我。大学,上大学了谁还管得住。我经常写信,有人回信是正常的,有女孩子回信按道理讲也应该是正常的,我给女孩子写过信――欧阳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的上一封信我还没有回。另外一个女孩,白白的,瘦瘦的,臀部的弧线很好看,我的手有一点抖,心跳加快,思考变得急促。

    “你溜冰很小心,以前没有溜过吧。你很紧张,你的手心全都是汗了!”兰梦的眼神直视着我说道。我捏着她的手,一只雪白、纤细、柔软的手,一块白而润的美玉摆在面前,我不紧张,千万不要紧张,手心流汗是因为太热了。

    今天气温不高,气温不高难道就不可以流汗吗,流汗了会很滑,那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一擦就好了,我们继续溜冰吧。我拉着她慢慢的溜,因为都是第一次溜,难免会紧张,我感觉手又出汗了,一点一点的水份从手掌上比针眼还要细小的毛孔里渗出来,连成一片。漫过了生命线,在爱情线那里汇集起来,如同许多条支流涌向黄河,决口而出,奔腾向下。

    他们围成一圈圈的滑翔,那姿势像一尊尊优美的白鹤。我在寝室与叼着烟枪的室友闲聊,忽然一“战友”跑来对我说:“教官明天要走,今晚请我们一起去溜冰。”

    我说:“昨天不小心把脚扭了还有些痛,我又不会溜冰,不去了。”

    “教官要走了,去玩一下吧,不会溜在旁边坐一下也好。”

    “不去不去,真的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一下的。”一把无形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梳了梳头便和“战友”一起来到了学校里C园的舞池旁边,“战友”们还没有到全,我们几个人围着舞池溜达。

    C园就是一条半圆形的桃树林子围着一个小型的舞池,舞池是圆形的,北面是一个七八米长的弧形的墙,黄棕色的墙有两米多高,墙身嵌着大理石。大理石的中心位置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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