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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董妮
更新时间:2018-01-03 04:00:00


    “伍瑛是伍瑛,你是你,你又没做什么事,干么道歉?况且伍瑛突然来找我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却未加以防范,让她有可趁之机,我本身也有错。”

    “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她哽咽地双手搂住他的腰。

    君问叹了口气,伸手摸向她的发,那手指像带着魔力,瞬间,将她体内所有的沉郁情绪给拔濯、并升华了。

    又过半晌,她奔流的泪水终于渐收渐止。

    “唔?!”情绪缓和之余,她忍不住抬眼望他。

    “小。”他柔唤一声。“你只要做你想做、能做的事就好了;不是你的责任别硬去扛,你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那像玩笑般的话,却是大大地救赎了她。

    好象每次这样。她不禁暗想;过去总觉自己不幸,可上天却安排她遇上他,他的宽容解救了她的偏激,他的温柔抚慰了她的伤痛,还回她一身的宁静与平和,如今她内心自在满足,这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应该是吧?倚偎在他怀中,她真觉这一生够幸运了。

    第十章

    这件事让所有人掉了下巴――伍瑛离家后,居然住在钟勤家里。

    啧,钟勤不知道伍瑛对他最好的朋友君问做了什么事吗?

    因此得悉此项消息后,伍马不停蹄地杀向钟家。

    钟勤和伍瑛正在客厅里,两人衣衫不整、倒在沙发上。

    呃!也不算啦,起码他们两人贴合的腰间上还罩了件衬衫,不过从榇衫底下伸出来两双裸露的腿,以及彼此情欲未消的茫然表情,不难猜出上一秒钟,他们正在干些在么好事?

    伍的眼珠子几乎掉出眼眶。“你们……”钟勤先一步回过神来,他捉住沙发上的抱枕掩住身体,再弯腰捡起衣服穿上。

    然后他拍拍伍瑛臀部。“我出去一会儿,你们两姊妹谈谈。”他走出去了,留下还赤身露体的伍瑛和茫然失措的伍。

    接着,很丢脸地,伍瑛又比伍先恢复神智。

    毫不在乎自已浑身未着寸缕,她坐起身,衬衫滑落沙发底,她也视而不见,只是专心地找着掉在地板的香烟盒,找到后抽出一根,点火含上。

    “你有什么事?如果是为君问求情,那就不必了,他太过分,我非告死他不可。”

    提到君问,伍兽的精神全回来了。“他真的强奸你吗?!你可知诬告也是有罪的?”

    “我有很多人证,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伍瑛忽然跳起来吼道。

    伍忍不住皱眉,伍瑛的情绪真是越来越焦躁了,该不会是毒品已侵袭她的身体太深了吧?“伍瑛,你应该戒毒了,你可知你的身体、精神已被毒品……”“放屁、放屁!”伍瑛卯起来尖叫。“我没有吸毒,你放屁――”“伍瑛!”没有锐利的视线,也不曾施加压力!伍只是平和地唤了声。

    伍瑛像如梦初醒般冷静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伍。“我没有吸毒、我没有说谎,是君问不好,我没有错。”

    “可是伍瑛,我询问过你所谓的证人,他们说只听到你喊强奸,并未亲眼目睹君问对你使用暴力。”

    “那是因为君问曷狡猾,把车门关起来了。”

    “不过我告诉你,像那种证据我只消一句话便可驳倒。”

    “你助纣为虐、颠倒黑白,像你这种没良心的律师,你将来一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伍瑛的情绪再度失控。

    伍无奈地摇头,像这样怎么谈得下去?“算啦!反正我警告过你,便算尽了义务。你由自己想清楚,别害人不成反害己。”她转身往外走,才到门口,身后蓦地传来伍瑛嚎啕大哭的声音。

    “唉!”她边摇头边走了出去,钟勤正在外头等她。

    “别太怪她。”钟勤对屋内投过去怜悯的一瞥。“她一直很寂寞,只好不停地一化钱妆点外表的光鲜。”

    “我知道。”她抬头,探询的眼望着他。“不过你为什么会跟伍瑛在一起?”

    钟勤为难地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话直说无妨。”

    “可是……”他说不出口。

    她干脆地替他说了。“是关于君问的?”

    “你怎么晓得?”他大惊失色。

    她低垂螓首掩住一抹冷笑。“猜也知道。”

    钟勤长长地喟了口气。“你不在这几年,问变了很多。”

    “我也有同感。”岁月增添了君问的魅力,让他变得更成熟、稳重了。越是近他,伍只觉心头的眷恋与平和越甚,光是这样想着他,她便觉人生充满幸福。

    但钟勤却不知她心头真意,自顾自说个不停。“我也劝过问很多次,倘若他的心还在你身上,就别对且一他女人动手动脚,可你的离去实在伤他太深,他几乎是以放浪形骸来残害自己,也伤了爱上他的女人。而伍瑛……很不幸地,她就在那时一头栽进情网,无法自拔。直到现在,你回来了,她被抛弃,会有情绪反弹也是自然的。”

    “问……他……他真伤得那么重?”她低喃。

    “不能怪你。”钟勤安慰地搂住她的肩。“是他想不开。”

    唔!她秀眉攒起,小时候遗留下来厌恶与人接触的感觉又在他的触碰下复苏,怎么办?嘴巴又痒了,好想咬人。

    “你怎么了?”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背。“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两人一路走过来的,他一人执迷不悟也就罢了,我希望你能想开些。”

    嘿嘿嘿!她嘴角抽搐,只要他离她远一点,她就好了,无关乎想不想得开。可这句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因此她只是假假一笑。“谢谢,我好多了。”不着痕迹地,她旁移一步,脱离他的掌握。

    “那就好。”她退一步,他进一步,硬是贴她贴得紧紧的。

    她差点翻脸,若非还有事要问他,真的已一拳揍过去了。“那么伍瑛控告君问强奸就只是她自己因爱成恨的结果喽?”

    “我不晓得。”他一脸慎重。“未亲眼看见的事,我向来不轻易说出口,不过伍瑛回来后非常激动,她甚至要求我抱她、安慰她;过去,为了问,她一直很洁身自爱的,会变成这样,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唉,说来说去是我的错,我若不执意离去,今天这些事也不会发生了。”伍摇头,一脸歉疚。“我会去跟问说清楚,要求他向伍瑛陪罪,也请你劝劝伍瑛,把这件事大事化校”“我会的,问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自当为他尽心尽力。”钟勤的表情还是那么样的真挚与诚恳,但伍心头却疑云丛生。

    ☆★☆

    别了钟勤后,伍立刻找上杨芷馨。“我现在有两件任务要交给你,第一,彻底清查钟勤的背景、为人,能多详细就要多详细。第二,我要知道他和伍瑛来往多久了?维持着怎样的关系?”

    “为什么要叫我查?”杨芷馨从客厅的这一头跳到那一头。“我忙你们伍家的事忙得还不够多啊?”

    “我又没说不给钱,你开征信社,我付钱请你调查案子,天经地义,你在跳什么?”

    呃?杨芷馨下巴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开征信社?”

    “你当我白痴吗?我们认识多久了?要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允许自己与你保持那么好的关系吗?”她虽知人性有善,也尽量往那光明面走。但基本上,她仍是厌恶人类的好吗?

    “既然如此……”杨芷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后,又很骄傲地抬头。“那请你别把我的公司说成征信社,我可不干捉奸、找猫找狗的工作。我只帮人寻根,这世上并非人人的身世都是一清二白的,总有人在时代的颠沛流离中失去了根;而我杨芷馨正是世界排名第三的寻根侦探。”

    还不是换汤不换药!不过伍懒得跟她辩,她只说:“那你现在可以再加一项业务了,为本律师我,寻找刑案线索,可以吗?”

    “你以为没有我的暗中协助,过去你能得到那么多的线索,打赢那么多场官司?”只不过那时付她钱的对象不是伍就对了。“可是你怎会怀疑钟勤和伍瑛有关?”

    伍将一小时前在钟勤家看到的事详详细细说给杨芷馨听。

    “我记得哥哥告诉过我,钟勤自小便是个资优生,体育、功课样样得第一,待人谦和、对朋友有情有义、家世好、事业有成,几乎是个万能的人。问一直很高兴有这样的朋友,也很感动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钟勤止月一路相伴、扶持。可钟勤却说那样的话,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开车来你家的路上,我就不停地想,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人?”

    “除非他是神了!”

    “又或者他在伪装。”伍皱眉。“我回想与哥哥相处的五年时光,期间,他遇过两次大祸,一次是壁柜倒塌,压断了他的腿,那时他正跟钟勤竞争T大先生的宝座。第二次……”杨芷馨插嘴说道:“君问研究所快毕业的时候,爆发与你之间的丑闻,而那时……”她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他两人正在争第一名的头衔与教授的位置。”

    “没错。”伍用力一颔首。“于是我忍不住怀疑,钟勤是不是无法接受失败,以致谁危害到了他的地位,他就毁掉谁。”

    “可这次……他们已各自往不同领域发展了,还计较那些了”杨芷馨简直不敢相信。

    “的确是各分东西了,可你别忘了,他们现在是一人成功、一人失败。钟氏建设已在今晨宣布破产。”

    杨芷馨倒吸了口凉气。

    伍继续分析。“哥哥的生意越做越好,钟勤却垮了,若他的个性如我们先前所料,你想,他受得了朋友成功,而他失败的结果吗?尤其这个朋友的家世、背景又样样都不如他。因此我推测,钟勤和伍瑛一定是为了相同的利害关系――扳倒哥哥,才会在一起的。”

    “我这就去查。”那么变态的人,自己居然与他来往了十年,丝毫不知防备,一想到背脊都凉起来了。杨芷馨恨不能上止刻撕下钟勤的假面具,让他好看。

    “麻烦你了。”杨芷馨走后,伍忙不迭跑回家中了解情况,确定伍瑛利用自家势力所造成的司法不公已遭解除,然后她开始马不停蹄地四处奔波,申请、递状,请求保释。

    不知不觉间,这漫长的一日结束,黑暗降临,却不知光明正在何方?

    ☆★☆

    虽然伍已尽力奔走了,但君问还是被拘留了两天才获得保释,而这还是她运用伍家势力硬逼来的。

    光想都觉得呕,她向来最厌恶仗势欺人的,不过麻烦临头,她还是利用了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唉!”单凭她一人的能力也还是不够啊!

    “为什么叹气,不开心我出来吗?”君问送她一记哀怨的眼神。“那我再回去蹲着好了。”他作势往里走。

    “哥哥。”她捉住他的手、跳脚。“你明知人家不是那意思,干么欺负我?”平常精悍能干的伍大律师,也只有在君问面前会展露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态。

    “我知道啊!”他捏捏她的鼻子。“我只是逗逗你咩!”

    “你讨厌啦!”不依地捶他一拳,同时,四周响起一阵窃笑声,她整张脸红了。

    “嘴巴讨厌没关系,心里喜欢就好。”他朗声笑道。

    她嘟起嘴,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后,愤愤地跺步出警局。

    “小!”他追在她身后。

    伍不理他,径出口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君问没辙,只得也招了辆出租车追人去也。

    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伍家。

    伍下了车,立刻往里头跑。十年前她虽从这里逃出,与君问共度了一段甜蜜幸一幅的时光,可过了五年,他们因外在压力而分开后,她便又回到了一这里。

    初始,她很害怕,日夜担心着有人陷害,而每当此时,她就会想起君问,他的怀抱是如此地温暖,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他五年的关爱与教育养回了她一 颗坚强的心,渐渐地,她终于摆脱阴霾,真正站了起来。

    如今,这风华不减的蝶园还是静寂空虚依旧,可她已懂得平和心中的情绪,只要己身端正坚强,外在的环境其实是可以克服的。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定位点,能够堂堂正正地活下去了。

    君问坐的出租车晚了两分钟才到;当他赶到蝶园时,伍已跑过长长的花径,正准备进门去了。

    他看着她跑上台阶,一点闪光倏忽炫花他的眼。他抬头,看见一 只大大的花盆正从天而降,口口标是她的头。

    “快闪,小!”他大叫,同时拚命地往前跑,企图解救心上人脱离危险。

    可怎么来得及?重物坠落的速度是如此快速,饶是他拚了小命,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小!”声嘶厉吼几乎冲破心肺。“不要――”他以为她死定了,可是――彷佛梦境一般,打斜横里窜出一条人影,撞飞了伍,代她承受了重击。巨大的花盆打在他背上,打得他呕出一大口鲜血。

    伍在地上翻了两圈,缓缓坐起,呆愣地望着救她的人。

    君问高适时赶到,先扶起伍,再抢过去查看突然出现的男子。

    “这不是……”端正的五官、颀长的身型,虽然随着岁月流逝,英挺不再奇$%^*(网!&*$收集整理,却魅力残存。若他的记忆没错,这男子该是伍家老爷,也就是伍的父亲。

    伍老爷在君问怀里又咳了两声,紧闭的眸才一点一滴地张开。

    君问和伍看见他晦暗的眼瞳,俱皆一惊;如此地无神,好似生命走到了尽头,他恐怕命不久长了。

    伍老爷睁眼后,就不停地转动眸光,像在搜寻着什么?

    “伍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君问关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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