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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7-12-17 16:00:00
么办?成本底线在哪里?应该在什么时候投放,什么时候收盘?

    楚淮海的这番话,让康凯、庞承功等在场的官兵们耳目一新。

    楚淮海说,有人说,你这个军区副司令员怎么谈起生意经来了?没错,我是在谈生意,因为市场经济与现代化战争是一对孪生兄弟,没有现化经济社会的发展就没有现代化战争的出现,不进入信息化时代,哪来的信息化战争?所以,我要在这里强调的是,我们每一个指挥员,你们不仅是一名军事家,也应该是个好商人,你们不仅要学会指挥的艺术,同样要学会经营的艺术,经营好你的部队,经营好每一场战斗。

    楚淮海走到猛虎旅队列前。

    康凯和梁明辉敬礼。

    楚淮海说,我想请猛虎旅的同志们注意一种倾向,你们在把波斯猫训导成下山虎的同时,一定要注意把握好它的营养成份。营养成分有两种,一种是战斗精神,另一种是战斗智慧,两者缺一不可,偏废不成。所以,猛虎旅在战斗精神培育上下的功夫并没有白废,打出了虎威,但败就败在威猛有余,智谋不足。你们千万不要把战斗精神概念化、形式化,要把战斗精神贯穿于部队训练和建设的每一个环节。我们要的不是一支敢死队,而是一支有着大无畏牺牲精神的智勇双全的战斗队。

    康凯没有任何表情。

    梁明辉一人回答,明白!

    楚淮海审视着康凯,康旅长,听说你对这一仗打到这里叫停不大服气,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但我认为,陆司令叫停自有停的道理。基地化训练的目是什么?就是要通过对抗演习

    暴露问题,问题暴露了,找到了下一步训练整改的目标就行了,再打下去也是浪费国家钱财,弄不好还会落入搞花花架子的巢臼。

    楚淮海又走到野狼团队列前。

    庞承功和肖书悦敬礼。

    楚淮海说,我批评猛虎旅的失误,并不是在表扬野狼团的成功,猛虎旅的教训也同样是你们要汲取的经验。

    庞承功、肖书悦说,明白。

    楚淮海说,兵法中说,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算在敌先,引敌就犯是这一仗能打胜的关键。庞承功在完成他欲擒故纵的计谋过程中,充分利用了一长一短的两个要素,第一是扬已之所长,大胆利用J9坦克快速机动及有效射程远的优势,积极创造发挥这一优势的战场条件,诱敌追击;二是击他之所短,抓住猛虎旅节节获胜后,利用胜利者容易产生骄躁的心理,就是在被吃掉一个装步营的情况下依然不急不躁,最终完成自己预定的作战计划。这一仗也验证了一个现代战争的真理,技术决定战术。谁重视了技术优势的发挥,谁就拥有战场上的主动权;谁忽视技术的效力,谁就会被动挨打。

    庞承功和肖书悦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楚淮海却察觉到了,你们不要以为打了胜仗就能一俊遮百丑。野狼团在猛虎旅五百多公里的机动过程中,虽然围追堵截,但招招都是臭棋。去年你们两支部队对抗演习时,我曾批评当时当蓝军司令的康凯,当蓝军当得不懂什么叫进攻了,以为自己生下来就是被动挨打的,整个作战思想就是防守防守再防守。我看今天庞承功的蓝军司令依然如此,只懂得看家护院,不晓得进山打虎。我给你们提供了五百公里的纵深战场,基地为你们提供了全程跟踪导调,而野狼团守着最好装备、最精良的部队,却只派出飞机轰炸一番,小股人员袭扰一阵,打完就跑。在老营盘还让红军抄了后路,这一切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军队只懂得本土作战,不懂得胜敌于国门之外。老槐树、小白河一线,就是你们阻击围歼猛虎旅的最好战场,但你们放弃了,或根本就没意识到要走出家门去打仗,认为蓝军的基因只适合打主场,不可能也不应该去打客场。

    楚淮海回到场中央,看看在场的官兵,意味深长地,如果说细节决定成败的话,我就请你们站在这片硝烟未尽的演习场上想一想吧。假如战争就在明天,党和人民沙场点兵,你准备好了吗?如果说我们今天的任何失误明天还可以重来,那么明天战场上的失败,你能让生命再生,让历史重写吗?

    康凯痛楚地把眼睛闭上了。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猝逝,苦心经营的演习突然告败,视如兄弟的魏小飞生命垂危……犹如一把把利刃在绞割着他的心。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摇晃起来,倒了下去……

    梁明辉大惊,抱起康凯,老康,康旅长……

    楚淮海和陆元衡、魏嵩平等领导急步走了过来。

    楚淮海疑惑地问,不会就这点承受力吧?

    陆元衡沉重地说,他的母亲昨晚突然病故了。

    楚淮海一怔,哦?

    弗斯特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他没有走远,在车前遛达。梅雨晴从大楼里走出来,抱着一叠文书兴奋地向停车场走来。

    弗斯特看到她兴奋的样子,知道她一切顺利成功,迎着梅雨晴走去,并伸出双臂,祝贺你,梅小姐。

    梅雨晴大方地与他轻轻拥抱,弗斯特先生,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一年多来,我一直在盼望着拿到这张绿卡,真的,我一直都在盼望这一天。

    这一天不是已经到来了?我们应该很好庆祝一下。

    弗斯特先生,把女儿带上,到中国菜馆,我请客,我要亲手做几样地道的中国菜让你尝尝。

    弗斯特高兴地叫起来,OK OK。

    梅雨晴上了弗斯特的车,拨几个手机号,没接通。

    梅雨晴正扫兴,手机却响了起来。

    梅雨晴接听,哪位……谁,雅池?你好,你在哪里?什么,你在宁州?你怎么会到宁州呢……什么,你说什么?

    康凯老家的客厅内,摆放着沈梦兰的遗像和白花。

    陆雅池在打电话,……嫂子,正如你的预感,伯母她前天晚上因心脏病发作,没有抢救过来,在医院去世了……

    梅雨晴在弗斯特的车上,她惊骇地问,你说什么?妈妈她……康凯怎么没告诉我?

    康凯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他正在打演习,爸爸让我先不要告诉他。我是昨天晚上赶到宁州的。你远在万里之外,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可我知道你一直惦念着……

    梅雨晴突然推开车门,下车向街心花园跑去。弗斯特不知何故,随后跟去。

    梅雨晴在一处椅子上坐下,失声哭了起来。

    弗斯特走过来,梅小姐,你怎么了?

    我的一位亲人突然去世了……她,她走的太突然了。

    你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马上回国……

    宁州紫霞湖畔,山青水秀。梅雨晴在陆雅池和乌兰的陪同下,手里拿着鲜花拾级而上。一座新墓前,一个成年男子背身站在墓前。陆雅池等人走近,突然愣住了,他是陆元衡。

    陆雅池轻唤了一声,爸。

    陆元衡什么也没说,大家都无言地交流着,走到墓前。墓碑上,嵌着沈梦兰年轻时的照片。墓台上面是一堆刚刚放置的鲜花。梅雨晴一声“妈”出口,已泣不成声。陆元衡默默地望着沈梦兰的遗像,百感交集。四人都在默哀着。

    陆雅池、梅雨晴、乌兰陪同陆元衡沿公墓的台阶往下走。

    爸,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和你嫂子一样,刚下飞机。康凯呢?

    我哥昨晚在伯母的墓前守了一夜,阿爸怕他伤心过度,硬是把他拖了回去,堵在家里了。

    陆元衡长叹一声,又是一阵伤心。

    陆雅池把一信封交给陆元衡,爸,这是在收拾伯母的遗物时发现的。

    陆元衡颤抖着手接过信,信封上写着,陆元衡亲启,落款,梦兰。陆元衡止步,愣住了。陆雅池等人看着陆元衡。陆元衡转回身,再次走上台阶,朝沈梦兰的墓走去。

    乌兰欲跟上去,被梅雨晴拉住。

    陆元衡立在沈梦兰墓前,凝望着沈梦兰的遗像,嘴里喃喃地说,梦兰,这就是你给我的第一封回信吗?

    陆元衡慢慢地拆开信,眼泪顺腮而下。

    猛虎旅的营区恢复了原有的生机,口令声、歌声不断传来。训练场的一角,几名营连干部一边喝水,一边议论着。

    一上尉说,听说魏小飞成植物人的事已经在全军区通报了。

    另一上尉说,我听说,集团军首长对咱们旅很不感冒了。有人说咱猛虎旅,抓训练抓偏了,搞教育搞蔫了,打演习打输了,猛虎旅成驴了……

    康凯坐在沙发上,神情忧郁地闷头抽着烟……

    梅雨晴坐在一侧,耐心地劝着康凯,都快一个月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把自己折腾病了,妈也不能再回来了。

    康凯仍是闷头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梅雨晴搂住康凯的肩,晚饭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去。

    康凯两眼一闭,叹息一声,唉,哪吃得下啊。妈这突然一走,我总觉得这背上空空的,好象一下子失去了依靠……

    梅雨晴把康凯搂得更紧了,别这样,不是还有我吗?

    康凯把梅雨晴搂在怀里,两人依偎着,一时默然无语。

    梅雨晴幽幽地说,凯,跟我走吧。

    康凯目光呆滞,妈走了,我很想跟着走,可是……

    康凯的下半截话化成一声长叹,似从胸腔深处发出……

    猛虎旅训练场一角,几名连级军官还在议论着什么。

    柳成林走过来,哎,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上尉说,柳科长,你消息灵通,上面有什么说法?

    柳成林问,上面?是军委还是总部还是军区?

    上尉说,咱还敢打听到哪一级,近点,咱集团军首长怎么说?

    柳成林思忖着,你们想听什么说法?

    上尉,当然是对咱们旅长的看法啦。

    对旅长的看法?

    上尉,是啊,你说会不会给康旅长处分?

    中尉,会不会处理他转业?

    又一上尉,康旅长要是走了,怪可惜的。

    又一中尉,就是背个处分也冤枉啊。

    柳成林问,怎么,你们想当旅长?

    几个人笑起来。

    中尉说,我们还差着好几级呢,哪敢有这个奢望。

    柳成林说,那好,等混到了正团再来找我,我保证告诉你们晋升旅长的秘诀。

    柳成林说完,调头走了。

    几个连排干部们面面相觑。

    上尉说,你们发现没有,柳三十好象也变了。

    梅雨晴说,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康凯神情忧郁地问,那你说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梅雨晴坐在一侧,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你越来越固执了。

    人总得有一点定力,有一份执着,你不也一样吗?如果没有这个定力和执着,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绿卡办到手了。

    你别混淆概念,执着和固执可是两码事。你奔的是一个明确而又正确的目标,那是执着;固执呢,那就是忙乎半天还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甚至守着一堆臭狗屎还当成香饽饽……

    康凯瞪起了眼睛,你说我当这旅长是守着一堆臭狗屎?

    哎,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我们可以回过头来看看,一年多前,就在这个地方,你我有过一个妥协,其实也可以说是约定,你先当你的旅长,我先办我的绿卡,到时候再说,对不对?好了,现在到了再说的时候了。我的目标已经提前实现,你呢?你的旅长当得怎么样啊?

    很好啊!

    哼,还嘴硬,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去年我在这儿说的话都应验了吧,出力不讨好不说,还惹得一身骚。

    康凯神情忧郁地闷头点了一支烟。

    凯,别犟了,还跟我出国吧。

    康凯叹了一口气,仰靠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梅雨晴抬起头,审视着,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康凯摇摇头,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

    梅雨晴掏出绿卡,默默地放在茶几上,可是,木已成舟……

    魏嵩平拿过绿卡看着,哦,光听说绿卡绿卡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梅雨晴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魏副军长,你是我的老首长了,又是我和康凯的月老,我只有来找你。我真的左右为难,你说我该怎么办?

    魏嵩平递回绿卡,小梅啊,你和康凯都应该知道,现役军人是不能和外藉人通婚的,这是硬性规定,是高压线,那是碰不得的。

    梅雨晴点着头,所以我才急着来找你啊!

    魏嵩平站起身,是个难题啊!

    梅雨晴期待地望着他。

    魏嵩平踱着步,沉吟良久,现在可走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你放弃绿卡,你显然是不会同意的,否则你也用不着来找我;那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康凯脱军装转业,离开部队……

    他不会干的。

    魏嵩平止步,现在已经不是他干不干的问题,而是让不让他干的问题了。你把他叫来,我正要找他呢。

    康凯走进魏嵩平办公室 一屁股坐到沙发,没等魏嵩平说完,他呼地站起来。

    什么?处理我转业?

    魏嵩平走过来,把康凯按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转业是部队的一项正常工作,怎么能叫处理呢?

    魏副军长,我当旅长这一年多来,我确实做了不少不尽人意的事,这些错误在这次演习中得到了集中体现。吃了败仗不说,尤其是魏小飞……

    我打断你一下。关于这次事故,教训是深刻的,反映出来的问题也是带有普遍性的。但在军党委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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