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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7-12-17 16:00:00
讥讽,那岂不更好,人家就是来和稀泥的嘛。楚副司令点你俩的兵,你们让几杯温酒就变成了泥……说着伸过手来。

    康凯会意,从口袋里掏出四个空弹夹递给陆雅池。

    陆雅池一边装着子弹一边说,狼哥,我想问你几句话好吗?

    康凯看了陆雅池一眼,你说吧。

    这场演习你准备怎么打?

    康凯笑笑,是魏师长叫你来的?

    陆雅池摇摇头。

    那就是庞承功。

    没人叫我来,是我随便问问。

    康凯叹了口气,掏出块布慢慢擦起枪来。

    哥,你要是觉得是机密就别说了。

    康凯苦笑道,打场演习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该怎么打就怎打呗。

    陆雅池压着子弹,再帮人家插红旗?

    康凯笑了,那倒不会,我会跟庞承功好好配合的。

    陆雅池压子弹的手停了停,又压起来,看来昨天晚上的酒没白喝,是吧?

    康凯一怔,没说话。

    酒能沟通感情,也能增进友谊,还能麻痹神经,模糊意识,甚至还会乱性……

    康凯笑了起来,看来你没有喝多。

    陆雅池反诘,我就是醉死了也无关紧要,关键是看你有没有喝多?

    康凯长叹一声,雅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打好演习,我们的作战方案已经上报,对红军一点不手软……

    不错,昨天喝酒前你是这么说的,可这一通酒喝下来,你还是原来的打算吗?

    康凯知道陆雅池是在挖苦他,有些无奈地,雅池,说心里话,就是没有你这层关系,我都很想帮庞承功,蓝军本身就是为磨练红军而设置的。可是,人活着,不只是要做事,还要做人哪!

    陆雅池定定地看着康凯一语不发。

    康凯与陆雅池对视了一会,把目光移向天边的浮云,昨晚我并没有喝多,但我一宿没合眼。我在想,按我们既定的方案打这次演习,也许能让庞承功受点磨练,但弄不好也会把他搞沉下去,有可能从此想浮起来都难,那你说我们是帮他还是害他呢?我也明白,魏师长煞费苦心,不是真的在研究心理战,打心理战,而是怕红军团出麻烦,影响321师,影响他个人。但他同时也在帮庞承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帮得比我们还要实际,考虑得还要周全……

    陆雅池冷冷地说,这么说,我应该去好好谢谢他。

    雅池,谁愿意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谁愿眼睁睁看着让人恶心的事发生在眼前?可现状就是这样,只能这样。康凯把手枪和擦枪布往草地上一搁,仰身躺了下去。

    陆雅池咀嚼着康凯的话语,顺手抓过枪和布漫不经心地擦着……康凯闭着双眼像睡着一般,唯有胸脯大幅度的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翻腾。

    陆雅池咬了咬下嘴唇,突然一拉枪机朝木靶“砰”地开了一枪。康凯一惊,腾地坐起。陆雅池调皮地笑望着康凯。

    陆雅池调皮地笑望着康凯,紧张什么?又没有狼来。

    康凯从陆雅池手里接过手枪,关上保险,怎么,想跟我讲“狼”的故事?

    我哪能有故事?

    别跟我打哈哈,你开这一枪的意思我听得懂。不光是我,我看谁都能听得懂。

    陆雅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哥,你别以为我在忧国忧民,我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我是学医的,从人道的角度来讲和你的职业是相悖的,通常情况也不会去关心什么演习呀对抗呀这些事,可是……哥,你说我为什么要多管这些闲事?

    康凯开了句玩笑,穿军装的军事发烧友?

    陆雅池却笑不起来,陷入了沉默,她看了康凯一眼,她站了起来。陆雅池在康凯身边绕起了圈子,哥,你千万别误会,别以为我在给你上什么课。按说我不该也不想管你们的事,可是,我很不幸,不幸遇到了三个男人,三个可能要伴我终生的男人。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伴侣,还有一个是我从小就敬重的兄长。

    康凯抬头斜了陆雅池一眼。

    陆雅池挨着康凯蹲下,而这三个人又都是带兵的,现在恰恰又处在一个对立的三角点上。我内心希望他们个个都开心,个个都承功,个个都是最棒的,其中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庞承功,而他现在却最不成熟。这就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一个我必须去解但也许是一辈子都无解的题……

    康凯苦笑,不,此题不会无解。

    陆雅池坐了下来,怎么解?望不吝赐教。

    我脱军装走人。

    陆雅池把遗憾露到脸上,你真的要随嫂子到N国去发展?

    总不能让你嫂子一个人在彼岸永远过孤独的日子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

    康凯沉默片刻,……雅池,我真的觉得挺累。有时我想,我能跟父亲那样在疆场战死多好,真是不愿意像现在这样活活地熬死,累死,憋死。

    陆雅池不说话了,低着头拨弄着手中压满子弹的弹夹。

    康凯看了看她。陆雅池把弹夹里的子弹一粒粒地慢慢退了出来,子弹一粒粒地落在草地上。

    康凯愕然,你这是……

    陆雅池笑笑,好玩呗。哥,我真想回到小时候去,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有多好啊!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照片。那张小时候康凯抱着陆雅池骑在马上的那张合影。

    康凯拿着这张照片,陷入了回忆。一晃二十多年了……康凯端详着照片感慨不己。

    哥,小时候的印象我已经很模糊了,但拍这张照片前后的情景却记得很清晰,你还记得是哪天拍的吗?

    康凯笑了笑,那时候你就像个跟屁虫,每天粘着我,哪还记得清是哪天拍的?

    就是你把我从狼嘴里救出来的那一天。

    康凯淡淡地,哦,我都就忘了。

    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你把我扶上马,扛着套马杆赶着羊群到一个偏远的牧场去放牧,就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群狼的攻击……羊群被冲散,慌乱中四处奔跑。你骑着马去圈羊,几只狼盯着我,我紧紧地搂着小羊,一步步向后退着,我哭了,惊恐地放声大哭。你听到我的哭声,骑马回过头来。我一个劲地哭着喊着狼崽哥。你举着着套马杆,把羊群赶了过来。你骑在马上奔来,一个漂亮的俯马动作,把我拉上了马。然后掉转马头,一手护着我,一手挥动马杆逃出狼群……从那以后,儿时的记忆只留下两种,一种是恐惧,一种是深深的崇敬。我渐渐长大了,狼崽哥的模样也渐渐模糊了,但那一种崇敬却与日俱增,那个马背上的矫键的身影,那股与狼格斗的勇猛气概就像铬铁一样铬在我的心里……

    康凯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哥,你也许不知道,我心里有了那种崇敬感以后,其他的男人就很难再走近了,虽然这个印像很模糊,很遥远,但却很丰满,很厚重。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心里障碍,但我清楚,这不是……

    康凯沉重地说,肯定不是!庞承功不是走进了你的世界?

    陆雅池坦然地说,可我的这种崇敬感依然挥之不去。

    康凯也坦诚地说,那你真的陷入某种盲目。庞承功比我优秀多了。

    陆雅池淡淡一笑,哥,那次当我看到你把草原狼的图腾绣到战旗上、佩带在臂膀上、涂画在战车上的时候,我心里有过一种强烈的冲动,我感觉到一种杀气和血性在回归,一种军人本能的东西在复苏,好像听到了久违的冲锋号吹响,一种崇敬的激情油然而升……可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感到了迷茫,我心目中的狼崽哥让我不认识了,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说不上是酸还是苦。我喝了好多的酒,但我一点也没觉得醉。你跟庞承功喝酒,你说你甘拜下风,这也许是逢场作戏随口一说,可这话像把刀子一样往我心里戳。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康凯茫然若失地望向远方。

    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蒙古包里,巴雅尔摘下了那把古战刀,他端起酒瓶又往嘴里含了一口,喷在古战刀上,然后用布擦拭着。

    乌兰手持套马杆急匆匆地进来,阿爸,我走了。

    巴雅尔停下手,你上哪去?

    咦,你忘啦?陆姐不是要我赶一群马过去嘛?

    巴雅尔醒悟过来,哦,去吧,去吧。

    乌兰欲走,又被巴雅尔叫住了,告诉你哥,太阳坐在敖包山的时候,我在狼石那儿等他。

    乌兰应声而去。

    陆雅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低下头,又把子弹一颗一颗地压入弹夹,嘴里喃

    喃地,哥,我没别的,只希望你帮帮承功,让他活得更真实一些,更军人一些,在他身上也能找到我说的那种崇敬的激情。你这样做了,要是真出现你所担心的那种结果,真的影响了他的进步或者受了罚,我都不会后悔,就是把他开除,让他脱军装回老家山沟种地,让他去要饭,我也一定陪着他……

    康凯神情呆滞,但眼眶开始有了湿润,一种羞愧和豪情在胸中涌动起来。

    陆雅池递过弹夹,轻声地, 哥,给。

    康凯回头看了一眼,接过压满子弹的弹夹,紧紧地握在手里。

    这时,牧场上传来大地的震荡声,像擂动着千面大鼓,声音由远而近。康凯和陆雅池都寻声望去――草原上扬起一片烟尘,几百匹马奔腾而来。康凯惊骇地看着马群,陆雅池看着康凯。

    奔腾的马群像排山倒海的洪流,牧马人挥动着套马杆在马群中冲出冲入。乌兰骑着马冲出马群,朝山坡奔来。康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陆雅池也站了起来。

    乌兰挥动着套马杆,拍马而来,哥――

    康凯把手中的弹夹交给陆雅池,跑下山坡。乌兰翻身下马。

    康凯一跃便骑到马背上,马在康凯的驾驭中嘶鸣着。

    乌兰又把马杆扔过去,康凯接过,双腿一夹马肚,像离弦的箭朝马群奔去……

    陆雅池静静地望着。康凯驾驭着坐骑冲入洪流般滚动的马群,像矫勇的战将冲入敌阵左杀右冲,康凯打马,向一匹烈性白马冲去。

    陆雅池眼中沁出热泪。

    康凯娴熟的骑术,勇猛地冲锋,回转,就像一只凶猛的蒙古狼在扑杀野马。马群在奔腾,大地发出沉重的隆隆声。康凯英姿焕发,彪悍威武,他紧紧追赶着那匹烈马。陆雅池看得如痴如醉。驰骋在马群中,康凯感到热血沸腾,越战越勇。

    他摔杆一下就套住了烈马……

    庞承功、梁明辉与田青河、张大印等司令部人员正在开碰头会,魏嵩平走了进来,庞承功等人起立。

    庞承功汇报,师长,我们在处理最新的情报。

    魏嵩平摆摆手,自己先坐了下来,继续谈你们的,我不过是旁听。

    庞承功等人各自落座。魏小飞为魏嵩平送上一杯茶。父子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魏小飞退了出去。

    田青河指着地图继续自己的话题,经过几天的侦察,蓝军的部署已经基本搞清楚,在我们的正面是两个摩步营,左翼是他们的坦克营,而在我们的右翼,是坡度很大的高地,蓝军在这里利用地形构筑了三道纵深达两公里的防御阵地,并在南面的公路上挖掘了反坦克壕,可能还设了雷区,兵力大约一个营。到今天为止,蓝军除了小股部队在夜间有一些侦察活动外,没有发现大的调动。但目前蓝军作战意图还不清楚,我认为,一切按照我们既定方案行动,打我们自己的战术,不能让蓝军牵着鼻子走……

    庞承功对梁明辉说,政委,你的意见呢?

    我同意田参谋长的意见,蓝军的部署是有道理的。他们兵力不如我们,坦克、装甲车的机动能力也没有我们的强,速度没有我们快,炮兵营以地炮为主,仅有一个自行火炮连,与我们作战不宜长距离出击,所以,他们的战术是以防御为主,以逸待劳。

    魏嵩平微微颌首。

    庞承功似乎另有思考,以我看,蓝军战术以防御为主是可以肯定的。但他把所有的坦克集中在我们的左翼,又是为什么?难道想在北部平原与我们展开坦克绞杀战?

    梁明辉说,康凯不会这么傻,他知道我们J9坦克营的威力。

    庞承功点了点蓝军坦克待机地域,看来,康凯的坦克营的真正意图不是与我们正面作战,而是另有企图。

    魏嵩平眉头打了个结。

    田青河强调,可蓝军的坦克营几天来一直停在这里按兵不动,只有等到打响后,再进一步摸清他们的动向。

    梁明辉说,庞团长的担心我认为是对的。在对方意图不明了的情况下盲目出击,反倒会过早暴露我们的作战意图,我看,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把情况搞准确了再行动。

    田青河说,我想,战斗打响后,我们不妨先进行一些小规模试探性的突击。

    庞承功不太赞同,小部队突袭很容易被对方围歼。

    田青河争辩,小的损失恰恰能让对方暴露出大的意图。

    庞承功坚持,小损失也是损失。红军一开战就让蓝军吃掉一部分,这个影响面太大,不能这样做。先声夺人的应该是猛虎团而不是野狼团。我看,还是加大侦察力度,让电子侦察分队在开战前破译出蓝军密码,进入蓝军网络系统。

    田青河有些无奈,团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监听了,没有用,蓝军网络和无线通信全部是关闭状态,偶尔打开,收到的全是音乐,不知他们搞什么名堂?

    魏嵩平站了起来,照你们这么分析,康凯是要摆开架势和我们大干一场了?

    田青河说,应该说比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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