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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

作者:似是故人来
更新时间:2017-12-10 22:00:00
香檀城里住着,不与父母一起住无妨,同在香檀城中,怕是人言可畏。

    他前世便是一府居住各自生活的安排,此时不知前世的安排,却不自觉地又这么想了。

    看到沈墨然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轻蹙着眉比划,又不停摇头否定时,阮梨容无力地依到院门门框上,眼泪像冲决的河堤的洪水奔腾而出。

    不用问,也不需听沈墨然说,只看他比划的地方,便知他又在想着安排灶房。

    他下午向自己表白,想必,很快便会上自己家提亲,此时已计划开夫妻两个的小日子。

    他是独子,夫妻两个自住开小灶,要顶了多少压力才说服沈千山夫妻同意的?

    他的深情无可否认,可是,前世,她娘死于沈家人之手,害母之仇怎能忘?她纵是为了沈墨然不报仇,却又如何能嫁给仇人之子?

    沈墨然蓦然抬头间,看到阮梨容泪眼朦胧看着自己,心疼得呼吸一窒,冲过去轻拭去她脸上冰凉的泪水,低声问道:“怎么啦?叶薇薇又生事了?刚才我试探过,她应该不知咱们在一起。”

    “她是生事了,不过,这回出丑的是她自己。”阮梨容收了泪,沉声笑了,把方才的经过说给沈墨然听。

    她后来担心叶薇薇跑来纠沈墨然,趁着闺秀们忙乱成一团,急急到墨香阁来察看。

    沈墨然暗黑的眸子闪过闷怒,指尖下阮梨容的脸颊凉浸浸的,忙把她拉进屋。

    “怎么不披件坎肩?”把阮梨容拉到火盆边坐下,沈墨然轻轻地给她捂脸搓手,半晌后,道:“梨容,这事不知是叶薇薇还是丽妍,或是我娘和姨娘搞的鬼,我本想着,咱们成亲后在墨香院开膳,不和他们渗一块,现在看来是不行的,离得太近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不是,前世,自己便被他们算计着丧了命。

    “如果在香檀城里别宅单过,恐怕会招人非议,梨容,我这趟出去,赚了五千两银子,咱们先在安平赁个宅子住下,以后有银子了再买宅子,可好?安平离香檀不很远,咱们来回看望你爹娘他们也方便。”

    他暗沉的眸子专注地看着自己,阮梨容想着前世对他的误会,喉头打破苦胆一般苦涩难言,凑过去在沈墨然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问:“墨然,有那多么比我美的女子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我也不知怎地如此怪异。”沈墨然漆黑的眸子染上着火的炙热,抱过阮梨容,拉了阮梨容的手按上自己下面早已硬起的一物,嘴唇贴覆到她耳垂上,低低道:“上辈子怎么喜欢你的不知道,这辈子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是我最最亲密的人,这些年走南串北,从没有过绮念,自那日见了你,却总不停地做梦。”

    手心里灼.热坚.硬,这般肌肤相贴情浓意稠,心里虽十分苦楚,身.体却躁动起来,一团火从手心烧至心窝,渐渐漫烧全身,让人痒意难忍。

    “都做的什么梦?”阮梨容半抬眸么沈墨然,甜腻腻调侃他。

    沈墨然面红耳赤,梦里经验丰富,现实里,到底还是雏鸟一只,禁不得阮梨容这般露骨地挑.逗。

    也只是片刻的赧然,沈墨然闷声一笑,动手摸索,口中说道:“嘴里哪说得清,咱们演练一番,让你切身领会。”

    真要来那事儿?阮梨容手足无措站起来后退,胸口怦怦乱跳,有些惊怕,却更多期待,脑袋醺醺然像染了酒意。

    (下删一千字汤水)

    就要得到了,沈墨然痴看着下面的花瓣为他绽放,难以言述的满足侵扰进骨髓,沿着皮肉爬进大脑占满了沈墨然整个意识。

    从今后,他们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生死相依四个字涌上脑海时,蓦地,熊熊的漫天大火在沈墨然面前出现。

    “梨容……”沈墨然听到自己疯狂地喊着梨容,看到自己冲进火海,火海里,一个人形火球在挣扎,他冲了过去,凄凉地喊了一声梨容,紧紧地抱住那个火球,缓缓地,两个火球合成一个,一起焚化成灰烬。

    自焚!梨容的前世是焚身自绝!

    沈墨然松开扶着阮梨容腰肢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他的手指变成荆棘,深深地掐进肉里……掐出惊心触目的血红。

    抵着底下那物突然软了,阮梨容迷怔着睁眼,看到沈墨然的样子吓得流泪,沈墨然眸子赤红,他的大腿,鲜血越来越多……

    “墨然,怎么啦?”阮梨容感到恐惧惊惶。

    沈墨然的心口很痛!很痛!

    “梨容,我刚刚才想起,前世,你是自焚身亡,告诉我,为什么?”死死地抓住阮梨容,拼命地摇晃,沈墨然激愤地厉声质问:“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为什么这么狠心?阮梨容垂首,看着掐着自己的那双修长的骨节匀称干净美好的手,大滴的泪珠滑落。

    “刚刚那一刻,我的心被撕开了,梨容,告诉我,你怎么这么狠心?”沈墨然痛苦地嚎哭,他心疼得要发疯,他心疼,心疼阮梨容受那烈火焚身的痛楚。

    “你刚刚想起来,我自焚的,那你呢?”阮梨容凄凄问,答案,其实已在心中。

    “我冲进火海和你一起烧死的。”沈墨然轻抚阮梨容的肌肤,“那么疼,你怎么那狠心对自己,因为什么?”

    “因为……”阮梨容抿紧唇,前世往事缓缓道出,一字一字带着血泪。

    “我要杀了他们!”沈墨然目龇眼裂,一拳砸向床板,房梁也震颤发抖!

    “他们说的,都是无中生有?”

    “当然是无中生有。”怒火在胸膛里焚烧,沈墨然气得手足冰凉。“好歹毒的心,编造我给你下避子药的谎言,伪造婚书,这些,还怕不能让你死心,还编造了你娘是中计而死的圈套。他们根本不是在逼你同意我娶叶薇薇,他们打的主意就是要逼死你,不,我爹以为阮家扇只有你在才能有福气,要逼死你的,是叶薇薇。”

    “我娘不是他们买通医馆的大夫,谎称生了恶疾用错药丧命的?”阮梨容呆呆看沈墨然。

    “怎么可能?香檀城那么多个大夫,沈家哪收买得了这许多大夫?且,阮家和夏相的关系哪个不知,谁敢为蝇头小利惹杀身之祸上身。”沈墨然双手抱头,痛苦地抓攥头发:“我不该对你隐瞒他们的狼子野心,我猜,叶薇薇看出来,你在你娘死后,心里总抱憾负疚,她为了逼死你,故意编造害母之仇的谎言……”

    难怪,前世那时,叶薇薇说出沈家害肖氏之语时,沈千山厉声喝斥叶薇薇,又跟自己说那是没有的事,自己当时以为沈千山怕自己告官巧言掩饰。

    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肖氏的死,是不是自己的糊涂爹娘,怕自己吃醋肖氏再生一个孩子,因而吃药落胎所致?还是另有隐情?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大木头,聂伯伯,你们带这么多差役要做什么?”

    沈千山和陶羽衣高昂的质问声突地传来,沈墨然身.体僵住。阮梨容也听到了,小脸煞地苍白如雪。

    “许是出什么事了,梨容,我出去堵住人,街门外面怕是有人守着,咱们院子里那棵树你还会爬吗?爬到树上先躲着。”沈墨然先回神,急急给阮梨容拢衣裳,从地下的一个大箱里拿出一件白狐毛披风,给她披上绑好,套上帽子,抓起腰间一串钥匙递给阮梨容,“这里面有街门的钥匙,如果有什么事,人散后你从街门悄悄走。在树上躲着时拢好披风,别着凉。”

    仓促地在阮梨容脸颊上吻了一下,沈墨然急忙迎出去。

    他和阮梨容尚未成亲,无名无份,众目睽睽之下,绝不能给人看到阮梨容和他狐男寡女暗室相处。

    看到严阵以待的二十来个差役,还有那辆铁牢子一样的囚车时,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气氛,沈墨然不解地看向聂远臻。

    枷锁落到沈墨然脖子上,双手拉上扣进枷锁,合拢落锁,聂远臻默默地做着一切。

    打照面便上枷锁,还有特别打造的囚车,沈墨然苦笑着问道:“远臻,若你还念着咱们的一两分交情,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该叫你什么?沈墨然?还是皇子殿下?”聂远臻硬绷绷小声道。

    皇子殿下?沈墨然怔住,拼命要冲过来的陶羽衣和陶胜风等人没听到,询问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沈墨然。

    沈墨然糊涂,苦笑了一声,对陶胜风道:“胜风,许是有什么误会,我随聂大人到县衙陈清,不要紧。”

    这架式哪是说得清的,陶胜风眼神冷洌,盯着聂远臻喝道:“抓人总得有原因,若是说不出理由,墨然你休想抓走。”

    陶胜风阻止不了他抓人,不过,陶氏势大,若是陶胜风安排了人在上京路上阻挠,再加上逆党暗中劫人,将甚是麻烦。

    聂远臻朝阻住陶胜风的差役摆手,道:“给陶爷过来。”

    听聂远臻低声说出沈墨然的真实身份,陶胜风呆了,沈墨然也是瞠目结舌。

    “陶爷,事关重大,此事,地方州府都不敢插手,请陶爷静听圣断。”

    “怎么可能?”陶胜风低喃。

    沈墨然一怔之后,哭笑不得,问道:“远臻,你抓我,总是有证据的,说来我听听,让我做个明白死鬼。”

    沈墨然此时定会装出清白的样子的,聂远臻不想和他分辩,不过,陶胜风这头,不说明白不行。

    聂远臻一口气把所有的疑点说了出来。

    沈墨然越听,面色越凝重,聂远臻讲完,沈墨然并不分辩,压低声道:“远臻,我的小厮十五不知是什么人扮的,易容术一般人分不清,你押着我走后,尽快找到她,跟她商量一下,让她扮成我娘,而我娘。”沈墨然微一顿,定定看着聂远臻的眼睛,道:“远臻,把我娘藏起来保护好,慎防被杀人灭口。”

    66人心难测

    叶马氏去请沈马氏来帮忙收拾行李,作着可怜之态。

    她要沈马氏来帮着收拾行李,露出意思是想跟沈马氏求一两分好处,这么着,等下撞上那要不得的场面,方能不引起沈马氏的怀疑。

    往日,沈马氏再冷淡,只要叶马氏凄楚地喊声姐姐,提两句她们死去的娘,沈马氏便会叹息着顺她的意。

    不料这回,沈马氏冷冷地拒绝了。

    “我有些不适,你自己收拾,拾掇完了,喊管家套马车送你们回去。”

    没有沈马氏过去拆穿,自己与沈千山不清不白,哪有立场嚷嚷?叶马氏急了,低泣着又提起死去的娘亲。

    沈马氏躺暖炕上,懒洋洋的,眼睛都没睁开看叶马氏,像是没有听到叶马氏的说话。

    叶马氏哭诉了一阵,叫不动沈马氏,没奈何走了,又往沈丽妍那边去。

    她走后,沈马氏眼睛睁开,涎笑着,媚意流转,沈千山若是看到,骨头都得酥了。

    这个沈马氏,是苻锦扮的,真的沈马氏,此时与沈墨然一起,被秘密关在聂远臻临时租来的一处宅子里。

    聂远臻连把沈墨然和沈马氏关在县衙都没有,因为,怕走漏消息。

    修七默默地坐在聂远臻身边,倒了一碗酒递给聂远臻,叹了口气,道:“喝一杯吧。”

    沈墨然被抓时只说了三两句话,却直指问题关键。

    他说沈马氏会被人杀人灭口,言下之意,太医和嬷嬷的话不可信。

    指证沈墨然是前朝太子遗腹子的最有力证据,便是太医和宫里来的老嬷嬷说沈马氏不能生育没有生育过,如此,沈墨然便不是沈家儿子。

    沈墨然这样说,聂远臻为慎重起见,带走沈墨然后,没有急着押送进京,而是马上联络修七查证。

    苻锦一听他们说沈墨然是前朝余孽,当时惊叫了一声,立刻道,最有嫌疑的,当是甄崇望。

    “甄家决不是普通商户,聂远臻,你不会是为保你妹夫,用沈墨然做替死鬼吧?”

    苻锦扮成沈马氏,修七悄悄带了沈马氏出府。

    这一次,他们没有让太医和嬷嬷检查,而是从香檀的医馆里悄悄抓了一个大夫,并寻了一个产婆来给沈马氏验身。

    验出来的结果是,沈马氏曾生育过,看起来是育过两个孩子或是三个孩子。

    修七当时不信,产婆道:“若不信,自己查一下那妇人的胸.脯。”

    沈千山为人孤吝,沈马氏当年生子,沈家连奶娘都没请,是沈马氏自己喂养孩子的。

    哺乳过的妇人,双乳下垂松驰,乳.头凸出,大而发黑,没哺.乳过孩子的,乳.头色泽鲜艳,细细小小。

    太医和嬷嬷经过一番拷问,很快招认,他们在来香檀的路上被人用家人性命威胁,因而作了伪证。

    走露消息的,有可能是皇帝那头,然而疑点一放在甄崇望身上,聂远臻自然就查到,是聂梅贞无意中跟甄崇望说过有太医要来香檀城。

    苻锦的身手,等闲人不是对手,甄崇望不知内情,派去杀人灭口的,不会是身手多么好的高手,聂远臻和修七也没有潜伏沈家暗中保护苻锦。按计划,苻锦把甄崇望派去的人杀了扮成假死人沈马氏,给甄崇望沈马氏已死的错觉,再易容成杀手,潜回甄崇望身边查找证据。

    一挨证据落实,便是抓捕甄崇望之时。把案情上报,聂远臻和聂德和或许能幸免连坐之罪,聂梅贞是甄崇望的妻子,且身怀甄崇望后嗣,定无法幸免。

    聂远臻的痛苦,修七自然了解。

    “你要是不相信沈墨然,不通知我,咱们错抓错报,这案子也就定下来了。”修七唏嘘。

    “定不下来。”聂远臻摇头,“皇上哪会只抓一个领头人罢休,背后的势力呢?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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