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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

作者:金子2006
更新时间:2017-12-10 00:00:00
着我还是扛着我走。“别出声,抓紧了”他突然低喝了一声,“啊”我刚想回头,已被人一把抓了起来放在肩头往前飞奔起来。

    我忙得紧紧抓住了他后背的衣衫,一阵热力透过指尖传来,虽然没有我想象中轻功的该有的那么快,但还是能让我觉得屁月殳小说网被风吹得凉飕飕的,只是胃被他的肩头硌得生疼。

    勉强抬了眼看着梅树一棵棵的往后退去,被颠得有些难受,心里却无意识的估算着他的速度有多少迈呢…突然觉得他脚步猛然一顿,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我人已经被送进了一片黑暗。

    头一阵晕眩,眼前黑,我一手扶了太阳穴,一手摸索着撑到了一边的板壁,闭眼定了一会,才觉得眼前的晕黑感觉缓缓的消散了,我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再四下看看,不禁有种想哭的感觉,怎么又进了马车呢。

    最近跟马车好像很有缘,自己家的,别人家的,皇家的,不知道坐了多少,这要是在现代,就相当于把法拉利,宝马,奔驰那些好车都坐了个遍,这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在清朝,坐的是吱吱嘎嘎的马车。

    看看眼前的这个,心里不禁苦笑,今天看来要坐夏利了,正在胡思乱想,外面传来一声轻喝,马车缓缓的开动起来。我悄悄地靠近窗边,想往外看,这才现窗子已经被厚油布封死了,忍不住皱了眉头。

    帘子一掀一个人影儿闪了进来,靠在另一侧坐了下来,脸上的蒙面巾依然没有揭下,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心里盘算了一下,故意不去看他,只是合眼靠在了窗边休息。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快忍不住想睁开眼的时候,“你的身份还是多变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定了定,慢慢张开眼,看了他在阴暗中熠熠闪光眸子一眼,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原本以为是唱正旦的,没成想居然是唱武生的,若是知道您有这种本事,那次的寿筵还真是我太多事儿了”,我顿了顿,笑说,“您说是不是呀,赵老板”……

    青衣人的眼光仿佛有些意外似的的闪了闪,什么话也没说,就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马车里顿时安静起来,我们两个人只是随着车子的前进而轻微摇晃着。

    “她…居然…”,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没等我再细听,突然抬头把面巾拉了下来。一张清俊的面孔霎时现了出来,车里虽暗,可隐约间还是能看得见那挺直的鼻梁,细薄的嘴唇,当然还有那标志性的凤眼,我眯眼又仔细看了看,他果然是在八爷府时想要伸手救我的那个人。

    赵凤初见我上下的打量着他,仿佛有些不自在,他略偏了眼光,“嗯哼”又作势的清了清嗓子,这才转头看向我,好像扬了扬嘴角儿,他清声说“侧福晋还真是好眼力呀…”,我有些怔,他的声音已不再如方才那么低哑,只是他说到侧福晋那几个字时,听着似乎加了几分嘲讽的重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我只笑了笑,随意地说“那是自然,像您这样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不多,想忘也不容易”,话一出口,对面的赵凤初一愣,他定定地看着我,我眼珠不错的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自嘲的一笑,“赵某一个戏子,难得您还记得”。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身份低微却有些傲骨的赵凤初好像大不相同了,不过转念一想,连我自己个儿也跟当初不一样了,就更别提这些跟皇亲贵戚有着盘根错节关系的人了,不过,他到底是谁呢,或说,他属于谁…

    脑海中各种念头呼啸盘旋着,我脸上却是淡淡地,赵凤初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沉默了下来,只是捏着那个蒙面巾在指间把玩着,也不再看我。我仔细的想了想,不管他说不说,我总得探探他是那个部分的,虽然知道此时的胤祥已经行动起来了,不过我当初上安全课的时候,那个老师曾说过,不论遇到何种情况,自救才是逃生中最重要的。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对面的赵凤初抬眼看了我一眼,润了润嘴角儿,我笑问“赵老板,你还在唱戏”?他打量了我两眼,显然在想我为什么这么问,过了会儿才说“在下都一把年纪了,唱不动了”,“喔…”,我点了点头,“那明复清反,母地父天”?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一脸的疑问,心里琢磨他要是真的是乱党,应该能听得懂我这句话吧,“您这话是…”赵凤初坐正了身子,“在下不明白”。我暗暗咬了咬牙,“我是说,你是不是搞反清复明运动的”?

    说完我紧紧的盯住了他,借着车帘缝隙中透来的光看去,他的面容平静得很,听我说了这句话,只是微微一愣,“运动?什么叫运动”,顿了顿,他又有些好笑的说“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跟那些地下组织无关的样子,只是干笑了两声,“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赵凤初放松了身体又靠了回去,“难道侧福晋认为我是乱党吗”,我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对你的身份有些好奇,把能联到一块儿的事情放在一起想而已,毕竟你对十三阿哥行刺,又绑了我不是吗”。

    赵凤初把那块儿布巾攥成了一团儿,闻言只是一笑,“难道在下只能和乱党连在一起吗”,我听他一口一个乱党说得万分自然,看来他真的不是那边的人,我一笑,“我见过你的次数不多,也没什么好联的,宫里一次”,我顿了顿,“再有就是在八爷府了”。

    他手指的动作一顿,我心猛跳了两下,难道他真是八爷的人,那他…“啪”马车外一声鞭子脆响,我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赵凤初看,猛一听不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窗边看了一眼,再回头,“啊”我低叫了一声,赵凤初不知何时已挪到了我跟前。

    见我张大了眼睛,那双细长的凤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很可惜,您又猜错了,还是别猜了吧”。我眨了眨眼,他说什么,还未等我开口,他突然用手中的蒙面巾在我脸前晃了晃,瞬时一股甜腻的香气袭来,想闭气的时候眼前已是一黑,昏沉间只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蒙汗药吗……

    “她怎么还不醒呀”,一个好像很清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嘘,你小声些,师傅说了不能吵醒她”另一个清脆却压得低低的声音传了来,“我又没…”,那个很亮的声音好像被人用手捂住了似的。

    我努力睁了睁眼,眼前顿时一阵晕黑,忙得闭上了眼稳了好一会儿,头晕的感觉才过了去。慢慢的张开眼,入眼就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承尘,上面的蛛网隐约可见,转眼看看旁边的墙壁,也有些斑驳了。

    “你醒了”,方才那个听起来很清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缓缓把头转向了右侧,一个唇红齿白的笑脸顿时映入了眼底。“你是”…我刚说了两个字,就觉得嗓子烧得难受,抬了手握住嗓子正想咳嗽,“小六,你让开”,随着清脆的声音,一个秀气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伸手轻推开了靠在我床边的那个小孩儿。

    “大姐姐,你喝点儿水吧”,她未语先笑,一个酒窝顿时现了出来,我下意识地回了她一笑,勉强挣扎着坐起来,那个小女孩一手端水,一手还要来扶着我,我笑着摆了摆了手,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显然是一间民房,除了桌子板凳炕头儿,就只有一个水缸挤在墙角儿而已。打量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低了头才看见那两个小孩儿正一齐盯着我看。

    我冲他们笑了笑,想想方才听到他俩说的话,我哑声问“你们师傅是不是姓赵”,他们俩互相看了看,一*头。

    那个小点儿的伸手拽住了我衣袖儿,有些兴奋的说,“师傅说让您踏踏实实的住在这儿,别想太多,时候到了自然送你回家,他还说…”小男孩儿皱起了眉头,“师傅还说,要您别节外生枝,说一说您明白的”,一旁的小女孩儿清晰地补充说道。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我偶而还是会有想吐的感觉,不禁暗自咒骂那个姓赵的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蒙汗药,不过想想现在自己已是在河北易县的地界上了,若是下少了,他是怕我这一路上给他添麻烦吧。这几日我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间屋子里,倒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只是还没找到机会而已。

    又过了几日我才慢慢的弄明白,那个赵凤初早就离开京城,自己与人合开了一个小小的戏班子,一般就在易县周围演出。那个周老板出了些钱,而他则负责教戏,那日在我房里的小五小六,正是他所收养的两个孤儿,也是年纪最小的两个弟子。

    可那日送我来的并不是赵凤初,而是那个车夫,正确地说是一个女车夫,若不是那日小六问起来,我还真的不知道。

    “宁儿姐姐,你认不认得兰儿姐姐,她很厉害的”,我当时正在翻皇历,这几日实在无聊,让小六帮我找本书来,跟他说只要有字就行。结果他找到的书就是我手中翻的这本皇历,无奈之下,只好随便的翻着,心里想着我和胤祥去看梅花的那天,是不是写着不宜出行。

    听小六问我,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随口笑答了一句,“什么兰儿姐姐呀,我唯一认识的很厉害又叫兰儿的就只有慈禧一个”,“喔,那个慈什么姐姐会射箭吗,要是不会,那就没有我们得兰姐姐厉害了”。“哧…”我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慈禧姐姐’,呵呵,不知道西太后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叫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一说射箭,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擦着我颊边而过的利箭,不禁怔了怔,转了头看向一旁正跟着我傻笑的小六,“你们那个兰姐姐箭射很好吗”,小六大大的点了点头,“是呀,师傅都说她好厉害的,那天就是兰姐姐送你回来的”,我心里一悸。

    这个有些神秘的兰姐姐我是又过了三天才见到的,本是想去找小六的,结果推开门却看见一个蓝衣女孩儿正站在院中和小五他们说话。细细的眉,黑白分明的眼,看起来不象侠女,倒像是小家碧玉的样子,见了小五小六是一脸的笑意,看见我却是迅速的冷了面孔下来。

    其中的原因我隐约猜到了,唯一庆幸的是那天她没有彻底了结我,已经算是很克制了,因此也没想再去跟她攀什么交情。因此只是笑了笑就退了出去,没走两步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一句‘清狗’,我一愣,脚步迟了迟,又赶紧加快了步伐回了自己屋子。

    那个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的口吻分明就是…可赵凤初看起来又不像…心里正想着,“宁儿姐姐”,小五脸红扑扑的从屋外跑了进来,看样子是刚练完功,我也曾因好奇去看过一次,可却再也不想看了,那种练习根本就不是辛苦两个字可以说明的。

    “宁儿姐姐,你是不是想家了吧”,小五仰了小脸儿看着我,听着那清清脆脆的声音,小巧儿的酒窝儿时隐时现的,我不自禁一笑,小五和小六都是很贴心的孩子。拿出手绢正要给她擦汗,外面“哗啦”一声,那个周老板破口大骂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个臭小子,架了个屎盆子在老子门口,以为老子看不见,你过来,到我屋里去,我让你这小兔崽子先尝尝滋味,你还跑…你给我站住”,小五的脸色一白,忙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先儿赵凤初给这个周老板留的话儿,是说我是他的一个亲戚,暂时借住一下,周老板也曾上我这儿来打探过一番,被我不咸不淡的顶了回去。居怡体,养怡气,这些年来我主子做惯了多少也有些威仪,那周老板虽浑,可他吃不准也不敢把我怎样。只是他好酒又好赌,是极不成器的一个人,原本祖传了几分田地,手里也有俩钱儿,可早早地就被他抖搂干净了,我倒是怀疑就是因为他不成器,赵凤初才会选择跟他合作。

    小六一向淘气,而周老板人既刻薄又常在背后说赵凤初的不是,因此他经常偷偷的和他对着干,若是被周老板现了,不是打就是骂,可小六不在乎,打完了骂完了,还照做。

    今天估计他又输了钱找小六撒气,这些天到我这儿吵闹已经有过三次了,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自从我用那个玉镯子堵了他的嘴之后。那次见他打小六打得恨,我给了他一支镯子,他两眼放光,乐呵呵的走了,后来是对儿耳环,再后来是我头上的簪子,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而最重要的是,饰内侧都刻着两个字,宫制。

    我曾无意间在那本儿皇历中找到了两张周老板的当票,上面只盖着鲜红的指印,当票上印制着由官府监制的文字抬头,那就说明了两件事儿,第一,他常去的当铺是官当而不是私当,第二,他不识字。

    易县是个小地方,要是一连十天连着收了三件宫制饰,任谁都得掂量一下,更何况以古代人行进的速度,胤祥他们定然猜测这几天我们跑不了多远,附近县镇应该早就收到查访公文了。

    不过应该是暗中进行的吧,不然县城要是一贴文档告示,戏班子里的人肯定就会知道的,可这些天还是风平浪静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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