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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于晴
更新时间:2017-12-02 16:00:00
才明白他在我背后,雷要从窗口劈进来,一定先劈他。你说他过不过分?跟我玩这阴招!」她又要抽手,他还是紧抓着不放。她咒骂一声,道:「你不放手,我怎么擦眼泪?」

    「我一放手,便会拿桌下的酒喝了,我怎么放手?」

    「……他娘的,我找个男人来管我做什么?」

    「我偏喜欢有个姑娘来管我。」

    她满面红红,分不清是酒醉还是挨不住他的话,她含糊地说道:

    「那把刀,我不想拔了!不管我配不配得上你,现在你是跟我在一块的,它日,我不喜欢你了,我就拔了。」

    「我个性散漫,可要多多关照了。」

    她瞪向他。「舅舅,你笑这么高兴,做什么?」笑得像朵灿烂的春花听!

    傅临春眉目如春水,笑得开怀无比。「若把心里的事全吐露出来,那便是表示有心忘记不愉快的过去,我等了多久啊,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总觉得她有点居下风了,她眼珠子骨碌碌转,醉声道:「舅舅,你放开我吧,咱们来下棋。」

    傅临春看她捧过棋盘,摇摇摆摆地想奔进房里,但她赤着脚,他立即提她一把,让她轻松抱着棋盘。

    她以肩抵开门板,嘻嘻一笑:「舅舅,外头天冷,进屋里下吧。」

    「让舅舅跟进房?」

    「……大妞,外头天冷,进屋我教下棋吧。」

    「好啊。」傅临春深深看上她一眼,而后慢吞吞关上房门。

    城里街会人山人海,有着每年喜气洋洋的年节气氛,至于她的老窝里――

    她酒喝太多了。明明面前的棋局很正常,但她糊糊的脑袋就是每步都错!

    她挠挠脸,觑见他露出微笑。这微笑,分明是胜券在握了,她岂能输掉?于是,她一把抓了五颗白子。

    傅临春抬眸望着她。「嗯?」

    五颗白子全数落入她的肚兜里。她一脸无赖,嘀咕道:

    「耍无赖我也很在行。」本来想下赢他,再施展她的阴招,但明显的,她醉酒误事!要是她真输给这个每下必输的傅临春,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她踉跄地扑上床,幸亏傅临春及时托住她,她眼明手快,硬是抱住他,让他一块跌进床上。

    虽然,她有点怀疑他是顺势跌下来的,但,不管了,继续照计画进行。她试了几次,要把床幔放下来,但始终扑空。

    最后,还是有个男人的手,越过她,帮她放下床幔。

    「这样放下就好了么?」他慢悠悠道:「今朝,下回别喝这么多了,伤身。」

    她不理他,反身扑上去。

    「你要把白子拿出来!」

    「好啊。」

    「你什么都说好,如果岳观武叫你拿,你是不是也要拿……等等,等等,不太对!别拿了!」她自己掏出肚兜里的白子,改塞进他的中衣里,他竟也配合任她动作。她咧嘴一笑:「换我拿!换我拿才过瘾!」十指并伸,开始摸寻白子。

    「好啊。」那声音带点压抑的情绪。

    「你……为什么压着我?」

    「是滚到床上了,今朝,想压着我?」

    「是!我要把你当布娃娃玩弄!」话才说完,她发现整个人又被抓回到他身上了。她眨眨眼,卯上去,火力全开!傅临春是一团火焰,她不怕,她准备施展兰青的媚态,跟他一较长短。

    「香香,为什么你又推开我?」她有点火了。

    「……今朝,又滚到床上去了。」

    她又爬回……也许又被抓回到他身上去,她有点火大,开始拉着他的衣物,摸索着那几颗放进他衣内的白子。

    她咕哝着:「我以前没那么醉的……」白子呢?白子呢?

    「那是体质改变……全身都很冷呢。」那声音带点爱怜。

    「为什么你知道我很冷?」她摸着他的肌肤,真的挺暖的。

    「……都自己脱了,怎会不冷?」他叹息,双臂环住她带寒的身子。

    「香香,我找到了!一颗……两颗……」还有呢还有呢?不对,她光找棋子干嘛?应该要施展妖媚大法才对啊!

    「今朝……」他沙哑着,同时带抹喜色。她这姑娘是打算跟他耗终生了,才会这样借酒壮胆,意图行使不当手段。

    他自是无所谓……甚至有些欢迎,只是――

    他长声叹息,再把她自床上抓回自己的身上,抚着她淡色的长发,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发出严重宣告:

    「……再滚下去一次,我可不管谁是谁的布娃娃,我这碗菜是要自己动手吃了。」

    兴许是这句话她终于听进耳,她狼心大放,扑上去用力撕咬这个男人,然后心满意足地吞食。

    第十章

    二年后――

    「哥哥啊哥哥,献尽美色,妹妹吓得跳下床……」她低声哼哼唱唱,一路来到前厅。

    守在厅前的是自家手下,他努努嘴。「杜老板就在里头。」

    「傅临春呢?」一早忙到下午,她连看这个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在书房里看书呢。他真赖定了是不?等解决血鹰后,今朝也可以成亲了。」那手下低笑。

    「还远得很呢,现在多自由啊。」今天特别累,她很想回头再睡一觉去。

    每年一到春天,就是她最头痛的日子,各店铺的盈余、新铺的地点勘查、云家庄的支出、帐本等等琐碎但必做的事,想逃也逃不了。

    但,自她体内有血鹰后,在云家庄的默许下,她的同伴们逐一分担她的职责,让她有机会多多休息,也可以避开一些很容易被血鹰锁定的场合。

    她现在过得很快活,还没想到什么成亲的结局去,反正傅临春四十成亲也不晚,她照样可以先玩乐。她步进前厅,笑道;

    「杜公子,有事?」她瞧见厅内还有一名青年。「这位是?」

    「这位是华家庄的大公子,华离。」杜连之道。

    她打着招呼:「华公子。」又看向杜连之。「你们两位来是?」

    「也没什么,只是告知,华家庄也是知道李姑娘这老窝的。」

    她扬起眉,望着杜连之。

    杜连之索性直说了:

    「云家庄是为了李姑娘追缉血鹰吧?中了血鹰,而傅临春为卖命追药吧?」

    她眼珠骨禄碌转着,承认道:「杜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今朝佩服。」

    「明人眼里不说暗话,那个平凡的青年就是易容的傅临春吧?李姑娘向来聪明,应该明白傅临春会跟在一块,全是利用这个无价宝替云家庄生财!」

    她哈哈一笑:「杜公子不也是想利用我吗?反正都是利用,挑俊俏点的,总是悦目。他拿他的肉体来换,我当然要尽心尽力啦!」这两年杜连之总是想尽办法,要跟她搭亲,好一块称霸商场。笑话,她李今朝是让人真心喜爱的无价宝,还须靠金银财宝换男人吗?

    「难道李姑娘不怕这老窝被人泄露出去?」杜连之有意无意,暗示华家庄随时可以泄露这个秘密。

    最近她真的好容易累,便坐在椅上,托着腮道:

    「杜家商干得好好的,何必与华家庄结成一气?云家庄跟你又有何仇恨,非得把他们搞到喝西北风去?」她瞄一眼桌上的茶。

    连待客都是茶,整个宅子里绝对挖不出一壶酒来,她正被严密监控着。也对,她要嗝屁了,她的同伴们将加重负担,还得每年抽空扫她的坟,多累啊。

    「我跟云家庄没有什么深仇,只是替感到不值,为云家庄做牛做马,得到什么好处?瞧,明明可以穿金戴银,却将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一种罪过!」

    弄成怎样?她很惨吗?「我天生穷酸性,穿戴太好,反而会倒大楣。杜公子,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可是,你左拉拢彭家商说要打下我,右拉我这头说要合作让彭家商毫无生机,你说,我要信哪个才好?」

    杜连之脸色微变。「这是谁造的谣?分明是有心坏我跟的合作。」

    她嘴角噙笑,闭上眼。

    远方,「轰」的一声,她心头震了一下,眼皮有些张不开。春雷总是不定时,让她心惊肉跳。

    她听到那华公子道:

    「杜公子,如果你拉拢李姑娘,是为了击垮云家庄,那大可不必,华家庄没不济到要搞小动作……」

    起内哄了起内哄了,平常她挺爱看人吵架的,但今天例外,她还真的虚了。说起来她也是照规矩来,植入血鹰后,平常不喝酒,偶尔背着兰青他们偷喝一点;平常也早眠,偶尔半夜睡不着就压醒大妞,傅临春在时就压醒他,通常后者会抱着布娃娃继续睡,让她连作乱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仔细算来,这个偶尔还真多,搞不好最后她就亡在这个偶尔上头。

    思及此,她就想痛哭失声。这就跟要个酒鬼去戒酒、赌鬼去戒赌一样,要她干干净净地活着,她做不到啊!

    一记雷声突地爆起,让她猝不及防。一股凉意猛窜心口,好像大雷痛击在她的孔海穴,如一细针,直刺进她脑海的每一处。她浑身忽冷忽热,头脑痛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本能地屏住呼吸,憋住最后一口气。

    她痛得说不出话,隐约听见杜连之断断续续的声音。

    「春香公子?」那声音像隔了千山万水似的,远到令她吃惊。

    傅临春来了吗?也对,只要他在家里,一下雨,不管他是懒到哪里去,他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他说过,真有雷劈下来了,也是劈一双。

    思及此,她安心了,那口快憋不住的气轻轻吐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觉得天地一片死寂,再无声息。

    一见天色将有雷,傅临春便走出书房,问了她的去处,一路往前厅而去。

    有仆役正领着一名美貌寡妇迎面而来。

    傅临春不经意地跟她打了个照面,那寡妇就瞪大眼,脱口:

    「春香公子?你跟杜连之认识?不对,这仆人刚说主子姓李!你又在这儿,莫非,这儿是云家庄金朝的老巢?」

    博临春眼一,动作疾快,转眼已到她的面前,连打她几处穴道,她惨叫:「别杀我别杀我!我上闻人庄拿解药,我跟血鹰没关系了!」

    她的叫声,让他暂停动作。最后一指,能令她转眼断气,死人不会说话,不会传出今朝住在此处的消息。

    那仆人也是云家庄内部的人,急忙道:

    「这寡妇是小商家,说是见到杜老板走入这宅,想跟杜老板谈些生意,我这才领她进门,她也是血鹰?」

    瘫痪在地的俏寡妇吓得面无人色。「我不是了,不是了!多亏闻人庄帮忙,我才能够不替血鹰再杀人,干干净净做个小商家,我发誓,我发誓,如果我将金算盘的老巢传出去,我死无葬身之地!」

    「为保自己性命而去杀人的人,能叫我相信?它日血鹰再找上时,不会再为了自保而供出她么?的誓言,毫无意义。」他冷冷道。

    那俏寡妇流着泪,抱着他的大腿,低声道:「春香公子,春香公子,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愿意以身相许……只求你能放过我,保护我。」

    傅临春注视着她,客气一笑:「情势所迫,我不得不杀,请见谅。」

    她面色惨白。「傅临春,你为了保护金算盘就要滥杀无辜?你竟为云家庄做到这地步?你要沾上无辜人的血腥?」

    他闻言,偏头沉思着。一时之间,他的神色竟有些温柔有些笑意,甚至,还出现明显的甜蜜。

    当他的眼瞳再次落在她脸上时,那样的甜蜜已经彻底消失,他面容依旧温和,风采依旧高雅,但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带着残忍的杀意。

    「有些事,我并不想它消失,也不要任何人再来破坏,只有委屈了。」

    「别杀我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轰」的一声,大雷爆起,他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天际那白光。

    「春香公子?」那仆人低声唤着。

    傅临春拢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隐隐的杀气已自面容消失,那天生的温暖又回到他那白玉似的面庞上。

    「看紧她。入夜后,差人送她进闻人庄,通知闻人庄主,在血鹰组织还没有彻底瓦解前,我不允她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他又道:「你的伞给我。」

    「傅临春!傅临春,你这天杀的――」那寡妇叫着。

    傅临春连头也不回地,直接将瓜子壳弹至她的哑穴。

    来到前厅时,已有细雨,他挥挥衣袍上的小水珠。今朝遇雷时,会躲进他怀里,她身子偏冷,要是着凉,多半会像个孩子耍赖,这绝对是他的经验之谈,偏偏他一点也不讨厌。思及此,他嘴角绽笑,神色柔和地步进前厅。

    厅里有杜连之跟华家庄公子,他不经意地点头,而后落在她那灵活的脸上。

    顿时,他思绪停住了。

    「春香公子?」杜连之唤道。

    他目不转睛,死盯着她的睡容。没有血色的安详面容,没有起伏的胸口……

    是死相!

    猛然地,麻感痛击他俊脸的面皮,一波又一波,让他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轻松可以控制,哪知这次的冲击比当年眼睁睁见到银针没入她脑间的痛感更甚。

    来不及自我控制了!

    喉口涌上了甘甜味!

    是血?他有些迷惑,运气调解,却发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他自幼习武至今,从未发生走火入魔,也鲜有大悲大喜的时候,这一次,太过突然了!

    「春香公子?」连华家庄大公子都察觉不对劲,轻轻叫着。

    黑暗之中,七彩的幻觉出笼,他仅存的神智警告他不能被带走,一旦被牵引就会发狂,从此将处于幻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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