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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煓梓
更新时间:2017-12-02 14:00:00
。”像他这麽灵活的人竟然有如此死脑筋的大哥,实在是……唉!

    “谁需要你同情。”懒得理会他二弟那张扭曲的脸,靖轩索性冷哼坐下,算是勉强同意他的话。

    靖齐见良机不可失,连忙推波助澜,更加用力一把。

    “大哥,嫂子帮了你这麽一个大忙,你都没有去看看人家,说声谢谢,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靖齐彷佛确定靖轩一定会听他话似的边说边点头。

    “别点了,我去就是了。”靖轩硬声答道,及时解救他二弟快点歪的颈子。

    “快去呀!”靖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暗暗点起一炷香告慰爹亲他老在天之灵。

    靖轩恨恨地丢下一个怨毒的眼神,随即转身而去,往春织临时居住的西厢房走去。而他身後的靖齐则是乐得跟什麽一样,连忙命下人备马,赶著进城去把流连在外的靖伟拎回来,一起庆祝这大好消息。

    臭著一张脸的靖轩,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事有什麽好值得大肆庆祝的。事实上,他呕死了,发号施令的位置被人抢了不说,还得低声下气跟抢匪说谢谢,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正想痛捶敌人的门板泄恨,未料房门竟然自动打开,害他的美梦成空。

    “啊,是你呀?”正推开房门的春织不期然地瞥见一具倾斜的身体和迎面而来的铁拳,纤腰一弯三两下就躲过这飞来横祸,抬头笑得跟仙子一样。

    哼,平衡感不错,越来越适合在武林中混了。

    “是我。”靖轩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拳头,瞪著她。

    这娘们还真爱笑哪,老是笑个不停。

    “有事吗?”面对他的瞪视,春织一点也不以为意,仍是一迳地微笑,眯起一双美眸仔细研究靖轩的表情。“呃……我……咳、咳。”扯到来意,靖轩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春织带笑的眼睛,倏地因他脸部表情的骤然改变而亮了起来。

    “咳咳,我来的目的是……”

    “先失陪一下!”

    一阵清脆兴奋的声音,就这麽硬生生地打断靖轩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谦卑,接著她的人影就不见了。搞什麽鬼?靖轩莫名其妙地看著当他的面甩上的房门,不明白他为何连一句话都还没能说即吃了闭门羹。可恶!

    愕然清醒的靖轩脸色瞬间胀红,残暴的十指握得喀喀作响,正想一脚踹掉臭娘儿们的房门时,春织又忽然开门,脸上带著春风般的笑容,让他刚起脚的右腿就这麽悬在半空中。

    “咦,你在练拳脚吗?”春织不明就里地垂看靖轩悬在半空中的腿,颇感兴趣地问道。

    他当然是在练拳脚,他还立志踹死她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哩。

    “没有,刚好脚抽筋。”靖轩脸部抽搐地收腿,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是吗?”春织一脸好奇地盯著他的右腿看,怎麽也瞧不出端倪。

    “喂,你别老是盯著人瞧行不行?”一会儿瞧脸,一会盯腿,一点都不害臊。

    “抱歉。”春织嘴里是这麽说,眼珠子还是转不停,逼得靖轩只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方才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门,有何急事?”他直接跳过自个儿何以来访那桥段,转个弯问她。

    经他这麽一提,春织才收回直盯著人瞧的视觉,对著他微笑。“也没什麽,只是想托你找个人陪我进城买机具而已。”

    “买机具?”靖轩一头雾水。

    “是呀,你忘了我曾拜托你给我台罗织机和提花机,可我等了两天一直不见踪影,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决定亲自上街采买,这样会比较快一些。”白发老人给的织图可不好弄,还有花楼花本的纹样也必须细细描绘,很耗费时间的。

    然而靖轩可一点也不了解她在急什么,更不了解她口中说的那些机具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他知道这是他无法推却的责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会带你去买这些鬼东西。”他投降,谁较她好死不|奇+_+书*_*网|死正好是他的未婚妻。

    “啊,你要陪我去吗?”对于他慷慨的允诺,春织有些惊讶。“其实你大可不必抽空陪我,让靖齐陪我上街就行――”

    “我说了,我、陪、你、去。”靖轩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并以最可怕的眼神打断她温柔的体恤。“你要自已乱闯我没意见,但别妄想靖齐有空陪你到处乱逛,他是靖家堡的总管,很忙。”其实他最忙的事也不过是把靖家堡搞得一团糟,可靖轩就是不爽,脑中拒绝闪过春织和靖齐走在城里有说有笑的念头。

    “那就麻烦你了。”春织点点头,颇能体恤她小叔的处境。掌家的为难哪,否则冬舞也不会成天抱怨个不停。就这样,靖轩再次败阵再她人畜无害的温柔笑意和识大体的表现下,不得已臭这一张脸,陪她一起进城购买他不懂的东西。

    第四章

    襄州城是襄州境内第一大城,位於山南东道的襄州坐落於长安的西南方,是通往唐土南方各州县的重要隘口。襄州城内虽不若京城来得繁华,可比起其他城池却也豪不逊色,无论是自扬州转运的陶彩或是循北漠丝路而来的香料,这儿全找得到,俨然是一个货物的集散地。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春织的心情极度亢奋,只见她清灵的大眼骨碌碌地四处张望,将有关异地的一切繁荣尽收眼底,满足她稍稍被挑起的好奇心。不过,即使她的眼中反映著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景物,她最感兴趣的还是尽快找到她想要的机具,两天没工作,她的手都在发痒了。

    另一方面,像块木头跟在她身边的靖轩,则是吊起眼睛斜看她兴奋的表情,不晓得她在急什麽,而且他更难理解她干麽好好的街不逛,大大的眼珠子净往大街两旁的招牌上溜,光瞧就能瞧出乐趣来吗?

    他纳闷,觉得自己好像是多馀的,尽管周遭来来往往的姑娘还是同以前一样对他投以钦慕的眼光,他却渐渐怀疑起自己来,都怪东方春织这个奇怪的婆娘。

    他越想越不甘心,正想清清喉咙,命令她正视他存在的当头,奇怪的婆娘忽然扯住他的衣袖,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

    靖轩只得莫名其妙地跟著跑,跑到一半才想到他的男性自尊问题。

    不对不对,他怎麽跟著跑?他应该――

    “找到了!”不给他发飙的机会,春织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他甜甜一笑,害他张著的大口只撑开了一半。找到什麽?

    “总算找到机具店。”见他一脸茫然,她解释。

    “很好,恭喜你。”什麽跟什麽,他怎麽会说出这麽蠢的话来?

    “你知道,方才我还以为你们襄州城里没有一买机具的店家,害我好紧张哦。”春织又露出个可拟春风的笑容,把他的神经吹得都打结了。

    “你放心,如果襄州城找不到,就算让我去京城,我用扛的也会把你要的东西扛回来。”瞧他这说的是什麽话,莫非他中邪了?

    靖轩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猜想自己大概半疯了,等他一脚踏进卖织布机的商家,面对一台比一台还庞大的纺织机时,他更加确定自己确实是疯了,这婆娘居然要他把这些巨大的机具扛回家?

    不幸的是,她看中的正是眼下这些重量级机具中的其中一台,不是角落边那些较轻较小的东西。

    “你确定你要买的是这边这一台,不是那边那一台?”靖轩像在绕口令似地询问春织,目光凶狠地瞪著那些无辜的纺织用具,下颚有明显的抽搐。

    “嗯,我确定是这台。”好怪哦,他的下巴老抽筋。“这边这台才是罗织机,你下巴指的那台是腰机织,织不出罗布来。”春织笑眯眯地解释,将靖轩以小换大的希望轻易的打破。

    “好吧!”看来他只好忍痛放弃那台小的。“叫店掌柜过来把帐结了,回头我差人过来搬。”要命,那麽一大台机具起码要三个大男人才搬得动。

    “你人真好,可是我还想买别的。”面对他的大方,春织仅以无限的笑意收下。

    “还买?!”面对她无度的索求,靖轩以狂吼表达愤慨。

    “那可不,我还缺花楼提花机,少了它我织不出东西来。”她没提的是老人交给她的神秘图案难织得不得了,一般纺织机根本织不出来。

    和煦的口气、美丽的笑容,可惜心肠却像恶鬼似的,他一定是前世没烧好香,今生才会和她扯上关系。

    靖轩在心中喃喃地抱怨,额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浮现,嘴角歪斜。

    “你现在口中说的鬼玩意儿是哪一台?”他自牙缝里挤出这举白旗的一句话,开始怀疑是否得发动整个靖家堡的仆人来帮忙她搬运这些鬼东西才行。

    “你是说花楼提花机吗?”春织猜。

    “是什麽机都好。”甚至是食人鸡。“只要告诉我哪一台才是你想买的鬼东西,让咱们快快买完了事。”靖轩口气极端不悦地横扫眼前一堆长相怪异的机具,极想拆了它们算。

    “好。”他大概是赶时间,春织又猜。“但是花楼提花机不摆在这地方,我们可能得到仓库去看。”春织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扬手招来店家领路。

    “仓库?”听见这字眼後靖轩的脸色更形难看,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春织只是甜甜一笑,颔首回答他咬牙迸出的问题,迳自跟著店家走。而跟在她後头走的靖轩也没闲著,除了咬牙切齿以外,脚步还踩得震天价响,活像只生气的老虎。

    一踏进仓库,看见迎面而来的庞然大物,靖轩即刻产生把地踏穿的冲动。

    这是什麽玩意儿,居然比他家半个厨房还大?

    “店掌柜,您这儿还真是有好货色呢!”正当靖轩眼珠子凸爆得快掉出来,春织竟然来上这麽一句,气炸了靖轩。

    “哪里哪里,姑娘您真识货。”相对於靖轩青紫的脸色,掌柜两颊上的红润则是健康得让人想踹上一脚。

    “我是说真格儿的,您老也不必客气了,我还以为这麽精细的手工只有京城的工匠才做得出来,没想到襄州城里也有如此的高手,住在这儿的人真是幸运。”春织嫣然一笑,对於襄州工匠巧手的激赏之情,全表露在她那纤纤柔荑中。

    只见她伸出一双白葱般的手,像爱抚情人似地抚过每一根通丝、每一片衢盘,嘴角上挂著满足的笑容。

    “怕就怕城里没有几个人有姑娘的好眼力哪!”店掌柜笑呵呵地看著她的动作,由她的举动中推断出她不但是个行家,还是个热爱此道的高手。

    靖轩也看出来了,并且对於她的行为极度不满。这该死的婆娘又再一次把他撇下,当他不在场似的与人谈笑风生。

    可恶!

    “掌柜的,结帐!”大掌一拍,靖轩五指手印清清楚楚地印在提花机的柱子上头,差点打坏它。

    “是,大爷。”掌柜的吓了一跳,没敢再和春织扯下去,生怕靖轩会拆了机具。

    “总共是三百两银子,大爷。”店掌柜畏畏缩缩地把该给的数目说给靖轩听,很怕自己会死在他突然转沉的目光之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靖轩狠狠地提起店掌柜的领子,口气阴得跟七月半的恶鬼似的。

    三百两银子,他有没有听错?这数目足够靖家堡三个月的花费。

    “确实是三百两银子,大爷。”店掌柜咽咽口水,几乎无法呼吸。“小台的罗织机价值一百三十两,大台的提花机价值二百三十两,两台加起来总共是三百六两。小的也不赚您多,就拿您个整数。”要不是看在这姑娘同是行家的分上,这价钱怎么也卖不得。

    靖轩可看不出来掌柜的哪里少算啦,事实上,他已经被这个数目气昏了。

    “再说一次相同的数字,我立刻砸了你这家黑店。”靖轩低声威胁。原本他已经打算出动堡里所有没瘸的、没挂的,只要还能走路的人都来搬这台恨天高的机具。没想到光出动人马还不够,还得大量失血,他这是招谁惹谁?

    “呃,大爷,您这不是……”店掌柜吓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凝结在半空中硬是不敢掉下来。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为难店掌柜了。”一向後知後觉的春织见状突然开窍。

    “你要是付不出钱来也不打紧,我差人回京城拿便是。”她笑意甚浓地插入两个大男人的对话之中,软呼呼地劝架,可她话说出口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冬舞可能不会答应付这笔钱。

    春织相当烦恼,因为她最怕的就是不能再继续工作,研究白发老人给的织谱。

    “不必你多事,我付得起。”幸好靖轩的男性自尊选在这个时候抬头,适时救了她一命。

    一听见工作有望,春织照例又是漾开一抹令人晕眩的笑容,看得靖轩诅咒连连。

    可恶,光她的微笑就能害死人!

    靖轩著实嘀咕了好一阵子,最後终於松开店掌柜的领子,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袋沈甸甸的银两,丢给店掌柜。

    “这儿有一百两银子,不够的部分上靖家堡找帐房拿。”见鬼,居然准备了一百两银子还不够。

    “是,小人明儿个就去拿。”一听靖家堡的名号,店掌柜可当场乐歪了,靖家堡在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怕收不到钱。

    店掌柜笑到嘴都合不拢,腰弯到快驼背,终于把一脸愠意的靖轩给送出门,打算明天快快乐乐的上靖家堡收钱去。

    同样地,春织亦笑得美丽非凡,她作梦也没想到京城遍寻不到的好工艺,居然让她在这地方碰见了,教她怎能不笑呢?

    “谢谢你。”欣慰之余她也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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