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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晴
更新时间:2017-11-28 17:02:42
哥专程来官园,原来是跟东方非密谋见面!他俩一向不对盘,协定一定与她有关!

    「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让她冒险,不如就让她在这里等着吧。反正这场赌注,我赢不赢都是无所谓。」东方非笑道。

    「凤公子说,府里来了一名青年,那人一定是……万一让他发现小姐是阮侍郎……」

    青衣的话声太低,她听不真切,咬住牙根,努力想要清醒,但这蒙汗药下得实在太重,她用尽意志力才能勉强不沉进黑暗里。

    「他跟阮东潜从没打过照面,再加上她长年不在京师,如果有人能将她跟阮侍郎兜在一块,还得费番功夫,唯一麻烦的是她的缺指。为此,辞官前我已将几名知她断指的高官,全数贬职,远离她的范围……」

    东方非又在动用私权了?她神智无法集中,只知他为她做了件事……接着,又听他道:「青衣,你回房吧,可别功亏一篑。」

    未久,有人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她心一跳,熟悉的气息扑鼻,这才令她放下心来。

    这气味,是东方非的。原来,在这几天里,她不知不觉记住了他的味道。

    「瞧,连睡着了也皱着眉头,冬故,到底是在作恶梦呢,还是在挣扎?别挣扎了,服下的蒙汗药可不是民间普通的药物,挣扎是枉然,不如放松睡个好觉吧。」忽地停顿,瞧见她身侧拳头紧握。

    他双眸遽亮,脱口道:

    「真是在挣扎!何必呢?冬故,这样我可会心疼到心口发痒的地步呢。」

    是她错觉吗?他的语气似是饥渴无比。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迷倒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瞧我,像心怀不轨的淫贼呢。冬故,我就爱这种表情,就算走投无路了,也不肯死心,我真是……」

    最后的话模糊了,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俯下脸,迷恋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无法反抗,只能任他恣意亲吻。

    他要吻,随时都可以吻,她并不排拒,但不该将她迷昏了啊!

    「这什么味道?这么苦,这茶也喝得下去?我果然没料错,对亲近的人不起防心。那以后我岂不无聊?冬故,得对我有防心,我才能尽情地玩弄……」

    他的话又消失在她嘴里,显然吻她吻上瘾了。她本是咬着牙的,竟被他撬开,由此可见他非常眷恋这个吻,但她完全失去感觉,唇舌就早麻痹,等于是他自己在一头热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气息略为不稳,咬她耳朵哼笑:

    「再差一点,我就要辣手摧花了,这可不行,一个人多无趣,我等着投怀送抱,好过我当个采花贼,冬故。」他又笑了两声,解开了她颈间的两个扣子,露出些雪白肌肤后,替她拉上棉被,以防她着凉。

    他知道她尚残留意识,并极力在对抗,不由得暗自失笑。他拂过她柔软的青丝,又俯头吻上她的眼皮,两人长发交缠,他不得不说,这丫头长年在外辛苦,不懂照顾自己,发色微淡又不齐。他执起一撮她的发丝,笑道:

    「冬故,布政使计画再不开始,我怕我真要当采花贼了。真是奇了,要说克制能力,我绝不输,偏遇上,我什么也管不了。」他猜她听得见,遂再道:「义兄早看穿布政使的异心,特来跟我做个协定,他赌,能公正地将他绳之以法。哼,是我看中的女人,难道我还真会选中一个笨蛋?他自以为了解,是把我置于何地了?猜猜,赌注是什么?猜中了,有赏。」

    她也不能回答,只是眉头深锁,紧握拳头,内心充满恼意。

    他笑了声,料想她也撑不久,索性翻身坐起,以防自己真当了采花贼,他再次推想布政使的手段,直到三更梆声响起后,门外脚步声响起,他内心大喜。

    「好戏要开锣了!」她错过好戏不要紧,重要的是,彻底解决这些烦人的事,从此以后,他就能不受打扰,一心一意与她共效于飞。

    敲门声伴随着低叫声:「爵爷!爵爷!」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懒洋洋道。「进来说话。」

    「是!」仆役一进房门,走进内室,瞬间瞠目结舌。

    东方非当然明白他看见了什么。他最爱无事生浪,尤其事关冬故,就是爱让她处于尴尬的地位。

    他笑着回头,移向床铺上的人儿,随即,他脸色微变。

    床上的人儿衣衫凌乱,唇瓣艳色无比,外人一看,就知她被狠狠吻过,但她脸色又是格格不入的雪白,满面大汗,汗水几乎浸透枕上长发。

    这个傻瓜!

    他脸色阴沉,嘴里却轻松自若说道:

    「这种事,在京师常见,你是大惊小怪了。」

    「是是……」男风在乐知县,确实不盛。只是,床上的人好像很痛苦……

    阮冬故咬牙切齿,尽力保持清醒,努力聆听他们的对话,她隐约知道东方非被人叫离这间房。他在等布政使下手,但他根本无力自保,万一临时出了差错呢?

    床边的男人换上外袍,又看了她一眼,笑道:

    「怀真,我去去就回,继续睡吧……」俊眼一,俯下身咬牙低语:「这是何苦呢?好好睡一觉不就没事了吗?」

    语毕,他放下床幔,取过他惯用的折扇,吩咐道:

    「带我过去瞧瞧吧。」

    门被关上了。

    她咬住牙根,还是无法有疼痛的感觉,到最后,她用尽全身的神力,强迫自己转了一圈,整个人跌下床,她不阻止,反而故意让额头痛击冰冷的地面。

    「咚」的一声,剧烈的楚痛终于让她张开了眼睛。

    她拚命喘气,无力地扶住床柱,勉强站起来。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流窜,她也不管了,直接扑向洗脸盆,双臂发抖地举起那盆子,将里头的水全淋在自己的头上。

    她用力抹了抹脸,总算清醒了点,但蒙汗药威力还是过强,让她心跳好快。

    如果这就是东方非所谓的心跳如鼓,那实在伤身又伤心。

    不行不行!她还不能倒下!六天奢靡生活令人麻痹,只怕这正是布政使的手段,一旦麻痹习惯了,警觉自然降低,要害东方非就容易了,而东方非乘机将计就计……可恶!东方非以为他自己真是无所不能的吗?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如果当人未婚妻,只是负责被迷昏在床上,这种头衔她不要了!

    额头阵阵抽痛,手脚有些发软,但能分辨眼前事物,情况不算太糟。

    她步伐不稳地奔向房门。门一开――

    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那人被她撞退了几步,看见她浑身湿透,满面鲜血,不由得脸色骇然大变。

    「怎么弄成这样?」

    第七章

    没有乌云的夜里,十五朗月圆滚滚,为乐知县带来足可照地的清光。一顶轿子悄悄地停在幸得官园的小偏门前。

    十五、六岁的小随从恭敬地掀了轿帘,低喊:

    「皇……公子,到幸得官园了。」

    一名锦衣贵公子出轿,扫一眼静谧的官园,问道:「这就是幸得官园?怎么不见守卫士兵……难道真如东方预料,今晚就能将事情结束?快,快带朕过去。」

    小随从领命,由跟随的护卫先行探路。

    幸得官园里灯火通亮,圆月高照,几乎下必再执灯就能视物。贵公平疑声道:

    「这样的明夜,要怎么害人?」

    未久,护卫来报:「江兴布政使偕同都指挥使、巡抚等一干官员,率大批兵马,层层包围前头绿荫水榭,企图缉捕东方大人。」

    「罪名呢?总要有个罪名吧?」贵公子问道。

    「谋杀江兴布政司下三县县太爷。」

    贵公子目露精光,笑道:

    「原来如此!还不快领路!」赶紧随领路护卫往前方水榭而去。

    愈接近湖面楼台,灯火愈如白昼,层层兵马就在前头。突地,有人轻声开口:

    「公子,请随我来。」

    那贵公子不惊不慌,侧身一看,思索片刻,道:

    「你是……东方身边的随从?」

    青衣半跪在地,垂目道:「草民青衣,跪见皇上。」

    「朕非公开南下,在外头不必拜见。快,现不是怎么情况?连朕……连我猝然夜抵官园,东方也料想到了?」

    青衣领他们三人往另一小道上去,面不改色地轻描道:

    「主人完全不知公子会趁夜来此,是青衣瞧见公子随行护卫,跟上来一瞧,才发现公子的存在。」

    「我就说,如果连朕一个兴之所至,他都能揣测神准,那可真是神人了。」

    「主人万万不能跟公子相比。普天之下,唯一能跟天神相比的,也只有公子了。」青衣领他到附近的高处楼台,俯瞰不远处的绿荫水榭。

    重重兵马已围守在湖面外圈,布政使偕同都指挥使、巡抚等官员都在当场,只是匆忙过来,并无官服罩身。

    而东方非长袍染血,神态自若地站在连接水榭与岸边的长桥上头。

    「公子请放心,此处十分隐蔽,居高临下可以看清局势发展。三名县令尸身在水榭里,布政使嫁祸给我家主人,经巡抚同意,动用兵马封锁绿荫水榭。」

    「一切都照律法来?」

    「是。」青衣恭谨道:「布政使、都指挥使请调兵马,皆照皇朝律法行事。」

    「果然不出爱卿所料。他以大内高手为贴身护卫,布政使就不敢私下杀人,只能利用王法来除掉他。他没想到,爱卿就是要他照王法来,好来个将计就计,一网成擒。」官员要除掉一个人,只要能欺上瞒下,什么方式都行,但圣明的九五之尊要除掉碍眼的官员,那就得照王法以服天下人。

    他搜寻现场片刻,眼问道:

    「听说,爱卿近日收了名男宠,夜夜同眠,日至天亮方离,现在这男宠呢?」

    青衣神色不动,稳声道:「可能躲起来了吧。」

    「哼,宠爱一条狗,都不懂得感恩图报,何况是人呢?这等贱民,东方也不必太过宠幸。」他又上前一步,仔细观看聆听下头的局势。

    「……东方非……你存心谋杀三名县令,人证物证俱在……」

    他听不真切,再踏出一步。

    「公子,请小心。」青衣在旁提醒,同时注意周遭的变化。

    他是练武人,眼力较常人还佳,当他看见水榭中还有人影时,微地一愕。水榭里如今只有三名县令的尸身,怎会有人?是谁潜进去了?

    东方非一派潇洒自若,站在长桥上,打开折扇,笑道:

    「布政使,你这不是摆明嫁祸吗?你召仆人请我上水榭,说是有意外惊喜等着本爵爷。本爵爷来了,看见三具尸身,这……你跟三位县太爷有什么仇啊?」

    布政使脸色沉着,道:「我跟三位县令并无仇恨。东方非,你在朝中作威作福十多年,享尽多少荣华富贵,如今辞官择地而居,本是一桩良事,但你不该痛杀三名县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个小小的前任首辅而已!」

    东方非耸肩道: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逼我认罪。好吧,我为何对三名县令痛下杀手?」

    「这就要问你了!」

    「原来罗织罪名还要我自己来?好啊,那就说,我跟他们一言不合,就杀了他们吧。众人皆知我乃一介文官,如何杀人?」

    「你有长年跟随你的青衣随从,他功夫不弱,由他下手最是万全!这点有仵作可以证实,三名县令陶前各中一掌,其力足震心脉,正是你身边青衣所为!」

    站在高处楼台的九五之尊,轻讶道:「一掌即死?这功夫算是好的吗?」

    青衣敬声答道:

    「能够一掌打碎心脉,内力至少上乘。」暗暗提气,搜寻兵马之中,有无可疑的高手。当初没有预料到布政使的手下有内力高强的人在,加以……他暗暗气恼身边来看戏的「贵人」。正因怕这「贵人」忽然出现,他家主子才遣他过来!

    布政使向巡抚抱拳道:「巡抚大人,人证物证皆在,请大人下其定夺。」

    巡抚沉吟一会儿,有些为难。

    东方非颇觉有趣,笑容满面地等着巡抚的答复。

    江兴布政使指着岸边的工人,道:

    「此人为人证。他路经水榭,看见东方非自水榭之中走出,当时他一身长袍染血,袍身为物证。敢问巡抚,连杀三名七品县令,该判何罪?」

    「依照皇朝律法,杀人者死。如死者为七品官之上,又为连续杀人者,不论其情,皆处死刑,违抗者可就地格杀。」巡抚叹口气,但也不是太遗憾。「东方非,你蒙皇上圣恩,辞官时带走许多丰厚的赏赐,你这样做是让皇上蒙羞啊。」

    「也许,皇上松了口气呢。」布政使冷声说道:「自新皇登基以来,天下谣传东方非与新皇合谋害死先皇,嫁祸老国丈。老国丈一家除梅贵妃外满门抄斩,而后,新皇又下令,梅贵妃为先皇殉葬,这个中缘由,天下人皆心知肚明。如今你辞官,带走多少秘密,皇上会轻易放过你吗?跟在你身边的武士是保护你,还是监视你,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吧!」

    「你把话说得这么白,闹得在场皆知,也不怕害了巡抚吗?」东方非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巡抚,笑道:「你无非就是想借着巡抚害死我,它日皇上要怪罪,主罪在都指挥使与动用兵马的巡抚。你跟老国丈不同,有心机多了,他怎么没有提拔你入朝为官呢?」

    东方非有意无意地煽惑,存心要他们窝里反。一时之间,只见都指挥使与巡抚脸色阴晴不定,不敢承下这个大包袱。

    布政使拢起浓眉,正要开口――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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