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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心
更新时间:2017-11-25 18:00:00
地说着话。

    “说,赵奕泉在哪里?”女人怒气冲冲的质问着,“我不信学画可以学成这样,一个礼拜要学好几天,每天晚上都不见人影。说,他到底在哪里?”

    舒渝只是摇头。“赵太太,我真的不知道。”

    赵奕泉从前一阵子舒渝婉拒他,又以行动表示疏离之后,态度便收敛了许多。舒渝本来以为一切都没事了,没想到今晚赵奕泉没来上课,赵太太却来势汹汹地在门口堵她。

    “他都说跟在一起!”赵太太的声调尖锐得有些刺耳,是一个愤怒而无助的妻子才有的声音。“跟他这样已经很久了吧?不要以为我不知情!”

    “赵太太,我们画室一个礼拜只上一天课,礼拜四晚上七点到九点。上课时间以外,我从来没有见过赵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找赵先生来对质。”

    舒渝被逼得忍无可忍,她停住脚步,扬起脸,清清楚楚地表明立场。

    喔哦,小猫要反击了。

    远远看着的耿于怀,本来想过去帮忙的,此刻又收回脚步,只是抱着双臂,有趣地看着。

    那个赵奕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问题,只是没想到问题这么大!

    趟太太没料到看起来乖乖静静的舒渝会突然这样,她也楞住了。

    “可是他都说……跟……家里还有好几张的画像……”

    “上素描课本来就会练习,赵太太不用想太多。”舒渝坚定地说:“先生只是单纯的学生,至于他为什么没来上课?人到底在哪里?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赵太太彷佛矮了一截,气势也没那么惊人了,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那他为什么每次都说跟在一起可以谈很多很多,很了解他……”

    “她跟每个人在一起都是这样,我可以作证。”

    一个带着笑意的男性嗓音加入谈话,两位女生的头都猛抬了起来,吓了一跳。

    “你!”舒渝先是讶异,然后开始瞪他。

    这人出现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这么尴尬的场面都让他看到了!

    耿于怀不在乎地笑了笑。

    “你是谁?”赵太太戒备地看着耿于怀。

    “我是舒小姐的朋友。”耿于怀走了过来。“舒小姐没有跟先生牵扯不清,赵太太,可以放心。他应该是跟别的人牵扯,却栽赃到舒小姐头上。”

    “你怎么知道?”赵太太半信半疑地看看舒渝,又看看这个长得颇帅、气势满威严的男人。

    “因为她跟我牵扯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去跟赵先生在一起!”

    耿于怀说得那么轻松,却像投下一颗威力惊人的核弹一样,炸得舒渝头昏眼花。

    目送赵太太悻悻然的离去,舒渝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双手插在裤袋、一副没事似的耿于怀。

    “我是帮解围,干嘛这样看我?”耿于怀无辜地耸耸肩。

    “这个方法很烂!非常烂!”

    舒渝的嗓音在发抖。事实上,她全身都在发抖。

    他怎么可以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轻松,就像是随口开的玩笑?

    就算连她都无法否认两人之间开始逐渐产生一种默契与暧昧的感受,但她还不能正面面对啊!

    耿于怀看出了她的混乱与震惊,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想赶紧解释,“我只是想帮忙而已,何况,我跟本来就……”

    “不要再说了!”

    舒渝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只想立刻离开。

    “舒渝!”耿于怀捉住她纤细的手臂。

    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这样放她走。

    “我只是不想看被欺负,赵太太没有权力对这样……”

    “那你又有什么权力说那样的话?”舒渝回头,连声音都变了。“赵太太没有权力,那你告诉我,下一个像这样来找我的人,如果是韩小姐的话,怎么办?”

    她用力挣脱他的掌握,像受了伤的小动物般地逃开。

    第七章

    当两人还是客户与雇主、甚至是朋友关系时,舒渝还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自己和其它人。

    至于在心里偷偷滋长的心疼、欣赏、或与日俱增的关切,舒渝可以假装它不存在、假装没有这回事。

    而当发现耿于怀似乎感应到什么,想要跨过那条界线时,舒渝的惊慌已经压过了那一丝丝的甜蜜。

    是的,她喜欢他。

    从他挺身而出,试图为她解围的夜晚;从那顿谈得太多、太深入的晚饭;从……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一点一滴地,累积起这样的情愫。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无助地、毫无希望地喜欢上。

    其实他有好多缺点--骄傲、专制、有时又爱闹脾气。

    可是他同时又是那么幽默、聪明、散发着光芒;贴心的时候,会让人像一块奶油,不自觉地融化在他耀眼的微笑中。

    就连他未来的婚姻,都令她心疼,却又不得不欣赏。

    他承诺过一个女子,无论对方对他多么不好,他都不曾批评过一句。他尽力在遵守自己的承诺,不管对方是不是还在乎、是不是会珍惜。

    她喜欢他。可是,她要不起。

    画室跟诊所离得太近,她和画室主持人商量过后,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教课。

    耿于怀的房子那边,她尽量找他不可能出现的时候过去看进度,真的不行时,便请同事帮忙。

    虽然做这些决定的时候,舒渝难受得像被画图用的针笔给刺得满身是伤,可是,她还是相信,这样才是对的。

    她宁愿吞忍下痛苦,毅然地把刚萌芽的甜蜜给扼杀掉。

    宁愿这样,也不想变成像表姊那样,在道德与罪恶感的无问地狱中煎熬。更不要让另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关系,必须尝到被爱人背叛的痛。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耿于怀变成一个违背承诺的烂人。

    终于,忍无可忍的耿于怀找上事务所来了。

    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想躲开他?他耿于怀难道是瘟神吗?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事务所里仅剩的同事也正要离开。耿于怀和两个正要出门的设计师擦肩而过,引起他们的侧目。

    耿于怀才不管!

    “以为可以躲到哪里去?”

    一路大步来到她的桌前,什么礼貌、客气都不管了,看不到、找不到她的焦虑与愤怒熊熊燃烧着,令他没办法好好地说话。

    舒渝皱着眉,不发一语。

    就那么简单,看到她皱着眉、不肯说话的板起一张脸的模样,让耿于怀刚刚还可以燎原的火气,马上就硬生生地消了一半,气焰也减弱了不少。

    “为什么找都找不到?在忙什么?”耿于怀口气还是不好,不过已经没有刚刚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了。

    舒渝还是不讲话。她撇过脸,继续自顾自的看着她的计算机屏幕。

    “我哪里惹生气了?”耿于怀简直想把她抓起来猛力摇晃。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放软了声调,耐着性子说:“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就算想猜也猜不到啊!”

    “你不需要猜啊!”舒渝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恨,还是那么好看,领带和西装配得无懈可击,衬得他修长的身材……受过专业训练的舒渝不得不咬牙承认,即使用严苛的标准去看,他还是很耀眼。

    “不要我猜,那就别这样阴阳怪气!”耿于怀单手撑在她桌面上,倾身逼近她。“我们还是朋友吧?这是对朋友的态度吗?还是认为,订了婚的男人根本不配跟交朋友?”

    舒渝的眉皱得更紧。“没什么配不配的,我只是觉得……韩小姐不会喜欢看到你跟我交朋友,所以何必让情况更复杂?”

    耿于怀诅咒了一声。“现在是跟我,就我们两人,面对面说清楚,不要牵扯到别人,回答我的问题。”

    “韩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别人,你们就快要结婚了。”

    “谁说的?”耿于怀恶狠狠地从口中抛出这三个字。

    舒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凶神恶煞模样的耿于怀。

    “谁说的?”舒渝震惊地重复道。“难道是谁赖你的吗?当然是你自己说的!难道连你都要开始说什么个性不合、两人貌合神离、没有未来的鬼话?”

    可悲的是,她所谓的“鬼话”,便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耿于怀盯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在她的桌角坐了下来,烦恼地以手耙梳过短发。

    “在心中,我大概跟赵先生是一样的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刚刚的火气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此刻,他只是一个疲倦又有点无奈的男人。

    面对着心动的对象坚定的拒绝,也只能束手无策。

    “我自己想想,也满像的。”耿于怀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和立婷的问题还没解决以前,我确实没有资格来找。可是……”

    修长的手指略带迟疑地探出,轻轻地,把一缕散落在她脸畔的发丝顺到耳后。

    力道那么轻,好像他之前检视她眉梢伤口时一样,带着难言的温柔。

    他的指尖没有立刻离开,又留恋地在她光滑的额上游移,寻着那已经淡掉的小小伤疤,小心地抚过。

    “不要……这样……”她微弱地抗议着,心跳却急得好像刚跑过几圈操场,她侧身闪开。

    耿于怀还是苦笑。

    “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很想看到。”他坦白地告诉她。“虽然听起来很像所有外遇男人为自己开脱的台词,可是,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解决问题的。”

    “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问题。”舒渝脚跟一用力,把滚轮办公椅往后推远了些,以便离开他身上太过强烈的磁场,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解决。”耿于怀看着她始终不肯抬起来的小脸,沉稳地保证。“我绝对不会逼,一切都会慢慢来。我真的很忙,没办法一直追着到处跑,所以,可以请不要再躲我吗?至少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对不对?”

    他嗓音里的迫切与认真,让舒渝心软、迟疑着,没有立刻拒绝。

    人就是这样堕落的吧?表姊一开始一定也不想这样。

    然而,她也只是平凡众生中的一名,关于情爱试炼,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完全理性面对?

    几秒钟的迟疑,在耿于怀的感觉里,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然后,眼前的人儿终于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从来没想过一个如此纤弱、不起眼的女孩,会这样紧紧操纵着他的喜怒哀乐。

    几秒之内,他彷佛经历过什么生死关头,全身差点死光的细胞,此刻都又重新回魂,慢慢复苏了。

    他无法克制自己嘴角开始慢慢蔓延的笑意。

    “说好了,不能反悔。”他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电话不能不接、也不能故意避开我,偶尔也要来诊所走走,就……画室下课后过来好了。”

    “我最近没有教素描了,要休息一阵子……”

    “我知道,我去画室问过了。”耿于怀又回到那副略带霸道的嘴脸,“给我回去教!不要因为这种鸟事就改变自己的生活。”

    舒渝又皱眉,很不满意地瞪着他。“你在说什么?用词真粗鲁。”

    “赵奕泉啊!不是为了他老婆闹到画室去,所以才不去上课的吗?”

    舒渝真是啼笑皆非。

    这人真是了不起,说聪明时那么聪明,蠢的时候又那么蠢!

    对赵奕泉或赵太太,她完全问心无愧,为什么需要避开?

    她要避开的是耿于怀啊!因为她问心有愧。

    “……根本不用鸟那种人……”耿于怀还在大放厥词。

    “你不要动词、形容词都……都……鸟来鸟去的行不行?”她很努力才说出口,说完自己的耳根子都红了,只好忿忿地瞪着他。

    耿于怀咧开嘴笑得很贼。“我真不敢相信,居然说得出这么粗鲁的话!”

    “还不是因为你……”舒渝尴尬得脸红,一怒之下便下逐客令了,“话讲完了没有?讲完你可以请了,我还要加班!”

    “讲完了,我也真的该走了。”他笑着说。“加油吧,我会以客户的身分跟老言说工作很认真,要他考虑多给一点奖金的。”

    比起来时,耿于怀像换了个人似的,脚步轻快、潇洒自若地离去。

    当韩立婷终于风尘仆仆回到台湾时,在机场迎接她的,是一脸严肃、毫无笑意的耿于怀。

    没有时间多问或多说,因为韩立婷的母亲和她同行,来接机的,还有韩立婷的舅舅。

    当韩立婷用眼神无言地恳求他时,耿于怀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息。

    他痛恨作戏的感觉,偏偏此刻,他被迫要演出一出荒谬到极点的未婚夫妻浓情蜜意大团圆的戏码。

    在无数客套寒喧与微笑中,耿于怀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对韩立婷低声说:“我们需要谈一谈,今晚能出来吗?”

    “我妈他们才刚到……”韩立婷还想逃避,她闪躲着耿于怀坚定的注视。

    “立婷,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耿于怀耐着性子说。“该谈的还是要谈,逃避不是办法,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对不对?”

    说实话,耿于怀没有看过韩立婷如此慌乱又矛盾过。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光芒,几乎是惨痛的,彷佛受了什么重伤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耿于怀握着她的手腕,认真地问。

    “我……”

    “你们别躲在那里讲悄悄话,菜都开始上了,快一起来吃啊!”韩立婷的舅舅招呼着两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他们连一刻都分不开、才见面就黏在一起咬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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