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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晓残风
更新时间:2017-11-22 17:33:07
知身前站着的是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的毒尊也不曾抬眼一次。粗粗一瞧他的容貌,平平常常的没什么特点,用随枫的话来说就是“过目即忘”兼“交代不清”。在脑中搜寻一番却没有相关的资料,于是再细细瞧了两眼,竟然是易过容的。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那脚步声想来也是装出来的了。

    萧天朗温和一笑,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只是偏头往池子里瞄了一眼:“北堂公子倒是让这池子里的红鲤变得珍贵了。”

    “大人取笑了,不过是些江湖上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戏。”这话倒是没刻意贬低自己,难道还真寻个地让天下使毒的人比试一番?怕是那胜出的人也就是唯一活着的人了。北堂逐月随意的甩甩手,就见那一池翻白的红鲤倏地的转回红背,摇尾摆鳍的慌慌然散开。

    萧天朗微微眯了眼,能随意解毒,那施毒必然也能完成于无形之间了。

    “不知北堂公子在这住的可还习惯?下人们平素被念荻宠坏了,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大人言重。北堂得令公子多方照料已是感激不尽,又怎敢诸多挑剔?”北堂逐月缓缓地撒开话网,“只是前几日连累了公子,真是让北堂心中难安。”

    “江湖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气力寻衅滋事亦非少见,既然念荻无事,北堂公子也不必过于自责。”见他挑了挑眉,萧天朗笑道,“只是这几月来闹得凶了些,让圣上知道了有些龙颜不悦,下令各地方官员好生看管。至于那几宗灭门惨案,圣上说了,唐鸿虽是唯一活口却也不能保证他的话句句属实,况且前几件案子也都有人证明非北堂公子所为,所以只命人加紧探查罢了。”

    这倒真是出乎北堂逐月的意料了。

    萧天朗看出了他的疑惑,又是一笑,只是笑容中多了几许深意:“听京城里的朋友说,无名山庄主人连夜入宫,次日便传出了‘谣言不可信,速查真相’的圣谕……”

    北堂逐月一震。

    无名山庄主人……那必然就是夫人了。

    夫人……

    可到了最后却是满心化不开的苦涩怅然:“逐月早被逐出了无名山庄,此次得蒙开赦,全赖圣上英明仁德,那无名山庄主人进宫想来也不会是为替逐月求情而去。”

    “无名山庄主人护短,天下皆知。便真是扬言与北堂公子恩断义绝也不过是想堵天下一时之攸攸众口,待到风声一过就会重迎北堂公子回去了。”

    “大人对夫人倒是了解。”北堂逐月将眼中厉芒隐在无尽的伤痛之下,“夫人虽然护短,却也绝情,她既说了无名山庄从此与逐月生死无干,自然再不会插手逐月之事。皇上不明真相,夫人却知一切,又怎会容逐月这般肆意妄为?”

    萧天朗看着他,似想透过他看着他身后的随枫一般,眼底竟浮出了些许深沉的恨意,却在最后笑了起来:“北堂公子亲口承认犯案,就不怕我禀明圣上判你个死罪么?”

    北堂逐月笑了,芳华绝代:“大人若想逐月死,又何须特地过来告知逐月圣意?密折一本,就足以让逐月无法翻身。”

    “我惟有念荻一子。”

    “逐月省得。”

    萧天朗越过他身侧,背手看着残花顺着池水流开,淡然:“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负真情,逐月愿以性命相偿。”

    话音才落,北堂逐月就听得那一直垂首不语的中年人从鼻中冷冷的嗤了一声,不屑一顾中却藏了一股无可抑制的伤痛愤恨。冷眼看过去,却恰好迎上他冰冷的双眸,闪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光芒。北堂逐月才想细看,他又低下了头。

    这人究竟是谁?

    正文 第十六章 端倪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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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少了两个啦~~~~~呜哇哇哇哇,伤心死了……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准时更新?可是学校又断网了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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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朗并未在别院久留,用过晚膳后就回了府衙,却留下了那随同他一起来的中年人。那人据说是个落魄的江湖人,感念萧天朗的救命之恩才留下的,自称姓洪,洪二。

    听着他低眉顺眼的在萧司祈面前介绍自己时北堂逐月只是冷笑了两声,一个人连容貌、武功都是假装出来的,那姓名又怎会是真的?况且萧天朗虽明说是留下洪二保护萧司祈的,免得被些心有不甘的江湖人伤了,可他清楚地很,保护是假,监视他恐怕才是真的。

    谁知道萧司祈听他笑得不真,误以为他与洪二之间曾有什么过节,一挥手就让他当了个普通的护院,平时没事还不能随意进入后院,就怕他碍了北堂逐月的眼,惹得身边这个好不容易才和暖了几天的主儿又刮起暴风雪来。

    北堂逐月起先想阻止的,毕竟洪二在眼前虽然让人厌烦,但也方便自己就近监视,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来;可他若避开了自己,这别院中都是萧家的人,自己实在难以顾及周全。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也用不着和外面的人互通消息,即使被监视着也没有关系,刻意阻拦让萧司祈起了疑心反是更不好。

    于是,也就随了萧司祈的意。

    北堂逐月在萧家别院的日子过得可算是悠闲了,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朝廷不追究可不代表江湖人就会放过他,别院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取他的性命呢。要不是他早有先见之明的在别院外布下一圈又一圈的毒阵,洒满了各种对寻常人无害对习武之人却是致命的剧毒,怕这别院里也早就成了修罗场。至于萧家的护院,自然是一人一颗解药打发了事。

    若真要说有什么让北堂逐月不开心的,那就是萧司祈管他管得紧。一日三餐餐餐不能随意,各种点心却不准多吃,而那些什么燕窝参汤的反是当茶水一般给他灌下,说是什么受了伤就该好好调养,省得日后落下要命的病根来。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准他和那些歌姬舞娘过分亲近,须知他北堂逐月风流天下,便是过去和风隽谦在一起时也不曾收敛过。哪知这话却让萧司祈一急之下口不择言的反驳回来:

    “他对你又不曾上心,自然不会在乎你有多少红颜知己温香软玉。”

    一句话让我们的毒尊大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反手摔上门就三天不露面,吃喝送到门前也不理会,大有绝食抗议之意。急得萧大公子团团乱转,但好话说尽也没能让房里的人缓下脸色。最后是那洪二出了个主意,说要萧司祈亲自下厨为北堂逐月做一顿饭再亲自送到门前,真心诚意的或许能化去他的怒气。

    主意自然不差,可府尹公子素来君子远庖厨,又不准别人帮忙,忙活了半个时辰饭菜没做好却把厨房给烧了起来,忙乱中又打翻了菜油引得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等毒尊大人气急败坏的把他从火场里拎出来,一张本就不是白玉般的脸已成了黑炭一块,叫人看着又气又怜,某人更是差点直接将他丢进池子里,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拦下。幸而皮肉伤没受什么,不过是被烟熏了嗓子,热气伤了肺,休养几天就好。只是毒尊大人的脸色一直铁青,吓得所有人各自寻了个借口开溜,倒把照顾萧司祈的事全丢给了他。

    “我只想让你消气,谁知会弄成这般模样……”因为开不了口,萧司祈只能扯着北堂逐月的手在他手心里划字,“我一颗心全在你身上,自然不会愿意看见你身边有他人相偎……”

    划到这,北堂逐月的冷硬的身子才软了些许。

    “逐月,日后你若再生气只管把气往我身上撒,莫在这样折磨自己。我看着心疼。”

    北堂逐月终于展颜:“从哪学的这些油嘴滑舌?”

    “怎么会是油嘴滑舌?”萧司祈写得委屈至极,最后仍忍不住随着他笑开,“天地可鉴的。”

    北堂逐月抽回自己的手调好药:“乱了一天,喝下药就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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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至中天。

    万籁俱静。

    褪下华美的白色锦袍,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再以一方黑巾蒙上自己俊美的容颜,北堂逐月轻捷的从窗户翻出去,隐入茫茫夜色中。

    熟门熟路的将萧司祈的书房卧房又翻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的北堂逐月不禁有些心浮气躁。他来别院已经大半月,早悄悄给所有人下了药让他们每夜丑时候都会陷入深度睡眠中,不到卯时雷打不醒,他则趁夜在别院中翻找。北堂逐月也曾怀疑过东西藏在府衙,结果连夜往府衙钻了几次也是一无所获,只得又乖乖转回别院继续当老鼠。

    只是……这一路过来,他把整个别院从卧房到柴房,从前门到后院,从大厅到后墙都寻了个遍,甚至连那茅房他也捏着鼻子屏着呼吸敲过了每块砖,都不曾有任何发现。想他虽不如骆雪那般精专奇门遁甲,但自幼相交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些皮毛,若让骆雪知道他花了大半月时间依然找不出个小小别院中的机关密室……只怕不是简单的笑上两声了事。

    北堂逐月不禁想得有些咬牙切齿,口中更是“嘶嘶”作响。

    正愤恨着,耳边却听得窗外一声极轻的“咔啦”,当下就压低声线追了出去:“谁?!”

    追出房外,只见一条黑影正迅速往花园掠去,看得出轻功极好。北堂逐月不及细想立即拔高身形追了过去,脑中亦立即猜测起那人的身份来。

    别院中的人中了他的“好梦长圆”绝对不可能醒来,况且别院中也没有这般好轻功的人,除非是那刚来不久的洪二。但他去书房前就先去探过洪二,睡得死沉沉的还打着呼,便是他以匕首刺入肩头了也不曾动过半分,也不太可能是他。若不是萧家别院的人那又会是什么人?他每次都留东儿在外警戒,有人靠近就会鸣叫提醒他离开或隐蔽,可刚刚那人都到了窗下东儿也不曾有任何反应……除非那人是他相熟的人,熟到东儿也认识的地步……

    “唐鸿。”

    前方正在疾速奔驰的人顿了一下,终于在假山前缓下了身形。北堂逐月在他身后五步远处停下:“唐鸿……”

    那人肩头的线条硬了硬,终于转过身来:“毒尊大人,别来无恙?”

    将翻涌的心绪压在冷漠的面容下,北堂逐月冷眼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世人皆以为你北堂逐月被萧司祈暖了情,热了心,原来也不过是另有目的。”唐鸿的眼比冰还冷上十分,“人间真情在你眼中只怕连粪土都不如。”

    对他无情,对风隽谦同样无情。

    北堂逐月的心瞬间缩紧到剧痛,面上却不曾变色分毫:“我还当你一心要为唐门雪恨,不曾想只是跑来听墙角的。怎么,觉得重振唐门不易,决定帮‘天机阁’打探消息谋份生计?”

    唐鸿的脸与北堂逐月一样蒙着面巾,此时被他一辱,虽看不出脸色变化,双眸却在月色照映下现出熊熊怒火:“北堂逐月,唐门血恨我必找你清算。今生今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好志气。”北堂逐月无所谓的点点头,“奉劝一句,你还是先寻个僻静之处练好武功再说吧。凭你如今的功夫,能否在我手下撑过百招尚是问题呢。”

    唐鸿恨恨咬牙:“此事不劳你挂心,你只需活到我来杀你便是!”

    “恭候大驾。”

    唐鸿一走,北堂逐月只觉心口一阵刺痛,抓着左襟低低咳了几声竟咳出血来。安抚下一旁振翅焦急的东儿,他皱眉为自己把把脉,见并未中毒,便只当是内伤未愈,打算回房后再运气调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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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假山?”萧司祈愣了愣神,“假山怎么了?”

    北堂逐月懒懒的倚在短榻上一口口的抿着茶,随意道:“没什么,只是昨夜睡不着出来闲逛时无意发现,那假山下有个小洞的铁门被锁着,有些奇怪罢了。”

    昨夜他准备回房时见唐鸿所立之处树死草枯,便知他在那处下了毒,于是过去想看看能否化解免得伤了别院中的无辜下人,谁知却叫他无意发现了那藏得极隐秘的铁门。

    萧司祈的心思却转到了别处:“你昨夜睡不安稳么?怎么不叫我起来陪你?有什么烦心事么?可要人找大夫来开些安神助眠的药与你?”

    “那倒不必。我虽善毒,但也会些医术,自己的身子如何自己清楚,没什么事的。”北堂逐月抽回自己被萧司祈握住的手,抓过一旁的扇子展开轻摇,“你还未回我的话呢?那假山里莫不是藏着什么宝贝吧?”

    萧司祈看着自己空去的双手,落寞在脸上一闪而过,又立刻换成了笑容:“逐月说笑了,哪会是什么宝贝啊。这假山本是在府衙后院的池边立着的,几年前有下人的孩子钻进洞中玩耍,不想惊了里面的一窝毒蛇,死状极惨。父亲找人把蛇弄死后便下令封了那洞,而后又将它移到了别院这。”

    “哦……”北堂逐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摇着扇闭上了眼假寐。

    以看到的洞口大小来看,那的确只容七、八岁大的孩子进出。那里水气颇重,想来也不大可能藏有诸如名册账本之类的东西。那近千万两的赈银?总不可能找些孩子一批批地送进去吧?以那假山的大小来看,也的确不想能装那么多银两的。

    难道是他多疑了?

    不对,那铁门和门锁虽然是锈迹斑斑,但锁孔里却无半点锈迹,光亮如新。

    “逐月……”

    “嗯?”被打断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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