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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作者:啄啐
更新时间:2017-11-22 17:33:07
?是女娲的枝?还是由猿进化?但是,按事实胜于雄辩的说法,该斩的是自己!船故好,可无水不行,地再肥,没种儿它也不会长出庄稼!断其后路,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自白羽迁到沈娜处后,子夫因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故将三木接来。此地,现在叫白羽的故居,百年后,就是遗居了。摆设原封未动,嘉欣依然是嘉欣,只不过唇边多了两撇八字胡。故地重游,白羽感慨万千。一前一后,恍若隔世。差别,体现在内外两层。似乎杂乱,其实是颠倒了乾坤。生活,一日千里,心情,一落千丈。遥想公瑾当年,再看廉颇垂老,唉!今夕何夕?

    早晨,是三木开的门。她刚起床,头发乱蓬蓬堆于脑后,脸尚未洗,手握牙刷口吐白沫,身着子夫T恤长及刘备的胳膊,露出两截儿短短的小腿儿,趿拉着子夫的拖鞋。那鞋白羽认识,以前他亦有一双。那是他和子夫怀揣爆捞五百万之梦想于即开奖券现场大手一挥各掷三百,结果每人抱得一双拖鞋归。后据悉,主持抓奖的总监办人因营私舞弊得到了法律的严惩!为此,二人还喝酒庆祝了一番。

    白羽看着眼前的三木,和以往印象中的出路很大。由此可见,就是再雍容华贵高尚典雅的女士,刚起床是都同样的邋遢。不有一说吗?最恐怖的画面是女人临睡觉前,最真实的画面是女人刚起床后。

    三木开门见是白羽,满嘴牙膏险些喷出。忙将其让进,呜呜喊着子夫。子夫与其声零时差冲到,一见白羽,睡意全消,跑上抱抱,拉至沙发,同平常故友重逢无疑,多的只是那份亲切随意。三木迅速漱口,哗哗洗脸,哧溜钻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忙中出错,头发忘了梳,就像顶着个鸟巢。

    “啊,白君驾到,有失远迎,当面恕罪!”子夫一抱拳。

    “噢,琐事缠身,少有拜谒,还望海涵!”白羽一鞠躬。

    “哪里,哪里,但不知白君屈尊蹬此三宝之殿所为何事?”

    “唉,也无甚大事!”

    “出去!”

    “哎,你怎么往外哄人哪?”

    “呵呵,还没颓废。”子夫笑道,递来支烟:“事情怎么样了?怎么有了闲情雅致回家?”

    “烦!”白羽一手接烟,一手端住三木送来的水。

    “放心,我已经来了个同事总动员,在网上发布了消息,我那些网友可个个手眼通天,找到,也只是迟早的事儿。”子夫啪地打着火机,送到他面前。

    白羽低头点着,狠狠吸了一口:“现在,沈娜又在提结婚了。”

    “很正常!”三木已发现头发没梳,嘴叼皮筋正在用手打理,不一会儿,一个马尾成型:“女人都是这样。”

    “可他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结不结的又有什么关系呀!”子夫似是话中有话。

    “不一样,”三木甩甩头,喝了口水:“对女人来说,结婚就好比一次跳伞。你们男人就是那张开的降落伞,但女人一定要落了地才会踏实。因为那样,她不仅不再依靠它来护命,反而还能将伞装进包里。没结婚,就像是黑人儿,法治社会,谁都得上户口!”

    “你不会。。。也想。。。装包里上户口吧?”子夫低头似在自语。

    “不会,”三木道:“聪明女人不会制约男人的肉体,她会桎梏他的灵魂。成为老公信仰的女人,才不会给他咸鱼翻身的机会!”说完,转头盯着白羽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大起大落,如何?”

    “雨过天晴,就剩扫雪。”白羽道:“思路清晰,先找吴婷,和她谈清楚,再和沈娜结婚过日子!”

    “这就对了,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我们不想做,有些事,我们不能做,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哭笑都是选择!”

    “你倒很像我一个朋友。”白羽想起了梁曼娇。

    “是吗?真是荣幸。人以群分,诸多版本,难免雷同。”三木笑笑:“你也别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有些事,可遇不可求,没准那天她就会自行出现!”

    “托你吉言,但愿如此。”白羽向后一仰,靠在了熟悉的沙发上。

    三木的话有道理,好事多磨,人不能总是太太平平一帆风顺。静极思动,乱世之中才出英雄。可英雄亦非一路坦途,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丰功伟绩,千古垂青也都有着诸多的不如意。胡兰成先生道:英雄走的路是,日常平地皆绝顶,每每走投无路,才会出现天幸。诸如林冲宋江,落草为寇实乃天意所归。

    三木的话应验了,她是诗人,诗人的话往往带有某种预言性。几天后,吴婷果不其然自行现身!但这也绝非偶然,中国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事儿,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白羽的身上。不同的是,他面前的蝉本身却变成了身后那个拿着弹弓的小孩儿。事实上,在他夜以继日找吴婷时,吴婷就一直在他的身后!光遵循着古训,却忽略了现世的名言:下车莫忘回头观!往往聚精会神做着一件事时,人们总是不提防有人背地里暗下黑手!

    吴婷的思想变了,变得不再一触即发,不再那么冲动。宝剑锋自磨砺出,坎坷总令人变得成熟。身体也变了,瘦了,苍白了,更见楚楚可怜,人见人怜似乎病态的娇柔。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疾言厉色,甚至比白羽更坦然。显然,她的出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二人的谈话平静祥和,或者说浪漫。

    八十九

    白羽一大早出门,转悠了一上午连次认错人都没有。沮丧中,天幸降临,眼前白光一闪,吴婷蝴蝶般翩然而至。秀发流泻至肩,顺滑如黑色绸缎。一袭白裙质地柔和,轻盈如羽。她在笑!她含笑看着白羽,面若桃花,眼似水杏。她的出现和笑,皆令白羽欣若老来得子,他涨红着脸说不出话,那眼神,亦深情亦空洞。

    吴婷提议去古润泽的咖啡店,意似哪里开始,哪里结束,做到有始有终,或寿终正寝。他们的爱行将涅!吴婷在前,白羽在后,默默走着,思绪搭上了最后一班地铁。二人都心知肚明,咖啡店即终点。可是,他们谁都无法令其停下。那样,只能是车毁人亡,但继续前行,亦是车毁心亡!

    听说,海南最南端有个天涯海角,意为天之尽头海之极端一切的终点。然而,现在有了飞机,有了船,人类征服了自然。如此看,咖啡店更应像二战的天空,美利坚的海洋。飞,有高射炮,游,有航空母舰,实乃穷途末路。明天,二人将站在同一起跑线,于白羽来说,可能是一个生命的开始,于吴婷而言,可能是一个灵魂的终结。步履中,白羽能看出她的留恋!

    恰巧,古润泽夫妇今天都在这边。是天意?还是人愿?亦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往往人心不愿,天公却偏偏作美!他们给了白羽二人一个单独的空间,关了店门,手拉手上了楼。还没进门,楚云又一个回马枪,两杯咖啡奉上,深深看了二人一眼。

    “你认识那个人?”楚云的目光扫过窗外。

    “谁?”白羽扭头观看,空无一人。

    “可能是过路的。”楚云边说边上了楼。

    白羽吴婷相视而坐,一样的环境,一样的炭烧蓝山,一样的轻雾幽香,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关系,咖啡变得异常焦苦。曾几何时,二人心里此起彼伏。但从外面看,二人依旧是一对情侣!因为他们太安静,谁都不会相信,实则二人是在谈判!

    “或许,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的确是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我的心被俘获,人不得不跟了去。我在你对面买了房子,每每临窗眺望都感到幸福。三年,当你那天在这抓住了我的手,我想,我得到了幸福。当你说忘不掉对面那个女人,我无比幸福。可你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没关系,我已然幸福。我没有及时和你说明,是怕你会认为我的目标性太强,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我就更不愿说了。我想,结婚那刻在告诉你,你会大喜过望的。我做到了,目的也达到了,可。。。”吴婷低下头,双手捧起咖啡,轻轻吮了一口,语气依然:“我不怪你!”

    “婷婷,我。。。”

    “你不用说,”吴婷制止他:“我都知道,我理解,谁都不想这样,这样了,谁都会这样选择。我不怪任何人,怪只怪我们有缘无份!”

    白羽的心,滴滴淌着泪。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吴婷幽幽叹道:“我知道你爱我,足够了,看到你这些天所做的我别无他求!”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

    “你不用解释,也不用歉疚,你也不愿这样,我知道。”吴婷用勺在杯中搅起漩涡:“我反而要感谢你,你是我第一位老师。是你,让我体验了爱的甜美,同时,懂得了它的残酷。该结束了,婚礼上,下课的钟声已经响起,不!是我拿到了毕业证。与其看你在二人间痛哭,不如看你在一方幸福。”她轻叹一声:“你把第一名给。。。给。。。给她吧!”

    “吴婷,我。。。你。。。我怎么。。。感激你呢?我。。。可你。。。你那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吴婷抬起头。

    “你不是。。。怀孕了吗?我。。。想。。。”白羽的脑袋都快别到裤腰带上了。

    “这是谁说的?!”吴婷的大眼更大了。

    白羽顿悟,所谓怀孕全是吴天的谎言!他爱女儿,为此不择手段,他一经开始行动了!孩子等于孩子,责任等于责任,孩子责任等于孩子责任,他知道,同等条件下,吴婷会大于沈娜,因为有爱。可是,白羽不想出卖这个老人,因为,他毕竟是个父亲!

    “没。。。没甚么!”白羽喝了口咖啡:“是我。。。我。。。”

    “好啦,无关紧要啦!”吴婷未深究,沉默一会儿又开口道:“虽然,我们做不了夫妻,可是,我。。。我还想和你做好朋友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

    “那她呢?她不会。。。”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我。。。我还有一个请求,”吴婷道:“我算过了,以二十四小时为一天,至今我们在一起一共是七十八天,我想。。。再让你做我三天的男朋友行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白羽心道,别说三天,三十天也行啊!

    吴婷笑的,如一朵绽放的芍药。

    一切太简单,白羽没想到,纠烦困扰他这许久的难题会如是突然的冰消雪融。难道真的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是梦吧?是一场梦!和吴婷的谈话,如床头那个多拉a梦造型的闹钟,将他吵醒了。他失掉了那个梦中的爱人,当匆匆面对一个全新的天地时,尚带着梦中的疲惫回味。分分合合本就是规律,白羽想,失掉了个恋人或妻子,但多了个知心朋友或红颜知己,整件事有如是的一个结局,不可不称之为圆满了吧?

    白羽忽然发现,人生本来及是许多条轨道,跳出这条,掉进那条,永远无法挣脱冥冥中的那双手。虽然,轨道的路线方向各不相同,相同的是,它们都那么的崎岖不平。每每慨叹于老天的不公平,总安排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可它又会垂怜眷顾,安排一个又一个的机缘出面摆平,但尚未及三拜九叩感激时,它却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捉弄,比之前者,更加的险象环生!千百年来的信仰,竟是如是的亦正亦邪!

    白羽被摆到了棋盘上,不是车不是帅,只是颗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的棋子。或者,所有人都是棋子,被老帅指挥的团团转着。浑然不觉中,为其浴血疆场攻打着天下。但到头来,老帅亦不能坐收渔利,连年战争,他们得到的却是一片破碎的山河社稷!

    爱情苦旅中,一个苦行僧行将圆寂。同时,脱胎出一个新的生命。白羽无事一身轻,脑中时时浮现出香港贺岁片那般大团圆的结局,以致常不觉中笑出声儿。此举又招致沈娜更深的疑虑,她思想的触角收音机天线般又拉长了一截。可信号仍旧不好,她不知白羽因何变得郁郁寡欢,更不明他为何又突然变得兴奋。她的目光愈发奇怪,白羽懒得解释,不就三天吗?犯不着再大费唇舌。三天后,她的疑云自会自行消散。他似乎又看到了沈娜两眼放光扑上来热吻他的画面。

    白羽知道吴婷为何还要三天,因为从头到尾满打满算二人共在一起七十八天,再加上三天,是整整八十一天。唐僧取经不是历尽八十一难吗?传统认为,九九归一才算圆满。玄奘取得真经,立地成佛,再过三天,自个儿也应铸成金身了吧?

    九十

    从早晨起,白羽吴婷就相依相偎如出租车般游走于这个城市或他们的过去,比之以前,更加缠绵。吴婷很珍惜这三天光阴,白羽能看出,可能的话,她恨不得将那飞逝的时间压缩到秒一下的单位。走路时,她抱着他的胳膊,吃饭时,她拉着他的手,头,一直未离开过他的肩头。

    晚上,二人坐于一朵白里透红的莲花中,吃了一顿令人心碎的烛光晚餐。饭罢,各自回家。道德制约下,他们只能是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时了。吴婷现在住哪,白羽不知,她不让送,但她应该是搬回了自己的家,因为,她买的房子那,如今只能看到子夫一人。想到此,白羽心中一阵绞痛。不难想象,为何自己每站到窗前都能看到她。科学眼光合理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一直都站在哪里等!扶棂凝望盼郎归,可苦盼三年却盼得一纸诊断书,其上正楷小篆写道:小姐,郎已另攀高枝,您的阳寿仅剩三天!何事比知道自己死期降至更悲哀?

    吴婷约白羽凌晨三点相见,第二天是前一天的翻版,亦可看出,定是后一天的克隆。地点不同,事情不同,心情依然。除了白羽一度因携子之手不能与子终老而思绪万千了一会儿外,一切都是重蹈覆辙。大相径庭的是,昨天他回家时春光明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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