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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

作者:啄啐
更新时间:2017-11-22 17:33:07
起了那个肇事司机,这半天也没见他的影儿了。扭头一找,那龟儿子早已不知去向。王八蛋!白羽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时,急救室门分左右款步走出一中年代夫。脸上挂着医生惯有的那种沉着冷静,一眼就能让家属放心地将患者和钱连同希望统统交到他手中。或许,女人和这等人交朋友才会有安全感。

    “谁是家属?”医生走过来,气息平和:“孩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们血库现在没有合适的血型。”

    “您看我的行不行?”白羽看了眼那个可怜巴巴的女人,伸出了胳膊。

    “跟我去化验吧!”

    医生把白羽领到了一个屋里全是各种管子的房间。一白衣天使命他坐下,命他挽起衣袖,拿一针管麻利的吸了一管转身走去。一会她回来冲代夫点点头,手里多了两个透明塑料袋儿。从始至终,白羽就没听清她说的一个字儿!

    一个粗大的针头刺入了白羽的臂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通过那人造脉管流入袋子,白羽似乎闻到了股股血腥味儿。但他并不感到杀戮,反而是有种孕育新生命的自豪。想到男孩,他的心里又一阵刺痛,他本应是活蹦乱跳或自己或和伙伴玩耍打闹的。现在却躺在那冷冰冰的手术台上,浑身插满冷冰冰的管子,被冷冰冰的人冷冰冰的剖开了胸膛。

    医生将血拿走,护士例行公事交代他要多休息,针口不要沾水,吃点营养的东西,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柔。

    白羽捂着胳膊走出来,那女人一见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看着这个心急如焚又束手无策的女人,白羽大动恻隐之心:“放心吧,已经没危险了。”

    女人长舒一口气,一把抓住白羽的胳膊就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谢谢,谢谢你,谢。。。”她见白羽一皱眉,急忙松了手。看着他刚刚被抽过血的臂弯,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没事儿,”白羽摇摇头:“以后可得好好看着他,别在这样粗心大意了!”

    女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千恩万谢了半天才突然想起打电话通知其它家属。白羽趁她打电话时悄悄走了,倒不是想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他还没那么伟大!一是他确定这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留下来无非是一堆感激。二来呢,他是实在看不得那一群人抱一起哭天抹泪儿的情景。

    到了古润泽处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古润泽精神不错,深邃的笑容又重现脸庞。梁曼娇一见白羽,一阵风儿似的飘来。穿着打扮同其它服务员无异,只是穿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半点苏格兰少妇的影子,反倒是更像个街头卖艺的吉普赛女郎。

    “怎么样?”梁曼娇走到白羽面前,像个芭蕾舞演员似的轻盈地转了一圈问道。

    “不错,不错,”白羽上下打量着她,咂嘴道:“能卖个好价钱!”

    “去你的!”梁曼娇推了他一把,咯咯地笑起来。

    “怎么样?”白羽问古润泽:“有此等美女做饵,生意好的不行了吧?”

    “还好,还好,”古润泽点着头:“娇娇很能干。”

    “那是当然,”白羽一把拉过梁曼娇:“我的朋友岂有等闲之辈,这位想当年可是鼎鼎大名,江湖人称男人耗子药!”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了,不用工作?”古润泽问。

    “没事过来看看,”白羽揽住梁曼娇:“她这一走,我还真挺不习惯。顺便来温习温习功课。”

    “呦!我可不敢,”梁曼娇提高声调:“让你那小当家的知道了,还不得扒我皮抽了我的筋呀!”说完,一把将白羽的胳膊打下。

    “哎呦,”白羽不禁一声惨叫。

    “怎么啦?”梁曼娇急忙扶住他。

    “没甚么,”白羽揉着胳膊:“刚刚为一素未谋面的小子放了点儿血。”

    他看到二人困惑的大眼瞪着小眼,就将车祸的事一来二去地说了一遍。其间一些情节,不免有些夸大。

    听完后,古润泽不住的点着头。

    梁曼娇一竖大拇指:“佩服,多高尚的人格!雷锋要是知道有你接班,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那是,”白羽摇头晃脑地说:“咱怎么能总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呢。”

    “闹归闹,可千万得多注意点身体。”梁曼娇认真地说。

    “明白,”白羽一笑:“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那小鬼儿就休想带走我。我哪舍得你呀!”

    “死相!”梁曼娇举手又要打,手到半空又缩了回去:“晚上我请吃饭,好好犒劳犒劳我们的英雄。”

    “好啊!”白羽点头,又煞有介事的朝古润泽道:“润泽,晚上睡觉时千万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啊!”

    “为什么?”古润泽一头雾水。

    “因为,你这儿现在可是好比兰若寺,有女鬼出没。。。”

    “你还说!”梁曼娇指着他鼻子威胁到。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二天晚上,林子夫约白羽和吴婷去唱歌。这令白羽很是诧异,虽然去什么KTV迪厅已成当代年轻人一种喜闻乐见的休闲娱乐方式,但子夫对此却一直深怀偏见。他的骨子里是相当传统的,一直认为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是嫖客遍地跑小姐满天飞。对它的主观认识仍停留在八十年代,该是某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出没或赖以为生的所在。今儿居然主动相邀!白羽欣然应允,当然啦,子夫的此举也全是为了讨三木的欢心。不过不管怎样,反正可以看出子夫也在慢慢进化了,这是好事儿。

    一进KTV的门,就立即被它的轻歌曼舞所包围。里面是噪声一片像个雨后池塘,无数青蛙在引吭欢唱着。服务小姐一水儿白衬衣,藏青短裙马甲,肉色丝袜,黑色高跟,体态丰盈。一见客人,立马一脸性感微笑,一个个活像日本的AV女尤。

    白羽等人由一皮肤白净的小姐领去预定包房。她大概是一利用业余时间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亦或是故意装成那样,说话做事还颇生疏腼腆更添别样情趣。狭窄的走廊灯火通明,壁上隔几步挂一电视,一干长腿美女在里边扭腰提臀故作骚状,不时走过一踉跄醉汉。隔着半透明的毛玻璃门,包间儿里一个比一个昏暗,一堆人挤在一起也不知是坐着还是躺着呢。一包房的门没关好,一阵吼声传来,打门缝望去,一特像老板的中年男人怀里搂着一特像秘书的妙龄少女正死命用蹩脚的英文唱着范・海伦的摇滚。一国版小型野兽与美女赫然眼前,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谈生意亦或公关吧?

    三木子夫开路,白羽吴婷垫后。这是白羽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三木,一个体态优雅的漂亮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级知识分子的气质像个女检察官。听子夫说她是个诗人,难怪那么感性,顾盼神离无不流露出对子夫的爱。子夫更是变本加厉呵护着她,不住的嘘寒问暖。

    白羽对自己的歌喉向来信心十足,一上来就连吼几曲。加之他们的喝彩,唱得更加兴致盎然。一个有才华的人不会沾沾自喜,那就变成了孤芳自赏。满足的是旁人的赏识,更为欣喜若狂的是有异性欣赏。她们的掌声,无疑变成了白羽人来疯的催发剂。况且,他一直认为唱歌其实是一种发泄,不失为一种缓解压力的灵丹妙药。每每唱到喉咙嘶哑大汗淋漓筋疲力竭之时,在往沙发上一摔那种痛快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尤其是当心情不好时,撕心裂肺的将心中的不快不满狂喊出来后那感觉就如持续做了三天的松骨推拿,身心都轻松到疼痛!听歌亦然,当心潮随玛丽莲・曼森那低沉的破锣嗓子的叫嚣和狂躁的死亡金属旋律跌宕起伏时,无形中也似在宣泄着某种欲望。

    但子夫的歌喉。。。唉!充其量算一大麻知了。每唱到高潮他的脖子就会伸得像一打鸣儿的公鸡,你想那还好听得着吗?不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也有他的优势所在。那就是表情好!既专注又投入,不时深情的朝三木看去两眼。直看得她喜上眉梢也就忽略了那刺耳的音调儿,和着拍子陶醉其中。

    吴婷死活不唱,整晚就像块口香糖黏在白羽的身上。在白羽唱到热血沸腾褪去长衫的时候,她发现了他臂弯上的创可贴。这一惊非同小可!

    “疼吧?”她皱着眉。

    “没事儿,不算什么!”

    吴婷的疼痛感比之白羽更甚,似乎那两袋子血是抽的她的:“一定好好保养呀,多多休息。要不,这俩月别去上班了?”

    “不用,真的没什么。你别这样啊,要么我可就更疼了!”

    吴婷拗不过白羽,只得作罢。小心翼翼的靠在了他身上。

    三木唱起歌来活脱一三四十年代上海滩夜总会中的小明星,声音略宽厚柔和姿态优雅透着成熟女人的母性气息。几人儿一直唱到很晚,狭小的空间被搞得乌烟瘴气。包括京梆评曲等地方剧种,都在劫难逃被列入了践踏之列。回家后,子夫又意犹未尽的后了大半夜。

    二十八

    由于精神过度亢奋,白羽和子夫二人都失眠了。他们边看电视,边讨论着一个白羽认为是迫在眉睫的问题。在这个男女观念开放的几乎沦丧的社会,他一直不相信男女交往会不上床睡觉!这于情于理于男于女于灵于肉似乎都有点儿说不通,何况还是传统意义上的大龄青年乎?合理解释他个人认为也就

    两种:一,二人还束缚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腐观念中未开化。二,不排除其中一方有生理缺陷亦或心理障碍。这俩条件子夫似乎都不太相符,然而,他却创造了奇迹!

    “没有,绝对没有!”子夫大手一挥,似已被诬陷。

    电视中,零点乐队正歇斯底里咆哮着:你的爱到底给了谁,我的心为你流着泪。。。白羽沉浸在光头小欧的激情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不能,难道你们耳鬓厮磨柔情蜜意时,你就没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冲动?”

    “有倒是有,”子夫一低头:“我都克制住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白羽扭头指责道:“你干嘛要抑制自个儿的本能反应?”

    “可任由它泛滥,那不满大街都是强奸犯了!”子夫不服。

    “那不一样,你们什么关系呀?你们现在等于是试用期你明白吗?”

    “可。。。”

    “可什么可,渴了喝水!七情六欲人皆有之乃人之常情,你要明白,你所扼杀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机能。这于身心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你想上厕所可又不去,那还不憋坏了?更何况,这也并不违反人伦道德,男欢女爱就和你是你爸爸的儿子一样天经地义。如都像你,恐怕人类也延续不到今天了!你的所作所为就和一极其饥饿的人突然看到一桌饕餮盛宴而却不吃是同一个道理。你明明饿,明明想吃,干嘛不吃?那分明是自欺欺人在装蒜嘛,你玩儿什么清高!”

    “我也明白,可。。。”子夫苦恼的遥遥头:“可我觉得那样就有悖于我们纯洁的爱情,怕她会认为我是为那个才和她在一起的。那我们可就。。。”

    “怎么会!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能用你的主观意识去评判所有事,当你说你认为时,那很可能早就错了!你得学会换位思考。”

    “怎么换?”

    “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呗!人家也老大不小了!就做菜而言,它之所以做熟并色香味俱全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人吃的。若光摆在那看着不动那也就失去了它自身的存在价值,早晚有一天它会变凉变坏。”

    “你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往吃饭上扯?我怎么听着这么得慌呀!”

    “哎,秀色可餐嘛!告诉你,性,是男女感情的一非常之重要组成部分缺了它是不完整的。逃避只能将二人的爱情错误的引入破裂边缘。再说,二人若是真心相爱那就不存在什么庸俗下流。做爱,本质上和吃饭走路无异。非但不会为你们所谓的纯洁爱情抹黑,某种意义上反而会为它推波助澜。它就相当于一条纽带,连接肉体的同时也拉近了灵魂。”

    “我是想以后在考虑这些,现在。。。”

    “以后?那就晚了!”白羽打断他:“恋爱就像辆汽车,性爱有如加油站。走一段儿你就得加一次,否则它就会停滞不前。停放久了,风吹日晒年久失修,它就会破掉烂掉。到时候你就是把它放油里煮煮,恐怕也难挽回它被丢弃到垃圾场的宿命啦。你愿意那样?”

    子夫低头不语,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老林,我们可都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来的一代二十一世纪的进步青年。性爱俩字儿,在你我乃至所有人眼中已经不再触目惊心啦!是不是?相信你有同感,没有也没关系,抽空去大街上溜一圈就知道了!”

    “我当然有!”

    “那不结了。”

    “可我就是别不过这劲儿来!”

    “维纳斯你知道吧?”

    “你当我傻子呀?不就那个袒胸露乳缺胳膊少腿儿的洋妞吗?”

    “对,就是她!在古人眼里她是禁物吧?可现在没人认为她那是放荡,当然,人家本来就不是。人们都是在怀着一颗无比景仰的心在欣赏她,她是件儿艺术品!虽然咱不明白为什么艺术品大多都得光着,可人们都说她那美是圣洁的,高尚的,有目共睹的。她的存在价值并不会因她的裸露而被抹杀!”

    “那又怎样?”

    “性爱也是一样,它是门儿艺术!它也符合如今对艺术的基本的评判标准,你看,都是光着吧!呵呵。。。如维纳斯大卫以及所有同类别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一样,你也得把它看成是一门高尚的行为艺术,不能有半点龌龊不洁的想法!如那样你就是一俗不可耐之人,和一干整天大谈子曰孔孟的所谓的老夫子老教授老学者老权威无异。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成天什么似的,你问问他们小白什么意思?他们定能给你把原文出处字儿的音切烂七八糟的摆出一堆来可就是不知道其实那是小白痴的意思!人类在进步社会在进步思想在进步什么都在进步,你得适应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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