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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

作者:香小陌
更新时间:2017-11-22 15:09:12
让人看么,这么多人围观着,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罗强你王八蛋,你大混蛋!……

    邵钧像热油锅里被翻滚煎炸的一只鹌鹑似的,满屋团团转,颠三倒四地说:“田队,今年的新大米啥时候能运来?……牢号里说装电风扇说五年了,怎么还不给咱们装?!……建工集团施工队说要从三监区调人,你去跟监区长说,咱们队犯人磨石头就够苦的,坚决不出外活儿挖石头!”

    田队长斜眼莫名地瞅着这人,哪跟哪啊,邵三爷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邵钧三句两句地,把田队长支走跑腿去了。

    田队长还懒得动,咕哝着:“你去不就完了吗,你跟头儿说,头儿还能不给咱们面子?还能让你个少爷风里来雨里去地累着了?!”

    邵钧从来没觉着田正义这人这么烦,这么多废话。

    他几乎是推着赶着,把这人轰出去,然后迅速关上办公室门。

    回头才走两步,他又扭过头,吧嗒,把办公室门落了锁,两扇窗帘都拉严实,这才舒坦了……

    邵钧把椅子拉近,抱着监视器小屏幕,脸几乎都要贴上去,目不转睛地看罗强自/慰。

    罗强的每一次动作、每一丝表情都描摹得清清楚楚。下/身胀得饱满,粗壮,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猛虎的头颅扯动着茎/身上的青色经脉崭出手心,焦红色的茁壮阳/具,像裹了一层灼热的铁水,沸腾,涌动……

    邵钧面无表情地盯着,头慢慢向后仰过去,耳畔仿佛有哗哗的水流冲刷着他的心,刷掉一层一层伪装,袒/露出赤/裸裸蹦跳着的心房。

    他把手指伸向裤腰,隔着一层裤子,已经硬得不行。

    邵钧呼吸焦促着,手指发抖,扯开自己的裤链,涨满手掌心的强烈冲动让他惊恐、羞耻之余又极度的兴奋、刺激。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的罗强,生怕有同事这时候敲门进来,却又完全无法抗拒眼前这个人魔魇般的诱惑,一手飞快律动,就着罗强疯狂撸/动的频率,几乎是同一时刻,无法抑制地亢奋和宣泄,弄得满手满裤子都是……

    邵三爷那天夜里,偷偷溜出来,悲催地拿一沓文件挡着裤裆,溜到宿舍里换裤子……

    他换完裤子又回去了,趁同事们都不在,一个人儿在监看室里鼓捣。

    他把澡堂子那段视频调出来,专门调的是罗强遛鸟那十分钟镜头,拷到他自己的小U盘上,偷偷揣走了。

    之后的好几天,邵三爷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这事儿。后来,赶上又一回值夜班独处监看室,邵钧手痒,心情烦躁,实在忍不住,再次把那段视频调出来,想了想,稳妥起见,还是把那段整个删掉了。

    罗老二遛鸟的录像,只能三爷爷自己看,别人不能看,不给看。

    其实别人谁看啊?

    整个三监区队长管教里边,就只有邵小三儿有这一项不能为外人道的不良嗜好,不敢明着看,躲在小屋里偷看,没事儿再拿把小尺子量长度,在脑子里回味,享受。

    但是邵钧还是不放心,那感觉就是罗强是他的人,罗强的大鸟也是他的,三爷工作闲暇之余看一两个回合,解渴解乏,过过干瘾,别人甭想!

    自从那一回,或者根本不知道从哪时候开始,邵钧发觉自己迷上了罗强。

    再装作满不在乎或者自欺欺人都没用了,他为罗强着魔。

    要不然,罗强当初打架受伤,他会急成那样,会心疼?会着急麻慌地把人从小笼子里捞出来送进医院?

    他会为了罗强跟他爸爸犯犟,寻找一切机会为这个人正名、恢复真身?

    他会掏钱买零食换着花样儿地讨好这个人,就为了看罗老二在他面前咧嘴露牙,给他笑一个?

    他会在禁闭室里陪罗强过夜,罗强心流血,他被掐得手流血?

    他会因为罗强死了爹而甘冒监规之大不韪,把送殡吊唁的队伍甚至罗强以前的黑社会兄弟请到监狱里,给罗老爷子办头七,就为了却这人一个心愿?

    这究竟是谁的爹啊又不是三爷爷死了爹,他操个什么心?!

    ……

    厂房、食堂、监道里进进出出的,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罗强每一回从面前走过,邵钧歪着头哼着小曲儿若无其事,当作啥事儿也没发生过;等到罗强走过去,他能盯着这人的屁股看很久,俩眼珠子能放射出X光似的,眼睛都长在罗强屁股上,恨不得揭了那层皮,摸到那里边儿鲜红鲜红冒着热气的血肉。

    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地过去。红日缓缓升起,再缓缓消逝在远处的山峦之后。

    每一天看着宿舍楼下的槐树飘扬起黄嫩的槐花,每一天都能看到那个人。

    有时候,傍晚下工,犯人们收拾好工具,排队走出厂房,罗强有意无意拖拉在最后,蹲着提个鞋(还是不用系鞋带的布鞋),他能提十分钟不站起来。

    “强哥,吃饭去吗?”胡岩实在忍不住,想跟罗强一起吃。

    “你们先去,我收拾东西。”罗强闷着头,口气平淡。

    胡岩挺失望的,走到门口还扭回头看……

    邵钧也故意拖拉在最后,指挥罗强干这干那,然后找个借口两人滞留在厂房、仓库的某个角落,私底下说说话。

    仓库沿着铁架子楼梯上去,二层有一个小平台,地上散落着很多烟头。

    邵钧和罗强那时候经常坐在小平台上,一个靠在东头墙根下,一个靠在西头墙根下,抽着烟,互相用眼角描摹身边这个人侧面的迷人弧度,坐看夕阳垂落,燕山一片红霞……

    罗强有一回似乎是随嘴说的,问了一句:“邵警官,你当初为啥要进监狱?”

    邵钧咬着烟嘴:“谁进监狱了?我是来管你们的。”

    罗强盯着人看:“你知道我说啥。你当初上哪不成?公安局,海关缉私队,特警大队,还有那个什么蓝剑突击队,我没说错吧?”

    邵钧耸耸肩:“有啥了不起。你甭看那帮特警队、突击队的,电视里演得特牛逼,整天憋在大院里搞特训,这帮人真出去了一样怂,罩不住,出大事儿了还是得从军区调野战军的进来。”

    罗强冷笑,心想那帮特警队的老子也交过手,是没啥了不起,可是就你混个监狱里的管教民警,你能有多牛逼是咋的?

    邵钧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我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没人管得着我,我一个人待着,挺好。”

    罗强眯着眼,琢磨:“你家里人,能让你来这里,干这活儿?”

    邵钧警觉地问:“你知道我家里什么事?”

    罗强故意逗他:“全三监区谁不知道啊,三少爷?”

    邵钧不爽地白了一眼:“别瞎逗。叫我名字你不会啊?”

    “呵呵……”罗强忽然乐了,“三馒头!”

    邵钧顿时就不干了,拿烧着的烟头掷过去,没掷到,干脆从地上滚着爬过去打人,罗强嘴角勾出笑容,笑着闪避。俩人互相贱招,瞎闹……

    罗强知道,却也不知道。

    他出不去监狱,关于邵小三儿的那一丁点信息,也就是三监区熟识的犯人之间通气儿八卦来的。他根本不是随口问的,对于一个他感兴趣的人,三馒头皱个眉撅个嘴挖个鼻子他恨不得都想弄清楚,这人心里想谁呢?

    有些事情罗强特想知道,可真知道了又膈应。不关自个儿的事,瞎打听干嘛?

    可是怎么不关自己的事儿?邵小三儿究竟什么人,这人是一般人吗?

    邵钧家里有些背景,这一点监狱里的犯人们都知道,所以此人能在清河混得有头有脸,风生水起,人称“邵三爷”,就连监狱长来了对小邵警官都礼让三分,特别给面子。邵警官手下一大队的犯人也经常能捞到一些好处,得到小小的照顾、特权。

    至于邵三爷家里究竟是个什么背景,官至几品,有多大能耐,犯人们就不知道了。

    北京城里最不缺有背景的,遍地皆是官宦、商贾、权贵,区区一个管教的小条子,他还能有通天的家世?无非就是司法部或者哪个机关里的小官。罗强当时是这么猜想的。

    邵钧那时候跟罗强说:“我就是不太想在城里待着,不想在我爸爸眼眉前晃悠。我就是想离开家,不想瞅见我爸。”

    罗强挑眉:“为啥?你爸爸惹你了?”

    罗强忍不住说:“有个爸爸还他妈不知足。像我这样儿,没爸没妈没人管,连家都没有,你将来就乐意了?我孤家寡人蹲在大牢里,我是被迫的没办法法院把我判进来的,你算干嘛的?……小孩儿。”

    罗强用一句“小孩儿”总结邵钧给他的感觉。八零后小年轻的还是性格不成熟,不懂事儿,喜欢跟家长犯宁,八成还是家里惯出来的少爷脾气,自以为是,觉着自个儿什么都能罩。六零后经历过贫穷饥饿国家浩劫亲人离散滋味的老爷们儿,看不惯现在这些孩子,自然灾害上山下乡阶级迫害打砸武斗这些事儿你经历过吗,不懂得珍惜白给的幸福日子。

    邵钧却说:“你知道啥……你妈怎么没的?”

    他是明知故问。

    罗强:“生我们家三儿的时候难产,大出血。”

    邵钧:“你知道我妈怎么没的?”

    罗强看着人:“你说。”

    邵钧说:“我妈特别疼我,我小时候都是在姥爷家养着,我妈每天送我去托儿所,送我上学,带我出去玩儿……

    “我妈还不到四十岁,精神不太好,后来,我初中毕业那年……她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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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二楼平台的小秘密

    邵钧那天断断续续跟罗强说了一些家事。

    邵钧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如此信任罗强,会愿意对这个人说。他以前极少提及,他连对他发小都掖着藏着,越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一个圈子里的哥们儿,他越不愿意把那些事抖落出来,招人笑话,丢脸。在哥们儿面前习惯了抖着份儿,耍着帅,咱是个爷们儿,不能哭哭咧咧跟个娘们儿似的,不说那些难堪扫兴的事。

    可是罗强在邵钧心里不一样,罗强不属于他熟悉的那个圈子,不认识那些人,反而最容易交心。

    罗强死了爹的那天夜里,背靠他怀里,攥着他的手,那感觉已经让邵钧不一样了……

    罗强慢慢地听着,大概听明白了。邵小三儿小时候,也是让一家子捧在手心里呵着气宠大的宝贝,跟他家罗小三儿差不多。

    邵钧上面还有个姐姐,比他大不少,早年就离开家。但是姐姐走的是大部分官二代红二代的正统路线,出国镀金,名校毕业,现在已经嫁人,嫁了个香港证券行的高管,常年定居香港,在浅水湾有豪宅,也不爱回家,不回大陆。

    邵钧原本其实还有个哥哥。老大是女孩,家里迫不及待想追个男孩子,邵钧爸爸自己也想要男孩,男人么,都想留根留后,传宗接代,邵钧的妈妈很快又生了一个,是个小子。

    这个男孩,运气不好,生下来心脏和肺部就发育得不太完全,一直在暖箱里挣扎着与命运抗争。一家子急坏了,四处求医,把军区给首长看病的最牛掰的老专家都请来了,做了手术,还是没能痊愈。邵钧的这个哥哥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在医院熬了半年多,夭折了。

    二儿子活了半年、病病歪歪,最终不幸夭折,对一家人确实是个精神折磨和打击。邵钧的妈妈产后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见人,没办法工作,一直在家养着,直到后来有了小钧钧,才缓过来。

    因此邵三爷确实是行三。在他那几个穿着开裆裤拜把子的哥们儿里,沈博文最年长,楚第二,邵钧按年纪仍然排第三。

    罗强插了一句嘴,问:“那你爸那时候?……”

    邵钧垂着眼,对有些事儿显然不太愿意提:“我爸忙呢呗!上学、工作特别忙,那时候正赶上文/革以后恢复高考,我爸考上了,四年大学,屁股就没怎么着过家。后来进到机关里,就更忙了……

    “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和我姥爷带着我,我都见不着我爸的人,忙得什么都比家重要!”

    邵钧微微撅着嘴唇,心里记着仇,表情固执、愤慨。

    他长得其实极像他妈妈,也是因为小时候共同生活的时日很久,就连耍小性犯脾气的时候皱眉嘟嘴的神情,都特别像。

    罗强不知不觉就把屁股挪过来了,跟邵钧挨着坐。

    罗强说:“甭瞎想了,你爸爸听这意思,也是很有本事一个人。那个年代,家里能出个大学生,多不容易。老子家里这么多口人,就没一个见过大学校门长啥样儿的!”

    七七年第一年恢复高考,熬过三年自然灾害又度过上山下乡建设兵团如火如荼动荡年代让操/蛋的政治运动折磨垮掉的一代人,有志气有本事最终考上大学的,都是人中龙凤,二十年后成为这个国家各个行业的脊梁支柱。罗强心里也佩服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从邵小三儿东一句西一句的只言片语里,罗强猜测到的事实大约是,邵钧的爸爸专注工作,仕途扶摇直上,官越做越大,忽略了家庭,跟自家媳妇感情关系愈加恶劣。然后呢,邵爸爸十有□在外边儿有人了,当官的哪个没包过二奶、养过傍家儿?最后闹到邵钧的妈妈因为某些变故的刺激而跳楼,亲父子反目成仇……官僚家庭里最狗血老套的一类情节。所以邵小三儿跟他亲爹不和睦,故意跟他的官儿爸对着干,跑到监狱里瞎混,浪费青春,罗强那时候是这么猜的。

    邵钧把脸扭开,一双眼遥遥望着天边一抹如血残阳。

    即使对罗强,他也没有完全说实话,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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