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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作者:于儿
更新时间:2017-11-22 14:37:39
一团的小脸蛋。

    当玉绛柔频频作深吸气,以缓和口中剧痛时,他凌厉的寒芒教她心头猛然一窒,她瞬间回复平静无波的表情,凝眸与之对望。

    “你还太嫩。”冷绝冷冷讪笑,并以指腹擦拭她唇角溢出的血迹。“脑筋清醒了吗?说。”

    “说……什么?”因舌头的刺痛,所以她说起话来显得相当不易。

    “我不会重复第二次。”冷绝扣住她后脑,以强势的压迫力,逼使她仰起红肿的双唇,而他则诡迷地含住她唇瓣后,抑住不动。

    玉绛柔的朱唇轻颤不止,而近在咫尺的阴黯冷眸更令她不知所措,虽然她在黑赤帮见多了男人的恐吓淫邪,也尝过不少非人折磨,但是她总能默默承受;然而,反观现在的她,倒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有预感,在眼前的男子所会使出的残忍手段,她绝对会承受不住,呵!说不定,他会二话不说就将她丢出车外,当个轮下冤魂,或是来个黑道最常见的戏码――先奸后杀。

    可是,不知何故,她不想再次掉进深渊,更不想让别人操制她的一生。

    主人!她不要主人,她只要一个懂她的人。

    “嗯?”冷绝已无多大耐心。

    这个女孩是不错,具有潜能,可是她再不合作,他便失去玩兴。

    玉绛柔心中一惊,什么不行掉进深渊、不行再被操制的想法,统统抽离不见,因为他的眼神明白显示一个讯息,她即将要被丢弃。

    瞬间,她屈从了,她已经替母亲屈从在黑赤帮十七年;现在,她将要为自己再次屈从于这个男人,而且……是她的后半生。

    “你是冷绝,你是我一辈子的主人,玉绛柔至死都不能忘记。”灵眸定定地凝视冷绝吊诡的眼,及暗藏邪恶的迷思。

    “有记在你的脑子里吗?”冷绝伸长手指抵住她的圆额,以轻得不能再轻的语气低吟出。

    “有!”玉绛柔毫不迟疑地回答。

    “如果背叛主人呢?”

    “绛柔会死在主人手上。”

    “啧啧,我不喜欢染到这种人的血。”

    “绛柔会自尽。”

    “嗯!你很聪明,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疼惜你……”

    接下来,玉绛柔十分温驯地任凭冷绝将她抱入怀里,贪婪地吸取他炽焰气息。

    后来,她才知道黑赤帮所杀死的人,在南门是占有多大的地位!

    后来,她才知道冷绝要她,是因为要补缺,补一个贴身护卫的缺!

    后来,她才知道接下来的二年多所要受的训练,是多么地艰难、痛苦。

    后来,她才知道……

    第二章

    二○○○年台湾东部海岸

    五年了!

    这五年来,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玉绛柔,她现在的身份是南主的贴身侍卫,一个为南主专属的名字――听雨。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听雨,是不会让任何人予以欺凌、践踏,更不会任人侮辱而不反击,因为这世上能够摆布她身心之人,只有她的主人――冷绝。

    “小姐,我们来接你回去。”三名煞气甚重的男子,突然伫立在离听雨五六步之远。

    站在巨岩上的听雨,瞬间旋过身,眸光冷凝地环视他们。

    三人被她冷漠的双眼及唇畔的嘲笑给震愕了下,但随即恢愎正常。

    “小姐,我们是来接你回黑赤帮的。”

    “你们找错对象。”听雨偏头冷哼,灵眸突然直眺远处海面。

    为何还要来骚扰她?都过了五年,为何还要提起令她万分厌恶的人、事、物?

    “小姐,我们不可能认错人,何况帮主及夫人很惦记着您。”三人已就包抄位置。

    “滚!”听雨双眼垂下,嗓音喑哑清冷。

    “小姐若是不合作,就恕我们无礼。”语毕,三人同时欺身上前,想以多击寡地抓她回去交差。

    他们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已经窝囊地等那么久,眼看目标在眼前,当然要赶紧完成任务才是。

    “哎呀……呀……”连续的惨叫声此起彼落,最后结束在一位被直直踢飞的男子口中。

    “走!”听雨不屑地背向他们,让海风洗涤她方才沾染到的污秽。

    “是……但夫人有样东西要我们交给您……”三人狼狈地爬起来,有志一同地退离她这些。

    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请不动她,就来阴。

    “我又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更不认识什么夫人。”这种烂招数还敢拿出来现,不愧是黑赤帮所教出来的人渣。

    “小姐,帮主有令,只要能把你带回去,缺手缺脚都没关系。”三人纷纷地掏出手枪,狠狠指着听雨。

    看来,赤蛟对于上次所受的教训,显然忘得差不多,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她。为免消息传到南主耳里,造成事情益发不可收拾,她得尽快收拾这班人才行。

    这绝对不是她故意手下留情,而是黑赤帮内……还有一位可怜之人。

    瞬间,听雨疾速转身,在连续四声枪响后,一切归于平静。

    只剩浪涛声及刺骨的寒风呼啸在四周。

    “回来了。”

    黑色诡影伴随着阴暗夜色,隐约倚在落地窗一角。

    “是。”听雨态度恭谨地依着熟悉气息,沉稳地走到他身旁站定。

    “明天一早就走。”幽黯狭眸锐利地盯紧她垂下的螓首。

    “是!谢谢二少给听雨这次机会。”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是南主能随她前来台湾,已是莫大恩惠。

    “嗯,下去吧。”冷绝淡淡地勾起浅笑,一股诡异之色正慢慢伺机而动。

    “是。”听雨恭敬地点头,转身要退下时,左臂突然被强悍的五指给紧紧扣住,她及时吞下到口的惊痛声,镇定地回身低问:“二少还有事要交代吗?”箝住她的力道愈来愈紧,她额际不由得冒出一颗颗冷汗。

    “好像是你有事没对我交代。”冷绝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至面前。

    “听雨没有事……”听雨不自然地轻颤。

    二少该……该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把头抬起来说话。”他讨厌欺瞒,尤其是她。

    听雨猛然一悸,听命地抬起苍白小脸,眼神坚定地凝视他邪恶冷峻的乌眸。

    “真的没遗漏什么,嗯?”啧!从以前就知道她很能忍痛,而且在经过四五年的训练及他的琢磨后,功力肯定更为高竿。

    以至于连他的手都已沾满她手臂渗透出的血,她照样可以装作没事,继续睁眼说瞎话。

    “没有。”为克制剧痛的蔓延,听雨只得盯住他俊庞的某一点,然后满脑子很努力地想他,冀求他能好心地赶快将她支走。

    “呵!原来盯着我看,你就会好些是吗?”冷绝抿着讥讽的魅笑,轻轻地松开她的手臂。

    差点痛得喘不过气来的听雨,不着痕迹地躲藏在阴暗处,以避免臂上的伤口引起南主的注意。

    而正被剧痛袭击的她,竟粗心地没感觉到他的话中深意。

    “去拿条毛巾来!”

    “毛巾!”听雨愕然地重复一遍。

    “听不懂?”

    “是,我马上去拿。”她不禁暗骂自己的呆滞。

    不一会儿,听雨很快便把毛巾拿来,并小心翼翼地要递给二少。

    “替我擦掉。”冷绝把带血的手掌伸到她眼前,讥诮地冷睨着她瞬间刷白的脸色。

    听雨惊愕地浑身僵硬,瞠目直望他沾满血迹的手掌心,半晌无丝毫反应。

    原来二少早就知道她受伤,而她竟再三欺瞒主子。

    她真该死!二少最恨别人欺骗,她居然犯下这项严重的忌讳。

    “杵在那里干嘛?快点!”冷绝阴沉地甩甩手,状似嫌恶。

    “是……是。”被他厌恶的动作给震回神的听雨,卑微的单脚跪地,替他擦拭手中污秽的血。

    尊贵的南主是不容许沾染到她一丝一毫的肮脏。

    “听雨自知犯下大错,请二少责罚。”拭完,她不敢起身,垂首等待他的惩罚。

    “哦!你是哪里做错?”冷绝优雅地坐入皮椅,一手支额,一手有规律地轻敲把手,邪恶的利眸睥睨着她。

    闻言,听雨更是双膝跪地,并一字不露地报告在海边发生的所有细节。

    “你想回去?”冷绝瞥了眼她手臂逐渐扩大的血渍。

    “不!听雨已不属于那里。”听雨冷冷地撇清。

    “是吗?”哼!又在说谎。

    “是。”

    “既然不属于,又何必对我隐瞒!听雨呀听雨,你的心终究还没完全搁在本少的身上。”轻扣声骤然停止。

    “听雨从没忘却对二少发过的誓言。”她的螓首垂得更低。

    “你的忠诚度如何,还有待本少慢慢验证。”冷绝忽然诡异地笑了笑,冷眼朝她讽刺一瞥。

    “听雨向您保证,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她着实后悔不该要求来台湾,造成这难以弥补的过错。

    她根本没想到黑赤帮会在那里逮她,而且还粗心地被子弹划过手臂。

    “嗯!最好也别让我看走眼。”撂下莫测高深的语意后,冷绝从容地站起身,绕过跪在地上的她,缓步从黑暗中消失。

    “二……”听雨心头一紧,脱口喊着。

    “嗯――”即将隐没的黯黑侧影,危险地逸出一道长音。

    “送二少。”她心底的疑问没敢提出。

    “不要把血留在地上。”冷绝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恶意的轻蔑后,消失无踪。

    “是、是……”听雨赶紧将带血的毛巾给撕成条状,并迅速裹住她不停溢血的手臂,等伤口不再流血后,她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过仍然跪着。

    没有二少的旨意,她不会起身,而且他给的处罚已算是轻微,她应该要感谢他的宽宏大量,但是……他会怎么处置黑赤帮?

    是再次杀入黑赤帮……

    呵!你以为你是前任听雨吗?

    南主怎么可能为你一个小小的廉价女侍做出任何事情来,即使她已经身为皇门之人。

    听雨就在这有形的疼痛及无形的自嘲下,跪了一整夜。

    “二少,东主有讯息传来。”

    “拿来!”

    冷绝在看过东主传来的信件后,蓦然失笑。

    “就依东主的意思去做,南门暂别插手。”

    “是。”

    既然老大没事做,就让他拿黑赤帮来玩玩吧!

    即使曾受过严格的磨练,但在流血过多的情况下,听雨的身子仍然觉得相当吃力。

    晨曦的光亮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她几近透明无色的姿颜,也映照她已呈黑泽的布条上,她仿佛折翼的天使,正独自忏悔、填补罪恶。

    “去端一杯咖啡来。”冷绝极尽无声地走过她身边,落座在大皮椅上。

    二少原谅她了,听雨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些血丝。

    “是……”听雨沙哑地应声后,急于站起身,但已无知觉的双脚偏偏不听使唤,硬是僵住。

    她趁二少将目光投射窗外之际,快速以手来支撑桌角,但在移动双脚时,剧烈的痛麻感突然侵袭她的知觉,她猛然咬住牙齿,以止住到口的呻吟,但身躯却不敌虚软而瘫倒在地。

    “怎么,坐在地上跟我耍赖?”冷绝将视线调回她身上,讪然的冷语瞬间窜入她冰寒颤抖的心。

    “请二少恕罪……听雨马上去。”她不能再被二少误解。

    听雨凭借坚强的意志力,踉跄地站起身,跌撞地步出房门,才一转进餐室,她就颓然地靠在门边猛喘气。

    接着,她屏住紊乱的气息,抑制昏沉的意识,熟稔但不稳地泡起咖啡,即便双手被热水烫了好几次,她也不甚在意。

    只要二少能喝下它,多烫几次都没关系。

    泡好后,她颤抖着双手端着咖啡走进来。

    “二少,请用。”听雨赶紧将咖啡放在他面前。

    “你要给谁喝?”冷绝斜睨只剩一半的咖啡,其余大半都因为她过于抖动的双手,而溅到杯盘上。

    “对不起,我马上重泡……”逐渐迷离的意识又突然乍醒,听雨气虚地道歉,沉重地迈出步伐。

    该死,她连杯咖啡都泡不好。

    “不用了。”冷绝不经意地掠过她双手的红肿,突然厌恶地挥手。

    他脸上的憎恶,瞬间令她背脊起了寒意,意识愈加迷离,但为不让自己无能的在他面前倒下,她遂艰难地道:“二少,听雨再去端杯茶……来……”

    “下去!”冷峻的邪庞在凝视快昏厥的她,大发慈悲地饶过她这一回。

    “谢谢……二少。”接到赦令,听雨随即拖着委靡的身子离去。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瞒本少!

    冷绝不期然地勾起格外刺眼的淡淡邪笑。

    “伤口没及时处理,又经外力扭伤,所以伤势急遽恶化,必须要观察数天才行。”

    “二少,是要照行程返回美国,还是……”

    “过几天……”

    朦胧中,模糊的谈话声飘入她耳里。

    而那股难忘的炽焰气息好似在吸取她寒冷的低温,致使她挣扎地要脱离迷蒙,以期能窝进这股令她痴迷的怀抱当中。

    听雨使劲睁开眼帘,混沌的视线四处梭巡她依恋的来源。

    蓦然,她对上一双盛满冷冽斥责的鹰眸。

    她猛地闭眼抽离先前的迷惑,再度睁开时,眼里已然沉静无惑,她赶紧想起身,却失败了。

    “别乱动,我可不想在这里待太久。”冷绝冷笑着。

    “对不……起……是听雨无用,误了二少的时间。”听雨愧疚地缩起肩头。

    “你的特训显然不够,不但轻易中枪,就连这等小伤口也可以把你打倒,以你这般情况来看,似乎不太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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